穷年唯兀 作者:寡断
十三
13
许渊此时对着电视机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看见一个庞然大物瘫倒在沙发上，凭身材认出了是自己的女儿，又见一个庞然大物越上沙发上的庞然大物，安定地望着自己。
连忙放下手中的手柄，定睛一看——原来是女儿的同类。
“哇靠，你以为咱们家是收养所呢，野狗也往家带。”
沉默了好几秒。
“你见过有涂指甲油的野狗嘛？！”许兀恢复了体力，这才用手撑起身子，有气无力地说。
“倒也是没有……”许渊又重新拿起手柄。
“您以为我想带哪，要不是斗艳那混球让我带她儿子回来，我还不乐意呢。”许兀白了许渊一眼，又白了旺财一眼。
“唉，那就帮人家好好保管呗，晚上看好它，别让它来我房间撒野。”许渊打了通关，关掉电源进了浴室。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许兀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旺财，心里很不是滋味。
累了一天，许兀四脚朝天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等死。忽然，门外边传来一声嗷叫声，甜甜的，轻轻的，却又充满了哀怨和委屈。
许兀打开门发现没人，低头一看，旺财正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你咋了？”
旺财发出嘤嘤的哀叹声，把舌头伸出来舔了舔自己的毛发。
“你饿了？”
旺财“汪”地轻叫了一声，似乎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隆隆的响声，然后又仰起头望着许兀。这狗还挺通人。
“我还饿呢。”许兀大概真决定和这只狗较上劲了。
许兀又瘫软在床上，不准备洗澡了。
忽然，她感觉到小腿肚子有粘流经，猛地坐起身来，发现旺财正用舌头舔着她的裤脚，哈喇子从嘴里漫延出来，占领了许兀的皮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给我滚出去！”许兀一脚把旺财撂出门外。
旺财呜咽了几声撤离了阵地。
许兀终于能倒在硬床板上，用一只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抱着枕头，安安心心地闭上眼睛。
突然，从那不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惊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给我滚出去！”
许兀不悦地睁开眼，揉了揉，发现声音小了些又闭上，继续安睡。
可声音实在有些魂不散，正当她渐入梦乡，又爆发出一阵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居然爬到我床上，滚蛋！”
这声呐喊响彻云霄，许兀实在按捺不住了，强忍着睡意从床上翻了个轱辘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站在房间前的走廊上，只见许渊提着旺财，把它狠狠地从房间里丢出来，嘴里嘟囔着什么咒语，看见许兀出来了，撅了撅嘴，气愤地说：“告诉你，我不允许一只不是女人的动物爬到我的床上。”门“啪”地摔上了。
旺财耷拉着眼皮困倦着趴在地上，泪汪汪地盯着许兀，发出呜咽声。
“活该！”许兀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摔门而入。
真是一对对动物也残忍的父女。
许兀终于能进入梦乡了，虽然梦中听见了近似狼嚎的声音，但她屏蔽了。
第二天是周末，所以她睡得很迟，刚刚走出房间就发现旺财趴在沙发上看许渊打游戏。
自己不在家的日子许渊应该常锻炼，身材保持得还不错。
许兀也坐到旁边的一张沙发上，两只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看许渊通关。
忽然，她发现旺财的身材有些走样，本来长得就像个球，现在似乎更圆了些，肚子挺了出来，活像个西瓜。
“天哪，老头子你给它吃了什么？”许兀瞪大了眼睛。
“应该没吧，我自己早餐都没吃。”许渊一边作着人物救下了被绑架的公主，一边心不在焉地说。
“那怎么肥了一圈？！”许兀目瞪口呆。
“它可能昨晚吃了我的吧。”许渊又打了通关，把外套往身上一披就推开门出去了。
“腐又怎么会有狗吃。”许兀若无其事地对着门道，然后起身去厨房觅食。
刚刚打开冰箱，许兀立刻咋舌——
自己用第一次的工资贮存的干粮呢？！怎么会不翼而飞？！
许兀翻开了冷冻层，却依旧一无所获。
许兀抓起电话按了几个数字，冲话筒大吼：“你你你吃了我的零食？！”
“什么零食啊？”许渊茫然。
“啊啊啊啊啊啊，还装傻！”许兀愤怒。
“你有买过零食啊？”
“我怎么就没买过了？！”
“你放哪了？”
“冰箱啊啊啊！”
“没见过。”
“骗人！”
“我现在喝着早茶，你有兴趣吃那些废物吗？”
电话啪地挂了。
也是，谁会吃这些垃圾食品，除了馋嘴的自己？许兀陷入了迷惘，但看到沙发上肥硕的身躯，她顿时拨开云雾见青天。
这不就是最伟大的肇事者吗，许兀恍然大悟。
“你你你你给我过来！”许兀对旺财说。
旺财拖着重量级的肚子，屁颠屁颠地晃过来，然后趴在了地上。
“这是不是你干的？！”许兀指了指比自己口袋还干净的冰箱。
“汪汪！”不是。
哼，它答的肯定是“是啊！”许兀暗想，太过分了。
“你干嘛吃我的东西？！”
“汪汪汪！”我没有。
哼，它答的肯定是“我饿了！”许兀暗想，太过分了。
“你怎么开的冰箱？！”
“汪汪汪汪！”我不会啊。
哼，它答的肯定是“不告诉你！”许兀暗想，太过分了。
经过一番分析和审问，许兀立刻怒火中烧，她又拿起手机拨响一个号码。
“你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当小偷呢？！”
对方显然楞了一下，又道：“你爸偷了你什么？”
“零食啊零食！”许兀竟然没有否认旺财是自己的亲爹。
“那肯定是你虐待它了，吃了就吃了吧。”斗艳平静如水。
“你把它给我领走！”
“我现在在法国呢，宝贝儿，你好好带着它，回来我奖赏你。啵。”电话挂了。
许兀抽搐着下巴望着面前的罪人，把它剩下的苹果洗了洗，混着泪水啃了。
周末实在是找不到安排，许兀只能抱着电视过日子，电脑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罢工了，不仅没有声音且死机比正常运行的时间还要多。
现在的广告实在是太无聊了，以前电视节目多的时候觉得广告还挺有趣，现在电视节目比广告还短的时候发现广告还真是无聊。
许兀无意调到一个相亲的节目，只见一个打扮妖娆的女生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个男生从门洞里翩翩而来，主持人问她：“你觉得他怎么样？”
女生站起身，幽幽地说：“不行。”
“为什么？”
“不够高。”
“啊？他比你高呀。”
“没有征服感。”女生淡淡道。
真无聊，许兀眨巴眨巴眼，又从旺财身上拔下一撮毛。
旺财也没叫，倒是发出类似“咕噜咕噜”的笑声，抽搐着望着那个脸色渐渐难看的男人。
“你有病啊，这种都好笑？！”许兀冷眼看它，它也不在意。
许兀可在意，立刻换了台，这时，屏幕上只有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主持人和一个类似蛤蟆的男主持人正在说些什么。
“只要998！这份去年的报纸就是您的了！马上来电话，您将得到今日的时报一张，这张报纸有专家鉴定，没有错别字，绝对没有错别字……”
主持人唾沫横飞，许兀哑然失笑，倒是旺财继续抽搐着肥胖的身躯“咕噜咕噜”地笑着。
“你有病啊！”
许兀不开心了，难道旺财笑神经有毛病？实在是见鬼了，她继续跳转了频道。
穿着暴露的女明星眨着妩媚的睫毛，左手拇指和食指张张合合，中间黏着鼻涕似的粘，嘴里说道：“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可能鼻涕里有胶原蛋白吧，可是不幸的是旺财又笑了。
许兀决定抗争到底，她换台。
“那个不痛，月月轻松！”
旺财笑了。
“痛痛痛贴贴贴，早贴早轻松……”
旺财笑了。
“刚刚打开电梯的观众朋友们注意了……”
旺财笑了，是挺好笑的。
“今天，我国发生了一起重大事故。”
旺财笑了。
难道狗会笑真的很应该自豪吗？许兀不开心了，她指着旺财破口大骂：“你丫的没事笑啥？！”
旺财笑了。
许兀受到了惊吓，她一个电话飞到了法国：“啊啊啊啊啊，斗艳，你家狗狗有病，抽风了！”
“怎么了，你给它吃什么了？”
“没啊，它笑神经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笑？”
“应该没有吧，哦，你太滑稽了。”
“你才诙谐，它怎么看电视老笑？！”
“嗯，它觉得中国电视很逗。”
“是吗是吗可是怎么什么都笑？！”
“你给它看看中国足球，它就不笑了。”
“是吗是吗？！”
“嗯。”
电话挂了。
体育频道正在转播中国对日本的足球比赛，旺财刚刚看到国足的身影，立刻面色严肃。
可是对方刚刚进了一个球，旺财立马笑了。
许兀幡然醒悟——原来是日本的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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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此时对着电视机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看见一个庞然大物瘫倒在沙发上，凭身材认出了是自己的女儿，又见一个庞然大物越上沙发上的庞然大物，安定地望着自己。
连忙放下手中的手柄，定睛一看——原来是女儿的同类。
“哇靠，你以为咱们家是收养所呢，野狗也往家带。”
沉默了好几秒。
“你见过有涂指甲油的野狗嘛？！”许兀恢复了体力，这才用手撑起身子，有气无力地说。
“倒也是没有……”许渊又重新拿起手柄。
“您以为我想带哪，要不是斗艳那混球让我带她儿子回来，我还不乐意呢。”许兀白了许渊一眼，又白了旺财一眼。
“唉，那就帮人家好好保管呗，晚上看好它，别让它来我房间撒野。”许渊打了通关，关掉电源进了浴室。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许兀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旺财，心里很不是滋味。
累了一天，许兀四脚朝天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等死。忽然，门外边传来一声嗷叫声，甜甜的，轻轻的，却又充满了哀怨和委屈。
许兀打开门发现没人，低头一看，旺财正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你咋了？”
旺财发出嘤嘤的哀叹声，把舌头伸出来舔了舔自己的毛发。
“你饿了？”
旺财“汪”地轻叫了一声，似乎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隆隆的响声，然后又仰起头望着许兀。这狗还挺通人。
“我还饿呢。”许兀大概真决定和这只狗较上劲了。
许兀又瘫软在床上，不准备洗澡了。
忽然，她感觉到小腿肚子有粘流经，猛地坐起身来，发现旺财正用舌头舔着她的裤脚，哈喇子从嘴里漫延出来，占领了许兀的皮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给我滚出去！”许兀一脚把旺财撂出门外。
旺财呜咽了几声撤离了阵地。
许兀终于能倒在硬床板上，用一只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抱着枕头，安安心心地闭上眼睛。
突然，从那不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惊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给我滚出去！”
许兀不悦地睁开眼，揉了揉，发现声音小了些又闭上，继续安睡。
可声音实在有些魂不散，正当她渐入梦乡，又爆发出一阵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居然爬到我床上，滚蛋！”
这声呐喊响彻云霄，许兀实在按捺不住了，强忍着睡意从床上翻了个轱辘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站在房间前的走廊上，只见许渊提着旺财，把它狠狠地从房间里丢出来，嘴里嘟囔着什么咒语，看见许兀出来了，撅了撅嘴，气愤地说：“告诉你，我不允许一只不是女人的动物爬到我的床上。”门“啪”地摔上了。
旺财耷拉着眼皮困倦着趴在地上，泪汪汪地盯着许兀，发出呜咽声。
“活该！”许兀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摔门而入。
真是一对对动物也残忍的父女。
许兀终于能进入梦乡了，虽然梦中听见了近似狼嚎的声音，但她屏蔽了。
第二天是周末，所以她睡得很迟，刚刚走出房间就发现旺财趴在沙发上看许渊打游戏。
自己不在家的日子许渊应该常锻炼，身材保持得还不错。
许兀也坐到旁边的一张沙发上，两只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看许渊通关。
忽然，她发现旺财的身材有些走样，本来长得就像个球，现在似乎更圆了些，肚子挺了出来，活像个西瓜。
“天哪，老头子你给它吃了什么？”许兀瞪大了眼睛。
“应该没吧，我自己早餐都没吃。”许渊一边作着人物救下了被绑架的公主，一边心不在焉地说。
“那怎么肥了一圈？！”许兀目瞪口呆。
“它可能昨晚吃了我的吧。”许渊又打了通关，把外套往身上一披就推开门出去了。
“腐又怎么会有狗吃。”许兀若无其事地对着门道，然后起身去厨房觅食。
刚刚打开冰箱，许兀立刻咋舌——
自己用第一次的工资贮存的干粮呢？！怎么会不翼而飞？！
许兀翻开了冷冻层，却依旧一无所获。
许兀抓起电话按了几个数字，冲话筒大吼：“你你你吃了我的零食？！”
“什么零食啊？”许渊茫然。
“啊啊啊啊啊啊，还装傻！”许兀愤怒。
“你有买过零食啊？”
“我怎么就没买过了？！”
“你放哪了？”
“冰箱啊啊啊！”
“没见过。”
“骗人！”
“我现在喝着早茶，你有兴趣吃那些废物吗？”
电话啪地挂了。
也是，谁会吃这些垃圾食品，除了馋嘴的自己？许兀陷入了迷惘，但看到沙发上肥硕的身躯，她顿时拨开云雾见青天。
这不就是最伟大的肇事者吗，许兀恍然大悟。
“你你你你给我过来！”许兀对旺财说。
旺财拖着重量级的肚子，屁颠屁颠地晃过来，然后趴在了地上。
“这是不是你干的？！”许兀指了指比自己口袋还干净的冰箱。
“汪汪！”不是。
哼，它答的肯定是“是啊！”许兀暗想，太过分了。
“你干嘛吃我的东西？！”
“汪汪汪！”我没有。
哼，它答的肯定是“我饿了！”许兀暗想，太过分了。
“你怎么开的冰箱？！”
“汪汪汪汪！”我不会啊。
哼，它答的肯定是“不告诉你！”许兀暗想，太过分了。
经过一番分析和审问，许兀立刻怒火中烧，她又拿起手机拨响一个号码。
“你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当小偷呢？！”
对方显然楞了一下，又道：“你爸偷了你什么？”
“零食啊零食！”许兀竟然没有否认旺财是自己的亲爹。
“那肯定是你虐待它了，吃了就吃了吧。”斗艳平静如水。
“你把它给我领走！”
“我现在在法国呢，宝贝儿，你好好带着它，回来我奖赏你。啵。”电话挂了。
许兀抽搐着下巴望着面前的罪人，把它剩下的苹果洗了洗，混着泪水啃了。
周末实在是找不到安排，许兀只能抱着电视过日子，电脑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罢工了，不仅没有声音且死机比正常运行的时间还要多。
现在的广告实在是太无聊了，以前电视节目多的时候觉得广告还挺有趣，现在电视节目比广告还短的时候发现广告还真是无聊。
许兀无意调到一个相亲的节目，只见一个打扮妖娆的女生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个男生从门洞里翩翩而来，主持人问她：“你觉得他怎么样？”
女生站起身，幽幽地说：“不行。”
“为什么？”
“不够高。”
“啊？他比你高呀。”
“没有征服感。”女生淡淡道。
真无聊，许兀眨巴眨巴眼，又从旺财身上拔下一撮毛。
旺财也没叫，倒是发出类似“咕噜咕噜”的笑声，抽搐着望着那个脸色渐渐难看的男人。
“你有病啊，这种都好笑？！”许兀冷眼看它，它也不在意。
许兀可在意，立刻换了台，这时，屏幕上只有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主持人和一个类似蛤蟆的男主持人正在说些什么。
“只要998！这份去年的报纸就是您的了！马上来电话，您将得到今日的时报一张，这张报纸有专家鉴定，没有错别字，绝对没有错别字……”
主持人唾沫横飞，许兀哑然失笑，倒是旺财继续抽搐着肥胖的身躯“咕噜咕噜”地笑着。
“你有病啊！”
许兀不开心了，难道旺财笑神经有毛病？实在是见鬼了，她继续跳转了频道。
穿着暴露的女明星眨着妩媚的睫毛，左手拇指和食指张张合合，中间黏着鼻涕似的粘，嘴里说道：“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可能鼻涕里有胶原蛋白吧，可是不幸的是旺财又笑了。
许兀决定抗争到底，她换台。
“那个不痛，月月轻松！”
旺财笑了。
“痛痛痛贴贴贴，早贴早轻松……”
旺财笑了。
“刚刚打开电梯的观众朋友们注意了……”
旺财笑了，是挺好笑的。
“今天，我国发生了一起重大事故。”
旺财笑了。
难道狗会笑真的很应该自豪吗？许兀不开心了，她指着旺财破口大骂：“你丫的没事笑啥？！”
旺财笑了。
许兀受到了惊吓，她一个电话飞到了法国：“啊啊啊啊啊，斗艳，你家狗狗有病，抽风了！”
“怎么了，你给它吃什么了？”
“没啊，它笑神经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笑？”
“应该没有吧，哦，你太滑稽了。”
“你才诙谐，它怎么看电视老笑？！”
“嗯，它觉得中国电视很逗。”
“是吗是吗可是怎么什么都笑？！”
“你给它看看中国足球，它就不笑了。”
“是吗是吗？！”
“嗯。”
电话挂了。
体育频道正在转播中国对日本的足球比赛，旺财刚刚看到国足的身影，立刻面色严肃。
可是对方刚刚进了一个球，旺财立马笑了。
许兀幡然醒悟——原来是日本的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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