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村一家亲 作者:夜风隐隐
第十一章
回忆中（六）摆摊之行（中）第一天摆摊
不再回忆老大和老十兄弟俩守家，单看康熙一行人去大雷村摆摊的经历。
康熙一行人搭雷村专门赶集的五辆公交车去大雷村，深深体会到挤公交的不易。这是五辆马车，是五辆敞篷马车，一辆车上可以挤下十来人。不过，因为大家都有东西，所以有两辆车没有坐人，用来放行李，所以，人都挤到剩下的三辆车上。幸亏此次去大雷村的人不多，加上康熙父子八人共三十人左右，康熙父子在同一辆车上。同一辆车上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木匠，一个是三木。
三木看见老四很高兴。因为那天他结婚时大小雷村的人都夸他家的囍字好看，夸他家的乐队好听，很是长了他的面子。三木抓了把花生给老四和十三吃。
康熙不明就里，等途中休息，老四便轻描淡写的说是帮了三木的忙，三木很感激。至于是怎样帮忙的，老四和十三都不愿提及。
康熙一边吃着花生一边盘算着到了大雷村该如何摆摊。十四见老四和十三有花生吃自己却没有，又想到那天就自己累的要命，便狠狠瞪了眼老四。没想到康熙看见了。康熙丢了几个花生给十四，十四立刻无语了，阿玛，这三个花生是怎么一回事？
康熙心里想着，这个十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嘴馋的毛病也回来了，难道老小孩就是这个意思？
老四和十三下车到河边洗手。
十三：“四哥，到了大雷村该怎么办？”
老四：“这几天你也看到了，这里什么都缺。咱只要有了本钱，干什么都行。”
十三：“本钱……这本钱怎么来啊。”
老九：“抄家啊！”
老四一听起身甩了甩手。
老八：“九弟，这儿可不是大清，咱雍正皇帝是不会这样做的，你就别想了。还是想想怎样靠那些荷叶莲蓬发家致富吧。”
老四一皱眉，冷冷道：“朕就是一个喜欢抄家的，就喜欢抄那些贪官污吏的家。”
十三转身站到老四前面：“八哥九哥，在地府大家都讲和了，如今是想旧事重提吗？重提就好好说道说道，阿玛在，让他评理。”
老九：“哟，十三爷，怡贤亲王，雍正的‘朕之王子’。爷只是给个建议，方法行不通就换呗。”
老四：“十三，回车上去。”
老八：“四哥请留步。”
老四见老八叫自己四哥，就停下来。
老八：“四哥，刚才我问过李木匠了，他说估着咱那些荷叶莲蓬也就能卖十文钱。所以，也就是有十文钱的本钱了。不知四哥有何打算？”
老四想了想，听三木说有摆摊写字画的，那就可以先买几张纸和笔墨，不过得经阿玛同意，一支最便宜的毛笔得一文钱，一文钱可以买很大一块墨，一文钱可以买十张信纸，那这样自己得要三文钱。
老八见老四一言不发，说道：“我可是要先预取五文钱的。”
老四点了点头，“这要和阿玛商量的。”
老八微微一笑：“四哥就不问问我做什么吗？”
老四：“你自有你的理由。”
老八：“到时是要请四哥帮忙的。还望四哥不要推辞。”
老四想，能有什么，便答应了。
几人回到车上，一路晃晃悠悠历经七天到达大雷村。途中几人还学会了认秤，甚至，学会了补衣服。
这时大雷村的集会是在两天后进行的。因为天气炎热，带来当作干粮的烤鱼也坏掉了，几人守着荷叶莲蓬只好忍痛卖掉了。因为没到集会，卖的便宜，只卖了九文钱。
老四向康熙申请三文钱，老八申请五文钱，康熙看着手里的一文钱觉得自己被瓜分了。
十四来要钱，康熙将一文钱交给他，想了想，又把怀里装了几天的买蚊帐剩下两文钱拿了出来。老三一路上不支声，康熙觉得不能偏心便给了老三一文钱。老三得了一文钱，宝贝似地贴身放好。
太子来时就决定只是伴驾，叫堂堂太子摆摊？太子表示没兴趣。留在家里又没事，自己是不想种地的，那些野菜没人管就能长。
大雷村摆摊的地方很是冷清，父子几人决定康熙和太子留守在雷村聚集地，其他人先去找活干。
老四和十三去买了笔墨和纸张，因为砚台贵，二人只好捡了路边两块合适的石头用来顶替。二人出了店门，就看见一家铺子门口围了好多人。他们本不是好奇之人，也不会去围观八卦，可是，一个身影却让二人停下脚步上前。
“十四，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老四火蹭蹭往上冒。
只见十四身穿舞狮服舞得赫赫生风，围观的百姓一直鼓掌喝彩。
十四没搭理老四，继续舞着，最后在一片喝彩中将球抛起，球中一个绣着“开业大吉”字样的绸布被另外两个舞狮子的人接住。众人都拍着手走进店铺中。
老四憋着气一把拉住十四，谁知十四一甩胳膊，上前一步，店主过来，将一串钱交给十四。十四得意的把钱晃得叮当响。
老四拉着十四就走，店主叫道：“这位应祯把衣服留下啊！”
十四脱下狮子装，拎着钱跟在老四身后。
到了人少的地方，老四转身就冷哼一声：“为了这几个钱，把身份都忘了？”
十四也不驳斥，只是将钱放进怀里，道：“身份？阿玛来卖菜用的什么身份？二哥呢？三哥呢？八哥九哥就不说了，那么，你，四阿哥，四贝勒，雍亲王，雍正帝，又用的什么身份？”
老四一时间语塞。是啊，他来摆摊写字卖画又用什么身份？重活一世，来到这么个世界，待在这样的偏僻山村，衣食住行样样都得亲力亲为，明明做了最底层的百姓，还用端着皇族的架子？自己摆摊和十四杂耍又有和区别？
“哟，这是怎么了？”太子和老三不知怎么出现了。
十三上前道：“二哥怎么也来了？阿玛呢？”
“阿玛他老人家在马车那呢。老八老九在那边摆了个摊子，听说老四会去帮忙？那快去吧，哥哥我有点事就先走了。”说着，太子抬脚走了，老三跟在后面。
老四分明看到太子脸色不对，老三更是微微翘起了唇角。
老四和十三十四回到雷村聚集地，就见在一旁的地方出现了很多桌子，很多人坐在桌子旁很是期待的看着前面。
只见老八正和老九将一个条幅挂在门前，条幅上写着：茶话说书会。
老四有种预感，自己今天替他人做嫁衣。
老八见老四来了，笑眯眯地走上前来：“四哥，你来啦。正好，老九刚说完一段，收获不小啊，已经赚了二十铜板了。四哥，你来一段吧，我提供场子，咱五五分，弟弟也不占四哥便宜的。四哥不会言而无信的，是吧？”
老四见大家都有了收成，自己现在却连个砚台都买不起，现在老八又让自己去说书，觉得这比来到雷村更悲催。自己是阿哥，是中养子，是皇帝，如今摆摊卖字，说书，难道以后自己还要干什么想不到的事情？抬头见康熙正喝茶，对老九是笑语连连啊。老九见自己正看他，一改以往见了自己就甩脸色的动作，竟然露出笑来。老四看见那笑一阵头皮发麻。
“老四，过来。”康熙叫道。
老四恭敬的走了过去。
十三跟在老四后面心中暗暗祈祷。
“老四，阿玛觉得你说书是不行的……”
——阿玛，您真好！
“这说书是个技术活，你说不笑人啊！”
——阿玛，虽然您这话有点让儿子不舒服，可是，阿玛，您还是真好啊！
“你以前不是办过什么辩论会吗？”
——阿玛，儿子怎么有不好的感觉……
“是，可是那是上辈子什么都有……”十三忙上前搭腔。
“嗯，那你就去和那几个人辩上一辩吧。”
“阿玛，这，那几人是？”老四心中无限画圈，老八老九，哼！
“老八打听来的，这大雷村有几个富户，虽不识几个字，但喜欢辩论，每年要辩上一辩，辨赢了他们每人二十文。这三个是今天被老八请来和你辩论的。”
——老八，原来你早就挖了坑了！
老四无法，阿玛都命令了，更何况如今这种状况是箭在弦上了。
老四进场做好，十三坐在他右边，十四觉得好玩，坐在他左边。他们对面坐着三个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富户。
老八站在场中央，清咳了一下：“各位父老乡亲，下面是辩论会，题目是‘乌鸦笑猪黑’。现在，正方是‘乌鸦笑猪黑有理’，反方是‘乌鸦笑猪黑无理’。请两方遵守约定，不得出现过激行为。好，请双方派代表抽取论点。辩论正式开始。”
老四真想把老八吊起来抽，这是什么题目！“乌鸦笑猪黑”，哼！老四坐着不动，十四心里闷笑，这八哥实在是高啊！于是开心的上前帮老四抽了字条。
十四先打开偷偷看，一看题目，心里感慨，老天这么向着老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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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看见老四很高兴。因为那天他结婚时大小雷村的人都夸他家的囍字好看，夸他家的乐队好听，很是长了他的面子。三木抓了把花生给老四和十三吃。
康熙不明就里，等途中休息，老四便轻描淡写的说是帮了三木的忙，三木很感激。至于是怎样帮忙的，老四和十三都不愿提及。
康熙一边吃着花生一边盘算着到了大雷村该如何摆摊。十四见老四和十三有花生吃自己却没有，又想到那天就自己累的要命，便狠狠瞪了眼老四。没想到康熙看见了。康熙丢了几个花生给十四，十四立刻无语了，阿玛，这三个花生是怎么一回事？
康熙心里想着，这个十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嘴馋的毛病也回来了，难道老小孩就是这个意思？
老四和十三下车到河边洗手。
十三：“四哥，到了大雷村该怎么办？”
老四：“这几天你也看到了，这里什么都缺。咱只要有了本钱，干什么都行。”
十三：“本钱……这本钱怎么来啊。”
老九：“抄家啊！”
老四一听起身甩了甩手。
老八：“九弟，这儿可不是大清，咱雍正皇帝是不会这样做的，你就别想了。还是想想怎样靠那些荷叶莲蓬发家致富吧。”
老四一皱眉，冷冷道：“朕就是一个喜欢抄家的，就喜欢抄那些贪官污吏的家。”
十三转身站到老四前面：“八哥九哥，在地府大家都讲和了，如今是想旧事重提吗？重提就好好说道说道，阿玛在，让他评理。”
老九：“哟，十三爷，怡贤亲王，雍正的‘朕之王子’。爷只是给个建议，方法行不通就换呗。”
老四：“十三，回车上去。”
老八：“四哥请留步。”
老四见老八叫自己四哥，就停下来。
老八：“四哥，刚才我问过李木匠了，他说估着咱那些荷叶莲蓬也就能卖十文钱。所以，也就是有十文钱的本钱了。不知四哥有何打算？”
老四想了想，听三木说有摆摊写字画的，那就可以先买几张纸和笔墨，不过得经阿玛同意，一支最便宜的毛笔得一文钱，一文钱可以买很大一块墨，一文钱可以买十张信纸，那这样自己得要三文钱。
老八见老四一言不发，说道：“我可是要先预取五文钱的。”
老四点了点头，“这要和阿玛商量的。”
老八微微一笑：“四哥就不问问我做什么吗？”
老四：“你自有你的理由。”
老八：“到时是要请四哥帮忙的。还望四哥不要推辞。”
老四想，能有什么，便答应了。
几人回到车上，一路晃晃悠悠历经七天到达大雷村。途中几人还学会了认秤，甚至，学会了补衣服。
这时大雷村的集会是在两天后进行的。因为天气炎热，带来当作干粮的烤鱼也坏掉了，几人守着荷叶莲蓬只好忍痛卖掉了。因为没到集会，卖的便宜，只卖了九文钱。
老四向康熙申请三文钱，老八申请五文钱，康熙看着手里的一文钱觉得自己被瓜分了。
十四来要钱，康熙将一文钱交给他，想了想，又把怀里装了几天的买蚊帐剩下两文钱拿了出来。老三一路上不支声，康熙觉得不能偏心便给了老三一文钱。老三得了一文钱，宝贝似地贴身放好。
太子来时就决定只是伴驾，叫堂堂太子摆摊？太子表示没兴趣。留在家里又没事，自己是不想种地的，那些野菜没人管就能长。
大雷村摆摊的地方很是冷清，父子几人决定康熙和太子留守在雷村聚集地，其他人先去找活干。
老四和十三去买了笔墨和纸张，因为砚台贵，二人只好捡了路边两块合适的石头用来顶替。二人出了店门，就看见一家铺子门口围了好多人。他们本不是好奇之人，也不会去围观八卦，可是，一个身影却让二人停下脚步上前。
“十四，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老四火蹭蹭往上冒。
只见十四身穿舞狮服舞得赫赫生风，围观的百姓一直鼓掌喝彩。
十四没搭理老四，继续舞着，最后在一片喝彩中将球抛起，球中一个绣着“开业大吉”字样的绸布被另外两个舞狮子的人接住。众人都拍着手走进店铺中。
老四憋着气一把拉住十四，谁知十四一甩胳膊，上前一步，店主过来，将一串钱交给十四。十四得意的把钱晃得叮当响。
老四拉着十四就走，店主叫道：“这位应祯把衣服留下啊！”
十四脱下狮子装，拎着钱跟在老四身后。
到了人少的地方，老四转身就冷哼一声：“为了这几个钱，把身份都忘了？”
十四也不驳斥，只是将钱放进怀里，道：“身份？阿玛来卖菜用的什么身份？二哥呢？三哥呢？八哥九哥就不说了，那么，你，四阿哥，四贝勒，雍亲王，雍正帝，又用的什么身份？”
老四一时间语塞。是啊，他来摆摊写字卖画又用什么身份？重活一世，来到这么个世界，待在这样的偏僻山村，衣食住行样样都得亲力亲为，明明做了最底层的百姓，还用端着皇族的架子？自己摆摊和十四杂耍又有和区别？
“哟，这是怎么了？”太子和老三不知怎么出现了。
十三上前道：“二哥怎么也来了？阿玛呢？”
“阿玛他老人家在马车那呢。老八老九在那边摆了个摊子，听说老四会去帮忙？那快去吧，哥哥我有点事就先走了。”说着，太子抬脚走了，老三跟在后面。
老四分明看到太子脸色不对，老三更是微微翘起了唇角。
老四和十三十四回到雷村聚集地，就见在一旁的地方出现了很多桌子，很多人坐在桌子旁很是期待的看着前面。
只见老八正和老九将一个条幅挂在门前，条幅上写着：茶话说书会。
老四有种预感，自己今天替他人做嫁衣。
老八见老四来了，笑眯眯地走上前来：“四哥，你来啦。正好，老九刚说完一段，收获不小啊，已经赚了二十铜板了。四哥，你来一段吧，我提供场子，咱五五分，弟弟也不占四哥便宜的。四哥不会言而无信的，是吧？”
老四见大家都有了收成，自己现在却连个砚台都买不起，现在老八又让自己去说书，觉得这比来到雷村更悲催。自己是阿哥，是中养子，是皇帝，如今摆摊卖字，说书，难道以后自己还要干什么想不到的事情？抬头见康熙正喝茶，对老九是笑语连连啊。老九见自己正看他，一改以往见了自己就甩脸色的动作，竟然露出笑来。老四看见那笑一阵头皮发麻。
“老四，过来。”康熙叫道。
老四恭敬的走了过去。
十三跟在老四后面心中暗暗祈祷。
“老四，阿玛觉得你说书是不行的……”
——阿玛，您真好！
“这说书是个技术活，你说不笑人啊！”
——阿玛，虽然您这话有点让儿子不舒服，可是，阿玛，您还是真好啊！
“你以前不是办过什么辩论会吗？”
——阿玛，儿子怎么有不好的感觉……
“是，可是那是上辈子什么都有……”十三忙上前搭腔。
“嗯，那你就去和那几个人辩上一辩吧。”
“阿玛，这，那几人是？”老四心中无限画圈，老八老九，哼！
“老八打听来的，这大雷村有几个富户，虽不识几个字，但喜欢辩论，每年要辩上一辩，辨赢了他们每人二十文。这三个是今天被老八请来和你辩论的。”
——老八，原来你早就挖了坑了！
老四无法，阿玛都命令了，更何况如今这种状况是箭在弦上了。
老四进场做好，十三坐在他右边，十四觉得好玩，坐在他左边。他们对面坐着三个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富户。
老八站在场中央，清咳了一下：“各位父老乡亲，下面是辩论会，题目是‘乌鸦笑猪黑’。现在，正方是‘乌鸦笑猪黑有理’，反方是‘乌鸦笑猪黑无理’。请两方遵守约定，不得出现过激行为。好，请双方派代表抽取论点。辩论正式开始。”
老四真想把老八吊起来抽，这是什么题目！“乌鸦笑猪黑”，哼！老四坐着不动，十四心里闷笑，这八哥实在是高啊！于是开心的上前帮老四抽了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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