箔路 作者:洋星

    分卷阅读7

    箔路 作者: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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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成仙的故事,舍路西不喜欢这个故事,她喜欢《约玛与奥莉丝》,可需要至少五个的吊舞人参演,其中三个得是男的,而《花容》只要三个女性吊舞人就能演,服饰也华丽,更能吸引观众。

    这天,辈南姑和升泽女换上剧中成仙后的戏服,柔顺的头发盘起来,戴上最爱的宝石发饰,着实不少人看得入神。那几个悄悄进来的旭庄年轻人中,有一个名叫利奥,所在的家族在本地算得上望族,他一眼看上漂亮的辈南姑,主动上前攀谈。辈南姑最会看人,也相中了眼前这个有点钱财的青年,你来我往聊了几句就约定好晚上一起出去走走,辈南姑不想显得自己廉价,拉着升泽女作陪,利奥也懂,说是要叫上好友一起过来。

    营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几天,两人的事就传起来了,舍路西也知道,她见辈爷和辈娘都没张口问,也就保持沉默了。距离演出没几天了,上虞剧团忙于排练,从前最热衷练习的辈南姑时不时偷溜出去密会,如今,升泽女成了为她打掩护的人了。

    团里第一次去台上夜练那天晚上,辈南姑又溜走了,利奥开车带她去了本地年轻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夜练少了主演之一根本不成样子,舍路西这回真生气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台子上质问升泽女,升泽女替辈南姑受气,自己也气不过,哭着回了营地,辈爷和升爷两家脸上也不好看,夜练不欢而散。

    蓬虻白失望的收起本子和笔,和百柏凛打了声招呼,找乐子去了。

    辈南姑半夜才回来了,刚进帐篷,却见升泽女一个人黑灯瞎火坐在椅子上,她点起灯,看到好友脸上的泪痕。

    “谁为难你了?”

    “你怎么不来夜练?”

    听到升泽女这么问,辈南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借着酒劲,她冲到舍路西的帐篷,没理的事都被她喊成舍路西没胆子,不敢和自己当面对峙。舍路西虽然是团长,却也是个年轻人,她和辈南姑从小关系不好,积怨颇深,这次她没忍,和辈南姑大吵起来,一时间铭金铭银吓坏了,连忙跑出去喊人拉架。

    营地里不少人被争吵声惊醒,跑出来看热闹,百柏凛深感丢脸,庆幸蓬虻白今晚没回来。

    二人的争执自然没有结果,舍路西睡不着觉,去营地外面抽烟。从不管闲事的徐结出来找她。舍路西给了他一根,徐结抽完一整根,和舍路西聊起旧事。

    “我们多久没好好聊天了?”

    舍路西的眼神迷离起来,说道:“从我去兰西上学的时候吧。”

    “都好几年了。”

    徐结又向舍路西要了烟,点燃,抽了一口,接着说:“那时候羡慕你啊,能去首都上学,辈南姑更是恨死你了。”

    舍路西嘲讽道:“她什么时候没恨过我?我没一天舒服日子。”

    徐结说:“在兰西待着多舒服,舅舅刚去世,你就中断学业、扔下未婚夫回来受罪,你不回来,上虞也就解散了,换我一定不会回来。”

    “哈哈,我们明明关系很好,但是总为束鸟戏的事吵架,我记得有一次你把我从凳子上推下来,被姑父暴打一顿,然后逼你去练习。”

    “那天我记得,哭了很久。我爸啊,他早死绝对是因为脾气暴躁。”

    “你真的从小就讨厌束鸟戏,亏你能忍着演到现在。”

    徐结眼中残余的笑意消失,他目视前方,对舍路西说:“这件事我和谁都没说过,我妈死的时候,剧团已经很景气很久了,随时都要完蛋,我想着我妈那么爱束鸟戏,我怎么也要为束鸟戏送终,看着它彻底完蛋,没想到舅舅有手段,剧团居然苟延残喘到现在。”

    舍路西几小时前又气又急,和辈南姑大吵一架,血都冲到头顶,巨大的压力之下,她快疯了,徐结少见的多言,却说着此刻最伤她心的话,舍路西被绝望浇淋了全身,如果全团只有她一个人在坚持,那就不是坚持,而是他人眼中不识时务的愚蠢。

    眼泪滚滚而下,喉咙烧灼出呜呜哭声,舍路西从刚才一直倔强的握拳动作松动了,徐结心里也泛起悲悯,他轻言说:“束鸟戏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剧种,你在兰西上过学,也该知道从前多少像束鸟戏这般辉煌一时的剧种都消失了。”

    舍路西哭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明明还有救,为什么不救?我做不到!”

    “你怎么救!”

    徐结心疼表姐,大声质问她:“到了现在,你怎么救,谁都救不了,舅舅的方法倒是不错,可毁了团里的一个孩子,我问你!姐姐!你会用吗?”

    舍路西哭着摇头。

    “现在没什么好人了,可就是当坏人才有好日子。你记得不记得,我陪你去塔尔吉斯国的束鸟戏剧团求助,人家怎么说的,说先睡一夜再谈!怎么睡?睡和谁睡?你当时带着我就走了,再没提求助的事。”

    夜风习习。

    徐结抱住舍路西,听到她用虚弱的声音说:“我真的很喜欢束鸟戏!”

    “我知道,姐姐,大家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主角。

    说真的,我坑品很好啊,没人看,写给自己都不坑!?( ?▽`)

    第8章 真珠馆

    距离上虞剧团演出还有三天,沉默成为团员之间唯一的语言。辈南姑与舍路西彻底决裂了,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常带着升泽女频频外出,顺之借此搅浑水,一副看好戏的态度,百柏凛感到异常难熬,他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鸽钟易,但是,鸽钟易也总是偷溜出去,不见人影。

    排练结束后,百柏凛陪铭金、铭银玩跳格子,他满腹心事,无人可述,小女孩们的笑声他都听出几分强装开朗,百柏凛看着双胞胎欢快玩耍,有点明白为什么她们会高兴了,团里死气沉沉的,要是连几个年岁小的孩子都忧郁起来,上虞就真的完了。百柏凛捂住脸,笑着站起来,加入到游戏里。

    蓬虻白从辈爷的帐篷里出来,站在原地看三人玩耍好一会儿,挥着记录本,大声问道:“有时间吗?”

    铭金、铭银不敢应声,百柏凛问道:“先生,要帮忙吗?”

    “嗯!”

    蓬虻白走过来,给两姐妹一人一袋糖,说道:“我昨天买的,吃吧。”

    “谢谢先生。”

    “去帐篷里吃吧。”

    二人小跑回去,铭银掀起帘子,铭金忽然回头看百柏凛,眼泪都要下来了,但她什么都不敢说,转回头和妹妹进去了。

    百柏凛看得清清楚楚,更是难过得无以复加。

    “我欺负过你吗?”

    蓬虻白一脸困惑。

    “她们还在误会呢,以为你叫我是去陪你睡觉。大概团里好多人也在误会。”

    “啊!难怪辈爷刚才说不要我的钱,真是的。”

    “团里的长辈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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