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行 作者:肉文屋

    天使之行第3部分阅读

    天使之行 作者:肉文屋

    天使之行第3部分阅读

    和它争抢地盘。天空中不停地传来凄惨而带着愤怒地叫声,天上不知不觉下起了血雨,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丽亚赶紧拉着熊跑,因为远处已经有狼的叫声,狼可能是闻着血腥味来的。可晚了,狼已经来了,它对两只小熊虎视眈眈,这时,一只箭射穿了狼,稠黏的血液顺着狼的腹部流了下来,又一只箭射过来,丽亚倒下了,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丽亚睁着眼睛,说:“麦芽,找到幸福,带给我。”熊拖着丽亚来到一个山洞,它舔着爪子坐在丽亚旁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落叶铺满了丽亚地身体,雪花盖住了丽亚,熊吃惊的发现,它找不到丽亚了。熊默默地起身走了,顺着丽亚地话,它要去寻找幸福。

    熊问上帝:我怎样才能找到幸福呢当你的心在流血,并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上帝点点头说:你在找到幸福的时候,就把认为最能代表幸福的一样东西放在落叶上,让落叶顺着小河飘走,这样,你就能把你所找到的幸福带给丽亚。

    熊开始走,它走了很久,突然走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红花,黄花,绿花,紫花挨挨挤挤掩护着的山洞,还有一条非常干净的河,为什么熊问象群女王,什么为什么女王很不解,我想去远方,找一个东西,为什么又回来了呢哦,女王咯咯地笑,你不知道吗地球是球形的呀

    熊走了。”

    我把鸡蛋打到碗里,像外婆一样搅拌起来,三个鸡蛋在一瞬间结为一体。油也快烧热了。

    “结束了”

    “秋天的时候,熊把自己的血滴到枫叶上,顺着江水缓缓流下,把幸福带给丽亚。”

    “是这样”

    “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我把鸡蛋倒进锅里,待到好了,撒了一点盐。用铲子翻了几下,就把它盛到了碗里。

    看着案板上嬉皮笑脸的西红柿,我恶狠狠地说:“我要做糖拌西红柿,立刻就要把你切得骨肉分离。”

    “可这次,你得将关于你自己的故事,否则你会切到手。”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在它就将像刚才的鸡蛋一样不久于人世的份儿上,“好吧。”

    “当一件事情幻化远去的时候,它就变成了一个故事。

    一个深邃而遥远的故事。

    桂曦是插班生,但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她非常了解我们,了解一切。

    我喜欢叫她小圆,桂圆。

    小圆站在学校正中央一颗很大的柳树下,柳条衬托着她好看的面孔,构成了一副画。几年后,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画中人。

    你为什么一只站在柳树底下

    你没觉得很晒

    你没觉得你在这里打扰柳树休息

    这样啊。

    呵呵。小圆笑了。

    小圆的爸爸在广州打工,她的妈妈在外地开服装店,家里有一个奶奶,她曾经认认真真地给我说:妈妈给我寄来了一件衣服,可是太小了,穿不上,我就用那件衣服的材料给我的布娃娃缝了衣裳,这样,我不在家的时候,它就能陪着奶奶。

    怪不得,小圆不像同龄的孩子一样爱玩耍,只要一放学就立刻回家,原来她要陪奶奶。我突发奇想,你觉得你漂亮吗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什么意思我总觉得,漂亮的人会觉得自己不漂亮,而不漂亮的人却总觉得自己很漂亮。我觉得那很好啊。她说,这张面孔不属于我。是吗我反问她,触目可及的事情,不需要探索。我说。小圆咯咯笑了起来,她说:你是在夸我吗

    红色的太阳闪耀着白色的光芒,强烈的光芒照射着我们,曾经百无聊赖地想在她的面孔上寻找一丝丝传说中的妩媚的我,也颓然放弃。

    小圆的眼睛,她的眼珠子是飘渺,是空虚,干干净净的,就像宇宙一样,行星漂浮在空中,已经待了上百亿年。

    总结起来,比空洞无神要多了很多坚定和生气。

    后来,桂曦的奶奶住院了,她开始比任何时候都忙,她第一次例外没有上课,要是在以前,她即使生大病也不会请假。我感到一丝忧虑。

    小圆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奶奶摔在了悬崖底下,我得紧紧拉住她,绝不会松手。可没有人帮你,你应付地过来吗爸爸妈妈寄来了钱,不多,但治疗还是够的,其他由我来做就好了。

    奶奶摔在了悬崖底下听同学说,小圆的奶奶是中风了呀

    不需要再问了,因为她说我得紧紧拉住她,绝不会松手。

    那时候,外公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也住进了医院,爸爸妈妈火速赶到医院,付了所有费用,并嘱咐外婆如果有需要尽管打电话,便没了身影。正好,我每天放学来看外公的时候,也可以顺便去看看小圆。小圆非常疲惫,她花了很长时间收拾奶奶的房间,我注意到,小圆奶奶的床头边上还放了一个布娃娃,娃娃的衣服是白色的,依形状判断,似乎是一件棉质上衣。

    小圆奶奶安静的睡着,从她的左侧我几乎可以看见她呼吸,嘴轻轻地张合着。

    小圆带我走了出来。然然,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

    我有一台织布机,我想用它做衣服赚钱,你想办法找人帮我办相关证件行吗”

    我停了一下,番茄汁流到了我手上,拿来纸巾,把手擦干净。

    “到这儿就完了”不可置否,番茄先生们很失望。

    “先生们,”我似笑非笑,“如果是故事,是永远不会完结的。”

    无比血腥,无比凄凉,这是对人世间最完美的解释。通过别的房间明亮的光,而奄奄一息地存活。

    第四章:笔记本4

    往西红柿里放些糖,也就端出了盘。

    拿起刀,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土豆,犹豫不决了半晌,一声不吭地切了起来。

    “喂你在干什么。”他们惊慌失措起来。

    我没理。

    曾经看过美国版秘密花园,有一句很美的诗。

    “mry,mry你如此固执,你的花园如何生长,通过银色的铃铛以及小船儿,还有漂亮的女仆排成行”

    如此美丽的诗句,如此美丽。

    外公外婆回来以后,我把饭盛好,盘盘罐罐放在桌子上,请他们品尝我一上午的成果。鸡蛋的味道还不错,似乎给人一种安逸的感觉,或许是听了故事后的鸡蛋已经沉睡了吧。可西红柿却没有这种感觉,它们反而剧烈地活动着,仿佛跳动着的火花,我只好抱歉地对祖父母说:“我怕西红柿太冰,就用开水烫了一下,好像太热了”

    绝不是这么回事儿。

    “土豆呢”外婆突然问,你有没有用心去炒”

    我不言语,夹了一筷子到嘴里,什么感觉油放少了一根根土豆干干瘪瘪的,活像战败的将军,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成体统。

    我哑然,忙给祖父母道歉,让他们到外面吃饭,自己收拾残局,思索良久。

    1

    吃晚饭,收拾完餐具,累得快散架,终于体会到外婆的辛苦。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接受到来自于鸾苑的一封“无主题”邮件。内容如下:

    她绝不是个好人。

    我周末下午拍了半天皮球,回家以后,被妈妈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说我“不务正业”,这个时候,夕袅从楼上走了下来,平静地对妈妈说:“妈,我作业写完了,先在去买些参考书。”

    妈妈转怒为喜,“你赶紧去吧。”

    之所以是因为

    怎样的句式。

    我冲着她的背影说:“你绝不是个好人。”

    自免不了被妈妈批评一顿。

    她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我一直坚信:她不是个好人。

    我关上了电脑。

    天慢慢地呈现出了暮色,蓝色的天幕笼罩着整个世界。

    我突然像被当头击了一棒似的,头昏昏沉沉的,下意识的想要去睡觉。

    结束所有的梦境确实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我在梦中遇见真正的人。

    2

    夕袅从电影院里走出来,她穿一身素白色的裙子,天空很蓝,像水洗过的一般干净,映衬着夕袅干净嫩白

    的脸,乌黑的头发一直垂到了腰间,她整个人前所未有地玉洁冰清。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走了过来,笑着问我:“你怎么了,”我说:“你真漂亮。”话出我就后悔了,因为

    她不是漂亮,而是美。

    是的,漂亮和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像妖娆与妩媚一样。

    夕袅伸出手把一个紫皮包装的薄荷糖伸到我面前,她说:“记住这个味道。”

    浓烈的,刺鼻的气息。

    突然,转换了场景,在萧疏里,她漫不经心的对我说:“我要出国上学了。”

    我很疑惑:“你还是个孩子呢。”

    她笑了,“我已经18岁了。”

    我更疑惑了,“你不能一直当孩子吗。”

    “不,”她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我没有那个福气。”

    这就是我的梦境,我记得恣浅说我最大的毛病不是反应慢,记忆力差,而是总愿意生活在一场梦里。

    那就是了,那个时候的我。

    我把被子遮到头顶。

    夕袅乘坐的飞机,为什么为坠毁。

    现实中有谎言。

    第一章:石头婆婆∓mp;#8226;婴孩

    1

    一直以来,遵循着世界上奇怪的法则,比如说,毫无保留地防备着接近着自己的陌生人。

    爸爸在百忙之中抽取时间载着妈妈,姐姐琼萧以及我,去了一个古城龙勒,只去了城南。在那个地方,我见到了很多陈旧发信却荡漾的古老的,永不褪色的情怀的建筑,用石头堆积起来的大宅,院子里挂着辣椒,还有又大又圆的磨盘,这些都是我在城市未曾见到过的。我相信,这片土地会孕育出许多朴素真挚的人们。

    我随手抚了一下磨盘,手上沾上灰尘,轻轻一吹,随爸爸一起走进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院落里,有一把摇椅,一个老婆婆走了出来,看看我和琼萧,朝爸爸妈妈微微颔首。

    琼萧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里的水泥墙上挂着黑白色全家福,却也保存完好,照片上有三个人,一个是老婆婆,还有一个像极了年轻时的爸爸,还有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女子。

    我拉了拉琼萧的衣袖,低声道:“走吧。”

    琼萧推开我的手,仍专注地看着那张全家福。

    我笑了笑离开了。

    我站在门外,正值冬季,天气非常冷,寒风吹过来,把人从外而内吹得发凉,走到路旁的流动摊点,要香肠和面筋吃。

    “老板,你认识那户人家的老婆婆吗”我闲来无事打听道。

    “哦。”老者说:“我们这儿没人不认识她,又没人认识她,年轻人都管她叫石头婆婆,老年人都不去和她打交道,她在这儿好些年啦听说,她有一儿一女,儿子考上大学,自己创业早就离开这儿了,女儿好像是失踪了,她不跟她的儿子走,就因为,她要在这儿等她的女儿,又好像,她的女儿根本不是她亲生的。”

    “好了,趁热吃。”老人善意提醒。

    “谢谢。”我说。又想起什么:“对了,老伯,这儿有没有一个龙勒公寓,似乎发过大水。”

    “嗯,”老伯说,“好像只死了一个人。”

    “对不起,打扰了。”

    老伯摆摆手说:“没事儿。”

    我曾在图书馆查到过一个资料:龙勒发生过大水灾害,它地势较高,且房屋商店密集,因此损失最大,但是只有一人死亡,原因很简单龙勒被山包围着,大部分人听到广播后,大都逃到了地势较高的山区里,而有一个人例外,在大水来临之际,她突然生产,生下孩子后身体虚弱,无法逃脱死亡的威胁。

    我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个名字刘凝脂。

    我站在街头,手脚越来越冰凉。

    回家的路上,我怀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心情看着窗外的风景,爸爸温和地问:“湘月,你觉得龙勒好吗”我转过身,他在开车,没有看我,他的语气,似乎只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而已。

    伫暝,我亲爱的爸爸。

    “还好啦。”我说。

    琼萧姐姐一直看着窗外,我默默地看着她,突然地想起迢漪姐姐来。

    我们行驶在平滑的柏油马路上,没有颠簸之感,所以没有人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2

    年初,爸爸接到了一笔很大的订单,于是又坐飞机飞向了别处,妈妈去公司帮助他,琼萧姐姐则在忙着为高考做准备。实在闲来无事,便约了秋尹和郗韶一起去公园玩耍,我想念曾经在那儿的时光,和琼萧姐姐,迢漪姐姐一起去那儿,那时是秋季。

    现在已经到冬天了。

    迢漪姐姐不在,琼萧再没理过我。

    到了公园,树上的叶子错落的生长着,像极了我们的人生。

    我望向远处,郗韶转过身来看见我,我看见她看见我,她旁边的秋尹,朝我挥挥手。隔了一个多月的假期,我们再次聚到了一起,我们三个人轮流玩儿着秋千,像极了水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嬉戏。

    我坐在秋千上,看着天边黄昏绮丽的晚霞以及满公园的枯树。

    在后面推我的郗韶突然笑了,她咧开嘴:“等下了雪,就可以看红梅松柏了,一定特别漂亮。”

    我和秋尹都笑了。

    郗韶的父亲是医生,母亲是护士,经常不在家。秋尹的父母都在广州打工,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留守儿童,秋尹很会照顾自己,会做很美味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我和郗韶经常在秋尹的父母不在家时去她家玩儿。

    傍晚,上了灯,街上的行人,车辆都少了,随着傍晚的到来,缄默下去。

    我突然想起一事,就问:“郗韶,秋尹,你们明天有没有事”两个人对视一眼,双手一摊,“好,那你们明天陪我去一趟龙勒。”

    两个人下意识地点点头,又不由地惊诧起来。

    龙勒公寓在城北。

    路线是:龙勒城北。

    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奥妙在其中。

    3

    租了一辆车,到达龙勒,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一段时间后,到达龙勒城北。

    完全没有大水冲刷的痕迹,我的心里暗暗惊奇。

    拿出笔和纸,与秋尹郗韶结伴而行,在一家旅馆投宿,紧接着,礼貌地问老板:“请问几年前的大水,死者是”。

    开店的是一位女老板,她笑了笑,问:“假期调查作业吗”

    我点点头。

    老板颇有感触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死者叫刘凝脂,她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我们大家和她都不是很熟悉,那时候她正在分娩,只有她的朋友陪她听说她以前考过大学,之后再城镇教书,丈夫在外地经商,有一个儿子。”店主顿了顿说:“这都是她的朋友为了让我们更好相处,才告诉我们的,那女子沉默寡言。”

    “她的朋友。”郗韶喝了一口茶,喃喃道。

    “那么请问,您知道她的孩子去了哪里吗”我问。

    “我不知道,警察没有发现。”

    “她朋友的经济状况如何。”

    “不太好,没有固定收入。”

    “这里有没有孤儿院。”我又问。

    “这里的话,有,在比较偏远的龙勒的东边。”

    “好,谢谢。”我匆匆整理好笔记。第二天,没有交秋尹和郗韶,独自一人出发寻找那个孤儿院。

    凝脂的孩子若没有踪迹,只有可能是她的朋友带走了孩子,照店主所说,朋友经济状况不好,有两样,一她选择和孩子一起吃苦,二把孩子送往附近的孤儿院。

    但是在龙勒东边饶了半天,最终只是把自己绕晕。

    没办法,只好拦住一个路人,“对不起,请问你知不知道,附近一个孤儿院怎么走。”

    看样子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儿,比自己高出很高的个头。

    “我知道,路有点儿麻烦,我可以领你去。”男孩儿温和地说。

    “非常感谢。”

    孤儿院在丛林里,我笑了,是一所宅院。

    男孩儿上前去扣一扣门环,一个中年女人打开门,看见男孩儿,皱一皱眉头;“江麟你怎么又”,然后突然看见我,打开门。

    女人带我去见院长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请问几年前龙勒发大水后的几天里,有没有被丢弃的婴儿”

    “没有。”老太太很是慈祥。

    “我不信,”江麟小声地说,然后他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我问了院长什么,他看了我一眼,把头扭向一边。

    我笑了,对院长说:“我相信您对每一个来人都是这么说的,因为孩子已经被领养了,您不想让别人再去打扰他们。”

    我站起来,“告辞。”

    江麟快步走在我前面领路,走出树林,我朝他鞠躬表示感谢,就此分别,那一番话让他显得异常得可疑。

    辗转多次回到旅店里,结账后,准备和秋尹,郗韶离开,突然听见一阵嘈杂的说话声,我问:“怎么回事,”“陇西的一座美术学院举行的。”

    我恍见江麟的身影走进人群。

    郗韶咳嗽了一声说:“湘月,关于刘凝脂的朋友,可以确信,有人看见她抱着孩子去了孤儿院。”

    “叫什么”

    “什么”

    “凝脂朋友的名字。”

    “吴呤瑢。”

    有时候,平静地呼吸代表微弱的喘息。

    我去了那条引发洪水的江流,它蜿蜒地,缓缓地流淌着,似乎不认为自己曾经咆哮过。

    第二章:和茵

    妈妈怀孕了,爸爸暂先推掉了所有的业务陪伴她,吴姨这几天采购食材更加小心翼翼,海鲜,有刺激性的食品全部都不能买,不过看得出来,她很开心。琼萧姐姐去了外地,似乎是学校组织的活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家里多了许多令人的对白。

    “亲爱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生出来,她应该叫我什么”瞭姝很认真很疑惑地问仲庵。

    仲庵:“琼萧和湘月叫你什么,她就叫你什么。”

    瞭姝:“有道理,那她叫你什么”

    仲庵:“。”

    仲庵:“亲爱的,能不这么傻吗”

    瞭姝:“你确实很傻,辈分都搞不清楚。”

    仲庵:“”。

    仲庵:“你能搞清楚吗”

    瞭姝:“不能啊。”

    仲庵:“”。

    仲庵:“到底谁傻。”

    瞭姝:“你啊。”

    仲庵:“”。

    众人湘月,伫暝,清澹,乔枫,淑淮:“”。

    在比如说。

    “琼萧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电话里问。

    “这只是新生实习而已。很快就回去了。”

    “你会不会给小宝宝带礼物呢”

    “我不太清楚小宝贝的性别,所以不能给她买衣服,不知道她喜不喜欢玩儿,又不能给她买玩具,又不知道她喜欢哪一种婴儿车”。

    “你不想带就直说。”

    “湘月啊,真的不是我不想带,这几天开销大,我都穷得没钱网购了,怎么会有钱到现实世界里买东西呢。”

    “我不信。”

    “。”

    “现在家里每一个人都很兴奋,除了乔枫和淑淮,其他人都已经疯了。”

    “你不必这样形容了。”

    “瞭姝给妈妈冲了奶粉,天天让她喝。”

    “不是吧”

    “就是啊”我学着她的声音说。

    “ok。ok。我完了就过去。

    “滴滴滴滴。”

    绵长的声音。

    “滴滴滴滴。”

    一天, 家里的电话频繁,急促起来,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妈妈送进医院。

    这家医院很大,透过窗户,看到轮椅上的病人遥望天边,家属不用力,不松劲地抓着轮椅,群鸟在天上不留痕迹地飞过,偶尔立在树上休息一下,继续它们的迁徙,医院里的花儿并不明媚可人,不论是烈日下的,还是风神脚下的,都令人绝望,令人窒息,一个床病人服装的老年人伸手抚一抚花儿,他的脸色苍白,伸出的手很是无力。

    我不喜欢医院,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各种各样的难闻的,刺鼻的药味,医院是白色的,医生穿着白色,病人穿着白色,走道两旁放着冰凉的,供人休息的椅子。

    这儿没有蓬勃生长的气息,没有欢笑。

    白色的医院令人窒息,令人绝望。

    我的母亲在这样的环境里诞下了她已经死去的孩子,亲爱的石头婆婆却在这时候赶了过来,把一个孩子抱给了爸爸。

    “亲爱的,”爸爸对刚刚苏醒的妈妈说:“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是的,她活过来了。”爸爸说。

    病房里很是嘈杂,大家都在认真给宝宝起名字。

    淑淮说:“流苏。”

    瞭姝说:“芜晓。”

    我说:“和茵。”

    大家都同意了,在这个家里,我想当具有发言权。

    爸爸以为只有他知道,事实上我也知道。

    原来石头婆婆一直关注着母亲的情况。

    卷积云飘在蓝天里。

    第三章:迢漪

    1

    迢漪是一个不太漂亮但是安静动人的女子,如果要描述可以用曹雪芹在红楼梦描述黛玉的话: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娴静似四娇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这段句子却又描述不出她的气质与内涵,恍恍惚惚又见她安静读书的样子。

    父亲与前妻育有两女,即琼萧和迢漪,离婚后,琼萧由父亲抚养,迢漪则由前妻抚养。

    我并不是太明白上一代人的恩怨究竟与我们下一代人有何关联。

    迢漪的母亲姓澹台,是一个很特殊的姓,她对着迢漪有着十分严格的家教,所以,迢漪姐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人见人爱。

    我总是想起黎天沛在流光中的一段文字:母亲从小灌输给我平和待人的观念,放在现今社会无疑变成了一种虚伪。我做足了表面功夫,乞求人来喜欢,逐渐喜欢我的人愈多,然而真正因为懂得而靠近我的只有苏流光。

    我并不知道诺言是不堪一击的,琼萧和迢漪约定好一起自杀,最终死去的只有迢漪,琼萧只能选择在夜里沉沉睡去,她们想走,想逃离,一起逃离,因为她们血脉相连。父母离婚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最不在意的人,拥有最大的惶惑。

    所以,她们离开。

    迢漪死去,琼萧可以好好活着,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迢漪欺骗了她,可以不再背负任何东西前行,尽管她的内心有一份希冀。

    活着,是她们一直努力的事情。

    流光中,景初与流光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因为上一代的恩怨无法紧紧相拥,只有她们彼此了解。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深邃的,黑暗的,闪耀光泽的,令人折服,令人感动的故事可以用几行不咸不淡的字来概括。

    我自然不知道,若说景初了解流光,那么了解迢漪的,不是琼萧,是江麟。

    流光背着吉他走进了钢铁森林里,她第二次离开景初,再也不会回来。

    迢漪走进了雾里,去了一个别人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不会来

    2

    江麟和迢漪是中学时候的同学。

    这所中学有长长的绿荫大道,四季花开,空气中植物蓬勃生长的气息无限地蔓延,漂亮的风景在这儿生长着。

    江麟和迢漪经常携手在这儿画画,他们都非常喜欢画画。

    偶尔,江麟把一直专注于画画的眼睛移动到迢漪身上,他觉得,这个在花丛里娴静画画的女孩儿,是最美的风景。

    有一天,他突发奇想,用笔把女孩儿描摹在了纸上,无边无际的宽阔被放在了纸上,让他非常不满意。

    她终于最华美地绽放了。

    我该高兴吗江麟想。

    “我们先在猜谜语好吗,”迢漪说。

    “小孩子玩儿的东西,我才不要,有一天我要是找到我妹妹,也许我会陪她猜谜语。”江麟说。

    迢漪笑道:“我可要吃醋了。”

    江麟:“我妹妹吗,你吃醋我要怎么办呢。”

    两个人打闹起来。

    没心没肺日子的消逝过去,再也不会回来。

    就像流光,迢漪并不是第一次离开江麟。

    很多年后,校园林荫大道里,风光一如最初,伊人不在。

    很多人都是这样死去的。

    第四章:江麟自叙

    1

    很小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成年人的内心世界有多么的复杂,而这个所谓的“成年人。”包括我的父亲,我的母亲。

    我的爸爸是一名医生,我的妈妈是一名小学老师,曾经,我与许多平凡的孩子一样,在小城镇里,过着细长而无阻隔,不富足不贫穷的日子。

    早些年的时候,一条条街道陆续地繁荣起来,川菜馆,小吃店,大酒店开始营业,父亲原本黯淡的目光发亮起来,母亲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们居住在龙勒城北,据说我的外婆就居住在相距不远的城南,关于妈妈为什么不去看外婆,我一直不大清楚,所谓知道我的亲人在不远处,就拼命地质问母亲关于她和外婆的事情,这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矫情的剧情,虽然只是为了突出主人公重视亲情,不过我一直依赖有爸爸妈妈的平静地日子,远方的外婆是未知的,等我长大再去探知。

    害怕黑暗,即害怕黑暗里躲藏着的未知之物,它们比毒蛇猛兽还要可怕。

    很久之后,爸爸终于决心离开这座小城,他去了一个地方陇西,这是一个比龙勒更大更好的城市,我亲爱的父亲,他说要暂时离开我们,不过他会陪伴我们,他去陇西拓展天地,获得会让我们永远幸福的东西金钱。

    漠诠,亲爱的爸爸,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如果我们一家人能永远这样下去,我就会感到幸福,而且是永远。

    也许我看着他的眼神太过复杂,或者说太过清澈简单,他看着我,鼻子抽动一下,把头扭向别处。我的母亲大着肚子为他收拾行李,我看着父亲,那时候没有多想,只是想,爸爸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小孩子的世界到底过于简单了吗我所想的,是父亲何时回来,却不曾想,他再次回来,会带我和母亲去更大的城市陇西,而不是陪我们待在龙勒城北。

    一天一天,一月一月,日子慢慢地流逝,洪水冲过来,掀起巨大的宇宙洪荒。

    我的母亲,我,吴阿姨在龙勒公寓里,我的母亲,情绪波动引发早产。

    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像宇宙爆炸发生巨响后会有短暂的暂时失聪一样,我没有反应过来。

    很多时候,你以为你能牺牲什么,你以为你能付出怎样的代价,事实上,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我的大脑里一片白光,比黎明的曙光更加刺眼。

    “他只是受到了惊吓。”我听见旁边有人说。

    我睁开眼睛,窗外的光芒刺痛双目。

    爸爸把生意做大足够大了,他拍拍我的肩,亲自给我弄好书包:“没关系,小家伙,以后你就在陇西上学。”

    那时候,我的所有的命运,都在一个名叫上帝的神,在他的手中掌控着。

    三天,或许是四天,我从父亲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知道了真相。

    “我并不讨厌热爱真相的人,可我讨厌真相本身。”维达温特。

    那天晚上,我躲进衣柜里,那个地方很黑,可是我并不害怕,我成为黑暗里未知的东西,我躲藏在黑暗中,没有任何人能找到我,没有人。

    我听见门“咔擦”的一声,我打开衣柜出来。

    我想念我的母亲。

    很多很多年过去,我才想起怨恨漠诠,为什么他要丢下我和母亲,他怎么能让我和母亲去抵挡苦难,然后抬起头看看光,其实我爱他。

    知道现在,我不知道我畏惧的是黑暗还是光芒。

    2

    我在读中学,高一分班后遇到一个女孩儿。

    开学第一天,教室里声音嘈杂,我扭头望着窗外。

    “请问,你旁边有没有人,我可以坐一下吗。”

    不算漂亮算清秀的女孩儿,对着我,温婉地笑着。

    “可以。”

    “谢谢。”

    “不客气。”

    简短又匆促的对话。

    也许是缺乏母性教育的缘故,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很久之后扭过头来,她在画画。

    画上是黄昏的样子,一颗枯树,立在贫瘠的地上。

    我的心里动了一下,问:“你喜欢画画。”

    “是的,非常喜欢。但不太会语言文字。”

    我笑笑,转过头,很聪明的女孩儿。

    几天后,我知道她叫刘迢漪,有一个高三的姐姐刘琼萧。

    美术课第一节,老师让自由地画画。

    窗外有几栋楼,它们立了很久,如今仍是错落有致的。

    它们有情无情。

    我完成了画作,虽然看上去很像是涂鸦,画作交上去,老师翻阅了后,说:“大部分同学画的是人物画,刘迢漪画的是风景画,江麟画的是抽象画。”

    老师一字一句的说完后半句,把目光望向我。

    我站起来,说;“我画的,是我的梦。”

    老师的口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你的梦”

    “我画的画,包括我爱的人以及我的梦。”

    “非常好。”老师说,“刘迢漪和江麟同学,你们将来可以去学美术,你们非常有天分。”

    老师,有天分是一件好使吗我在心里问。

    一旁迢漪微微的摇摇头,只有我看见了。

    放学时,我与她结伴同行。

    “你将来会不会学美术”迢漪突然问我。

    “也许会。”

    “为什么”

    “我想画我的梦,我爱的人,这足够消耗我一生精力。”我说。

    “那为什么说也许。”

    “也许不会。”我停下脚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问:“你呢”

    “我上大学,这是我妈妈的梦想。”

    走到十字路口,“明天见,”她朝我摆摆手。

    “再见。”

    第二天放学路上,我们互相讲属于自己的故事。

    第三天我们一起去林荫大道。

    第四天

    后来高二分班,她转去了升级重点中学。

    3

    “请问,你是江麟。”一个女孩儿问我。

    “是的。”

    “我的妹妹迢漪,她想问你要一幅画。”

    “什么。”

    “画她的画。”

    “好的,我去拿。”我笑着说。

    出现在我画里的人,都是我爱的人。

    我把画拿给那个女孩儿,“你是琼萧,”我说。

    “是的。”女孩儿卷起画。

    姐姐的丛林中有一句话:其实十四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是真的不懂爱情,懂爱情的,不过是莎士比亚。

    正是因为这句话太有意义,所以它是悲剧。

    不久琼萧通知我,迢漪说她要离开了。

    再不久,迢漪自杀,曾经的高一同学要去给她悼念。

    回到家里,我再次把自己塞进那个衣柜里,我惊讶地发现,这么多年了,我仍然没有长大,这个衣柜的空间还是像以前一样宽阔。

    这一次,我会在他开门前出去,我想。

    只是,我睡过去了。

    他说:你很累是吗。

    醒来之后,家里没有人,看看表,三点四十分。

    我匆匆忙忙地赶去画展,这次画展里,只有一幅作品,就是高一美术课上的一幅画。

    我看见琼萧,“你怎么在这儿。”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

    “这次画展我们学校也要帮忙。”琼萧双手一摊说。

    这时候,我才看见她身旁有一个女孩儿,看样子不过八九岁,气质很像迢漪,只不过,比迢漪更加友好,笑容更多。

    “这是我妹妹湘月。”琼萧说。

    我见过她的,这个孩子,我曾经随美术学院去龙勒打探关于我妹妹的事情,我见过这个孩子。

    4

    我一直希望我的人生不要像现在一样一盘狼藉。

    那辆车子冲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多想,猛地一把推开父亲,推开他以后,我的思维却停顿了,我想,我为什么要躲开呢。

    我又看见了那束光,比黎明的曙光还要刺眼的光芒,它绽放在我的脑海,或者说,是我的生命里,变成了白色的,透明的,遍地的,令人绝望的宝石,没有人烟。

    这时候,我意识到迢漪之前在没有生命的钢铁森林里行走,需要多大的勇气,她的感觉器官已经麻木了,后来她遇见我,但她经过十几年的行走,已经理所当然地认为,美好的东西不属于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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