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田园 作者:耘

    谈判

    小昭按照李念忠指的路往天造锦坊的店面走着,一路见到有大些的布店便进去,指名要上成锦缎,问完价格却又不买。在街上逢人便打听天造锦坊的位置,顺带攀谈几句闲话。

    一路行来,突然见路中围了些人,还要有人争吵打骂的声音。因是自己的必经之路,小昭只能往前几步走进看热闹的人群,只见人群里一个白衣人正在追打一名乞丐,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名白衣人自己见过,正是上次打郑桥的无赖刘三,那名被打的乞丐虽穿的衣物破烂了些,但脸很白净、头发也不凌乱,一点也不像《武林外传》里的小米那样专业的乞丐,在刘三的追打之下,那乞丐边灵活的转身跳跃边嘻嘻哈哈的念叨着“打不着,打不着!”引的那刘三更加恼怒,半天下来刘三只是在人群围成的圈里干转悠,却不曾得手一下。

    小昭觉得新奇,便站在人群里也围观了起来,边看边听围观人甲念叨:“这刘三太坏了,人家两个不到十岁的小乞丐在这路上乞讨,他也要欺负。”围观人乙说:“要不是这个大乞丐及时赶来,恐怕那两个小乞丐少不了被毒打。”小昭在人群里搜寻一番,果然见到有两个小乞丐缩在人群后面,焦急的看着被追打的大乞丐。这时,小昭瞥见那乞丐朝两个小孩一个眼神,两个小孩寻了个巷子跑了,见他们没入巷中没了影,那大乞丐一个转身绕出人群,朝刘三喊道:“这位无赖兄,失陪啦!”又一个闪身没入了巷子,刘三骂骂咧咧的追了过去。

    小昭推测那乞丐必是会武之人,如果有机会倒想结识一下。

    边走边将收集到的关于天造锦坊的消息,加之李念忠的介绍,做了个总结:这店里老板叫张友贵,凭着祖传的锦布织染手艺,将店面经营的越来越大。近三年他只做官府的生意,而本州知州想推举他店里的锦参加今年秋季皇都的贡品选备,临州的荣华锦庄已连续三年包揽了皇都的锦缎贡品供应,今年估计要易主了。

    “贡品选备?呵呵,张老板,这回你不破费都不行啦!”小昭心下暗喜。

    哼着“今儿个真高兴”迈进了天造锦坊北街的店面,店里有几位富家小姐正在挑选锦缎。小昭细看了柜台上摆着的锦缎,觉得无论色泽还是花样都要比其他几家的好,价格自然也要高很多,看来这天造锦坊能这么有名气靠的也是真功夫。

    对一稍闲的伙计招招手,那伙计忙走过来,小昭笑着对他说“我是福来菜馆的张昭,受你们老板之约,来谈生意。”小伙计训练有素的跑去后堂回话,不多时便走出来将小昭带进了后堂。

    这店面虽不大,后院却大得很,小昭跟着走进了一进院子,见一溜四间房屋,装修得跟以前在电视上看的官宅差不多,花园里假山、水池、花草、翠竹错落有致,很有南方庭院的风味。

    在一间会客厅里,小昭见到了张友贵。只见这人五十来岁,神健硕,眉眼里透着商人的明。

    双方见面连寒暄也没有便直奔了正题,张友贵将两张图纸放在了小昭的手上,小昭接过,见是自己所要锦缎的花样,看画风应是出自郑桥之手,想必是李念忠昨天找郑桥画完便直接拿来了这里。“张老板,这正是我想要的锦缎花样。”说完直视着张友贵,微笑不语。

    张友贵本想让小昭先开口谈,却没想到这个年轻后生这般沉得住气,只应了一句便闭了口。

    沉默了一刻钟,张友贵终于说话了:“听说,你有个条件,你提供的花样只能用来织你自己用的锦?”小昭点头道:“不错”

    “你开个价,这花样我买了。”张友贵一副势在必得的口气。

    小昭却不急着谈价格,只说:“听说,张老板要参加今年秋季的皇都贡品备选?不知张老板锦缎的花样可曾选好了?”

    张友贵神色微微一愣,边在心里说可是低估了这个开菜馆的后生,边回道:“我天造锦坊的锦缎花色繁多,样式新颖,自是已有备选。“

    “呵呵,天造锦坊的锦缎花色确实不错,一路上人们也都在谈论天造锦坊和荣华锦庄的锦缎孰优孰劣。既然张老板对贡品备选一事已成竹在,那晚生这花样还是留给他人吧“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张友贵一样。

    张友贵脸色未变,目光却沉了下来,稍作思量,回道:“这花样,你怎么开价?“

    “呵呵,张老板真是识货的人。这花样开价也不高我只要一成------这花样算我在张老板这里入得股,张老板店里卖出的所有这种锦缎,按照卖价收入,提取一成给我。当然,我定的各十匹锦算是考察你的技术了,不能收我钱。“小昭坚信她这笔买卖绝对能成,她记得有句话是:有欲望的人都会有把柄,而像张友贵这样要做贡品备选的,他的把柄太好握了,一段这花色能选成贡品,那以后每年他进攻锦缎的尺寸都有官府依据可查,找他要提成时也由不得他抵赖。如若参选不成功也没关系,反正自己不指着这个发家,他给多给少也都算是额外的收入。

    张友贵脸瞬间黑了下来。那二十匹布白给倒是小事,只是这入股可是无本而万利的买卖。想想那立体突起的花样锦缎,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如果拿去做贡品备选很有获胜的希望。如果不答应,即使自己私下按着这样式来做贡品,那他将花样卖于其他贡品备选庄户,会大大削弱自己的获胜几率。一番计较之下,张友贵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之后讨论的重点放在了“一成“多还是少得问题上,几个回合,见小昭死不松口,张友贵只得妥协答应了下来,心里计较着”看来只能将锦缎提价了!“,唤人取来纸笔,双方签了协议。叫来管家送走小昭,张友贵心下叹息:后生可畏啊,看来自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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