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今生之同心结 作者:弗羽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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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即使这种酒会对我的而言实在没有任何实际意义。那些与会者多半是来攀关系的,还有那些员工,酒会本应该是员工的福利,他们却开始利用这个机会努力去达到自己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让整个活动都变了味道,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而那一年的新年酒会,我竟然有些期待,因为那一年苡馨该是当之无愧的女伴人选。可是我的父亲,也就是杜氏的董事长却选择了另外一个女子做我的女伴,因为那女子是一家知名企业的千金,会到我家公司来工作,根本就是为了制造机会与我接近,以完成企业联姻。而我除了接受似乎没有其他选择,但是这妥协仅止于新年酒会的女伴而已。

    还记得那天,我身边跟着一个我并不怎么喜欢的女人,这女人打扮的很妖娆,轻薄的晚礼服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凸显出所谓的“s”型身材,引得一群不知哪里来的男人像饿狼看见肥羊一般的盯着她,只差把口水直接流进手中的酒杯。

    她浓艳的妆容让我始终无法正视,以至于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香水味,让我一阵阵窒息。而我就和这样一个女人一直穿梭在人群中不断的点头、微笑、寒暄直至面部肌肉僵硬成唯一的虚假笑容。

    尽管如此,我还是尽量打开我的雷达,搜寻着苡馨的位置,如果不是她不小心撞到服务生打翻酒杯,还真的很难从酒会的茫茫人海中轻易找到她。那天她穿了一身简单的职业套装,虽说不至于很失礼,但还是觉得与整个氛围稍嫌不搭,甚至还有人把她当成了服务生。

    那时候苡馨正一脸惊慌的对着服务生道歉,尽力帮忙收拾残局,当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时,她更加不知所措,原本苍白的脸颊因着窘迫而涨红。这刚好是我英雄救美的好时机,不是吗?

    我走到苡馨身边,轻轻拉起还蹲在地下收拾玻璃碎片的她,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也幸好如此,背景音乐因为突然地静谧而被无限放大,我将她轻轻揽入怀中,随着音乐的旋律舞出一曲优美的华尔兹。

    没跳两步我就发现,苡馨对此并不擅长,幸好我精通此道,能够较好的掩饰她的不足。我能感受到苡馨在不自觉的颤抖,为了消除她的紧张,我告诉他我是他的大学学长,当然我曾追过她那段没说,只是效果似乎并不明显。

    一曲结束,来宾们热烈鼓掌,我相信这掌声肯定不是因为我们的舞姿优美,而仅仅因为那是我而已。不管为了什么,我帮助苡馨化解了一次尴尬,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得出,她对我十分感激,也因着这份感激以至于那晚她愿意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伴,而没有像后来两年的酒会那样中途逃跑。

    我知道她和我一样不喜欢这样的社交场合,却还是忍不住想请她做我的女伴,或许在潜意识中我是想和她一起逃跑的,只是她总是自己悄悄的溜走,而忘记我是她的同伴。

    我以为我表达的足够明显,连续两年邀她做我的女伴,还有其他或大或小的友情邀约,有意无意的关心呵护,偶尔无预警的出现在她的楼下,送她去上班。对于我所做的一切她似乎都视而不见,但至少她并没有抗拒,我想我还是有机会成功的。

    直到有一天,我再次无预警的来到她的家门口,按下门铃,满怀期待的等着她来开门,并允许我送她上班,出乎意料的是开门的并不是她,而是一个男人。我的第一反应是我一定是按错门铃了,但这可能性几乎为零,我再次确认我没有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后,我只好礼貌的问苡馨在吗?

    门里的男人用x光般的眼神从头到脚对我扫视了一遍,而我也不自觉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稍嫌疲惫的脸庞,微微刺出的胡渣,布满血丝的双眼,却有一种颓废的美感,高大的身躯给我一种压迫感。

    不得不承认,那样的身材再搭配上那张精致的脸庞,让我甚至有冲动想问他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的演艺公司,只是对方明显散发出的一股敌意让我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后我看见苡馨穿着宽大睡袍蹒跚的走出来,苍白的脸,虚弱的步伐,看得出她生病了,只是我还来不及关心,她已被那个男人抱在怀中。

    我从那男人的自我介绍中知道他是苡馨的男朋友,可是令我不解的是,他这样说的时候,苡馨的眼神中闪过了讶异,很显然,在这一点上他们并没有达成共识。但是看到他们目前的情形,还是不难发现我已落后了一大截。

    想到这个,我浑身不自在,说了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然后转身就走,等我回到车里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完全可以用“落荒而逃”四个字来形容,这是非常有失身份的事情,真没想到我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我也只能在车里捶着方向盘懊恼而已。

    从那天开始,我尽量避免出现在苡馨的面前,我怕她会提起那天的事情,还有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我怕自己会再次失态。

    一年一度的新年酒会再次来临,不出所有人的意料,我依旧选择苡馨做我的女伴,大概是因为我还没有死心吧,我希望自己还能有一些渺茫的机会。

    像以往两年一样为苡馨安排好一切事宜,包括服装、鞋子、配件等等,不同的是前两年我都让吴刚去接她,而今年我决定亲自前往,其实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能让我从心理上感觉我们之间能够有更加亲近的机会。看到我的出现,她有些讶异,不过还是努力配合着,我看得出她配合的很勉强。

    一样的酒会,一样的来宾,一样的开场,一样的寒暄,还有苡馨一样的中途退场。我在会场外的一个僻静角落找到她,她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我关心的问候似乎吓到她,看到她惊慌的样子让我想起她第一次参加新年酒会时的样子。

    我还是喜欢那时的她,没有任何的伪装,一如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般空灵的美,那才是真正的她该有的样子吧。而眼前的她依旧美丽,只是那美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我想这是我的错,是我用世俗污染了她原本的纯净。

    我们第一次谈到关于爱情的话题,我说寻找女伴比参加酒会重要,因为对我来说爱情比事业重要。她不以为然,她认为爱情与女伴无关,我回说如果女伴是她那就另当别论了。很烂的告白,把两个人推向尴尬的极点。

    她沉默以对,我想她一定在心里说,杜一航,你疯了吗?

    我试着转移话题,却又不知怎么会转而谈起她的男朋友,我想在我潜意识中还是对于这件事情始终不能释怀吧。这一次她没有否认,而且脸上洋溢出我从未见过的幸福表情,一如在她近期写的文章中看到的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

    我想我应该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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