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既存了争夺帝位之心,南下之前,便派早前的暗线侍卫们提前往南去,他虽有领兵护北地的威名,可皇权乃是天子威严,并非是说颠覆便颠覆的,自然要暗暗将皇帝不顾国难诛杀忠臣等事端暗自散在坊间,如此,等燕迟到了肃州,肃州总兵和知府当先投诚,不但不曾横加阻拦,反而献上粮草以表忠臣。
    肃州做了表率,从北到南的城池便层层传开了燕迟的威势,等到了下一处,又免了战乱。
    等燕迟收到秦莞消息,已经是七日之后,此时燕迟已经过了利州快到颍州,得知秦莞又要留两日,燕迟心中自是不满,然而如今二人相隔千里,燕迟便是想把秦莞掳走也是不能,于是只能耐心等着。
    而算着日子,此时秦莞已经上路,他便有意稍稍放慢了行军的速度。
    近了颍州,距离京城也就不远了,他们从北边一路南下,急行军半月不到,可朝廷的增援却久久未至,燕迟想到这些,便知晓皇帝一开始就没想让葛杨等人北上增援,于是,又将这些端倪变作流言散在了坊间。
    流言越传越广,又演变出许多版本来,燕涵当政二十年,虽然十分勤恳,可大周赋税严苛多年,在燕涵手上并无更改,再加上沧州丰州等北地的百姓一举南逃,将戎蛮形容的犹如妖怪鬼魅一般,一时,打退了戎蛮的朔西军则君威更甚,自然,率领着朔西军的燕迟更有了那战神之名,一时民望极高!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拥戴你时,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当失了民心,而又有人可取而代之之时,百姓自然会拥戴新主,燕迟不存折损一兵一将,便到了颍州。
    颍州至京城,若是疾行,三日可到,如此,燕迟也不着急直去京城,只在等西边的消息。
    等了两日,西边来信道,葛杨和林璋大军已至定州,得闻燕迟南下欲要攻打京城,如今已经在返回的路上,只是他们从定州往临安走实在是远,显然是阻止不了燕迟了。
    如此,朔西军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势,又等了一日之后,燕迟终于等到了秦莞。
    那时正是暮色时分,燕迟前日才得了秦莞的信说到了利州,便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到才是,可眼见天色暗下来也不见秦莞的影子,心底便颇为着急,正想着要不要再多等一日,忽闻外面来了军报。
    燕迟虽然到了颍州,却并没有进驻颍州城中,朔西军人数众多,若入城势必扰民,因此,他每每经过城池都是在城外扎营,城中的百姓早闻燕迟战神之名,又见他如此爱民,自然对燕迟颇为敬服,一时,城中兵民皆是拥戴。
    燕迟得闻军报,疑惑都到了此处怎还有事端不成?正想着,肖澄从外面大步而入。
    “殿下!咱们北边的探子来了消息,说是有大概几万人马朝着咱们来了!”
    燕迟一听,当下站起了身来,“几万人马?”
    肖澄面色沉凝的点头,“是,说的是有几万人马。”
    燕迟眉头大皱,“出去看看——”
    燕迟带着肖澄出了中军大帐,立刻命人牵马来,上了马,直朝着营门而去,出了营门,一跃又是一里地,很快,便看到了自家的探子十多人,这些人也是回营报信的,看到燕迟带着肖澄以及亲卫都来了,连忙过来行礼问安。
    燕迟摆了摆手,“人到哪里了!”
    “殿下!马上就到了!人虽然多,可瞧着似乎对咱们没有恶意。”
    正说着,一道引的地面震颤的轰隆声便响了起来,众人面色微变,知道那些人来了!
    肖澄道,“殿下,可要回营?”
    燕迟摇了摇头,巍然不动的立马站在原地,不多时便看到了一道潮水般的兵马疾驰而来,离得远,燕迟看不真切人的模样,却明显的看出来这只军队没有旗帜。
    通常来说,旗帜代表了一支军队的番号,除非是小部队作战,否则出行必有战旗。
    燕迟一眼看去便知来的人足有五六万人马,这样多的人没有旗帜,足以说明他们没有番号。
    可这个时节,哪里有这般多人却没有番号的不对?
    正想至此,燕迟忽而双眸微狭,他看到了领兵之人,虽然隔得远,可燕迟一眼就认出来的人是秦莞。
    心底震惊一闪而过,燕迟忍不住策马迎了上去,驰马出一射之地,越发看清了来人,那在最前策马而来的,不是秦莞是谁?!燕迟心底喜悦涌起,忽而看到了秦莞身边之人,竟然是程玮!
    墨瞳微缩之间,燕迟心底划过了一道微芒,虽然没有猜出细节,可他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何事了!
    这么一想,燕迟立刻扬鞭而上。
    远处的秦莞看到燕迟来迎,连日赶路满是疲惫的面上,终于生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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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事回来晚了,少更一点。谢谢龙月雪小可爱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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