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1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1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作者:蓓忆beiyi(9月17日连载至完结)

    文案

    执着的报恩先生对抗顽固的讨债小姐,

    相信他,

    他要报的不止是恩情。

    还有爱情。

    不从?那么就用身体吧!

    1)一句话:何以报恩,唯有以身相娶!

    2)文案是坑爹的,你只须知道这是宠文,这是甜文就可以了。

    3)温馨提示:经有效数据检测,本文为日更,请放心跳坑!

    4)本文于8月18日(发一发!黄道吉日!星期六!)起从第27章开始倒v,顺v为35章,请勿重买!当天二更(请不要问我为什么不三更,我这人迷信,不喜欢与你们分散,愿意陪我一起2咩?)深深感谢你们的支持,v后一如既往日更!鞠躬!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韵宁,叶容凯 ┃ 配角:一群围观报恩与讨债的人 ┃ 其它:谁说报恩的不能讨点情债

    1、1。谁的婚礼谁缺席 。。。

    他的头像闪烁着,因为网速过慢,我心急地点了好多下。

    这才终于跳出对话框来。

    “分手”

    白白的屏幕,那么两个字,血红的颜色,刺得我眼睛顿顿的痛。

    我凑到离屏幕最近的距离重新看,还是那两个残忍的字,没有变化。

    开始翻国内的日历,似乎今天的日子离愚人节还有点远,不可能有提前过节的可能。

    我思索了良久,找到了靠谱点的答案,于是我问:“你被盗号了吗?”

    我盯着对话框很久很久,一直是“正在输入”,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然后他下线了。

    看吧,果然是盗号的骗子,心虚了。赵西翰的行情怎么出了校园还是那么好,这回估计沾了信息科的妹纸,啧啧,打蛇打七寸,地球人都知道,赵西翰的七寸就是我。

    突然回想起那段含冤不白的时光,我不明不白地为赵西翰挡桃花。桃花潮水浪打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大二的时候,一个醉酒的学弟强吻了赵西翰,彻底把他逼疯了,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一句往后n大朗朗上口的强调句型的模范例句:我非乔韵宁不娶。

    与时俱进的中文系教授在讲语言学时,会举这个例子:“非a不b是古汉语中表示条件关系的一种复句形式,它起源于前秦,历经汉魏两朝、古白话而过渡到现代汉语。可见你们的乔师兄是多么有内涵,短短七个字就让一份爱穿梭了几朝几代变得如此深邃。双重否定的句式也更加增强了语言的气势和说话者的决心。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表决心的妙句。”

    于是这七个字的含义被无限放大。而无论是学校论坛,还是人人,空间,都像魔咒一样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眼前的七个字,终于透过我的眼,入了我的心。

    还和往常一样在实验室里,小心地将小白鼠的15%心脏切除,大概是思考了一个问题太久,我竟不自觉地问了出来:“如果赵西翰的心脏结构也像你这么简单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苦恼了。真想剖开看看。”

    “想挖我的心脏看?”赵西翰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悠闲地问:“来给你看我的心脏彩超,前阵子查出一块阴影,现在这块东西越来越壮大了,有点压迫神经了。”

    一切都有了解释:“所以你最近才会有异于平常的行为吗?”

    赵西翰点头,递手机给我:“像肿瘤,我的心脏已经完全被入侵了。”

    我一边问:“什么肿瘤,良性恶性的啊?”,一边看向屏幕里,原来他打开了手机前置摄像头,我冲摄像头里的自己笑笑。原来他所说无法控制的肿瘤,是我。

    “需要帮忙摘除这个肿瘤吗?”我放下手机,看着赵西翰漂亮的眼睛。

    “不需要,我要养着她。让她成为身体里的一部分。”

    当时那个肿瘤是赵西翰要养的,但是现在越来越觉得肿瘤早已转移到我身上,特别是在我留学美国的一年多里,这个名为赵西翰的肿瘤,让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这种沉重又透着一点变态的甜蜜。

    我拨通了赵西翰的电话:“赵西翰,你又在外面拿你的桃花脸招摇了是不是?我不再你身边挡桃花,你分分钟给我戴绿帽子,刚才有个技术帝黑了你的qq来跟我分手。”

    电话里很沉默,不是没了忙音,我会以为电话没接通。

    “给你一分钟,组织一下解释的语言好了。”看吧,我很大度。

    “宁宁……”继续沉默。

    这种异常的沉默,让我有些不安。

    “我们分手吧。”电话里他的声音好沙哑,甚至有点带鼻音。

    电脑的屏保褪去,开始暗屏,我看到了一张不知所措的脸孔,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在我的大脑里没有赵西翰会抛弃我的可能,所以我的应激反应是不知道如何反应。

    电话里沙沙的声音,他的声音依然恢复清亮:“乔韵宁,我是认真地在跟你分手。”

    看着反光的自己,越看越痛恨,我动了动鼠标,qq的右下角弹出一个新闻:“中国传媒大亨之女与微创心脏手术新秀大婚在即,明天晚八点,本站将为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做现场直击,敬请期待。”

    让我耐心看完这段废话的原因是那张结婚照,穿新郎服的是赵西翰。

    “赵西翰,如果只是为了和我分手,其实不必兜那么大的圈子。”我承认我很孬,我哭了。

    “宁宁,这段感情我尽力了,十三小时的时差我们各自承担了六个半小时,我累的时候我想着我的宁宁是不是也在难过。绕了大半个地球,你连撒娇耍脾气都不敢了。我身边的朋友还是你出国前的,而你身边的同学你每次报出来我都是陌生的,我渐渐沉默了。你以为我只是手术做的累了吗?不是的,我的心脏正在复原,一种装满了乔韵宁的病毒细胞正在一点点地消失。”他一针见血地说出了我们这一年多来不冷不热的源头。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怒极反笑,翻开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是你用分手逼我来美国学习的,当初我怕我们异国恋分手,我还跟我签了恋爱保险,我们谈一下理赔?”

    “不要闹了。”他居然烦我了。

    我大笑了起来,真好笑,瞧这记性,瞧这演技,不知道的人以为现在劈腿要跟别的人结婚的人是我,我反倒成了那个在胡闹的人。

    “好,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客气了,说说这段孽缘怎么断吧?就不三刀六洞了,各自留根手指头得了。”其实我的理想是把心肝剖出来,但是赵西翰有没有心真不好说,十指连心就当是是心的一部分吧。

    “好。”

    电话挂断了。

    不久,我收到了一张血淋淋的图片,他的四个手指都在,独独缺了无名指。

    我哭着传简讯给他:“那散伙饭怎么办?”

    很久很久才收到:“来我婚礼酒席上吃。”

    胸口处火烧火燎地疼,我放弃了下午的期末考试,奔向了机场。

    一路上我就想着等下到了他的婚礼现场,我要怎么吃才可以把这些年废给他的青春跟感情吃过来,结论是吃不回来。但如果我表现出色的话,至少能让新郎新娘吃不下。

    我就是这样,小时候打架,我总是想着能打伤对方就好,让对方痛,即使自己可能比对方伤得更重。但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乔韵宁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但现实很残酷,航空部的小姐操着娴熟而甜美的口音说:“对不起小姐,我们今天飞中国的班机售票已空,明天的可以吗?”

    明天?十三个小时的时差,再加上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坐飞机,如果不是今天的班机,我还有什么破坏婚礼的机会?

    “总经理,对不起,由于您要的票比较急,我只订到了去n市的商务舱。”旁边的男子的声音有些发抖。

    “小顾,你让我觉得我这次开会带你来是个错误。”带着墨镜的男子冷冷的声音直直地钻进我的耳朵,突然我燃着遗憾加愤怒的小火苗的心田突然有一丝丝凉快。

    “对不起总经理,我马上去换成头等舱。”小顾一头虚汗,马上奔去服务台。

    我马上站到该名男子的面前,发现他抱着一只卷毛比熊犬,一个大男人,抱狗的姿势这么紧张,说不出的怪异。不过现在有票的是大爷,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这位先生,对不起,是这样的,我的前夫心肌梗塞刚去了,我赶着回去奔丧。您可否将您的商务舱转让给我。”

    眼前酷酷的男人半天未有回应,戴着墨镜,难道是个瞎子,我扬起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果然没反应。“原来是有眼疾啊,刚才还以为你这人怎么这么机车,一定要坐头等舱。不过特殊人群,是需要特殊照顾的啦。既然这样我就好心帮你收了那张商务舱的机票好了,这样你也不用付退票手续费了啊。”

    他摘下眼镜,冷冷地打量着我:“麻烦让开一点,挡到我的阳光了。”

    “怪人,明明就戴着墨镜遮阳啊,又想见阳光,干嘛戴墨镜啊,还有明明看得见,却要装瞎子?”感受到对方的敌意,我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剑拔弩张起来。

    “你挡到小白的阳光了。”他看我的眼神完全是下冰雹了,还是掉冰凌子那种。

    寒气逼人,照理说爱宠物的人应该是内心温暖才是啊,眼前的人像名贵狗贩卖商。我看着狗狗瑟瑟发抖的身体,可怜啊,被这样的人抱着不死也是冻掉半条命啊,“这只狗是新养的吧,因为不熟悉它才会发抖,不是见阳光就可以的。”

    我顺着狗狗的毛轻轻地摸,以前赵西翰也养过一只比熊犬,我就是这样摸它,一开始可能没摸到它的g点,所以很矜持,到后来每次被我摸都是躺平了,一副醉仙欲死的样子。到后来它一开始蹭我,就露出满足的表情,赵西翰很多次都看不下去要把那只狗送走。他当时特别义正言辞地说:“我女人的心要是给狗吃走了,我还混什么?!”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笑得整张脸都湿了,“外面是不是下雨了,为什么机场漏水了?”

    那只狗已经不发抖了,狗跟它的主人一样,眯着眼看我,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眼前的男人一针见血,丝毫不领情面:“是你的泪腺坏了。”

    他盯着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擦了擦脸,水滚了我一脸,好痒。

    那个男人突然又开口,惜字如金:“距离你上一次洗手有多久了?”

    “今天没有去实验室,大概我早上洗脸的时候顺带洗过手。”对方面部表情瘫痪,疑似有作案前兆,我只好据实以告。

    接下来我看见他找了机场的位置坐下来,把狗狗放在身上,开始打电话,一堆坏死的肌肉在剧烈地动着,我远远地听着。

    “anson,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马上停止,来机场,小白被一个看起来很脏,携带不明细菌的女人摸……”他咬牙:“摸了好几下,现在连抖都不敢抖了。对,现在立刻马上,不然杀光你家所有的女人。”

    “喂,什么看起来很脏,还携带不明细菌,我像难民吗?”我这辈子是没碰到过语言这么犀利的男人,措辞都很新鲜。

    他看都没看我,就口出狂言:“你都不照镜子吗?”

    “你……”我完全出离愤怒了,我没有理智了,我掏出镜子想与他对峙,结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语凝噎,这个眼线膏睫毛膏晕得一塌糊涂,简直惨不忍睹到像车祸现场的是我吗?

    原本想化一个彻底认不出自己的绝世艳妆去婚宴上战斗了,原来在车上就哭花了。这样黑乎乎的一团的确会被别人认为卫生状况有问题。

    “对不起,我的妆容可能由于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有些奇特,但我保证,我的健康状况绝对没有问题,”我急急地掏出手机给他看:“这是我最近一次的体检报告。而且,我是宠物医生。”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丢了句差点噎死我的话:“说完了,可以走开了吗?”

    “商务舱的事,可以商量一下吗?”我死皮赖脸地问。

    他的眼睛轻轻地眯起,线条好看得让我有好几秒钟的慌神,结果他说:“我的建议是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你前夫看到你这幅样子惊得活过来,再死一次很痛苦。”

    这男人简直太狠了,深深地刺激了我的泪腺和我脆弱的那根一直绷紧的神经,我猛地把脸伸过去用比熊犬雪白雪白的毛擦干了我的泪,只瞟了一眼那黑得发亮的一撮毛,我就心满意足地拔腿就跑了。

    男人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什么的,真是太爽了。

    在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最重要的时刻,我蹲在厕所,看着手机屏幕里,他们婚礼的直播,神父开始宣读爱情的誓言,以前我觉得那个誓言非常神圣,现在不了,我觉得都是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永远爱她,守护她,直至死亡。都他妈狗屁。

    坚持不到看他们交换戒指了,我没出息地发了一条短信给赵西翰:

    “赵西翰,我没你活不下去。”

    不对,

    我是好强的乔韵宁。

    我发出去的明明是:“赵西翰,没有你,我活得下去。”

    十几个小时候,我拿到了回中国的票,又十几个小时,我到了n市。

    望着机场他们婚礼现场的重播。

    赵西翰清干净了自己的病毒,却在离开的时候,恶毒地拔走我的氧气罐。

    我蹲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快不能活……

    作者有话要说:冲动的开坑了,依旧延续不存稿的恶习,依旧延续没有人品保证的更新,不过这次保证不烂尾吧,谨以最后的节操献给亲们!!!!!!!!

    2

    2、2。谁的失恋谁买醉 。。。

    整个下午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

    不是害我连电话都不敢接的罪魁祸首——赵西翰,而是我的母亲。

    赵西翰也真能找,找了传媒大亨的女儿。他们结婚这条新闻的普及率,真是让人发指。

    我很想接起电话大声说,妈,没事儿,是你女儿甩的他,他一时想不开就去卖身致富去了。可是,我连按下接听键的勇气都没有,有好几次我都组织好语言了,可是我就怕一听到我妈那亲切的大嗓门,我就给没出息地哭了。

    从小我妈就教育我,自己的男人要自己看牢,千万别被撬走。一旦被撬走一个,你的男人以后就习惯性被撬走了。

    我以前很反对这样的观点,养男人又不是养家禽,什么看牢不看牢。就算是我的爱人,他也有足够的自由啊。

    现在我懂了,爱情的空间很窄,如果给了他太多自由,太多空间,他会犯贱地渴望拥挤的感觉,于是他跑去跟别人挤了。

    明明错的人是他,为什么想哭的人会是我?走路我想哭,停住我还是想哭。坐公车我想哭,下车我还是想哭。

    喝酒我想哭,最好笑的是酒吧里的人都在笑。虽然是没有意义的笑,但他们在笑,好过我想哭。

    一定是我喝的不够多,喝得跟他们一样多,那么我也能拥有没有意义的机械的笑。

    一杯我想哭,两杯我想哭,三杯我想哭,四杯我想哭……

    这是第几杯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哭。

    “这位小姐,你喝掉了我们总经理的安神酒。”

    酒保嘴巴一张一合的,音乐太大声,我听不大到:“你大声一点,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你喝了我的酒。”正好遇到酒吧换曲的空挡,前奏比较轻缓,我听到了冷冰冰的回答。

    我看向距离我45°角的男人,表情有些阴郁,他也在不开心吗?他的表情看起来比我还要难过。

    扶着吧台,站起来,我向他深深地鞠躬,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哭。看到酒想哭,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哭。对不起如果我不是那么想哭,我就不会把你的酒喝掉。”

    我仰着头看他,他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瞰我。为什么近距离看这个男人,我会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很想问我们是不是见过。可是酒吧,又是这么惹眼的男人,我要是这么一说,他肯定以为我要嫖他。

    “总经理,要再给您调一杯安神酒吗?”酒保问。

    他突然皱紧眉头,对酒保说:“有签字笔吗?”

    酒保递了黑色的粗水笔过来,那个男人接过笔,一步一步逼近我,没办法看他的脸,他的眼睛太漂亮了,像一只我养了特别久特别久的小白鼠,最终我为了考试,还是把它解剖了。虽然是蒙着它的眼睛,可是当我解剖完,结下那块蒙小白鼠眼睛的布,发现是湿的。我还记得它的眼睛特别水,特别黑,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而没有停止逼近的雄性气息,让我的荷尔蒙紊乱了,我深呼吸,伸手按住他:“先生,请自重。”

    耳边传来男人冰川般的声音:“自重的女人不会把手放在男人的胸上。”

    我慌张了一下,手立刻往下移动:“放在你肚子这里总可以吧,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必须谨慎。”

    “为了你的安全,做这样危险的动作?”男人的声线沉到谷底,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脾气有点上来:“我这是正当防卫,只是你与我保持安全距离警报就会解除。”

    “好,你试试一直保持这个动作看看,”他竟然说到最后,笑了。冰凉的水笔在我的皮肤上轻轻地化开,一笔一划,他认真地画着,难道就因为不小心喝了他一杯破酒,他就要在我脸上写“小偷”两个字?

    “我警告你,不要再写了。”我睁开眼瞪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他还不停手,继续在我的眼睛周围写字。我的手用力一推,瞬间他的表情好痛苦。我对比手的位置,和他躬身的动作,难道我刚才推的位置,不是他的肚子,是男性最脆弱的部位?那是男人尿尿的地方,厕所在哪里?我要洗手。

    他抓住了我的手,大吼:“还原了熊猫眼,果然是你这该死的女人,想要逃哪里去,我要剁了你的手!”于是,他原来不是在我脸上写字,而是还原我的熊猫眼?

    冰山男炸毛了,这一声吼声终于让我想起了他是谁。一意孤行不肯合作让我票的男人,害我没有送我曾经心爱的男人最后一程。

    “剁手?”我从手机里翻出那张血淋淋的照片给他看,我冷笑着:“剁手一点也不痛,我被剁掉的是心啊,怎么样?要剁就剁我的心啊,省的它一直在我的身体里哭啊哭!”我扯着他的领子。

    我越说越激动,可是头好像越来越昏。手机掉在地上,我捡着捡着,自己也掉地上了。

    梦里,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西游记的场景,又为什么妖怪不去抓唐僧,而抓我进了盘丝洞,我给了妖怪一拳,妖怪气得用蛮力把我甩在了石床上,哦,疼!我又反击,奈何我修为不够又被制服,妖怪开始对我使用水攻。我无意识地喊:“赵西翰,快我救我!”于是赵西翰坐着莲花台缓缓出现在我眼前,他来救苦救难了。可是他还是打不过妖怪,妖怪掏出了他的心给我,妖怪说,你看你男人的心是漆黑的,一个白点都没有。我抱着那颗心哭得死去活来。

    只要有心,黑的又如何?

    我紧紧地抱着那颗心,我感受得到那颗心的温度,那颗心好大,我都快抱不住了。

    一个秀色可餐的男人,被我紧紧抱在怀里。

    不对,梦里被我抱着的不是一颗心吗?虽然是很大的一颗,可也不是这么大一个男人吧?

    难道不是梦?我松开怀抱,拎起床头还湿答答的衣服,难道现在床上躺的就是那个妖怪吗?真的对我使用了水攻?

    这都不是重点,最大的疑点是,床上的斑点,

    哦,那是一滴血。

    我开始理智地分析自己的身体状况,全身□,浑身酸疼,那一滴血!

    我开始四处翻剪刀,不要误会,我不是要剪身边这畜生的某一重要生理组织,而是要把这块带血的布剪下来,带回去化验到底是谁的血?

    当我把这一滴血所在的区域裁下的同时,区域外的男人也醒了。

    他夺下我的剪刀,把我压在身下,他正色道:“你是杀手?”

    这又是演的哪出?我翻白眼:“你在□我的同时,难道没有想过被杀的可能吗?”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那块血布,再看看破了个洞的床单,他的眼眸深了深:“就凭这个断定我□你?”

    我想起了酒吧里的那杯酒:“你还给我喝了迷药。”

    他无耐:“小姐,如果我没记错,是你自己喝了我的安神酒。”

    我酒后断电式记忆害苦了我,我只好弱弱地问:“所以酒后乱性的是我?”

    他冷哼了一声表示肯定。

    瞬间我被噎得没话说,只能强词夺理:“你不是没喝酒吗?你怎么不阻止我!”

    他不动声色地将身体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此时此刻的我甚至没有来得及穿上那嗒嗒滴的衣服,两块皮肤就这样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他的肌肉,整整六块硬硬地死磕在我的皮肤上。他的呼吸开始时而深,时而浅。男人最炙热最原始的欲望也在此时此刻有抬头的迹象,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被这可怕的炙热烧烤着,身体就像通了电一般,让人酥麻,让人颤抖。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脸,而那双原本应是冰冷的尸体脸,却此时用最生动地表情回望我。当我实在hold不住的时候,他的喉结缓缓地滚动着,我也跟着咕噜咕噜咽口水。

    “当女人露出如此想要的表情,作为男人,怎么阻止的了?”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

    男人的眉头紧颦,他的欲望正在我的肌肤下涨大,我对着他的脸,使出吃奶的劲儿,说了一声“呸”!

    我瞬间抽身,火速穿有些潮湿的衣服。回头看见那个男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我顿时明白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毛爷爷,苦口婆心劝人家从良:“皮肉生意不容易,拿去买点东西补补,近段时间别再出来□了。剩下的钱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我呢是个兽医,保不齐携带些动物病菌,唉,接客什么的还是要慎重。”

    这是一个什么样男人,被我这样羞辱都纹丝不动,只说:“别急着走,我们事情还没处理干净。”

    “别,处理得够干净了,别给什么售后服务了,我吃不消。”我拔腿就跑。

    天啊,我都干了什么,失恋以后,还学会嫖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贴一点好玩的段子!

    小学女生问老师:“我奶奶八十岁了,能怀孕吗?”老师:“不能!”女生接着问道:“那我姐姐十八岁,会怀孕吗?”老师:“能!”女生又问:“那我八岁,能吗?”老师:“不能!”旁边的小男生:“嘿嘿嘿,我说没事吧。”

    【忍到最后的是汉子,但不笑,小心怀孕!】

    3

    3、3。谁的生命谁负责 。。。

    我的认知里,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当我鼓足勇气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的时候,那抹清瘦的背影映入我的视线,瞬间模糊的感觉提醒着自己,一切的如无其事都只是死撑而已。

    “昨天下午四点的班机,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赵西翰的语速很急,又很大声,让我很有错觉,一种他似乎还在关心的错觉。

    那些他曾经关心我的种种画面和如今的他的表情重叠在一起,相似度百分之百,可是他的身份变了,他是某某某的丈夫了。不再是我乔韵宁的赵西翰了。不是了……

    我冲上去对他一阵踢打,我要让他痛,他才不敢肆无忌惮地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恶狠狠地咬着牙说:“怎么怕我死了是不是?死了不是更好,你更可以舒舒服服地去结婚了。赵西翰我恨你……没有人可以像你这样,让我恨死了。”

    他任由我打,也不还手,也不制止,只说:“你没事就好,伯母担心了一夜,快进去吧。”

    我瞬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他喊我妈“伯母”了,以前他不要脸地喊我妈叫“咱妈”的人居然现在……我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这还是那个我从小爱到大的男人吗?

    “在对我做了这种事以后,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表现得这么若无其事?”我现在咬字几乎是颤抖的。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痛,压低了声线:“宁宁……”语气里透着无可奈何。

    我受不了他那么叫我,我受不了他那样的眼神,我没出息地哭了:“说啊,告诉我你是被迫的,还是身患绝症不想拖累我,还是你出了医疗事故为了压舆论才和那个传媒大亨的女儿结婚的,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是我对不起你。”他这句话直接判我死刑了。

    我的心瞬间碎成一片片的渣子,嘴巴却很大度地说:“没,你没有对不起我,人都是自私的,你卖身平步青云谁也不能拦你不是?”

    赵西翰用带着无数血丝的眼睛瞪我,仿佛是我说错了话。他看了好久,我也苦苦撑了好久,最后随着一声摔车门的重响,赵西翰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看着车子慢慢由一个黑点变成完全看不见,天空下起雨来,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明明该哭的人是我,凭什么老天比我哭地厉害。

    恍惚间,我睁眼看到一个为我撑伞的男人,身形和相片里的爸爸一样,不知道是雨的关系还是眼泪的关系,我看眼前的人还是很模糊,我就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句我自己都吓一跳的话:“爸爸,要是你还在的话,绝不会看我这么被一个男人欺负是不是?”

    他说:“清醒一点,我是叶容凯,昨天和你睡在一起的男人,你的身份证落我那里了,喏,给你。”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那个男人,我揉揉眼睛,想把眼泪揉光却发现越揉越多。“老天的玩笑开得真大,赵西翰卖淫求荣去了,而我也莫名其妙地嫖了个男人,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或许是嫌弃我的字眼太粗俗,男人漂亮的眉毛都缩在了一起,拉着我要进门:“几零几室,我送你上去。”

    说到上去,我开始害怕:“我不要妈妈看到我这幅没出息的样子。”

    我向超市走去,对跟来的叶容凯说:“身份证我已经拿到了,你回去吧,我不会想不开的,即使想不开也和你没关系。你没把机票让我是应该的,即使我去了又怎么样?不过是见证了他们的幸福,何必呢?”

    从超市出来已然不见叶容凯了,我放心了,真怕他一直跟着,我打开啤酒喝掉小半瓶,把从药店买来的一罐镇定剂倒入啤酒,我刚喝下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整个人趴在草地上。

    怎么又是叶容凯?这真的是阴魂不散。他把手指伸进我的喉咙,恶心得我吐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他又把我拎走,径直塞进车里。

    来到医院后,医院里一阵兵荒马乱,医生护士排排站,跟领导视察似的,有人给我洗胃,有人给我挂水,有人给我量体温,有人给我抽血,只有他一直握着我的手,闲得要死。我一直很想挣脱这双手,他这双手有一根手指是刚刚伸进我的喉咙沾满我的秽物的,我很嫌弃,可他的手像镣铐一样,怎么都挣不开。

    不是嘴里插着管子,我会破口大骂,凭什么管我。

    傍晚的时候,我被安排在一个安静的病房内,我意识到我真的失去赵西翰了,连死亡都无法让这个事实停止,我就这样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叶容凯走过来,他的手一直在我的眼睛上擦着,他的手汗真多,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哭了,而且哭得很凶。

    这三天我就好像失了魂魄的人,甚至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纽扣扣错了好几个。为此打着点滴的手回流了好多血,整个人眼前都是黑的。

    不过叶容凯的脸更黑,他解开我的纽扣,一颗颗准确无误地扣着。

    他在给我扣纽扣的手也在抖,突然也扣错了一颗,我咯咯地笑了起来。

    忽然,叶荣凯的双手抓着我两边的笑肌,恶狠狠地警告:“不要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在笑我自己,以前赵西翰给我扣扣子的时候,扣这颗的时候也常扣错,说是最靠近我的心脏,容易手抖。我真可笑,竟然到现在还在想那么狼心狗肺的男人。我真可笑,你怎么不笑呢?”

    叶容凯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我,突然把我压向他的怀里,只听他说:“一点都不好笑。”

    他见我恢复意识,拿着我的身份证狐疑地问:“你真的是乔韵宁?”

    我很幽默感地说:“我没有改过名。”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最终还是绝望地摇头:“记忆里乔叔叔的样子很俊朗,而你似乎没有遗传到他。亏我心心念念想要报恩,为他当年救我,而想要对他的女儿以身相许。”

    突然觉得输液太过冰凉,整个身体的骨骼都在颤抖:“你就是当年那个想要卧轨自杀的男孩?”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唯一可以和对赵西翰的恨相提并论的,大概就是那个无知的男孩了,为了救那个擅自轻生的男孩,我的父亲跳下站台,在列车进站的瞬间,奋力将那名男孩拉出道心,而自己却被压得鲜血淋漓。父亲的英勇救人事迹,感动无数人,唯独没有感动我。我只知道他的父亲瘫痪了,变得喜怒无常,对母亲呼来喝去,虽然对我这个女儿还是一样的温柔。父亲对母亲越来越凶,甚至变成了打骂,叫母亲带着我滚。妈妈不说话,我哭着抱着襁褓里的妹妹,大逆不道地骂着爸爸,最后只是哭着拉着妈妈的手走。等我们到了楼下的时候,302室的煤气已经爆炸。后来妈妈抱着我哭,说,爸爸是怕拖累我们。我在那时,就恨死那个男孩,他知不知道他一时兴起的轻生给了一个家庭毁灭性的打击。

    我吸口气,恶毒地说:“叶容凯,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他的话更狠:“我也希望是那样。”

    “想报恩是吗?即刻死到我爸爸的坟前。”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来点段子~哈哈~不笑的是汉子!

    一男生,在女生宿舍楼下表白,想用乐器烘托气氛,无奈只会吹唢呐。正吹着,女生推开窗子怒喝:你丫这是要办红事还是白事啊?! 男生憨憨一下,那得看你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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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谁的脑病谁来医 。。。

    “我要是死了,谁负责报恩啊,死了多可惜。”这种时候,这男人居然还给我嘴角带点笑说这种欠扁的话。

    “我呸!”我很不给面子地说:“你这种败类死一千次死一万次都可惜。”

    他还是笑着:“我当然不可惜,我这是替你可惜,你已经把自己搭给我了,我死了就对不起你昨晚的付出了啊。”

    这男人真懂得吵架,哪窝火他往哪钻。我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是啊,我付出的是金钱,你给的是服务,正所谓钱货两讫,没有什么对不起。”

    “乔小姐的话里行间似乎对昨晚的服务颇为不满,其实我们可以再磨合磨合,既然是报恩,我将不对乔小姐收取任何费用。”

    “一个人踩到一次狗屎是倒霉,再踩第二次就是活该倒霉。”我拔掉输液,说:“医药费就不给你了,因为你已经害我损失了镇定剂和酒钱,我不需要被救。”

    我就这样出了医院,走到门口的时候,空气也新鲜了许多,胸腔里闷闷的那股气也舒缓了些。等了半天也没见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过来一辆车,对我摇下车窗,还是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这个时间出租车交接班,上车吧,我送你。”多有礼貌的措辞,要是他是好心的路人甲乙丙丁,我还真就痛哭流涕地上车感激他连带他列祖列宗。可惜,他是叶容凯,一个曾经用无知摧毁了一个家庭的败类。

    我一脸反感地看着他说:“你先去忙你的正经事儿,我不能妨碍你接客是吧?”

    他对我的讽刺完全视若无睹,只是轻轻地笑了,什么眼神,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一副特别宽容的样子,只是这丹凤眼微微地眯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邪恶:“行,既然你这么享受当客人,我就成全你。”

    他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抱起,我当然抵死反抗,没想到我的反抗引来了一干唯恐天下不乱的围观群众们,我只得一只手遮脸,另一只手作战,形势更加严峻。

    “摄像头在哪?演电视剧那这是,男主角好养眼啊,就是怎么没见过,新鲜货啊!”哪里养眼,什么没见过,这厮难道不是大众滥情脸吗?

    “女主角怎么这么像女版郭德纲啊,导演怎么找的演员。”我听见这句话好绝望啊,大叔你这是透视眼吗?我都用手捂脸了,您还想怎样?

    “没事儿,媳妇儿不肯打针吃药正闹脾气呢!”说着这厮还拿狼爪给我整理了下刘海,眼神一片柔情深似海,真能演,我呸。

    在我打落他侵犯我头发的手时,叶容凯似笑非笑地在我耳畔说了一句:“怎么样,还要继续挣扎下去吗?容我提醒一下,围观人群似乎还在壮大。”

    我恨恨地瞪着他,再看看那些群众探究的小眼神,只好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小人,快让我上车。”

    车子终于驶离了那个是非之地,车厢里安静得只有风灌进来的沙沙声,我把脸转向另一边,微风扫过我的脸。

    听见叶容凯说:“乔韵宁,我也失恋了,那一天在机场,就是我和前女友分手的日子。所以我心情也不太好,如果你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我道歉。”

    我和沉默僵持着,并没有搭话。我和叶容凯的仇怨不是一个道歉就能一笔勾销的。

    “乔韵宁,我不知道失恋后正常的反应是怎么样子的,但至少不是你这样的,你要死要活的也只有你自己,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能有半点影响到他吗?洗胃难受吗?喝镇定剂这已经是最舒服的死法了,别的你承受不起。可是我告诉你乔韵宁,你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买到镇定剂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侧脸满是阴冷。

    沉默许久,在呼呼风声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宁宁,你姥姥昏倒了。”虎妈难得出现这么脆弱的声音。

    我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儿?”

    “赵西翰那畜生的妻子打电话来,说你勾引她老公。你姥姥一听就昏过去了。”

    什么破烂事都碰巧让我赶上了,我他妈还没找那女人算撬了我男人的帐,她倒好先来恶人先告状来了。

    我很镇定地说:“妈,你先送姥姥去医院,我一会赶过去。”

    我忽的转过头想说“送我去医院”,话还没出口,他已经掉头去了医院的方向。

    “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失恋,我们的反应这么天差地别吗?因为我的男人在分手的当天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连缓冲的余地也没有。那个女人堂而皇之地抢了我的男人,还要在我的亲人面前指责我插足了他们的婚姻,爱情难道就没有先来后到吗?这他妈还有没有天理了?”此时的我已经气疯了。我的眼前一片水汽,什么也看不见。

    叶容凯不说话,只是红灯的时候,一把把我揽进怀里:“60秒的红灯,我陪你缓冲一会。”

    如果我还有力气反抗,我一定会推开他的怀抱,可是我被击垮了,敌人把我的亲人打击了,对我杀伤力太大了。从小最疼我的就是姥姥,怎么可以拿她开刀?怎么可以?

    “赵西翰怎么找了个这样的老婆,他怎么这么虐待自己?”我已经开始同情赵西翰了,他苦苦卖身怎么就卖不到一个良人。

    他笑了笑,无比真诚地附和我:“怎么着也得找个比你消停的主儿啊?”

    “就是啊,找个温柔款的,安心滚出我的世界隐居我或许能好的快点,现在是存心想逼我跟他们同归于尽不是?”

    叶容凯开始发动车子,微微侧头,丢了一句:“还没有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念在叶容凯起到了临时垃圾桶的作用,听我骂街,我下车时颇为有礼貌向他敬礼:“谢谢司机师傅,后会有期。”

    “去吧。”

    我站在嘈杂的医院走廊上,明明因为担心姥姥的病情跑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在开病房的一瞬,顿住了身子。

    似乎是我此时真的处于很尴尬的境地,虽说赵西翰以前是我的男朋友,但现在确实是别人的丈夫,法律上的关系硬过我们从前有过的关系。我在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他是有妇之夫的事实。我甚至无法果决地否认我已经不爱他了。

    “宁宁,你站在门外干什么?”还是妈妈发现了在病房门外物质所措的我,把一个暖水壶给我:“给你姥姥打水去。”

    我心事重重地抱着暖水壶去灌水,打完水想着这瓶水等下要放对地方,万一姥姥发起火来,我就成了水煮肉片了。

    我在门外的时候,看见从病房内哭花了脸的叶容心,对,就是这张脸,他们结婚的视频我看得很仔细,是这张明艳的脸绝不会错。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我吓得是魂飞魄散,倒不是那眼神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而是怕又使什么阴招对付我身边的亲人。

    我在门外就听到姥姥的笑声了,别是回光返照,吓得我不敢有半点犹豫就推开病房了。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背影线条完美的男人,正削着苹果,姥姥看着他的眼神里,一脸得意之色。

    妈妈冲我挤眉弄眼,我看了好半天也没领会过来。

    “傻愣在那干什么?”姥姥出口打断了我和妈妈的眼神交流。

    姥姥的每一个表情都深入的眼底,实在猜不透姥姥的情绪,不是说接了那通电话都气晕过去了吗?如今怎么又好像有喜事儿似的。

    我绞着手指,特别别扭地开口:“姥姥我这次真是遇人不淑,害您替您外甥女端了个屎盆子。”

    “你对象在这呢?说话还这么粗俗。”姥姥数落我。

    低头专心削苹果的那位回头看了我一眼,流露出令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的温柔眼神:“宁宁,我舍不得你一个人来向姥姥解释,所以自作主张地来了,不会怪我吧?”

    我惊讶的眼神,对上叶容凯的丹凤眼,只见他眼梢微微上扬,俨然一副得逞的狐狸样。

    “年轻人恶作剧,我这老年人太认真了,反而让你们难做了。”姥姥接过叶容凯双手递过去的苹果,笑着说。

    我错过了什么,怎么觉得姥姥的话断章了,我怎么就探寻不到来龙去脉了呢?

    “都是我妹妹年轻不懂事,也怪我这个哥哥没管好,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叶容凯说这话说得特别诚恳。

    姥姥却连连摆手:“她刚才来道歉的时候,已经被你说得哭了,你就别再说她了。你为了等宁宁,错过了婚礼,虽说是飞机误点,宁宁也有错啊。这么重要的事儿早一天回来多好。你妹妹找法子整整你也是应该的,只怕你妹妹这口气是又憋下了,回去好好哄哄她吧。”

    我算是理清当前的思路了,叶容凯把自己的妹妹押来向姥姥负荆请罪了,然后以他妹妹恶作剧为由,将我污蔑我抢人老公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等,原来赵西翰的老婆,是他的妹妹?我怎么这么笨,叶容心,叶容凯,这俩名字放一块儿,谁不知道是兄妹,就我傻缺没往那方面想。

    我特别识大体地说:“那姥姥您先好好休息,我和他商量一下怎么安抚他妹妹。”

    “那姥姥注意休息,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叶容凯真是演戏演上瘾了。

    我一面挂着笑容,一面狠狠地抓着叶容凯的手往外冲,等不及秋后算账。

    “这俩人长辈面前也不害臊,就这么牵着小手就出去了。”听到妈妈这句话,我更是内心呕血不止,赶紧松开了他的手。

    电梯的门一关上,我就开始发火了:“谁让你搀和进来的?”

    “我妹妹犯下的错误,我当哥当然要插手处理。更何况是她未来嫂子的事,一定要处理得妥当。”

    “妹妹随便插队,哥哥也是这样强行进入别人的人生,你们兄妹真该趁着在医院做个检查有没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当你是担心我的健康状况,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们结婚前可以做个检查。”

    真是鸡同鸭讲,最近是走了什么样的霉运才惹上一对神经病啊,一定是国外呆久了,太久没给爸爸烧香,老爸报复我来者。

    “别想着用你这个哥哥来维护她婚姻的和平,说我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是吧?好,虽然是第一次做,我想我会尽量做到让她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好苦逼,人家明明是真心要报恩,女主咋就这么不待见呢~

    我也好苦逼,更新这么勤,亲们咋就如此沉默地爱着我。求表白啊~求暖~打滚~

    5

    5、5。谁的乌龙谁纵容 。。。

    失恋不是生活的主题,无论再难过,再绝望,我都要继续呼吸下去。所以我给自己换了一张崭新的手机si卡,也向我的学校提出了回国写硕士论文的申请。

    日子不算太难熬,或许是因为在宠物医院找了一份工作,多多少少的工作成了心底空白的填充。

    年少时,我们失恋时可以拉下功课去追忆刻骨的曾经,当走上社会,我们失恋时也不过是多加一点工作或是多堆一些空酒瓶。

    说来也奇怪,刚开始去宠物医院的时候,爱宠物心切的主人们似乎都不愿意自己的心爱让一个刚来不久实习医生接手,一度让我感动很灰心很被动。直到一个男人牵来一条日本斗犬,这种犬一般都是男宠物医生接手,因为他样子看起来很嘻哈,也不乱叫,但他一般是直接咬人的。在医院里男医生几乎被他咬了个遍以后,无人敢接手这个烂摊子,这时候他却摇着尾巴站在了我面前,向我示好。

    虽然依稀能闻到它口腔的血腥,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把他抱上病床,开始检查。它竟然出奇地温顺,乖乖地躺平了,看得院长眼睛都直了。

    日本斗犬的主人却是很淡定,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佐犬他对人的味道很敏感,或许你身上有他喜欢或者习惯的味道。”

    我顺着佐犬的毛开玩笑:“难道是传说中的男人味?”

    只见刚刚几个被佐犬咬过的男医生纷纷向我投来怨毒的目光,反倒是日本斗犬的主人笑了。

    “佐犬最近胃口不大好,以前能斗能打吃得也多,现在也能斗就是吃得没以前多了,有的时候喂它,它都没反应。”

    “佐犬几岁了?”我问。

    “十三岁。”

    “老年病吧。等下我给它做个系统的检查,但无论如何我的建议是高龄了,你就少折腾点它吧!”斗犬活到这岁数真不易啊,供着还来不及,怎么还打打杀杀的。

    “我早让佐犬退休了,是它老在训练场转悠不肯走,我是念着‘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悲悯之心才让他归队的。”男人无可奈何地说。

    我摸摸佐犬的头,赞叹:“看来它还挺硬气。”不过佐犬似乎觉得这个动作有损它的威严,非常不屑地把头撇开了。

    “佐犬的脾气很怪,能相投的兽医少,你有名片吗?下次直接找你。”男人礼貌地问。

    我医者父母心,当然一口答应:“喏,给!”

    托佐犬这个首位病犬的福,以后但凡有性子烈的宠物,都是我接受了。我也有失手的时候,最惨的时候就是被一只宁死不屈的藏獒,整整咬了一分钟都没松口,伤口深得肉都有些翻出来了。不过谁叫咱是“人民兽医”呢?等征服那藏獒以后,我是有心泄愤,多打一支镇定剂,让它多睡会。我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就是藏獒的主人一副犯了滔天大罪的样子,一个劲地向我赔罪道歉,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本来就是我没控制好病犬的情绪嘛。

    “小曾,还有号没看的吗?”我问助理。

    助理连连摆手表示吃不消:“乔兽啊,你这小身板怎么被动物操练了一天,还这么精神啊。”

    我放下笔,按了按眉心,笑着说:“动物世界其乐无穷。”

    “乔兽啊,你不觉得最近挂你号的人多得有些离奇吗?”助理挤眉弄眼地说,开始了八卦。

    我对着助理一挑眉毛,提出了最可能的假设:“难道有人暗恋我,想利用宠物,与我发生宠物情缘?”

    小曾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整整一百零八条狗,谁家放得下啊?”

    “不可以是租来的吗,没知识的家伙,”我起身换衣服准备下班,还不忘补问一句:“才来这里一个星期,怎么就一百零八条狗了呢?”

    “要是换成一百零八朵玫瑰,人准是想向你求婚。”小曾大胆假设。

    这回轮到我翻白眼了:“你见过拿一百零八条烈犬求婚的吗?要的话也是一百零八条可爱的比熊犬比较应景好不?”

    “瞧你的美的,”小曾说出了大实话:“或许是你的男子气概惊着人家了呢?”

    我踹了小曾一脚:“去你的!”

    “一起搭伙吃饭呗?”小曾个女流氓光棍每天以一个人住寂寞加空虚求我陪吃陪睡,我已经被其蹂躏了无数次,都快把家给忘了。

    我作遗憾状:“家有老母,嗷嗷待哺。”

    “嘤嘤嘤,你是要抛弃我了,”小曾一副巨痛苦的样子,过会见我没半点松懈的样子,就妥协:“要不你给煲点饭呗,别这么绝情啊。”

    说到吃,小曾就爷们儿了。曾爷对吃很挑剔,都说久病成医,她却这么多年只专注于吃,从不分心烹饪。用她的话说,大老爷们儿只管吃不管做。对于她这种好吃懒做的行为我表示嗤之以鼻。

    好吧,念在我的手被狗咬伤的时候,都是她兢兢业业坚守阵地给我换药的,我就勉为其难给她这吃货做饭了。

    我刚说完“好”,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我接起半天没响动。

    好半天传来微弱的,如小动物一般的哭声。

    我试探性地问:“云儿?”

    电话那头刚刚还是抽泣,现在“哇”地一声成了惊天痛哭:“姐,风非洋他现在居然跟别的女人在包厢里约会,我该怎么办啊?他居然给我戴绿帽子,呜呜呜。”

    听到这个我立即不淡定了:“我擦,那个当初追你准得跟孙子似的那个?”

    电话里传来乔云静霹雳帕里的抓狂声:“当初说好像我不和他好他就会死一样,我本着普度众生拯救万物的慈悲之心收了他,现在给我整这么个幺蛾子。”

    我仿佛看到了赵西翰的缩影,心里顿顿的一疼,更多的是堵得慌。我这人就是这样,欺负我可以忍,欺负我身边最重要的人那人只能斩草除根,不留寸土。

    “那个包厢在哪?”

    “在凯元大酒店的菊花厅八号包厢。”乔云静还嘱咐道:“姐,别忘记拿手术刀来啊,精细点那种,作案要不留痕迹。”

    “一定。”我咬牙一口答应。

    我挂掉电话,就拦了个出租车直奔凯元大酒店,不忘对曾爷说:“突发状况,你就饿一晚吧。”

    曾爷哀怨地望了我一会,估计觉得事态严重也就没说什么,自个儿灰溜溜地走了。

    的叔非常之给力,不到十分钟就把我带到了凯元大酒店。我杀气腾腾地冲进酒店,活像一个接到线报来当场捉奸的正宗弃妇。连大堂经理都像前台使眼色。

    前台小姐倒是千锤百炼了,还是笑容可掬为我服务:“您好,这位小姐,请问有可以帮您?”

    我干净利落地报出即将发生命案的目的地:“菊花厅八号包。”

    前台小姐指了指电梯:“请上五楼,左转第八个包厢就是。”

    我摸了摸鼓鼓的口袋,很好,整套的手术刀都在。我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五楼,左转第八个包厢。

    我一脚踢开包厢门,手里拿出解剖小白鼠的手术刀,中气十足地大吼:“信风的,给老娘滚出来。”

    强烈的灯光下,坐在席位上的有十来个男人,个个齐刷刷地看着我,我的神经完全绷成了一根线,随着其中一个男人的眉梢一挑,笑出声来的时刻,我整个人呆掉了。

    只见叶容凯衣冠楚楚地端坐在中央,他放下酒杯的动作不紧不慢,随口问了一句:“我们这儿有兄弟姓风的吗?站出来。”

    下一秒,有个站姿笔直的同志屹立在座位处。

    既然人家主动自投罗网,我也就不客气了,扯起他的衣襟,操起手术刀一顿海戳,原本还铁骨铮铮面无表情地一名汉子,叫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叫你鱼肉良家妇女,我们乔家的妹子是你这种禽兽能染指的吗?你染指也就算了,还偷吃,也不怕撑死。我——戳死你!”

    大概是我刀法太销魂了,所以那同志叫声真是缠绵悱恻肝肠寸断,真是见者伤心,听着流泪。有好几次桌上坐着的兄弟都要揭竿而起了,硬是被叶容凯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逼回去了。

    最后还是有人开口了:“据我所知,我们帮里的风兄弟从不喜好女色,你确定他愿意染指女人吗?”

    我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眉眼间竟然有些熟悉:“你不是那个斗犬的主人吗?”我大概联想了一下,打算求证,只见旁边这几个汉子都纷纷可疑地低下了头,原来他们都是便衣抱着一条狗来我那做过定期检查的。刚才他们个个黑西装制服的,迟钝的我愣是没认出来。

    “叶容凯,我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动员身边所有力量给我提业绩。”这厮简直太爱我了,敢情他弄了那么多烈犬是想整死我。

    “自家人养的狗当然最好是给自家人看,”叶容凯对我嫣然一笑,随机面向一干狐朋狗党郑重其事地说:“来,都认识一下,还在施工中的你们的未来大嫂。”

    此时,四周围隔间的移门被拉开,黑压压的头齐刷刷地向我鞠躬:“大嫂好。”

    这人数,这队列,这气势,浩荡得可以直接拍汉武大帝出巡的场面。饶是我这样的见过大场面的,也hold不住现场了。

    此时门口响起了乔云静风风火火的声音:“姐,你怎么在这啊,赶紧和我去菊花厅八包抓风非洋那混蛋的现行啊?”

    这场面闹的我,真就一个无地自容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写的时候也被容容萌到了,哎呦~拒绝渣男!培养深情腹黑男~

    6

    6、6。谁的初恋谁碎了 。。。

    当我扶着额头,在心里默念:让我消失吧,消失吧……

    叶容凯倒是霸气十足地先开了口:“去,别让隔壁的人跑了。”

    于是在悉悉索索的步子声后,一群兄弟们整齐地撤离了,真是训练有素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刚才莫名被我爆打的同志:“对不住啊,刚才是我太鲁莽了,等下跟我回医院,给你包扎吧。”

    那名同志捂着伤口,低头闷闷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没事儿,给大嫂陪练是应该的,大嫂尽兴就好。”

    乔云静一头雾水地看向满脸菜色的我,好奇地问道:“姐,这是什么情况?大嫂?那配对的大哥是哪一只?”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叶容凯先发制人地走到了乔云静的跟前,露出了无害的笑容,站的位置刚刚好,一束光线正好映在他脸上,光影明媚似阳,像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云儿是吧?”叶容凯嘴角染着笑容,迷人的唇线若隐若现:“我们先去帮你解决问题,你说好吗?”

    “嗯。”乔云静乖乖点头,这妞儿对美男的免疫指数基本为负数,自然被这厮的笑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乔云静,不关他的事,别理他。”我气恼地冲着俩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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