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贾琮 作者:契丹皇后

    穿越红楼之庶子贾琮 作者:契丹皇后

    贾琮悲愤道:“他对不起我的地方多着去了!我正梦见吃醉虾呢,好不容易拨开虾仁,还没吃到嘴,就被一个纸团打醒了!到嘴的肉飞了!”

    几人正笑着,就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贾府来人了,说是府中走水了,叫琮三爷赶紧回去呢。”

    石光珠忙拍了拍贾琮的后背,柔声道:“你先别急,即便真出了什么事,你此时回去也无用。路上小心些,当心摔了。若是真有大事,来通报的便不是这几个了,府上定是无碍的。”一边说一边派人将自己的宝马牵过来,借贾琮一用。

    贾琮记得原著中只有刘姥姥来的时候,府中马棚走过一次水,没有人员伤亡。却不知如今怎么会走水。父母怎样?兄嫂怎样?姊妹怎样?心中担心的很,借了石光珠的良驹,飞身上马,一路疾驰。原本来报信的下人,刚追出门来,就不见了贾琮的影子。

    贾琮气喘吁吁的赶回家,老远就看见一处黑烟,赶过去一瞧,是后街着火了。心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贾赦正离老远的挥胳膊挽袖子,亲自指挥人灭火呢。见贾琮来了,忙道:“你回来的正好,快去陪着老太爷说说话。”

    着火的是贾政的院子,不知因何而起,忽就一把大火从正中央的屋子着了。连带着整个院儿都烧没了。前文说过贾政的两户倒霉亲戚,六爷贾代儒和东府的贾蔷,两家也都多多少少受到了牵连。贾代儒一屋子书都烧没了,心疼的直掉眼泪。贾琮连忙领了贾赦的命令,跑去安慰这个教过自己几天书的老人去了。生怕上了年纪的人,一受刺激,有个万一。

    又过了半个时辰,好容易火完全扑灭了,众人都聚在贾母处商议。

    就听贾母道:“既然老二的房子走水了,不如仍搬回来住吧。府中地方大,空屋子多,你只住段时日,想来你哥哥也是不会不允的。”

    贾赦笑着说道:“弟弟能回来住,我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此事却要好好商议一下。先不忙说这个,得先清点一下东西。平白无故的怎会走水?若是意外,是谁的过错,这人可曾处罚了没有?若不是意外,青天白日的,便是谋害人命未遂了。”

    顿了顿,又道:“再者可曾有人受伤吗?伤亡的家属都安抚好了没有?损失了什么东西没有?二房的账本我不好翻,还得弟弟亲自问了,好知道呢,若是有困难,我这个做哥哥定不会袖手旁观。”

    贾政连忙道:“并不曾有人伤亡,大家逃出来的都快。”

    而贾母听此,正要借走水的损失,开府中公库,填补一下小儿子。却不料,又听贾赦道:“若是没什么要紧的财物损失也就罢了,若是没了一件两件的,定是要去衙门报备的。否则或是有东西被顺了去,日后惹了麻烦,倒解释不清了。”

    得了,贾母刚开口,话到了嗓子眼儿,又咽下去了。万一真去衙门了,到底怎么走的水,岂不是一清二楚了?王夫人显然也是这般想的,最后结论是二房没有财产损失,不劳大哥费心。

    又听贾赦问道:“老太太刚刚说叫老二搬回来住段时日,依我看,这主意不错。只是有一点,老二回来后住在哪儿?”

    贾母道:“这有什么,就住在我旁边的院子,地方不大,却胜在精致。反正老二也没什么东西,也不显院子小。”

    贾赦笑道:“母亲怕是忘了,外甥女也住在这一层,毕竟是内宅,需得避嫌,若真这么住了,林家脸上也不好看。”

    贾母听了这话,脸色不太好看,又道:“即便这样,那你说叫你弟弟住哪儿呢?”

    贾赦瞧了瞧贾政,笑道:“依我说,北边临街处还有一个二进的院子,另通了门,出入方便。”

    贾母反驳道:“那怎么行!那是有远道而来的亲戚们住的。这是你亲弟弟,哪有自家人住客房的理?”

    贾赦笑道:“其实要我说也不必这么麻烦,平遥大街上正好有一处宅子,是前吏部尚如今告老,想要回老家去,这宅子就准备脱手。前几日还找到我这儿,叫帮忙打听下家呢。不如就提弟弟买了来,再将公中银钱库房都清点一番,一分为二,就此分家吧!”

    ☆、第三十章 大房搬走

    上次说到贾母借贾政家中走水之事,要求贾赦将二房迎回府中居住,还挑三拣四不住客房。贾赦心中冷笑,到底是怎么走水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太太如今连做戏都懒的做了。二房上上下下一点损失都没有,哪有走水光烧了屋子,财物却一丁点儿事情都没有的?连相邻住着的贾代儒、贾蔷两家,还都多多少少烧了些东西呢。

    二房走水,可不止是贾母想叫小儿子搬回来住那么简单。走水这种事好比闹饥荒,既可以归结到天灾上,也可以理解成*。若是二房真的稳稳当当的搬进来,再风调雨顺的住些时日。过两天再传出“荣国府一等将军苛待同胞兄弟,以致火神示警”这种流言来,贾赦真是有口难辩了。

    因此贾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们住进来的。

    贾母也知道这个理,见贾赦提到分家,握着龙头拐杖用力跺地,哭骂道:“我还在呢,你就这般容不下亲兄弟了,可见素日里的孝敬都是假的!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早死呢,好叫你把这个家都揣进自己口袋里,赶你亲弟弟去街上讨饭去!老二,去看轿马,鸳鸯,去收拾东西,咱们回金陵去!我带你弟弟、宝玉早离了这里,大家都干净!”

    贾母这话说的诛心,贾赦连忙跪下,干嚎道:“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倒叫我无地自容了。我若但凡有一点厌弃母亲的意思,便一个天雷收了我去!我也知母亲嫌我不知上进,恨铁不成钢,既如此,不如叫老二搬进来,我带着太太、琏儿,回金陵去,才是正理!”

    贾母气的手直哆嗦,颤抖着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了?果然是为官做宰的人了,哪里还想到我是母亲呢,但凡我当初少疼你些,也不至于现在受这么大的气!鸳鸯,叫你收拾东西呢,怎么还不去!我今个儿是一定要走的!”

    贾母只觉得贾赦喜权爱官,定是爱惜名声的,不至于做出逼走亲母的事情来。因此便有意叫鸳鸯真的回房收拾,吓得贾赦让步。鸳鸯自幼受贾母调教,心领神会,也真的抬脚回房收拾贾母的细软去了。谁知收拾贾母行礼的鸳鸯还未回来,反倒等来了一身马褂马靴,看起来像是要出远门的贾琮。

    贾琮悠悠的晃进来,不紧不慢。先跪在贾赦身后,给贾母、贾政见过礼。贾母只半眯着眼睛,也不叫起。贾琮却不理会,只自顾自的站起来,未待贾母说话,便对着贾赦作揖,道:“回老爷的话,外面已经将大件东西都收拾好了。哥哥的大件家具、嫂子的嫁妆,都已经搬上车了。老爷和太太房里的东西暂且摆在院中,具已妥当,只等着老爷亲自清点一下,便也可装箱。前吏部尚书的院子,林管家已经先行一步去过户了,再有下人已经去打扫宅院,布置摆设暖锅暖灶了,不知咱们何时启程?”

    贾赦听了一愣,不用猜,定是贾琮这小子干的好事。胆子这般大的,敢动真格的,除了这个自幼无法无天的小儿子,再无他人。贾赦心里窃喜,小儿子真有种,干得好,回去定要好好赏他!贾赦心里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向贾母磕头,哭道:“儿子自知不孝,不能叫母亲安养晚年,反而为儿子分忧,愿意自请别居。母亲日后定要好生养着身子,儿子这就告辞,离得远远地,也省的母亲看了厌烦,反倒填病。”

    贾母一听这话,胸中气的气血翻涌,老大这是要绝了二房了!这般兴师动众的折腾,明日定是满京城都知道,自己为了老二,将袭爵的大儿子逼走了!贾政已经没了官职,交过罚银,再有个什么不是,怕是二房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贾母这般想着,眼前一黑,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贾政一看,着急了。老太太现在是自己的靠山,若是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便真的完了!贾政连忙拉着贾赦,“哥哥若是有气,只管对着我来,何苦难为老太太!”

    贾赦道:“老二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说母亲是我气的了?青天白日的,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了,这是不甘心圣上处决,想要夺了我的爵位取而代之。把我赶出去,你自己当家!你放心,当今万岁乃圣明天子,岂能叫你得逞?”

    贾赦一番话不可谓不毒,这话一出,二房一辈子不能有觊觎爵位的想法了。一但有所表露,那便是不满皇上裁断,心生怨望!

    贾赦是个浑人,天不怕地不怕,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家丑不可外扬。贾琮亦是,在他心中,贾家那些事众人皆知,不需要遮遮掩掩。因此这父子俩一合计,干脆做到底!

    贾赦叫人拿了自己的帖子,去太医院请了太医。不是贾母素日里请的相熟的王太医,而是拿着帖子,按着律例,登记挂名,走了正式程序,请了当值的太医。这样一来,事情就遮掩不住了。贾琏又带了林管家,亲自去了前吏部尚书府中商议过户,因着贾府特殊情况,两家人一合计,贾赦等人可以先搬过来,再走文书过户。

    待贾母醒后,贾赦表示了一下关心和遗憾,就带着一家大小,浩浩荡荡的搬了家。

    宁荣两府所处的宁荣街,是京中极繁华之地。前后相邻的街路巷道,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住的。平日里老百姓们就喜欢往这边溜达,瞧瞧热闹,摆个摊儿,买卖点新鲜玩意儿。因此贾赦一搬家,就引起了众人围观。尤其是贾家的下人们,得了上面吩咐,也不把话说明白,遮遮掩掩的,反倒令众人猜测不已。

    “你问什么?哦,搬家的是我们大老爷,荣国府大老爷,知道不?不知道?几个月前御前圣裁的‘毒妇’官司总该听说过吧,受害的就是我们家老爷。”

    “为什么搬家?这你都不知道?不知道算了,家丑不可外扬,唉,一言难尽啊。”

    这么遮遮掩掩的一说,明白的人家呢,大抵能猜出来怎么回事。可是不知内情的贫民百姓,嘴下可就不留情了。

    “我刚得来的小道消息,荣国府二老爷一把火烧了自己家,诬陷到哥哥身上。”

    “你这个消息过时了,我这儿刚听到的,说是荣国府二老爷借口自己没地方住,逼着哥哥搬家呢。”

    “啧啧,这才是厉害人呢,正主走了之后,贾家白玉为堂金作马的家产,可不都是二老爷的了?”

    “我这个消息你们肯定不知道,我三姑的女婿的舅舅在荣国府养马的,说是荣国府的老太君,以死相逼,叫大儿子把家产都让给小儿子呢!”

    “呦!这可真是狠心的娘呢,难道贾家老大不是他亲生的?对待儿子这么狠心的可少见,武则天再世也不过如此了!”

    流言以一种茶余饭后磕牙必备的姿态,飞速的在京城百姓中传开,甚至连茶馆里说书的先生,在众人的要求下,都能唠上两句,说一段惊心动魄的宅斗风云。贾政是个不理庶务的,哪里知道这些,王夫人早就抽身不管,一心只护着宝玉。等到贾母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准备叫人赶紧把大儿子接回来平息流言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此时京中关于贾家的八卦,早就沸沸扬扬,闹得众人皆知,而且版本众多,无一不是说贾母、贾政的心狠歹毒。

    因着贾政此时早已无官无品,御史言官们也不好弹劾一个庶民,只好在从一品诰命贾母身上下手。为长不尊,为母不慈,苛待亲子,以孝道相逼,逼走袭爵将军,觊觎夫家家财,纵火扰民,等等等等。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因此圣上没有马上理会这点小事,只将折子留中不发。次日,又下旨赏了贾赦嫡子贾琏、贾琮二人,各一方徽墨,一对狼毫笔。众人见皇上没明着表态,却又赏赐了贾赦的儿子,心领神会,折子更像是雪片似的递上来了。

    贾赦为了避嫌,又是一连几天没有上朝。待到第四日,皇上单独召见了贾家族长贾珍,也没说什么,只叫他将两人高的弹劾折子搬回去,贾家的事情不可再这么拖下去,否则有损世家在百姓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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