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言思宁含笑地看着她,说出了更加大胆骨|露的话,“那就自己动手来脱呀。”

    苏瓷听着,心里划过一抹有些接近于燥热的焦虑,不知道是因为温度还没有降下来,还是对方那一口一个“主人”的喃语,她只觉得血涌上头,又无处发|泄。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显然,对方有备而来。

    言思宁就是故意的,不过这种犯规的撒娇确实很难让人拒绝。不说眼前是你多喜欢的人,单单那种为博人好感而流|露出来的乖巧姿态,一样能把人的心磨软。

    苏瓷将目光落在那条黑色颈带与心口起伏间的大片雪肌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带绯色地默然撇开了眼。

    言思宁给足了暗示,不过见对方反应平平,甚是不想配合,便主动从床上爬起来,也不顾那条短裙是否能将大腿勉强遮住,示好似的走到人跟前。

    她顺势牵起了对方微凉的手,拉着对方来到床边。苏瓷刚开始的时候,还软绵绵地挣扎了一下,结果被推到了床上,就完全没了下文。

    言思宁跨|坐在她腿上,热气就这样从膝盖一路蔓延至心脏,又游回到了某处。

    苏瓷心里一紧,垂在两侧的手不由得攥成拳头,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扶该推,但心跳声就是强烈得压抑不住,当言思宁附耳贴近自己的时候。

    “主人难道就不想尝一下,”言思宁伸手环住了她的脖颈,栖身低喃地道,“这道饭后点心的味道……是甜还是不甜?”

    浑浊的气息里带着情|迷|意|乱的味道,吐在耳边,引来一阵心悸烧|身的念想。

    苏瓷确定对方想要做什么了。

    她来不及开口,言思宁已经手快地解开了她睡衣衣领最上面的那颗代表了禁|欲的纽扣。

    等呼吸不畅的压迫感一退去,苏瓷忍不住抓住那只作怪的手。言思宁的手很白,很漂亮,摸起来也是光滑修长的,它此刻正落在两人之间,被温柔地握着。

    言思宁却不想让气氛停留在表面,她俯身,轻轻地咬了一下对方的耳尖,带着十足的妩媚又不乏俏皮地问:“主人你就不打算试试,看看人家用起来还上手吗?”

    自耳尖传来的湿|气,很快染红了白皙的脸颊。

    苏瓷被撩得无处容身,又或许该怪这样看似平静的气氛里暗流涌动。

    她终于放开了言思宁的手,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起的细薄的汗,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你不是说,让我来吗?”

    “那人家先下来好了,”言思宁嗲道,“嗯,方便让主人享用。”

    苏瓷的眼睛已经彻底地暗了下来,她赧然不已,又强忍着这样的心跳加速,说起了与平时风格截然相反的话:“你不是……更喜欢在上面吗?我想,我可以满足你。”

    她如是说着,在言思宁的诧异中,略显羞|涩地吻了上去。

    苏瓷认为,对方的那句话可能有生之年她都会很难忘了,所以现在只能暂时委屈言思宁的膝盖了。

    不过,经验这种东西就是一回生,两回熟,彼竭我盈,再克之。

    言思宁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人吃干抹净了才发现,自己所有的衣物居然都还在,苏瓷已经动作迅速地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心悸的感觉一下荡然无存。

    她突然一点也不想回想刚才的事了,油然而生的挫败感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经不住诱|惑了,还是太没有定力了,又或者真的迈入了三十岁如狼这道坎里?

    自此,言思宁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当受。毕竟享受是一回事,累是一回事,征|服感又是另一回事。

    言思宁不想一直保持着这令人为难的姿势,她准备从对方身上下来,结果发现,发麻的小腿根本使不上力。

    她心里已经深深地怨念作了一团,表面上还要装作十分乖顺的模样,软软地推搡了对方的肩膀,嗔嗲道:“主人真坏,人家腿都疼了。”

    苏瓷听得心里一软,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太不怜香惜玉了。于是扶着言思宁的腰,不忍心地慢慢将她扶坐在床上:“我帮你揉揉。”

    言思宁自然没有拒绝,更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对方的服务。最近真的年纪大了,才“随便运动了一下”,身体就开始有些吃不消了,她决定先让自己缓一缓,再准备之后的反攻。

    苏瓷解开袜扣的时候发现,丝袜下的膝盖上,已经有整片颜色明显的红印。

    她按揉着那块压红的皮肤,顺势帮对方活通了一下腿部的血液。尽管手法相当轻柔了,言思宁还是眼睛湿润地冲她喊疼。

    苏瓷心疼得只能轻一点,再轻一点。

    她将对方的腿抬起来活动了一番,却不觉意地看到了别样的风景。

    苏瓷不知道自己如此钟情这一类软丝质地的贴身布料的手感,才会一直忍住不去破坏,不过此刻,那种想要解脱的心思被再度勾起,又或者说,比之前更甚,而言思宁偏偏还要继续委屈脸地说:“主人,人家都这样了……人家是不是可以被原谅了?”

    苏瓷恍然。

    原来这才是言思宁谋划这一切的主因吗?因为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故意对她的欺瞒的冷淡吗?

    她确实对言思宁这样的做法感到生气,但她气恼的,其实是自己。为什么在有苗头的时候,自己会一无所觉,到底是自己太大意,还是自己对她并不上心?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却是最后一个,还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真相。

    言思宁会害怕将真相告诉她,足以说明两个人之间的交往仍是存在隔阂。她不知道,原来言思宁的不安依然这么强烈。而她最开始认为,顶多就像她自己看到赵之冉会忍不住吃个醋而已。

    结果发现想得太简单了。

    但成因她又是知道的,言思宁不信任她,是因为她从不肯当面开口主动表达什么。明明心意都在,不曾想,面对当事人会这么难以言齿。

    所以,言思宁在检讨自己的同时,她也认真地反思了之前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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