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花回到禅房,眼泪不受控制刷刷地往下流,她本以为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会很开心,可她的心此时却好难受,就好像是在胸口堵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快喘不过起来。

    自从姚花随着青铜离开,道善就一直在为她担忧,所以他今日并没有去菜地,而是守在了姚花的禅院,但姚花只顾伤心,回来时并未发现道善。

    道善看着回到禅房关上房门的姚花,他张嘴本来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看的出来,姚花回来时很伤心,他慢慢地走到门前,伸手想要去敲房门,但当他听到姚花哭泣的声音时,他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由地放下了手,转身坐在了台阶之上,他眉头微皱不知佛子怎会让花儿伤心?在众人的眼里,佛子与花儿的关系一项最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要不要告诉师傅一声呢?想到这他不由地摇了摇头,兰因寺院无秘密,即便他不说师傅他们也会知道。

    姚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直到觉得心中不是那么难受,她这才哽咽着擦了擦眼泪,她拿出一葫芦泉水,仰头喝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她知道她该离开寺院了,这段时间寺院里的人还用不到她,再加上智慧虽然已作了决定,但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两人还是不要相见为好。姚花转身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这时敲门声忽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姚花不由地愣了愣,她再次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谁呀!”

    “花儿……是我……”道善低沉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姚花听闻心中不免有些酸楚,随即猜到道善或许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才会来看看。就是不知他来了多长时间了。

    姚花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她打开房门,迎着道善那担忧地目光。朝他摇了摇头;“放心,我没有事!”

    “花儿。你知道我这人嘴笨,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道善看着她有些红肿地双眼,声音越来越小,他心里有些失落,他说的这些都是空话。他根本就帮不了她。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说让我陪你一块去浇水,挖菜吗?我们走吧!”听了道善的话,姚花的心中淌过一丝暖流,她想了想又忽然改变了注意,决定在兰因寺院在待几天。

    道善闻言脸上露出一个很干净地笑容;“我们走,你昨天作的丸子汤很好喝呢!师傅和师祖们都很喜欢,上午时我们再做一大锅好不好?”

    “好,昨日我让道信准备的丸子还有剩下的吗?”姚花随着道善边说边往外走。

    “我早上的时候告诉道信了。让他重新用你的方法炸一些丸子出来,这会应该已经在炸了。”

    “那我们赶快去挖青菜吧!眼看就晌午了呢!”姚花的脚步不由地加快,朝菜地走去。

    一个时辰后。智戒三人听了惠戒的禀告,相互对视了一眼。

    “阿弥陀佛,花儿与智慧智只能交好,不能交恶。”智敏看着智远忧心忡忡地说。

    智远沉思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这才露出一笑意,看着有些担忧的智敏道;“他们本是同根生,即便偶尔有摩擦,但不会交恶。或许是有些意见不同意罢了。”

    “或许是因为花儿去留的问题。”惠戒想了想慢慢地说。

    “花儿那丫头脾气我知道,从小她就主意多。作事情有自己的主张,她那个人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咱们寺院虽好,但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牢笼。她估计不想待在寺院里。”智戒淡然地一笑开口说道。

    “两人或许因为这件事情又发生了争执,智慧一直都想把花儿留在寺院,这已经快成了他的魔念,他既然早已知花儿今生只算是半个佛门中人又何必强求,我觉得现在这种局面就不错。”智敏看了一眼智远道。

    “阿弥陀佛,这就是痴念,不过也可理解,前世他们是同根,今世智慧虽然忘记了前世的种种,但本能地他希望花儿能陪在他的身边,倒也无可厚非,正是因为这执念让他忽略了一件事情,他转世是为了尝人间百苦,花儿转世却是为了寻找金龙,两人使命不同,今生虽然会有交集,但必定走不到一起。”

    “二师兄说的不错,况且今日我们兰因寺院的局面,还需要花儿来帮衬解决,这件事情我们的从长计议。”智敏赞同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在,到还可以照看一下智慧,但等我们圆寂之后,兰因寺院还是要交到智慧手中得,他如果这样一直得痴念下去,对他对花儿都会不利,大师兄当日既然是你寻到了他,今日或许只有你能开解他。”智远扭过头看着智戒轻声道。

    “我尽力一试。”智戒并未推迟,但也没有承诺,一定能作到。

    “我相信大师兄出马,一定可以马到成功。”智敏对智戒到很是信服。

    “现在寺院面临的局面想必大师兄也了解了,师兄和师弟可有想到办法解决?”智远看着智戒与智敏询问道。

    智敏听闻不由地皱了皱眉;“二师兄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一稳妥的办法,狼神之子既然是是金龙转世,他与智慧两人应该一样生来就带着使命,如果他的使命是统一回缅族,那这就是天意,我们如果强行阻之就是逆天,到时自会有因果降临在我们的身上,如果以前我们不知道他的金身,所谓不知者无罪,但现在却是不好解决了。”

    “师叔说的不错,对于金龙的使命,我们当然不能阻止,但兰因寺院毕竟是我们的立身之本,它既然存在了这么多年,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这些年来我们同样也是回缅族的精神支柱,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寺院一日又一日这样衰败下去?”惠戒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

    “今日这种局面不可谓不是大势所趋,我们寺院比起以前,在回缅族的地位虽然有些下降,但你们也不用太过的担心,即便金龙统一了回缅一族,难道回缅族就会抛弃我们?那是不可能出现的局面。”智远看着惠戒安抚地说。

    “师兄说的虽然有理,但我们还是要作一些准备,不然我们养不活寺内这众多的弟子。”智敏想了想慢慢地说。

    “大师兄你可有什么好主意?”智远扭过头看着智戒问道。

    “你们可有想过寺院为何会出现今日这种局面?”智戒微微一笑看着几人说。

    “愿听师兄高见!”智敏诚心地请教道。

    “我相信二师弟应该也有所觉吧!”智戒扭过头看着智远笑着说。

    智远听闻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从晋城出现就有朝廷,可历朝历代从未在这里站稳脚跟过,为何我寺院才出现一百多年就深受回缅族的爱戴?那是我寺院先辈苦大家所苦,乐大家所乐,他们需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们什么,这样日积月累,寺院才有今日这番威望,这正是因为如此寺院这才慢慢地壮大有了今日的地位,可现在因为狼神之子的出现我们恐慌了,更是想着排挤他,这就有违我们寺院的初衷了。”

    智敏听了智远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惠戒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望向了自己的师傅。

    “师弟说的不错,这些年虽然香客络绎不绝,但回缅人求到我们的很少,因为他们丰衣足食,反而是我们每年向他们收了多少的食物,虽然说是上贡,但日积月累的总会有人不想这样,谁愿意把自己劳累一年的成果送人?所以这些年他们难免会有怨言,现在金龙忽然出现,他们的注意力慢慢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这两年上贡的少了,你们这才慌张,其实在我看来,根本不必如此,我们是和尚,和尚出去化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你们现在看看我寺院中的弟子们有多少出去化缘得?先辈的既然作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就有它存在的道理。”智戒看着几人想了片刻慢慢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十年他在外历练了他们久,他也会看不明白这些问题。

    几人听了智戒的话,同时陷入了沉思。特别是惠戒他感觉忽然之间好像是蓦然开朗了一般。

    “难道我们就不管了,任由寺院这样衰败下去?”智敏抬起头看着智戒问道。

    “我们这不是有花儿嘛!”智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忘了一眼智远。

    智远摸着自己的胡须随即明白了过来;“师兄,这件事情看来我们的从长计议了。”

    “正该如此,不过我们应该先听一听花儿的意见,不能主动。”智戒看了一眼迷惑的智敏两人,微微一笑,淡然地说。

    “就以师兄所言。”智远摸着自己的胡须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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