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干爹啊,他去换米了,虽然甩掉了他们,但这里必定不会安全,不过今夜总归要在这里过夜的,晚上饿着肚子可并不好。”许言说。“嗯,还是慈老先生想的周到,诶,马夫和马呢?”“诶呀!瞧我这脑子,他们应该到下一个驿站了吧,他们在这里太扎眼,对方很快就能找到这里的,干爹便让他们先走了,刚进屋的时候,我便要说的,这么一打岔,我竟全忘了。”“嗯,这样也好,没有马,我们行动起来也方便些,只是……”墨辰看向君庭占,见他一脸疲惫之色,知道是刚刚的那场打斗消耗的有些大。“不用担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君庭占笑了笑,刚刚的确耗费了太多体力,虽然每日他都有训练,但毕竟不是实战,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倚在桌边,他开始闭目养神,虽然床早已收拾妥当,但君庭占却不想把自己当成病秧子看待。洛华看着君庭占疲惫的脸色,心里酸疼,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告诉自己,再过几天就好,只要父亲找到了鬼门祖孙的准确地点,他就能恢复如初了。“这里的人看起来过的都不错啊?在城里呆久了才发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笑。”如慈希尘所说,到了傍晚,村民们便结伴而回,一路上有说有笑,很是惬意,折让墨辰禁不住感叹了一番。“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恐怕才是真正的生活吧!”许言也感叹着。墨辰点头,问道“不知慈老先生去哪里换米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这,我对这里也不清楚,恐怕干爹的那位朋友在信中应该有提到吧。”许言道。“也是,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可当真是拖了您二位的福了。”墨辰说。“别这么说,这里并不隐蔽,只是白日他们不敢进这村子中来,一旦夜深他们就该动手了,怕是我们吃过晚饭就得上路了,就是有一点我没想到,这申胖居然这么在意那个孙易,以孙易那个人的人品,既然能收到这样的徒弟,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许言道。“人各有命吧,听说当年,是孙易将申胖救出了苦海,他知恩图报也是真性情,只是可惜了他遇见了这样的师父。”墨辰说。“是啊!”许言感叹,同意了墨辰的说法,同时也想起了自己,若是当年自己没有遇到干爹,恐怕也会这么做吧,毕竟那人曾救了自己一命。正如妙手所言,跟随他们而来的人已经打听到了他们所在的地点,申胖听了皱起了眉头,率领众人藏于村口不远处的密林,他们并不知道此村中的情况,只寻思白日进村定会引人注目,便按兵未动。而树林间,慈希尘正小心的行走在其中,他自然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但他手中却是从未停歇,有时他会削尖一根木棍插于地面,有时他又会卷曲一些枝条绑缚于树干,一些细细的丝线从他的袖口不断抽出,左缠右绕,那丝线极细,若不细看很难被发觉。一路环绕着申胖等人布置下去,直到村口,他方才收起了丝线。此时他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哎,人老了,这手也不似以前那般稳喽”他回望树林深处,再道“追杀了我们这么久,要了你们几匹马不过分吧!”村民们陆续回村,而这空了许久的房子突然出现了人的身影,顿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每一个路过的都会对这里指点交耳一番,因为离的远墨辰等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能感觉到他们心存善意。又过了一会儿,村民都各自回了家,炊烟袅袅升起,却是没有人再出来了,而这时慈希尘从门中走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食盒的村妇。村妇很是祥和,见到众人便道:“不知彻公子的朋友来了,招待不周,还请你们见谅。”见妇人如此说,众人确实吃惊不已,他们与这妇人素不相识,他们怎就认定了自己是这屋子主人的朋友。“你们不必意外,彻公子对我们村人有恩,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彻公子临走的时候也吩咐过我们,若是有人不毁门锁而进此屋,那定是他的朋友,能关照的我们定然会关照,只是这山野小村实在没什么好东西,还请诸位莫要怪罪才好。”村妇一边解释,一边将食盒中的饭菜端到桌上,确如她所言,只是些粗茶淡饭,还有一碗野菜汤,零星的可以看到几片腊肉在汤中,恐怕在这村中腊肉便是最珍贵的东西了吧。“大妹子啊,你这么说,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呢,我们不请自来,才是给你们添了麻烦啊!”慈希尘回应道。“呵呵,您客气了,彻公子待我们如家人,他的恩德,我们此生都无法报答啊!”村妇顿了顿又问道:“不知几位要在此处待几日,我也好让我家那口子准备一下明日去山中捉些野味回来,这菜式着实寒酸了些。”村妇说着,表情有些腼腆。“妹子不必操心,我们今夜就走,只是……”慈希尘顿了顿,面露难色。“您有话直说便是,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定然会竭尽全力”村妇见慈希尘如此,表情正色起来,不过言语间却没有丝毫退缩,看来他们定然承受了他口中彻公子很大的人情。“妹子不必紧张,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但还不至于连累太多,只是今夜村子里会进入一些人,恐怕会惊扰大家了。”“你们这是惹了什么人?”“是”村妇皱了皱眉,“听您所说,他们倒不是些邪恶之人,来了倒是不打紧,只是诸位可有安全之法,若是让诸位受了损伤,我们就有愧于彻公子了。”“妹子放心,我们已经准备妥当,夜色渐深之时,我们便会离去,届时有人前来,还请您转告大家不要与之冲突,我与屋主是朋友,此时也只是来躲一时平静,叼扰各位心已有不安,烦请妹子待我谢谢大家了。”“即是如此,那我便离去了,还请诸位保重。”村妇听罢,也不多留,提着空餐盒便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众人对她的身份猜测不已,这村妇虽说是村妇,可在她的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直觉告诉众人,她并不是村妇那么简单,因为普通村妇面对他们这逃命来此的人绝不会如此镇定。于是众人将怀疑的目光转到了慈希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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