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那么用行动表示,如果让我满意了我会告诉你的。”范逸浪笑得有些邪气。

    楚雪樵能听到他笑声里的含意也能感觉到他邪魅的气息。

    她有些羞愤地咬了咬唇,今日的范逸浪就如当初她才认识的他一样风流邪肆,坏笑着,挑逗着。

    “怎么?还要考虑?你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不会为了帮葛骋而迎合他是吗?他该高兴还是生气?

    “我会去问葛骋的。只是比从你口中知道的时间晚一些而已。”楚雪樵聪明应对,虽然她很想快点知道。可是她不能中了他的计。

    “如果你能从他嘴里问出结果那么你早该来找我了。”他等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等到她的电话,心里已经不耐烦到极点所以才主动出击。

    他要掉起她的味口,让她不安让她痛苦。

    他要让她的世界里离不开他的存在。

    楚雪樵一惊,他竟然看出来了。

    难道她只能屈服于他吗?

    黑暗里她柔弱的样子他无法看见,她的凄楚他也无法感受。

    现在的他眼里只有复仇。

    “不说话了?”他的手指轻轻抚上了她娇嫩的脸蛋,细细地摩挲着,有着温凉的触感。

    楚雪樵轻轻地将头一偏,想躲开他的碰触。

    范逸浪的手指有停顿在了冰冷的空气里,他的眸子在暗色里越发的黑亮如晶,也有些不甘心的光芒闪耀。楚雪樵极力让自己去忽视他身上升腾起来的暴戾之气,带着惊人的压迫感仿佛要袭卷她一样。

    两人都没有开口在这静静的黑暗的空气里各有所思,一时间沉默无限。

    空气在流淌,两人在静默,呼吸在起伏,心脏在跳动,所有细微浅小的声音都那么有力而清晰,让人在这黑暗感到格外的不安和慌乱。

    范逸浪的大手一下就扣住了她的柔美下巴将她倔强别过去的下巴扭过来而对他。

    他的灼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脸蛋上,酥痒的感觉就流窜着,侵扰着她的敏感肌肤。

    楚雪樵依旧没有开口。

    范逸浪的指尖加紧了些力道,她因为力道的加重而蹙起了秀眉,倔强和尊严让她坚持着,不去开口求饶。在气势上她一定不要被他给比下去。

    “你很倔,这样对你来说没有好处。”范逸浪在黑暗里低低开口,伴着浓浓地警告。

    蓦然,他低头准确地吻上她的红唇。

    他的唇齿在她娇柔的唇瓣上肆意着,带着强硬的作风,掠夺着她的甜美。狂野得让她无抵挡,难道她终究只能臣服在他的暴力之下吗?楚雪樵很是悲哀,这就是她逃不脱的宿命吗?

    她的身体因为这样的难过而轻轻在颤抖着。范逸浪敏感地感觉到她的反映,有着让他心疼的脆弱。她就是那一株开在空旷野地里的洁白的山茶花,孤独而落寞。当天空下起雨来,刮着风来,力量强大得可以将她连根拔起,可是她还是一个人能勇敢的去迎击风雨,一个人倔强得绽放出最美丽的花瓣,无畏无惧,让人怜惜。

    范逸浪的心硬生生得疼了起来,他的吻变得异常温柔,用温情去抚慰她的疼痛抹却她的悲伤。细细绵热的吻让她感到了温柔的情爱,小心呵护的情感。这样的他才是她爱的男子,也是爱她的男子。

    楚雪樵也迷惘了,用她柔软香甜的唇瓣去回吻他,去迎合他,释放着她压抑良久的情感,是爱他的心。

    两人纠缠着,互吻着,挑动着彼此最为敏感的神经,让大脑和细胞没有力量去思考一切。

    轻轻的吟唱和低沉的闷哼交织相缠。

    胸口浓浓的热劲想喷薄而出,寂寞和孤独了那么久,楚雪樵深藏的爱意已经渐渐的破土而出。

    “浪,我……想……你……”没有意识得吐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是如此的想他,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时分,在泪湿孤枕时刻,在内心苦痛时,他好想他就在她的身边伸出有力的手臂,将她紧拥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里,爱怜得吻她,给她力量。

    可是这一天要什么时候才会有希望?

    范逸浪一下子就怔住了。

    他停下了他所有的举动僵硬在原地。

    她想他?

    啍,这了知道葛骋的事而不惜说谎,用这样的谎言来麻痹他,是吗?

    她以为他还像以前那样,因为她的一句好话而单纯的高兴吗?现在的他和她都已经不同于当日,这样的话只能让他感到可笑?

    如果真的想那么为何要答应他父亲不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要求?

    如果真的想那么应该是不顾一切来到他的身边,让他看到她的真诚!可是没有,一个细小的举动都没有,终究还是他先找到她出现于她身边。可是相见都只是中冷冷的口吻和没有感情的语气,这让他从怎么能感受到她的想念?

    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把他当傻子耍的手段。

    他离开了她,没有他的贴近她身边周遭的空气一下就冷了。

    冷,才能让人清醒。

    楚雪想也愣住了。她说出来了?

    她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因为她这一句话而有所惊喜而却变得更冷冽了,遥远了,模糊了。

    他根本不会相信一个伤害和背叛他的女子的话,想念对她来说都已经上是奢侈的东西了,就算要想也只能放在心里说出来只是徒增伤悲和尴尬罢了。

    这只会让自己难堪!

    范逸浪轻轻地笑出声来转而大笑,好像刚才那一句话是他听过的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冷冷一哼:“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随你说而信。”

    明显的讽刺让她无奈哭泣,在内心无声的哭泣。

    “我只是为了想知道葛骋的事才这样做的,你不是说要看我的表现吗?这样你满意了吗?”这什么要这样说?她的心明明就不是这样想的?

    莫名的悲哀在心里漫延开来,疼痛也在内心肆虐着她脆弱的神经。

    清脆的手掌收紧时指节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咯呼咯作响,是暴怒的气息。

    楚雪樵在黑暗里轻轻垂下了羽睫,闭上了眼眸,平静地等待着即将席卷而来的暴风雨。

    迎风而来的拳风在静静的空气里呼呼作响。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这拳风向楚雪樵的脸蛋呼啸而去。

    “呯”得一声撞击在了她身后的门板上,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楚雪樵一动不动,只是眼角有泪落下,没有哭泣声,在暗色的夜里任谁也看不到。

    范逸浪咬牙声作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手已经痛到了麻木,可是却依然抑止不住他的悲哀。

    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可笑的人,为什么对她还有那么一丝的心软?

    内心的波涛在翻搅,让他难以平歇难以息怒。他好想用失去理智然后施虐在她的身上,他不能让她的心灵痛苦那么就让她的肉体爱到折磨。

    可是终究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去发泄内心的愤怒。

    真正的痛苦是内心的久久不能消散的疼痛,只是让她的肉体受伤那么总有一天会再愈合,只有心灵上的伤口无法消逝,就算有幸愈合结痂,但是伤口下而的地方是看不见的伤口,时时隐隐伤痛,让人疯狂。

    他要让她尝受的就是这样的痛,可是怎么才能让她才能如此。

    为什么总是平静的不怕他的一切报复?

    “满意,很满意。是跟别有男人比如杜谈或葛骋在一起训练出来的吗?比和我在一起时主动多了,不像一个木头人了。”反正她不在乎他的话,他也伤不到她,那么就随心而说吧。

    惊恐中她的瞳孔因为他话语而震惊而放大,他的话像一支矛刺穿了她的心脏。

    黑暗中楚雪樵的泪更汹涌了,但依然没有哭泣声,隐忍着那份苦楚。

    他是在说她人尽可夫,水性扬花吗?

    最深的刺痛无疑是自己深爱的人如此说自己。

    他已经对她完全没有爱怜了吗?那么刚刚那绵绵的柔情和热烈的亲吻只是她的幻觉吗?她已经迷醉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了吗?这样的麻醉自己,是不是一种悲哀?

    要承认自己就是他想像中的那种人吗?

    抑或反驳?这终究是于事无补的事情?他是不会相信还是极尽讽刺之能事。不这样做他的心是无法平衡的,她深深的明白。

    还是静默不语才是最好的方法。

    “无话可说了?”还没有等她想好是否回答他已经咄咄逼人了,也给她订上了罪名。

    淡淡的苦笑着,心中是无法消散的刺痛。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嘴长在你的身上是你的自由。”是在嘲讽他,像一缕轻风般柔弱。

    “是,这是我的自由,就算是你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等着和葛骋一起抱着哭泣吧!”他在她的耳边轻蔑地笑着。

    楚雪樵一惊她怎么这样沉不住气,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呢?

    “告诉我!”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想让你看看葛骋无能地告诉你的样子,求你的懦弱样。”与他为敌只有一种下场,失去一切,没有尊严。

    火光一亮,他的手是一个打火机燃着微弱的光明,却能清清楚地照亮她的脸庞。

    她苍白精致的脸上是泪水纵横,潮湿一片。

    这让范逸浪觉得刺眼刺心。

    “为他而流?这远远不够!”压抑着一腔的愤意。

    他轻轻地推开了她虚软无力的身子打开了门离去,毫不眷恋。

    房门轻锁,楚雪樵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滑坐于地,轻轻地嘤嘤哭泣继而是嚎啕大哭,她想借这一哭发泄所有的痛苦和无奈。

    她好累。

    她身心俱疲,只想就此沉睡而去,永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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