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武南雁已经出招和那些看守叶华梦的人打了起来,叶华梦惊喜地叫了出来:“南雁。”凤来毅也对武南雁有印象,说:“这不是跟在车合身边的那个姑娘么。”湛文启当然认识武南雁,他知道武南雁和湛车合形影不离,见这次武南雁单独来了,料想她是来救叶华梦的,就赶紧抓住了叶华梦的胳膊,说:“你别想着逃跑。”

    叶华梦看了看湛文启抓着她的胳膊,也不理会他,只要她想逃脱,湛文启能耐她如何。

    那些家丁根本就不是武南雁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打倒了,有人想大叫,被她一下按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又有人想逃出去搬救兵,被凤来毅看见,轻功上前把那人掳了回来,一拳头打昏了。

    湛文启大惊,他可比着凤来毅差远了,见凤来毅出招帮着武南雁,紧张起来:“凤来毅,你这是干什么?”

    叶华梦反转一下胳膊,陈湛文启不注意,扣住了他的手腕,湛文启也会些功夫,伸出另一手,击向叶华梦,叶华梦可不简单,身子一侧,扣住她手腕的手一用劲,湛文启吃痛,叶华梦又出几招,湛文启已经被俘,这时武南雁和凤来毅已经把那些家丁全都打昏了,两人走到叶华梦身边,武南雁说:“凤前辈,华梦,你俩快随我来,这个人”她看着湛文启.

    叶华梦左臂被箭划伤,不敢用力,就一扣手中的佩剑直击在湛文启的头上,叶华梦的力道可不一般,一下子把他打昏了,然后她松了手,湛文启倒在了地上,凤来毅看着倒地的湛文启,有些不忍,也没去拉他,冲着叶华梦就吵:“叶丫头,他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一吵弄得叶华梦摸不着头脑,愣愣地说:“不把他打昏了,他会告诉别人的,难道要把他杀了。”

    凤来毅气呼呼的吹了口气,武南雁说:“好了,咱们快走吧。”说着三人迅速来到后院的墙边,翻了出去。

    破庙。

    楠剑之拔剑,想要趁着湛车合体力不支把他除掉,但是没想到湛车合竟忍着全身的疼痛,又启用自己的内力,最后竟使出了天缚神功,这种功夫邪气很重,使用得当时全身身轻如燕,舒坦无比,得心应手,但是一旦用后,得需要很长时间恢复,如果用不好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他万万没想到湛车合竟然在中了此招的情况之下,练就了此功夫,看着身上又洒满血斑,奄奄一息的湛车合,楠剑之感觉如不现在除掉他,日后必将是大患,是人是魔还不一定。

    就也出了毕生绝学,没想到这时另一人竟突然出现,是金木教老教主,也就是和湛车合在万壑峰上一起度过八年岁月的柳白沙。

    他在万壑峰的时候,已经和楠剑之对过战,还受了重伤,在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又与濮阳夫人在青龙山怪坡大战了一场,身体也烙下了病根,不在金木教好好休养,又跑出来,他是担心湛车合。

    柳白沙冲进来的时候,湛车合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像一个杀人的机器,楠剑之一脸惊愕,奋力抵抗,但还是弱于他,他的徒弟炽寒救上来帮忙,和二人之力对付湛车合,湛车合又像昨天一样了,不知道他现在意识还清不清楚。

    湛车合被击退了一步,单膝跪在地上,积蓄着力量,想着功敌之招,柳白沙见他这样,两眼放着青光,青霜剑上的光芒也游离不定,妖异无比,猜出湛车合十有八九用了天缚神功,担心的抽剑挡在湛车合面前,看着楠剑之,说:“车合,你到一边休息,我来对付他。”

    说着他和楠剑之,炽寒打了起来,没出几招,只听得湛车合用青霜剑一捣地,顺势而起,直冲楠剑之,伸出两指,柳白沙还没有反应过来,炽寒见状,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师傅面前,湛车合两只生生地插进了炽寒的心脏处,汩汩冒出的鲜血掩盖了指头上的青光,然后青光又重起,像嗜血的鬼怪一样,在鲜血上摇动。炽寒一声厉叫,眼睛瞪得老大,脸部痛苦的扭曲着,想要抓住湛车合的手,又接近不了青光。

    楠剑之失声痛叫:“炽寒。”

    听见破庙门口有呼啦啦的脚步声,是凤来毅,武南雁和叶华梦,三人目睹着这一幕,湛车合的两指还插在炽寒的身上,楠剑之搂着她的肩头,柳白沙站在一旁看着,满脸惊愕。

    最为震惊的还是凤来毅三人,凤来毅喃喃道:“车合,难道”叶华梦当然是被吓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画面,况且那么残暴的还是湛车合,在她印象中湛车合是一个爱开玩笑,爱捉弄人的惫赖公子,但此时

    武南雁知道怎么回事,她知道湛车合又用了天缚神功,然后控制不住魔性,想要杀人,还用这么残酷的方式。她不顾一切冲到湛车合身边,抓住湛车合扬起的那只胳膊,让他放下,“公子,住手。”

    湛车合把两只从炽寒身上抽出,垂下,厌烦的一扬胳膊,把武南雁挡到一边,两眼看着自己的手,像在欣赏什么。楠剑之把炽寒揽在怀里,炽寒嘴唇发紫,脸色煞白,看着楠剑之,掉着泪说:“师傅,疼。”楠剑之心痛得抱起炽寒,安慰着她:“师傅会救你的。”然后抱着她向外走去。

    凤来毅和叶华梦站在门口,没有拦他们,叶华梦瞟见奄奄一息的炽寒,虽然炽寒曾经对自己不近人情,自己也把她当作敌人般看待,但此时见她这样,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不禁想到了以前,湛车合在炽寒小屋里的情节,以前都这么好,为什么现在都成这样了。

    叶华梦看着湛车合的背景,也能想象得到他什么样的表情,没有上前,不解的看着他。

    武南雁情绪激动,两手抓着湛车合的胳膊,看着湛车合的青色双眸,痛心地呼唤着:“公子,公子。”

    柳白沙也看见了凤来毅,两人一对视,点头,都断定湛车合练了天缚神功。凤来毅上前,两人齐齐想要按住湛车合。

    湛车合听到动静,迅速转身,与两长辈打起来,武南雁在一旁看着,心中十分焦急,叶华梦看看三人打架,又看看武南雁,从来没见过武南雁这般着急过。

    有柳白沙掩护,凤来毅窜到湛车合身后,扯开他的上衣,顿时湛车合的后背上露出那只诡异的刺青上古神兽螭。凤来毅熟练的在螭的双眼,腹部,两爪,尾部点了一下,湛车合顿时失去了战斗力,软了下去。柳白沙接住了他,叫了一声南雁,南雁闻声过来,扶住湛车合,把他的衣襟掩好,扶他到墙边坐下。正待武南雁要往湛车合体内输送内力的时候,柳白沙摆手:“不用了。”武南雁不明白为什么,但也没问。

    凤来毅像刚完成一件大事一样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严峻的看着柳白沙说:“让车合休息一下,咱们外边说。”柳白沙点头,让武南雁好好照顾湛车合,就随凤来毅出了门。

    叶华梦整整的看着,见两人出去,湛车合也昏了过去,跑到武南雁身边,看看满身是血的湛车合,轻轻问道:“南雁,车合怎么了?刚才好可怕。”

    武南雁看看湛车合,为他整理好衣服,安慰叶华梦:“没事,别担心。”

    “车合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呀,他刚才,刚才是不是连你也不认识了。”叶华梦小心地说。

    武南雁叹了一口气,看见了叶华梦的左臂都是血迹,指了指,问:“那里怎么弄得。”

    叶华梦这才想起自己的伤来,同时也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忙捂住左臂,说:“那个女的可厉害了,箭射出去,她还能很快改变方向,划伤了我。”

    武南雁把她的胳膊拉来,“让我看看。”

    叶华梦的伤口一直从手心到胳膊肘,一拉,痛得她小声呻吟,武南雁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露出歉意,不好意思地勉强笑了一下:“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吧。”

    武南雁和叶华梦到了一边,武南雁为她包扎伤口。

    柳白沙和凤来毅到了破庙外,站在一棵树下,柳白沙说:“来毅兄,你要尽快为车合解天缚神功了。”

    凤来毅说:“这个我自然知道,等车合醒过来,恢复精力以后。”

    “真没想到,车合竟然练了天缚神功,再不解,恐怕车合会很依赖这种功夫,只怕会走火入魔。”柳白沙很担心地说,像一个父亲不放心自己的孩子。

    “那你看他刚才和走火入魔有什么区别。”凤来毅少了以前的嬉笑任性,说话间似乎有些忧郁。

    两人沉默了一会,柳白沙一看就在想湛车合的事,而凤来毅却好像心思不在这上面,过了一会问:“是你杀了灵溪?”

    柳白沙一惊,结而平静地说:“你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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