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飘飘,烟雾缭绕,硕大的仙鹤时而飞过。这些都是我在南天门外看到的一小部分,我和津惗上天见玉帝却被挡在了南天门外。其实我是想就这么闯进去的,可是某人死脑筋的不准,一个劲的念叨要知礼,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不能乱来。真是气死我了,我什么时候乱来过?人家的地盘又怎样,想老娘以前还不是常常过来玩。

    “官僚主义,死要面子,爱摆架子。你说他不就是个小小的三界之主嘛,见他一面比见父亲一面还复杂。”撇撇嘴,不耐烦的盯着南天门内,传报也需要这么久吗?天庭的做事效率也太低了吧!

    “陛下请两位进去!”来人说话的口气傲慢无比。

    “麻烦您了!”津惗拉拉我的衣袖,好脾气的道谢。然后跟在那人的后面进去。

    “放手啦!”我挣脱他的魔掌,“我保证不会惹事的,只要这些人不惹我的话。”他们被凡间推崇的太久了,已经让这些人沾染上了世俗的气息。眼高于顶,这样的统治阶层迟早会变成腐朽的凹槽。

    “陛下,人已经带到。”领路的人弯腰屈膝的谄媚。

    “下面的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如果没有朕的谕旨是不能擅自上天的吗?”玉帝面色不善的质问,若是再多几个这样擅闯天庭的人,这至天庭的颜面何在,天庭的威严何在。

    “我……”还没说出口就被津惗捂上了嘴,“嗯,嗯……”让我说话,我瞪他。

    “你先闭嘴。”津惗瞪回来,猜也知道让她张口说的准没好话。她最恼的就是摆官架子的人。“回陛下,是在下等人的疏忽。”

    “朕念你们是初犯也就不再计较了。”玉帝挥挥手,像是卖了多大的人情似的。“你们这次擅闯天庭所为何事?”

    “嗯嗯……”还不放开我。“咳咳……臭津惗,等会在和你算这笔帐。”整整被弄皱的衣服,“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问玉帝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说来听听!”面对我的无礼的问话,玉帝皱眉。

    “想必陛下也听说了这次下界的混乱吧!”

    “是,朕不是派了数万天兵天将下去镇压了吗!”有什么不妥吗?

    “我很想知道陛下是如何下的命令!”

    “大胆,你怎可这样与陛下说话。这是大不敬!”站在一旁的看着就让我想扁的人大喝一声。

    “你给我一边呆着去,”老娘说话有你插嘴的分吗?“陛下,没想到您那么大方啊,可以让一个奴才在您面前大吼大叫。看来有人根本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啊!”

    “陛下,你莫听她胡言啊!奴才对陛下是忠心不二的!”那人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丢人。”我站在津惗的身后狠狠的鄙视他,像他这样没有自尊的人完全没必要活在这世上。

    “够了!”玉帝一拍盘龙金椅的扶手,“天奴你先下去。”

    “是!”天奴擦擦完全不存在的眼泪站起身,冲着我得意一笑。

    “我不让你变猪头我就不叫莫可云。”我小声的嘀咕,你已经彻底的惹怒老娘了。“陛下您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

    “陛下口谕,命众天兵天将速往下界斩杀所有魔族之人。”一直坐在玉帝旁边的王母接口回答。

    “所有魔族之人?”我挑眉,“不知道这斩杀所有的魔族之人指的是不是所有遇到的魔族之人!”

    “正是!”王母回答。

    “这么说,不分好坏,只要是魔族的就要杀?”

    “魔族有什么好坏可分,都是些该死之徒!”玉帝狠狠的说。完全没有了三界之主该有的稳重。

    “不知陛下有多少年没有亲自到下界走走,看看了?”我突然问他,犹记得当年父神说过让玉帝常到人间走走看看。

    “朕手下能人众多,何须劳烦朕亲自下去。”看来看去还不都是一些庸俗之人。

    “你的视线已经被你局限了,高高在上的地位已经让你变得懒惰了。”臃肿的身子泄露他纵情享受的世界,浑浊的气息没有了神仙该有的清明。“魔界早在数百年前就开始了变革,他们早早的就为自己原来的罪恶感到羞愧。这么多年来他们不断的改变自己,升华自己。现在的他们并不全都是坏人,就好像你这天庭不全都是好人一样。”

    “冰木,你这最后一句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津惗悄悄地伏在我的耳旁问,怎么听着好像是在说其实天庭的坏人比魔界的还多啊!

    “你……”很显然,某人只是被高贵的生活侵蚀了身体,没有完全的变呆。“大胆,天庭的岂容你胡说的地方!”

    “看似慈悲,实则无情。看似心存众生,实际比魔族还要冷漠!”我看着玉帝颤抖的庞大身躯继续说着,“冰冷,无情,冷漠,甚至是残忍。这是现在的天庭。”

    “来人,来人。把她抓起来,打入天牢,不,把她贬入九幽之地。永不超生。”玉帝完全的疯狂了,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又有谁敢跟他说这些不顺耳的话。

    “三界之主的权利太大了,权利的欲望已经让你看不清自己了。”我站在原地不动,冲过来的天兵天将在三步之外无法前进。

    “你们怎么还不动手,把这个破坏天庭威严的妖孽拿下!”

    “是天庭的威严还是你自己的面子?”我掩口失笑,“你真的不能在做这个玉帝的位子了。王母,你忍受了这么多年也应该放松一下了!”

    “我……”王母不知该说什么。

    “王母你……”玉帝一脸的狐疑。

    “陛下,这么多年已经够了。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身边的人离你越来越远了吗?”王母好像瞬间苍老了好几百岁,“陛下,你该醒醒了。在这么下去天庭就真的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只剩下了孤独寂寞。”

    “朕哪里做错了?朕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天庭的威严,朕是三界之主。”玉帝完全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希望你是三界之主。”王母苍然泪下,“如果你不是这三界之主,我们一家老小随便在一个地方生活。看着他们成家立业,看着他们子孙满堂,看着他们快乐的活着。可是,这一切就因为你是三界之主的原因统统不能实现。我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也不能在我身边。”

    “那是他们应得的惩罚,神仙不能动情,要清心寡欲。他们是明知故犯,朕罚他们也是为了树起天条的威信。”

    “笑话!”我生气了,他说的都是一些什么狗屁道理。(某香:女儿啊,你怎么能出口成脏呢!某云:老娘生气了,骂他也是轻的。你给我闪一边去……)

    “你说什么?”玉帝瞪大双眼,恨不得将面前的惹出事端的某云魂飞魄散。

    “我说你在说笑。”我气急反笑了,“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什么神仙不能动情,什么叫神仙要清心寡欲。那都是借口,是你玉帝想要掌握人心的手段。因为你知道一旦动了情,一切就变得没有了定数。因为你知道一旦爱上了,就会为了对方付出一切。那时别说是仙位了,就是生命也可以放弃。你害怕了,害怕到时候你的权利如同虚设,你害怕你的命令没人执行。所以,你才制定了那什么神仙不能动情的破条约。”

    “你胡说,”看着王母怀疑的眼神玉帝极力否认,“天条是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是盘古大神制定的。我怎么能更改!”

    “你是没有更改,”这点我相信,“你只是自己偷偷的加上去的而已,当年盘古父神制定的天规之中根本就没有不准神仙动情这一条。神仙的寿命没有尽头,与同为神仙恋上了还好,若是爱上凡人父神规定,必定要生生世世相随。若是花心者,定诛不饶。”人类的寿命最多百年,而神仙没有终点。除非你有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决心,否则不能随便的爱上凡人。那样对凡人不公。

    “你……”玉帝惊诧的看着面前义正言辞的人,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盘古大神定下的是什么天规。“你胡说,天条其实你这种人可以随便就看到的。”一定是她自己猜测的。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最清楚。”我盯着他冷笑,“若不是如此,为什么你可以和王母在一起。若天条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岂不是带头违反,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资格管理别人。”

    “陛下,这位姑娘说的是真的吗?”王母痛心疾首的看着玉帝,那眼里的悲伤几乎让人心碎。“陛下,你回答我。”

    “王母……”玉帝犹豫的言语证实了王母的心。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狠得下心?”王母指着玉帝的手颤抖着,“他们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狠得下心呢?那些孩子是我们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痛吗?虎毒不食子,可你却为了这三界之主的位子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还算是人吗?”这权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比亲情还重要?

    “王母!”玉帝欲扶起王母跌坐在地上的身子,却被王母一手挥开。

    “你别碰我!”好似那手带有病毒似的,王母躲开他,“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那仁慈的夫君。我的丈夫死了,就在刚刚。他死了,死在了我的心里。”眼前的人她不认识了,好陌生。

    “王母!”玉帝发起火来,“你现在这样像什么话?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一点三界之母的威严吗?”

    “三界之母?”王母笑了,笑的迷离,笑的遥远。“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做这三界之母!”素手一会,那金色的华丽的百鸟朝凤后袍飞上瑶池的上空碎成一片片。“从今天起,我不在是这三界之母了。”素白的罗裙将王母衬得圣洁。

    “你这是什么意思?”玉帝大怒,紧紧捏着王母的手腕。“什么叫不再是三界之母?”

    “从今天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半点瓜葛。”王母不带一丝感情的对他说,“我要去把我可怜的孩子们都放出来,这些年来苦了他们了。”然后找一个安静的山林隐居,不在过问这些是是非非。

    “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他们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关着他们!”王母挣脱出他的牵制,“你也早些醒醒吧!权利再大,也得不到亲情的。”毕竟是生活了近万年的夫妻,没有感情那是在骗自己。“若是想明白了,就来找我们吧!”说完走下了那高高的殿台。

    “姑娘,虽然你使这天庭大乱,不过我要谢谢你。”王母走到我的对面亲切的笑着,“因为你我才能再一次的见到我的孩子们,才能让他们再一次回到我身边。”

    “王母你等等……”玉帝追下来。

    “我会等你,”王母回头,“不过不是现在,我和孩子们会等你再一次的回到我们身边。”

    “不要走!”

    “王母请留步!”津惗沉默了那么久终于开口了。(津惗:明明是你不准我开口的啊!)

    “这位公子……”王母顿住脚步。

    “王母,我和你一起走!”津惗走到她身边。“我带你去找你的孩子们,然后送你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那里出了你们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谢谢你!”

    “不用,我只是帮我妹妹而已。”津惗指指还在和玉帝对峙的人说,“你是我妹妹朋友的母亲,如论如何我也应该照顾好你们。”

    “王母……”玉帝颓然的看着生活了近万年的妻子就这样离自己而去,踉跄着倒退几步。

    “陛下!”天奴冲上来,“陛下,保重身体啊!都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害的陛下夫妻分离,来人啊!抓了她!”

    “仗势欺人的无名小辈!”我呸了一声。“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奴才,才会让一个好好的朝堂变得乌烟瘴气。”

    “大胆,你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这里的人都清楚。你敢说你没有擅自拦住众大臣的奏章,你敢说呢没有乱打小报告?”这个人的嚣张我从刑天他们说了不少,玉帝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的原因也不小。

    “你……”天奴无言以对。

    “我怎样?”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你有没有告诉玉帝,他现在唯一的儿子之所以不愿见他时因为你在其中作梗?”因为关旭看不惯他的嚣张小小惩戒了他一番,他便在玉帝面前给关旭无中生有。

    “陛下,天奴没有!”面对玉帝询问的眼神,天奴又施展他委屈的嘴脸。“陛下,她是在胡说!”

    “哦?”我一脚将他踢开,看着他重重的摔倒在地心情那叫一个好啊!“我有没有胡说咱们就亲自对簿公堂!关旭你可以出来了……”冲着盘龙玉柱我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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