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真好,特别是在累了的时候,月婵认真的看着眼前男人的脸,他的睫毛好长,只是棕色的皮肤让她都没有发现。

    “你在看什么?”

    木然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傻傻的看着他,她真是一点女人的模样都没有,都不懂得害羞吗,居然如此大胆的看着一个男人。

    可他的懊恼没有对月婵造成什么感觉,反而让她越发的觉得木然嘉有些可爱,“我当然是在看我自己的男人了,怎么,这你也要管?”

    “你……”

    木然嘉猛的坐了起来,害的月婵差一点顺着他的手臂滑落,她低唤了一声,木然嘉吓的一把将她拽住,弯月似的黑眸突然近在咫尺,从她红樱里吹过的清香浮过他的脸,木然嘉又突然松开了手,月婵这一回哦的一声终于滑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好痛唉!”她翘着小嘴捂着头从地上又爬到了床上,“老公,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呀,老公,你真的好可爱哦,呵呵……”

    “老公?”

    “呃……对不起,我应该叫你相公的,呵呵……”

    月婵俯上他的胸膛,这家伙的身材与王君府有一拼了,而且还是古桐色,哇,如果在现代,他完全可以去搞健美,不知道可以迷倒多少女人呢。

    “你还不回萨孤!”

    木然嘉望着不断在他怀里揉捏的女人,此刻的她完全是没有戒心的小女人,真不敢想象这样的她如果登基称帝会是什么样子,难道要对天下所有百姓都撒娇吗?

    幸亏萨孤城不在这里,否则他一定会抽木然嘉一个耳光,难道都不懂得只有在这个时候享受享受月婵难得的小女人吗,不知道享受也就算了,还在这岂人忧天,如果不要给他呀!

    当然,也幸亏萨孤城不在这里,否则月婵也不敢如此直接搞定他,女人处理起这么多男人来,其实也跟男人处理女人一样,都是很头疼的,特别是大老婆,虽然她立了王君府为正宫,可萨孤城却才是他们的头,麻烦、麻烦……

    想到这些,月婵就头痛,而偏偏木然嘉还让她回萨孤,天,她来这可是刺探军情的,她什么都没打听到,只泡了一个帅哥回去,到时候萨孤城一定会发疯的,不行,她得找理由留下来,月婵一翻身,坐在了木然嘉的身上。

    “小嘉嘉,我不想走吗,我们可是新婚,你就舍得。”

    粉嫩的舌尖划过红唇,慢慢的靠近、靠近……真到舌尖轻轻的划过他宽敞的胸膛,酥酥麻麻的,弄得木然嘉更加的心烦起来,他一把将她拽开,低吼道:“你当这里是你玩的地方吗,回萨孤去。”

    “你是在关心我吗,没关心的,在你在我身边,我才不担心呢。”

    月婵环手将他抱住,小脑袋贴在他的胸前,饶有兴趣的听起他的心跳起来,木然嘉眉头直皱,真拿她没办法,看来他只能说实话了,“你知不知道,我王兄已经决定跟萨孤决一死战?”

    “跟萨孤决一死战之后,他还还得跟晟天决一死战吗,说话还是要留点余地的,他能以一敌二,你别听他吓说了,不可能的。”他的心跳好快,其实他也是喜欢她这样子的,这家伙,果然是一个害羞的小动物,不过,却长着一付粗犷的外表,呵呵……

    看着怀中若无其事的她,木然嘉真的没办法了,只好无奈的小声说道:“贾郝已经向逍遥递交降书,只要保留裴子明的王位,他们就跟我王兄合作。”

    “什么……”

    月婵猛的抬起头来,她的额头差一点撞到木然嘉的下颌,幸亏他躲的及时,“你小点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你是说贾郝已经向逍遥递交了降书?”她才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只想知道为什么木然嘉这么说?

    “不然你以为呢,你们派到威海府的士军已经被我王兄全部擒获了,裴子喻的军队也被我王兄赶到襄阳城内,你也知道,裴子明对晟天的了解,只要摆平萨孤,天下何愁不定?”

    月婵听完木然嘉的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消息太突然了,难怪木然吉依旧派兵在此,原来他等的是萨孤和晟天打的差不多了,再来一个渔翁得利!

    好个木然吉,真是低估了他,但相信以他的智商是不可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的,后面一定有高人指点!

    “嘉,你们的军师是什么人?”

    “军师……我从来没见过我王兄身边有军师呀,他都是一个人决定的呀?”

    “不可能!”

    她有一种感觉,这后面一定隐瞒着更大的阴谋,特别是凌逸辰跟她说过他师父的事情之后,这就像是一盘棋局,虽然她可以算计到每一个人,可跟她下棋的人呢,到底是谁?不过现在,似乎她已经看到对手依稀的模样了。

    木然嘉看着低头认真凝思的她,突然觉得此刻她变得好不一样,好像、似乎、多少……有些帝王的风度吧,对,应该是有一些的。

    “嘉,你刚才说裴子喻还在襄阳是吧?”

    月婵抬头看着他,脸上再也不见了刚才小女人的样子,而是一脸的严肃,让木然嘉忍不住低下头,回答道:“没错。”

    “好,我知道了,嘉,等一下你想办法送我出去,我要去一趟襄阳。”

    月婵身子一旋就落到地上,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可回头却看见木然嘉居然还愣愣的光着身子坐在床榻上,干什么,秀身材吗?

    “嘉、嘉……”

    他这是怎么了,她又没有给他点穴?

    “你真的要称帝吗?”木然嘉好长时间才说出这句话来,月婵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微眨了一下眼睛,继续问道,“那你会三宫六院吗?”

    “不……”

    月婵回答的很痛快,这倒让木然嘉吃了一惊,她很郑重的回答道:“三宫六院都是摆设,我要的是真心爱我、对我的男人,你、君府、城、无忧、逸辰、子喻,都是这样的男人,所以除了你们,我不会再要什么三宫六院的摆设了。”

    “子喻……裴子喻……”

    “哦,对不起,我说的不是这个裴子喻了,是另一个男人了。”

    “另一个男人?”

    “也不是了……这个……总之,虽然他也是我的男人,但是他不是这个裴子喻,但他也我的男人,只不过……总之,虽然我也爱他,但我们不能在一起,但他还是我的男人。”

    也不知道解释清了没有,怎么感觉越解释木然嘉就越糊涂吧,总不能跟他讲,其实我是死了的那个,结果现在穿回来了,而你是我的初恋,这样子会不会更乱呀?

    “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了吧?”

    “这个……”

    “告诉我!”

    他突然暴吼起来,虽然声音压的很低,可月婵听出了他的愤怒,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后一个男人,可以了吧?”

    本质上来讲,他的确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不过这最后一个男人,真的好头痛,万一遇到更好的呢,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这话听到木然嘉的心里却觉得好舒服,第一个和最后一个,不管多少男人拥有过她,而他,却是其他男人都不可能取代的位置。

    “等一下你要小心一点,也不要太烦心,我会帮你的,对了,你的脸最好还是涂一点土之类的,不然这样子出去好麻烦……”

    又是一大堆废话,真想不到这么酷的男人也会这么啰嗦,而且好像爱上她的男人最后变得都很啰嗦,难道这是一大堆男人竞争的结果,这个结果可不好,她可不要,但其实也挺甜蜜的,毕竟只要在她面前,他们才展现出这一面来。

    用罢早膳,月婵又做了一个简单的遮掩,跟着木然嘉出了大帐,二个人一前一后,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一个主将、一个跟班,本来木然嘉住的挺偏的,月婵以为会遇不上木然吉的,可他们还没有绕到山顶,就看到木然吉带着一路人马迎了过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月婵连忙低下头去。

    “王弟,刚好你过来,今天陪着王兄去巡察一下大阵。”木然吉见到木然嘉就将他拽了过去,木然嘉有些慌乱,连忙说道,“王兄,我还有点事情。”

    “唉,有什么事情比巡察大阵更重要,如果有事情就让其他人去办。”

    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木然嘉连忙对后面跟着的月婵吼道:“本王另有重要的事情,你还不去把本王交待的事情走了。”

    “诺。”

    月婵低着头连忙向另一个方向奔去,隐隐的她听到,“王弟,你是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瘦小的兵卒?”

    “呵呵……王兄,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要摆什么大阵呀?”

    “呵呵……走,跟王兄去看看。”

    躲在角落里,月婵微蹙眉头,大阵,而且是连木然嘉都不知道的大阵,什么是大阵,有什么作用,一阵决生死,能做到吗,有这么神奇吗……

    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古人的好多东西她还是不明白,不行,她得快一点去一趟襄阳,再回卫阳关,这事只能跟萨孤城商量了。

    她加快了身形向襄阳赶去,因为有了木然嘉的话,当她在傍晚十分赶到襄阳时就没有再犹豫,借着夜色找了一个守城士兵换岗的时机进了襄阳。

    她小心翼翼的延着屋顶向最亮的地方靠近,裴子喻可是晟天的皇帝,应该是不会错的,果然,上面挂着将府两个字,他和凌逸辰就在这里。

    可怎么进去呢,亮明身份进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裴子喻……他好像已经有了皇后了,直接找凌逸辰修似乎比较妥当,对,还是暂时不要惊动裴子喻,先听看凌逸辰到底在这里做过什么吧,可是怎么进去呢?

    月婵仰躺在屋顶上,看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喜,这将府现在就是临时皇宫,戒备实在是太严了,她甚至可以看到屋顶都埋伏着人,之前在萨孤王府怎么都没有觉得这种气氛呢,裴子喻之前她虽然见过一面,可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到底这个男人与她的裴子喻会不会一样,还是另有打算……

    心情太复杂了,真的太复杂了,这种感觉比她面对所有男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她很清楚,她最爱的就是裴子喻了,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甚至都没有办法接受此刻这个世界的裴子喻,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裴子喻该多好,可为什么偏偏有,为什么!

    “小喜,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见子喻?”

    她抬手一摸,突然发现泪水不知何时流了下来,她好想好想子喻,好想好想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好想好想……

    “吱……”

    小喜低叫了一声,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面颊,好像是在安慰她似的,她苦笑了一下,从怀中摸了一块绢帕刚想擦擦脸,可突然觉得硬硬的,仔细一看,连忙收回到怀里。

    讨厌!

    凌逸辰,没事送这种东西,害的她连伤感都只能持续一会儿。

    对了……

    “小喜,你还认识逸辰吗,就是那个长得很儒雅的那个,也是被我揍的那个,记不记得,嗯嗯嗯?”

    月婵瞪着闪闪亮的双眸看着它,小喜扭了扭小脑袋,好像很不情愿的叫了一声,“吱!”看来它是知道了。

    “我就知道你最聪明了,连奇异果都能找来,那你能把这个带给他吗?”月婵从怀中再次讨出绢帕,仔细的系在小喜的脚上,“他就在这个院子里,见到他就告诉他我在这里等他,好吧?”

    “吱……”

    “好聪明啊,我爱你,小喜。”

    “吱吱吱!”

    什么意思,不明白,不过看它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月婵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羽毛,柔声说道:“走吧,我的小宝贝。”

    “吱……”

    小喜仿佛突然来了精神,扇扇了翅膀飞进院里,月婵俯身爬在屋顶上,看着慢慢消失在将府里的小喜,突然想如果他是一个男人该多好呀,说不定她会收了它呢,谁让它总是这么体贴呢,天呀,她真的越来越色了,连鸟她都打起主意了,呵呵……

    “你喜欢它?”

    “谁……拓跋寒,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她的武功已经很高了,怎么都没有发觉他到来呢,拓跋寒跟着她一起趴在层顶上,看着她低声问道:“你说我能干什么呢,当然是陪你了。”

    “死鬼,其实呢,我是不介意我们两个大干一场了,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呀,就当我霞露月婵给你一个面子吧,等我把这三国的事情摆平了,ok?”

    “哦克,什么意思?”

    拓跋寒问的很认真,月婵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呀,总是阴阳不定的,之前非要让她嫁给他做教主夫人,可遇见柳雪儿就非要杀了她,这可好了,柳雪儿被裴子明给宰了,他又不时的缠着她,真是让她头痛呀?

    “死鬼,你不要管是什么意思,我就想问你可不可以?”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一仗……你是不是想试试到底是玄冰掌武功高,还是赤焰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比较厉害了,因为你现在已经天地合一了,我呢不过充其量是因为用了剑芝才让我的内力提高,哦克,是这个意思吧?”

    果然是外国人,连英文的理解力都是天生的,这让月婵不得不问一句,“死鬼,你老爹、老娘应该不在这里吧,为什么你不去找他们?”

    “爹、娘……我从小就没有啊?”

    “……”听起来挺可怜的,真是的,不过,“你也是被你师父收养教的武功,可我们都是中国人,只有你是外国人,照理说你不应该在这里呀?”

    “什么中国人、外国人,我不知道,婵儿,你越来越漂亮了,想不想我?”

    拓跋寒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突然很深情的看着她的眸底,幽绿的眸中仿佛升起两团火焰,带着灼热,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她已经感觉到他那属于外国人独特的大鼻子,他想干什么,要吻他,他不是很专情的,天,不会是真的爱上她了吧,幻想、幻想、绝对幻想!

    月婵努力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只是那一张一翕的唇却没有给她机会,“我不会做你后宫中的男人,因为我不想跟他们一样,但你绝对是我的教主夫人,我知道你会称帝,你在朝廷,我在江湖,就让我守护你一辈子,帮你永保万里江山。”

    靠,不会吧,这是拓跋寒对她说的话吗,为什么她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真的太肉麻了,虽然很让她爱心突然泛滥,月婵扭过头,说道:“死鬼,我男人很多,不差你一个了,虽然你是唯一的外国人……还有,你爱的是柳雪儿吧,别说的这么肉麻,我会当真的。”

    “那么就当真吧。”

    他抬手将她的头重新扭到面前,唇,慢慢的压了过来,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她对向她深情表白的男人根本没有抵抗力,可是他说的真的假的,居然主动投怀送抱,不会有什么阴谋吧……美男计,对,绝对是!

    “等一下!”

    拓跋寒的双手慢慢探进她的衣襟,月婵大叫了一声,这时,头顶传来更大的一声,“拓跋寒,你在干什么,婵儿是我的女人!”

    “逸辰……”见到亲人了,这爱情来的太快了,她还真受不了,还是凌逸辰看起来比较稳妥,呵呵……

    凌逸辰见月婵笑的跟什么似的,很不爽的吼道:“你很高兴,你到底想要找多少男人!”

    “嗯……什么?”怎么了,她不就是笑了一下吗,还不允许笑一下吗,被男人告白咦,虽然她的男人貌似是有些多了点,不过,呵……心里太美了。

    凌逸辰看着她笑的更爽,心里的火也更大,像他如此高傲的男人居然找了一个干脆直接花心的女人,他还不能把她怎么样,看来他以后得提醒萨孤城他们,得看好她!

    “你还躺着干什么,给我起来!”凌逸辰将月婵拽到怀里,扭头看向拓跋寒,提防的说道,“你,不可以!”

    “为什么本教主不可以,婵儿曾经为了本教主不惜惜生自己的血,本教主拓跋寒今天在这里发誓,婵儿是本教主一辈子的女人!”

    呃……

    不会吧,她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救的他,可没想过会有这么个美果,还有、还有就是……已经收了一个木然嘉了,再收一个拓跋寒不好吧,更何况她答应木然嘉是她最后一个男人咦,可拓跋寒说了,要与她相望于江湖,好纠结咦,这么深情的表白……

    凌逸辰早已经瞄到怀中的一双小手正纠结在一起,真受不了她了,已经有了四个男人了,居然还想,当然,他没想到此刻应该是五个,还有一个未知的裴子喻。

    “那是你的事情,婵儿,我们走吧。”

    凌逸辰反手将她抱在怀里,飞身落下屋顶,拓跋寒微微一笑,从后面叫道:“婵儿,我也懒得当官什么的,不过我喜欢偷情,你知道的!”

    “偷情……”

    这个好、这个好,月婵扭头对着拓跋寒摇了摇手,她以为她做的很小心,可凌逸辰用脚底都能想到她不会老实,真是没办法,头痛,不过现在不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先把她带回去吧,另外,还是要让她见一见裴子喻。

    “逸辰,你拿给我的是什么呀!”一进他的房间,月婵就立即娇嗔道,凌逸辰眉头一皱,反而问她,“拿的什么?”

    “你……你说是什么呀!”

    凌逸辰从怀里摸出锦帕,又很认真的说道:“就是这个呀,怎么啦?”

    “讨厌……”

    她真是没见过这么没羞没臊的男人,居然、居然被憋的自己天天解决就算了,居然、居然、居然还把这些东西留下,月婵一跺脚,红着脸坐在了床上。

    凌逸辰看到她如此模样,更是一头雾水,也跟着她坐了下来,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这锦帕上面的东西你看到了吧。”

    “讨厌,你居然还问……辰!”

    月婵扭身吻上他的唇,既然他都为她做到这份上了,她再不给他点什么就实在太对不起他了吧,凌逸辰虽然对她突然的转变有些不适,可是她就是她,永远都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她就是谜,而他,就喜欢谜一样的她。

    凌逸辰也慢慢收拢手臂,将她压在床上,离开的太久,他才知道他有多想她,这些日子以为,他根本就是孤枕难眠,不管了,这一刻,他也只是想她。

    纠纠缠缠的,干柴碰到了烈火,这一刻,他们只想占有彼此,衣服,被一片片的扔到了床下,强健而有力的手臂一次又一次将想要反转的雪白娇柔压下,谁,到底是为了谁,如此霸道,可谁,又到底是为了谁,付出了全部的精华……

    气喘嘘嘘之中,当小喜都难过的睡着了,娇柔的身体才靠在宽厚、健硕的怀中慵懒的问道:“你可比我想的浪多了,居然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给我,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

    “你说什么,婵儿,我怎么听不懂?”他的身体虽然已经疲倦,可大掌却还在她的身体上流连忘返,真是永远也摸不够。

    月婵很调皮的拽住他的小辰辰,对着他低吼道:“你说是什么呀,你说是什么呀,你居然还问我,我问你,你到底在没有我的时候流了多少泪,真是的,这么不争气。”

    “哦,你轻点,他才刚为你服务完。”

    他真是拿她没办法,不过,她在说什么,自从那一夜他离开她之后,忙的都快晕了,虽然想她,可还不至于饥不择食的地步,更何况,没有她,他又那里有激情?

    月婵猛的一回头,问道:“你真讨厌,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你自己用他的泪做的锦帕,还把锦帕带给我,你知不知道,当时他们都在,我都快要被你气死了。”

    “什么……”

    他终于若有所悟,有些无奈的瞪着眼睛,将月婵扳了过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些是我用米粥做的,上面有我跟裴子喻的军事部署,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

    “什么……”

    天啊,她当时只看到那些东西就以为是凌逸辰……羞死人了,她居然摆了一个这么大的乌龙,月婵红润润的脸都快钻进凌逸辰的身体里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这般的模样,还真是少见呀。

    “婵儿……我爱你。”

    “我也是。”

    她终于仰起了小头,轻轻啄上他的唇,为了她的胡思乱想,她得镇做精神了,“对了,逸辰,你是不是不相信子喻?”

    “对,毕竟他跟裴子明是一家人,而且他答应的也太快了,婵儿,你说这会不会是阴谋呀?”

    二人话题一转,终于说到了正事上来,月婵翻身下床,将被子裹在身上,在地上走了两圈,这才下定决心。

    “逸辰,我要见见这个裴子喻。”是的,这个裴子喻,会不会与另一个裴子喻不一样,不管她敢不敢见他,她都要见他!

    凌逸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就去帮你安排。”

    “要快,对了,帮我准备大妆!”

    “大妆?”

    “对,大妆,既然他尊我为天下的共主,那么,本公主倒要看看,本公主在他这里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好,我马上就去准备。”

    “还有,让他到这里来见我,知道吗?”

    “知道。”

    凌逸辰也下了床,很快就派人进来准备,而他又去见裴子喻,半个时辰过后,月婵一身紫金色长裙坐在厅中,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唯一一次将长发盘起还是红儿在的时候,而此的她,乌黑的长发高挽,一枚日月同辉头佩悬在额际间,虽然没有凤冠霞帔,但却有着一股属于她独有的公主之姿。

    “臣裴子喻谨见。”

    “传。”

    一听到他的声音,月婵不自觉的身子向前倾了一下,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个裴子喻与那个裴子喻不一样,可却还是让她倾不自尽的想到子喻。

    裴子喻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凌逸辰,人,还是那样一个人,帅气的遮住了她的双眸,盘算好的一切就在这一刻瞬间土崩瓦解,一步、两步、三步……他,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的她都可以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子喻香。

    裴子喻也在偷偷打量着她,让凌逸辰唤他来这里,又威仪无比的坐在这里,可为什么,她看向他的目光为什么好像在传过他的身体,看向另一个人,而这个人,让他隐隐的感觉到似乎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咳咳咳……”

    凌逸辰见月婵不说话,连忙从后面提醒,月婵这才惊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请问子喻,你有老婆了吗?”

    “……”

    裴子喻差一点摔倒,谁不知道他在贵为太子之时就已经立了太子妃,现在的他已经是为人夫、为人父了,这个长公主到底在想什么?

    月婵话一出口,其实也意识到失仪了,可她就突然的想问,隐隐的,她期待着什么,但是,明知道答案的,这个裴子喻并不是他。

    “回长公主的话,臣已经立后。”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裴子喻还是有问有答,月婵终于也调理完此刻复杂的心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为本公主卖命呢?”

    “扑通……”

    裴子喻突然跪了下来,“长公主,臣虽然不知道殿下并不相信臣,但臣还是要说,臣虽然贵为晟天的皇帝,可却一直留恋百姓人家的生活,所以臣希望长公主日后将臣流放到一处富足的地方,让臣与臣妻过普通百姓的日子。”

    “流放……本公主从来没想过流放,本公主只是没有想过,你居然想过普通人家的生活,难道……难道你对宫中的生活从来没有一丝留恋吗?”还有她,难道他看到她都没有一点的感觉吗?

    裴子喻似乎犹豫了一下,半晌才开口说道:“有!”

    “有?”

    “对,臣有!”他突然抬起头来,“臣还是在太子的时候,曾经对宫中有过留恋,只是臣所留恋的是一个人,但这个人已经不在了,所以臣对宫中的生活就再也没有留恋了。”

    “一个人,是什么人?”

    “一个对臣很重要的人。”

    “说!”

    “霞露文博的亲生女儿,霞露月婵!”

    “本公主?”

    “不,公主贵为云玥皇朝的长公主,虽然自称霞露月婵,可依旧是……司徒静宸,臣所说的是真正的那个霞露月婵。”

    司徒静宸!

    宛如一个晴天霹雳,果然是命运轮回,月婵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身子好像没有一丝力气,眼前的男人,是的,眼前的男人就是裴子喻,生生世世只爱司徒静宸的裴子喻!

    可她说什么,告诉她,她就是哪个她?

    “子喻,你相信命运吗?”

    “臣相信,因为臣在见到霞露月婵的时候,就知道臣深爱她,可她却告诉我,如果要爱她,就必须不能再相信命运,因为如果相信命运的话,臣永远也得不到她。”

    “可是你还是没有得到她,她死了,你知道的!”

    “不错……”

    裴子喻的眼底浮出泪水,可目光之中的坚定却没有丝毫改变,“就是因为如此,臣更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臣知道,她要臣永远离开皇室,下辈子,她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

    月婵点了点头,刚才紧张的心情终于释然,命运就是命运,裴子喻爱司徒静宸,永远都爱,而他们相约下世,做到了。

    “子喻呀,我替你爱的那个女人说一句,她爱你,非常非常爱,爱到没有人可以替代,甚至是前世今生,因为她爱的那个男人是可以包容她一切,可以纵容她一切,可以给她一切的男人!”

    裴子喻眨了眨眼睛,很奇怪,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有一番味道,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却又好像在天边。

    “你的那个她,身体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心灵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爱情亦属于你一个人,裴子喻,你,成不了他,他,也不是你,所以,你这一辈子的要求,我成全你!”

    只因为你曾经成全过我,所以这一世,我成全你,子喻,我们来生再见!

    “长公主,你这是……”

    “没什么,坐吧,逸辰,你也坐,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眼下这个局势吧,本宫已经到过梁城了,也见过逍遥太子,据本宫所知,他们似乎很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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