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不忙的说道:“等什么。”

    我刚准备开口说话,他就把他的食指放在我的嘴唇上轻轻说道“嘘”!他用手把我的下巴轻轻抬起,嘴巴慢慢向我靠了过来,我感觉我的脸都在颤抖,心想着他不会是要亲我吧,我该怎么办,心里盼着要是现在要是着火了多好!哪怕进来人抢劫都行,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外面安静的要命,我心里转念一想,怕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亲就亲吧!谁怕谁呢。

    我闭着眼不敢看他,感觉过了许久,她在我的耳边说道:“夫君今日累了,没空陪你,我先睡了。”

    她从我身上起来,走到了地上,我忽然有种被玩弄的感觉,心想着他刚刚不会是在玩我吧,好啊!李宇恒,看我以后怎么找你算账!

    他看着我说道:“今夜怎么睡啊。”

    “不是在一张床上睡吗?”

    他□□道:“你不怕我上去脱你衣服啊!”

    我板着脸说道:“你敢?”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边走边道:“敢不敢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刚刚的底气顿时没有了,急忙摆手道:“好好好,我真是怕了你了,那你睡那儿吧!把上面的东西搬到地下。”

    他把被褥铺好就直接睡着了,在也没跟我在说过一句话,我看着他,瞬间感觉他比我想象中好一点!

    第二天早上,李宇恒早早的叫我起来,要是换作旁人,我要怒了,可是我却突然有点怕他,没好气道:“干嘛?”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道:“下来,到地上来。”

    我乖乖的下了床,他对我说道:“把手给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把我的手拉了起来,拿了一把匕首,在我大拇指上划了一道,挤在了床上,我张口就骂他,他跟没事人似的对我说:“昨晚不是有些礼仪没做吗?这就能证明我们做过那些礼仪。”

    我心里正发愁母亲问我,我该怎么回答,这下好了,让母亲自己看,免得我自己瞎编,我同他穿好衣服去拜见父母,刚走出去,我才想到一个事,我张口问道:“刚刚为什么非要割我的手指,为什么不割你的。”

    他看了我一眼,若无其事道:“只有割女的才可以。”

    我心里不解道:“为什么呀,割血还分男女啊!”转念一想,冲他喊道:“李宇恒,你又想骗我,你给我站住。”

    父母早在大厅等待,我同李宇恒给父母请安奉过后,我对着母亲说道:“母亲,昨日你嘱咐我的那些礼仪,我都做过了,你不信的话,你过去检查,床单上还有血呢!”

    李宇恒一个劲的咳咳个没完,我懒得搭理他,我朝母亲走过去,母亲的脸红一阵青一阵,不敢看着我说道:“哦!好了,吃饭吧!”

    我接着说:“那母亲就是信了啊!”

    “信了,信了,吃饭吧。”

    整个饭桌上,就我和我妹跟没事人似的,其他人感觉怪怪的,我刚吃完饭,就被李宇恒拉了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张口就骂我:“你有没有脑子啊,谁让你说的!”

    我理直气壮道:“你不是怕没人相信我们做过那些礼仪吗?我让他们看看我们做了,我有错吗,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说完扭头就走,边走还在想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回去问了一下纪儿,纪儿也不清楚,我想了想,此刻只能问大嫂了,我来到大嫂房间,大嫂开始吞吞吐吐,只是架不住我再三软硬兼施,大嫂终于告诉了我,听完这些话,我比他们的脸更要红,致使我后来有一段时间都不好意思看父母和李宇恒的脸!

    父亲给李宇恒找了一份在衙门工作的差事,每天虽然做着繁琐的工作,但是他却很满足,比起之前在他在宫里的日子,宫外却自由多了,父母对李宇恒很好,处处照顾他,我与成婚后从来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他对我始终保持着万年不变的一张脸,对我而言,这样最好。

    天天渐渐凉快了,我便央求李宇恒教我骑马,我死磨硬泡李宇恒才答应教我,我同他在房间里换着衣裳,纪儿跑了进来说道:“小姐,杨龄嫁人了吗?”

    我好奇道:“她要嫁给谁。”

    “就是后秦的太子李铭文。”

    我惊讶道:“不就是之前我哥前去给她和亲的那个人吗?杨龄不是之前不答应吗?怎么突然又答应嫁给那个后秦的太子了,李宇恒,你可认识李铭文?”

    他看着书,漫不经心说道:“自然认识,他是后秦的太子。”

    我不由得笑道:“后秦的太子?不会吧!杨龄也够厉害的,让你和那后秦太子都栽在了她的手中,不过细细想来,你们还真是缘分啊!你说是吧?”他把书扔在了桌子上,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出去了!

    纪儿看着我说:“姑爷这是怎么了?”

    我心里微微怒道:“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晚上的时候李宇恒并没吃饭,我回到房间看见他躺在床上,我问道:“你怎么没有去吃饭,不会是伤心了吧!”

    “我在想杨龄为什么会答应嫁给李铭文!”

    我没好气的说道:“人家想嫁给李铭文,关你什么事。”

    他低声道:“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听不懂他说的意思,我想起今天让他教我骑马,结果让杨龄的事情给搅黄了,转身对他说:“你不是答应教我骑马吗?早点就寝吧!明日早点去。”

    太阳刚出来,李宇恒就拉着我来到后山的一片草原,我骑在马上,他在地下牵着马绳,他对我一点都不客气,教起来脸上严肃的要命,我不敢马虎,“挺起腰,抓好缰绳,看前面”,这几句话过来过去提醒我,我更不敢怠慢,不出几个小时,我身上早已汗如雨下,手上满手的泡,我也不敢跟他说,不出半日,就基本掌握了技巧,下午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可以了,便不用他牵着拿绳,自己一个人便悠悠的溜达。

    以前见父亲骑马的时候,在马的屁股上打了一鞭子,马儿就跑的特别快,感觉特别爽,我便在树上折了一个树枝,在马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顿时那马就跟疯了一样,一直在跑,停都停不下来,风在我的耳边呼呼的刮,耳朵早已嗡嗡的叫着,我赶紧叫马停下来,可是,不管我怎么叫它,它都不理我,我爬在马背上,害怕的要命,我突然听见他说了一声:“把手给我”,我看着他的脸非常紧张,我把右手递给了他,他一下把我拉过去,我的头埋到他的怀里,双手揽在他的腰间,他把马停了下来,把我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我惊魂未定,做在草地上一言不发,他也没有安慰我,也没有责骂我,什么也没有说,等了半刻之后,他说:“走吧。”

    我同他骑在一匹马了,我靠在他的怀里,我此刻竟然不讨厌他,反而喜欢依赖在他的怀抱,感觉他的怀抱那么熟悉,他的怀里非常温暖,他的肩膀非常宽阔,像是能给我足够安全,我从来没有这样靠在男人的怀里,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心中不由的笑了。

    回到府中,我同他悄悄回到房中,纪儿看见我的模样,满脸担心的问我这问我那,我跟她说我没事,让她不要担心,也不要对我父母说。我换玩衣服,泡了个澡,纪儿便扶我上床,很快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经第二天了!吃过早饭,我刚要回房呆着,宫里的太监就来传旨!说有人找我,让我进宫一趟,我疑惑道:“何人找我?”

    他说:“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是奉旨行事。”

    “那个人什么也没说吗?”

    “没有,郡主请吧。”

    我让李恒宇陪我进宫!轿车进了宫城,便有一个宫女出来接我,宫女向我行了一个礼,起身说道:“郡主,我们家主子有请,不过我们家主子吩咐过,只让您一个人进去。”

    我心里非常纳闷,究竟谁找我,我刚想要问,宫女说道:“郡主,请吧!”

    管它是谁,进去不就知道了吗,李宇恒示意让我安心进去,他在外面等我。

    我跟随宫女七转八拐来到一间房间里,宫女把我送了进来,就退了出去,我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是女子的闺房,而且身份还不低,我正纳闷是谁了,就听见一个讨厌又熟悉的声音说道:“妹妹来啦!本公主难得有空,所以想找妹妹叙叙旧。”

    我请安说道:“杨樱参见长公主,不知大公主今日找我有何事。”

    “本公主不是说了吗?今天找妹妹是来叙旧的,当日妹妹结婚,本公主未能前去道贺,在这儿跟妹妹道喜了。”

    我结了婚都快半年了,道哪门子喜,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承蒙公主道贺,杨樱不敢承受,听闻大公主快要成婚了,还未恭喜大公主,月儿在这里恭喜长公主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慢悠悠的说:“你是真心祝福本公主的吗?”

    “当然。”

    ―啪―杨龄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恶狠狠的朝她看去,他也睁大了眼睛瞪着我,我强忍者怒气朝她说去:“杨樱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大公主明示。”

    他哼了一声说道:“明示,那好,那本公主就给你明示,你不是问我为何打你嘛?本公主打的就是你这种狐媚的人。”

    “杨樱自知以前得罪过长公主,但是狐媚二字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知从何说起,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与你父亲请求我父皇把李宇恒赐给,你与李宇恒天天出双入队,你可知道,本公主有多恨吗?你明知道我喜欢李宇恒,而你却偏偏横刀夺爱,你还敢说你不是狐媚吗。”

    我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李宇恒是她父皇赐给了我,怎么到头来成了我要的李宇恒啊!

    “我不懂大公主的什么意思,既然大公主误会,那我便把话说清楚,第一,我没有求皇上把李宇恒赐给我,第二狐媚二字我担当不起,若长公主没有其他事情,杨樱告辞了。”

    “本公主没让你走,你敢走出这间房吗。”

    我耻笑道:“为什么不敢,大不了受顿惩罚,比起你刚刚给你那一巴掌,其他处罚对于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你大可去请皇上治我犯上作乱之罪,若是我猜的没错,皇上并不知晓大公主见我,因为长公主是不会让皇上知道。”

    她满脸心慌的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告诉我父皇。”

    “因为你不会,你也不敢,把我赐给李宇恒,那是皇上亲自拟写圣旨,昭告天下,如若你去状告皇上,皇上只会认为你在质疑他做的决定,而你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木已成舟的结果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你说是吧,大公主。”

    他站起来满眼杀气的嘶吼道:“杨樱,今日你我已是仇人,今后我会拼劲全力,定会让你过的连下人都不如!”

    我轻蔑着说:“随便!”

    说完便推开门径直着走了出去,李宇恒还在那里等我,他看着我说:“你的脸怎么了。”

    我气愤道:“你还有脸问?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自己做错了事,还要别人替你承担惩罚。”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我,再回去的路上,我想着虽然之前杨龄再与吵闹,也不会治我于死地,而如今,恐怕他早已对我恨之入骨,他嫁给后秦的李铭文,日后便是后秦皇后,只怕到时候我与李宇恒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两个月之后,杨龄嫁给了李铭文,这使李铭文在皇位上多了一道筹码!也使我终日人心惶惶!

    这几日李宇恒也不知道做什么,常常不在府里,有时大半夜才回来,我问他去哪里了,他总是说衙门事多,要去处理,我也懒得管他,随他去吧!

    纪儿对我说,让我小心着点李宇恒,说是男人经常不归家,多半是外面有人了或者是去青楼了,可我却知道,他不会,因为以我这样的姿色他都不碰我,更别说别人了。

    时间真快,我与李宇恒结婚已有将近三年,一日夜晚,李宇恒洗漱完后,他坐在凳子上,也不去睡觉,一直看着我,看的我睡不着,我坐起来问道:“你看我干嘛!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他走过来做到我的身旁说:“我们结了婚已快三年了,我还没有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过,今晚,可否让我睡在这里。”

    我吃惊的看着他,他急道:“我发誓,我不会碰你。”

    我也没法拒绝他,他本来就是我的夫君,睡在一起本来就是天经地义,要是母亲知道我们结了婚这么久还没有在一起睡过,可能都不会相信吧!何况要是他想做什么,新婚之夜早就做了,这点我还是很相信他,他同我躺在床上,我从来没有与男人睡在一起过,我平直的睡下,不敢翻身,他侧过头来看着我,对我说:“你可曾想过我们以后。”

    我被他的无厘头搞懵了,说道:“没有,想那么多干什么!且顾当下就好。”

    他叹了叹口气说道:“可是我却不能不想,前几日,后秦皇宫传来消息,李铭文现在获得西凉,南夏两国的鼎力相助,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李铭文当日在后秦之时就已视我为仇人,若有朝一日他得到皇位,怕是对我来说或许是痛苦的开始。”

    我急忙坐起来,才想到杨龄他们夫妇早已对我和他早已恨得牙痒痒了,我与李宇恒早已是一根绳子上的蚂乍,早已同为一体,我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我想回后秦一趟,只有回去一趟,我才可以了解皇宫里的朝局,只有了解朝局,我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冷笑道:“你傻了吗?你虽然娶了我,可你现在还是质子,你要回后秦,必须要通碟,你没有通碟,冒然回到后秦,被人察觉了的话,后果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他也没有在说话,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他真睡着还是假睡着了,我也躺了下来,不一会就睡着了!

    我起来时时不见李宇恒,以为他去衙门了,走到桌子前想喝口水,只看见上面压一张纸,上面想着一句话:我已前往后秦。

    看完纸条之后,我细细想到李宇恒不是那种冒冒失失的人,若不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他断不然贸然回到西秦,可是南凉又没有他所认识的人,我阵阵不安,心里想着怕是落入别人的圈套!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也没有知会任何人,穿上衣裳便从后门出去,我骑着马来到衙门,潜入李宇恒办公的地方,发觉他最近常与一个叫刘丙的人互通书信,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刘丙的住处,我刚从马上下来,就看见刘丙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我细细看了一下竟是杨龄,另一人想必就是后秦的太子李铭文。

    我偷偷躲到房后听道:“刘丙,这件事办的不错,我次李宇恒栽在我的手里,看他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太子过誉了,还亏了太子您的计策。”

    “夫君,我已通报了我父皇,想必史部已在前往景王府的路上,这次景王府上下都得受那李宇恒牵连,而且那杨樱竟然知而不报,按南凉律法,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我看这一次景王府是在劫难逃了。”

    我的身体不寒而栗,没想到他们夫妇二人竟如此狠毒,我也不敢在此处逗留太长时间,便回到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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