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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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太大,我都不是很敢动。”连说几遍,我有点心急,严肃的问:“敢接吗?能做吗?”

    “应该可以,买点烟,买点酒,卖点瓜子,最好叫上他们(和他一起做工的那帮兄弟),坐下来商量一下,要他们同意了我才敢接,说实话工程太大。”临近到家了,陈辉哥也很严肃。

    晚上,陈辉哥来家里聊天,母亲她们去了镇上,家里就我和奶奶还有慕容倩两母女,在客厅,我们聊了一会,奶奶时不时的会插话,像是打听,像是建议,像是帮忙决策。

    我叫陈辉哥到下面房间坐一会,“我那里还需要填泥,不知道哪里有泥巴,去年我大哥哥说有泥巴的时候我们没有要,嫌贵,这下不好办了。”

    “他说多少钱?”

    “三千块啊。”

    “你听他说,他的话!”

    “呵呵,是吧,我知道,我大哥哥有时就是大话,是这样了。”

    ☆、137 买房子

    我记起回来之后问过当时挖山头当地基的同村人,问他倒掉的那些泥巴卖了多少钱,对方两个字,狠狠的,干脆的:“卵毛!”得知有泥巴的时候,我们在佛山,大哥哥打电话过来报出价格,母亲和我还有陈武都得觉在乡下不至于,所以拒绝了,后来,那些泥巴他自己要了,在我的地皮旁边买下来一个鱼塘,五六分地,填得平平整整,高出路面,这下回来,他还希望我帮他买下来,说:“已经有四五个人想要,报价了,最高报到一万元,你要我能收贵你吗?照原价五六千就行了。”很有兄弟情义。

    这话听得陈辉哥直摇头,完了,回归正题,他说:“泥巴的事不用着急,我有,我帮你想好了的,前面山头,我买了一块地,有一些泥,到时给你。”

    “那敢情好呀。”我喜出望外,恨不能上去围抱一下他,问他挖这块地盘总共要多少钱,他说估计两三万。给我的泥巴,毕竟不能全部白给,说到价钱,他看着头顶乌漆麻黑的黄粱板:“是五五还是四六?你开口。”

    我心咯噔一下,刚才的欣喜散去,沉静下来,也不好开口,想了好一会,看着他的面部表情,我说:“三七吧,我出三成。”

    他稍稍的皱一下眉,就一下。我问:“没问题吧?”他说:“可以,没问题,很高了,和我想到的也差不多。”

    我有心思,低下头,回忆有一次,我跟母亲商量该找谁建房子,坐在一旁的奶奶听见了,说:“就叫你陈辉哥建就是了,还用得着找谁,人家年三十晚上不是教小孩包了红包过来的,你们没看见啊?”

    我记起来了,三十那天晚上,看见陈辉哥的大儿子,长得那么高,还那么帅气,坐在客厅的靠墙处,叫我一声,那时我正好去冲凉,出来他已经走了,我问:“陈辉哥的小孩都打工了?”

    “嘿哦,人家打工都打了几年了。”母亲答。

    “每年过年都会来给您红包吗?”我看着奶奶。

    “以前没有,就今年。”

    “哦,挺好的,小孩子长大了。”我看向窗外。有人说过我很有心计,也有人说过我太过于要求完美,我知道自己很注重细节,太注重细节(这两章也很难写)。

    “他知道什么,肯定是家长教的嘛。”奶奶和母亲异口同声。

    二零一三年三月十一号,趁母亲在家,于是叫了陈辉哥过来商议起房子的事宜,一切好说:问到农村新房子的主体结构,陈辉哥说:现在的房子基本是长20米(包含矮房),宽14米(包含水沟)。

    问到建房子的相关礼数,他说:“进出,牵基,放门,共四个礼,分大工小工不同对待,有些阔绰的东家也不分,一起给。

    问到什么时候比较适宜,他说:“请人先看日子,架罗盘,再牵基,我有人介绍,到时叫他过来就是了,师傅有点水平,我们建的很多房子大部分都是请他架的罗盘。”

    二零一三年三月十八号,中午,哥哥,弟弟,我,大哥哥也来了,陈辉哥带上他的几个兄弟,在客厅,就着香烟,瓜子,花生,豆饼,我们坐下来聊,我把我的意图说了,说看看能不能全包,就是主家包出钱,你们包给房子,说完看着陈辉哥的那几个兄弟,他们当中一位比较年长的说:“这个你问他就好了,跟他说好就行了,他是头。”他指一指陈辉哥。

    我立刻看向陈辉哥,他平淡的表情,说:“等我回去打一个预算先。”

    二零一三年三月二十号,晚上,陈辉哥过来,在客厅,坐下后,掏出烟丝,扯开装烟丝的袋口,看一眼,整个袋子放回口袋,不一会又掏出来,又放回口袋,重复这刚才的动作,原来是没有烟纸。

    我叫慕容倩:“看看那天买回来的烟在哪里,拿一包出来。”我不抽烟,所以不记得这些。慕容倩拿来一包,放在陈辉哥的面前,他抽了几根,走的时候,我很大声,说:“哥,你拿去就是了。”

    他说:“不好吧?”结果还是顺手放进口袋,那动作,那神情:“我大概预算了一下,每方约五百三十元,全包,就交一个主体框框,铝窗不算,填泥不算。”见我不做声,展现和往常一样的微笑,他说:“哦,石灰我没有算进去的,水泥我没有算进去的,还有什么什么我没有算进去的。”

    说得我六神不定,他走后,我想,照算起码十八万建一个框架,不是贵不贵的问题,问题是我没钱。

    又过了几天,陈辉哥穿了一条中长裤,过来我家,坐在客厅那种用了十多二十年的印着广州字样的木质沙发上,我挨着他坐下,手时不时的拍一下他的大腿:“其实我没多少钱,不像外面说的那样。”

    “你的存折又不会给我看,呵呵。”

    “不过也是,谁家的钱又不会在桌面上摆出来。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几年,打分工,能有多少收入,我母亲生病,陈全读书,房租,伙食……,有一段时间,我生病了,那时候我的工资实际是入不敷出的……。”我详细的给陈辉哥讲,不是诉苦,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他像是在认真的听,听完,他说:“这些天聊天,我知道你大概有多少钱。”

    “多少?”

    “十六万左右,不低于十五万,不超过十八万。”陈辉哥脸上表情不带任何色彩。

    “你很聪明,呵呵。”我又拍一下他的大腿。

    经过来来回回的交谈,包括大哥哥,包括陈辉哥,最后,我和母亲商量,还是决定先买套间,第一,干脆,第二,小孩在镇上读书,实用。第三,最主要,手上固定的银元可以看到房子清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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