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帽子离找到两本薄册子,来不及看,收入袖中,让十八个村民馊了别的土匪的身。
    搜到银子竟有二百两,他们也不敢私吞,都拿过来交给方辉处理。
    “有付出,就有收获,我是修者,绝不会让跟随我的人吃亏。”方辉说完,拿出二十两,先给银蛋二十两。
    然而总有不和谐的声音,方松跑的跟被狗撵一样,快速拦住方辉:“侄儿,不妥不妥啊!我是你大伯,虽然有些误会,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方辉没有接茬,继续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了方桐,这可是他四叔:“叔,谢你关键时刻站出来。”
    方桐笑的都看得见后槽牙:嘿嘿,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对,这才对,咱方家的钱,就该给咱方家,今天若不是你修者的手段,他们都可能死了,按理说他们都得带着礼物来拜谢你才对。”方松欣然点头,口中赞不绝口。
    方辉再次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刘黑娃:“黑娃,好样的,一起打过土匪,咱以后就是自己弟兄了。”
    黑娃激动地手足无措,以前在村里时,方辉就不太跟大家玩,但平时也打招呼,此时方辉已是修者,他怎不欣喜,一激动就叫了方辉的小名:“蛋娃子,以后就跟你走了,水里火力只管招呼。”
    终于碰见机灵的了,方辉点点头,可是旁边的方松一下子急了,过去叫从刘黑娃手里抢银子:“这是我方家的,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土里刨食的农户,也想攀附修者,想得美。”
    刘黑娃见刚到手的银子被抢,急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这可是一辈子也挣不来的巨款啊!可是方松毕竟是方辉大伯,他不敢夺回来。
    方辉冷哼一声,大声冲刘黑娃吼道:“土匪都杀了,还护不住自己的银子吗?废物,端起手中家伙,快,再杀一回,自己抢回来。”
    刘黑娃愕然看向方辉,这是说发话吗?
    方辉表情严肃,盯着刘黑娃,大喝道:“端起家伙,听不见吗?杀!”
    刘黑娃终于明白了,手中农具端了起来,看向方松:“奉令行事,死了别怨我。”
    说完一咬牙,往前跨步,手中农具对准方松,大喝一声:“杀!”
    虽只有一人,却也喊出了气壮山河的气势。
    方松吓的妈呀一声,扔了银子撒腿就跑,刘黑娃还要追上去,被方辉喊了回来。
    方松跑回方老汉与老太太傍边,喘着粗气看着方辉一把把的往出撒银子,心如刀割:“都是钱啊!败家啊!方家如何才能光耀门楣啊!”
    方老汉绷着嘴,心中更是滴血啊,他一辈子手里也没有攥过这么多钱,方老太忍不住骂了一句:“当初瞎了眼,给老二娶个败家娘们,媳妇不贤淑,孙子毁她手里了。”
    老大媳妇过来搀着老太太胳膊:“婆婆,您也太好说话了,媳妇不行就换,休了再换一个好的,找个贤良淑德乖巧温顺的。”
    老太太叹口气,苦笑摇头:“晚了,现在两家……儿子也生分喽。”
    “晚什么,您以前是生他的气,不让进家门,教训一下,您身上掉下来的肉,还能真格的舍得吗?就是父亲也舍不得儿子以后进不了祖坟,哪有父母不心疼儿子的。”大媳妇转着眼珠,回想着丈夫路上交待的说词。
    老三媳妇旁边哼了一声:“都不要了,现在恐怕叫也叫不回来了。”
    老汉叹口气,没有说话,他心中有愧啊,对不起老二。
    “天下间有不是的儿女,哪有不是的爹娘。”方松赶紧打断了弟媳的话:“父亲,您就松松口,我找村长作为中间人说和。”
    老汉双眼露出希翼,老太太有点犹豫:“他若不愿意呢?”
    “他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愿意?他说的出口吗?”方松哼了一声。
    方辉给大家分了钱,并留下话:“今天出手的都不是怂包,以后跟我吃香的喝辣的。”
    大伙兴奋的七嘴八舌的叫好,而后一个个散去了,刘黑娃前去与家人回合,弟兄三个数她最小,平时被惯的不成个样子。
    黑娃的娘许桃叶看见他回来就是一顿臭骂:“黑子,你要吓死娘啊!平日里野就不说了,今天你要吓死娘啊!”
    老大刘黑狗也帮腔:“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平日惯的,万一被土匪砍一刀,伤了残了咋办,谁管你下半辈子。”
    黑娃今天办了大事,心中胆气也壮,把手中银子递给母亲:“我不去拼杀,等他们抢走了咱的财物,我大哥如何找媳妇,我二哥更没有希望了。”
    徐桃叶气呼呼骂道:“找媳妇慢慢来,你出事咋办?!”
    黑娃没心没肺的嘿嘿一笑:“刚好不用娘亲发愁给我找媳妇的事了!”
    徐桃叶被说道伤心处,热泪滚落:“傻话,你没了,娘咋活啊!也怪娘没本事,让你们三兄弟都没找落。”
    黑娃递过去二十两银子:“给我大哥二哥定亲用。”
    徐桃叶泪目中露出意外:“你呢?”
    “我跟着方辉吃香喝辣的去,嘿嘿嘿……”黑娃想着跟着修者过好日子,嘿嘿的自己笑了起来。
    大家整顿物品,一通忙乎,然后继续赶路。
    虽然打走了土匪,但刘芳依然愁眉苦脸,走起路来双腿如灌铅,迟缓疲惫。
    方辉心中不忍,拉住刘芳衣袖:“娘,我背着你走吧?”
    “啊?”刘芳心不在焉,反应过来后道:“哦,不用了,娘自己走,你与人厮打一场要缓缓身子。”
    “您儿子壮的跟一头牛一样,一点不累,娘我背你吧!”方辉扯着衣袖不让走。
    “你都是修者了,可不敢这样,人家笑话咧。”刘芳拍拍方辉的手。
    “修者也是您儿子啊!哪怕我成了神仙也是您儿子,也要背娘亲的,要不然养儿子干啥?”方辉离家一段时间,回来发现娘的态度多了疼爱与敬畏,也许是修者身份,却少了原有的亲昵,赶紧表态安慰娘的忧心。
    说着话走到刘芳身前,半蹲下来,撅着屁股,扎好姿势等着背人。
    村里人见着场景,都笑嘻嘻的看着,劫后余生,他们暂时忘记了逃难的苦楚。
    刘芳四处打量,村里比她大的人很多,有几个她都要称呼爷爷奶奶辈的,他们都在慢行,逃难带的东西太多,牲畜农具粮食,根本就走不快。
    她本身就没有让儿子背的意思,只是担心丈夫,心累,担忧这些负面情趣压的他身心俱疲。
    此时若是让方辉背着,还不得被人笑话,看着儿子撅着屁股蹲在那,好像故意让她出丑,气的她暴脾气又上来了,抬脚朝屁股踹去:“老娘我还不老,滚蛋。”
    方辉被踢的蹲不稳,往前跑了几步,又回来按刚才的姿势蹲下:“娘,你跟我客气啥,都不是外人,来,我背您。”
    村里人哈哈哈大笑,这纯粹是耍嘴啊。
    刘芳被笑的挂不住了,又踢一脚:“你皮痒了是不是,跟老娘叫板。”
    方辉往前跑了两步:“知儿莫若娘,我真的感觉皮痒了,哈哈哈……”
    刘芳气的直哼哼:“你,你……老娘今天饶不了你。”
    就追了上去,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倒像是小孩子耍闹一般。
    方辉在前面跑了,看娘恢复原来的脾性,松了一口,他真怕娘亲忧郁出毛病了。
    赶路靠走,真的很累,赶了一段,许多老人小孩就走不动路,有的坐在牲畜背上,有的坐在推车上,逼的绝处,人总要想办法的,又聪明的夫妻,在牛背上挂两个筐子,让孩子睡在里面。
    方老太太家没有推车,老三抱一个女儿,老三媳妇抱一个女儿,老太太有点累了忍不住对方松道:“我儿,娘实在走不动了。”
    方松冲方桐道:“老四,赶紧来背娘亲,快点。”
    方老汉忍不住插嘴:“老四刚背过我,你让他松活一会儿。”
    大儿媳张兰道:“父亲,他读书是一把好手,力气却是小的很。”
    “胡说,什么一把好手,你当种地呢!我这叫才思敏捷,满腹经纶。”方松见媳妇说的粗俗,开口纠正。
    方老太太叹口气:“我就是乏了,不用背,走得动。”
    方松听见此言,赶紧过去搀扶这老太太:“娘,我扶着您走。”
    老太太心中大喜,方松扶着走了两步,转首对方桐道:“老四,把银子交给娘亲,你小子,怎么不自觉。”
    老四哼了一声:“我拿命换来的,交给娘,怕被人又哄骗走了。”
    方松听出话中意思,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缓下来到:“娘亲管了一辈子钱,能出差错吗?再说了,你长这么大就没有往家里交过一钱银子。”
    方桐停下脚步,咬着牙生闷气,俄而突然愤愤不已:“我是没有交过一钱,可是也没有花过一钱,你呢?没交过一钱,还把家里折腾的底儿掉。”
    方松被噎的哑口无言,手指着方桐许久才想出词来:“你整天浪荡,我可是为家里挣下一个童生功名,你敢如此说你大哥,不成样子,乱了,全乱了。”
    吵吵闹闹往县城走,等方辉在前面先赶到清水县城下的时候,突然一拍额头:“惨了,这回怎么进县城?”
    只见城头上站着的竟然是景如画,上次来的时候,他故意耍花腔,让景如画以为他是来骗开城门的,所以说话态度恭谦。
    对方已经认定他不是修者了,这回恐怕说破天也开不了城门。
    这满村老少怎么办?父亲还在城里如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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