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并非没有人怀疑,有人说这也太巧了,怎么离着那么远,哥俩就同时
    看上了一个女孩?可是没有证据,谁也不敢妄下定论。对于周瑶的身份也有人起
    过疑心,明明是个在校的学生,怎么又成了那个谢总的秘书,一切疑问都无从查
    起,他们都失踪了,周瑶在脱离了三鬼子的控制,她已经大四,没有太多学业,
    人几乎不再学校露面。三鬼子扮演的谢总,连名字都是假的,哪里查得到。
    这件事就成了悬案,当然也有人怀疑我暗中捣鬼,可是没有证据,没人敢乱
    说,李萱诗在这件事上的处理还是有些偏袒我的,把风言风语都压了下去。也没
    有追问,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李萱诗真的把我逼问急了,我就说见过郝小天
    欺负她,为她出气。
    郝江化和郝奉化兄弟俩由此引发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在郝家的家宴上,再也
    没有出现郝奉化一枝,饭桌上人少了很多。
    既然有传言,郝家作为当事人肯定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我理所当然的成
    了众矢之的,郝奉化和郝江化两人看我的眼神能喷出火来,郝虎郝龙梁兄的也无
    时无刻不希望能狠狠揍我一顿出气。我还是那样每天在公司忙碌,回去后乖乖做
    我妈妈的懂事儿子。
    李萱诗几次欲言又止,我想她也在怀疑同一个问题,到底是不是我,你们一
    天没找出真相,我就一天不会承认。徐琳我倒不太担心,我已经告诉她,无论谁
    走漏风声,我都会把帐算到她头上,她只有帮我掩饰的份,而不可能出卖我,凭
    着她能把死人说活的伶牙俐齿,反而帮了不少忙,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找了个合
    适的机会和她发生了关系,并且逼着她说出了她是如何蛊惑郝小天的,我暗地里
    录了音,之后又放给她听,她气得连连骂我卑鄙。我就是无耻了,我告诉她我们
    是一根绳上饿蚂蚱,飞不了你,跑不了我。
    搞掉了郝家两个男丁,郝家人对我的防范更甚了,我在没有机会接近郝虎郝
    龙两兄弟,就连郝燕对我也有了看法。这令我很头疼,不过她如果暴露了她曾和
    我有过一夕之缘,她在郝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在这个封建意识极重的家庭中,
    女孩子如果跟了仇家,再无立锥之地。
    我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人我要,钱我也要。我给公司挣了不少钱,拿到
    的还是薪水和奖金,我需要的是股权,没有股权什么都是白费,我已经知道,公
    司的股权李萱诗占了90 ,剩下的10 并非在郝家手里,而是以干股的形式
    赠给了王诗芸。山庄则是郝李各占一半。
    看来,要想谋财还是要从李萱诗身上下手。
    又是连续几个大单,再度给公司创造了可观的利润。我在公司的人气已经超
    越了王诗芸,一次提升后,我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左总。我刻意的伪装下,在员工
    面前我是一个没有架子,脾气随和,又能给他们带来财富的好领导,公司几次福
    利都是由我提出,我不管是否会被采纳,只要提出,消息时不时就会传出,我在
    员工中的声望如日中天。李萱诗问我为什么总想给员工发福利,我就说这是我效
    仿外企高福利的做法,让企业更有凝聚力。
    老宋已经被我通过正当手段招进了公司,现在是我的转职司机。我还真怕有
    一天郝家哥俩会暗地里给收拾我,有了老宋,我放心多了。
    王诗芸已经不再和我处处作对,当我有什么建议时,她总是沉默,我不认为
    这是好现象,我怕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我没有猜错,王诗芸对我的怀疑一直没有减少。
    这一天,她没有敲门就走进了我的办公室:「王总,有事吗?」
    王诗芸在我面前优雅的坐下,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从样貌到穿着再到气质,
    都透着高雅:「左总,找你确实有事,有份资料,我想让你看看。」
    王总,左总,这是我们在公司的官称,就是李萱诗,我也要尊她一声李总。
    我接过资料一看,那上面居然是老宋的详细信息,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了。
    里面清楚地写着,犯故意杀人罪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我不动声色的又把资料扔回了桌上:「你什么意思?」
    王诗芸说:「没别的意思,我记得老宋进公司的时候,左总好像是说不认识
    他吧,如果我告诉其他人,你悄悄安排了一个杀人犯进公司,然后又让他做你的
    司机,不知道大家会怎么想。左京,你做事很有条理,很多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
    但是我始终不信你的目的就那么简单。我劝你一句,见好就收吧。别到时候弄得
    不好收场。这份资料就能证明你另有所图。还有那个谢总,根本就是个拉皮条的,
    周瑶也是个妓女。如果没有人设局,谁信呐?最大的嫌疑就是你!」她本事果然
    不小,这些都能查到。
    我在经过这些日子的勾心斗角早就练就一副铁石心肠,面对威胁我毫不客气
    的和王诗芸针锋相对:「很好,很好,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查老宋的时候,
    查没查我啊,我在里面还有一起重伤害呢,查到没有?」
    王诗芸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说这个有意思吗?难道你以为你能吓住我?」
    我没有回答王诗芸的话,轻轻说了一个生日和一个学校的名字,然后说:
    「你也知道,老宋身上有命案。」
    王诗芸听了果然脸色大变,恨声道:「你卑鄙。」
    我说:「都是被你们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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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日就是王诗芸女儿的生日,学校也是她就读的学校,我从没想过去伤害一
    个无辜的小女孩,但是危险当头,我不得不寻求自保。我听过王诗芸给她女儿电
    话,也见过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我认定王诗芸对她的女儿还是关心的。这个时候
    我只能拿出岳母曾经给我的资料作为挡箭牌了。人就是这样,横的怕楞的,楞的
    怕不要命的,她既然自己查出来了,我就要告诉她,她面对的不是普通的老实巴
    交的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眼前的是一群亡命徒,什么都不在乎。
    我相信她可能和各种人都打过交道,但是亡命徒,她应该是第一次见。
    王诗芸看我的眼睛已经喷火:「左京,你这样做不会有好报的!」
    我说:「我的报早有了,现在是你们。」
    王诗芸愤然离去,她已经不对我构成威胁了。真的这么简单么?仅仅一个杀
    人犯就把王诗芸吓退了?但愿如此吧!
    每个人心中都有他最柔软的地方,何晓月是孩子,王诗芸也是孩子。李萱诗,
    你呢?我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何如此铁石心肠?
    有了老宋在身边,我的安全感加大了很多,下一步就要开始想办法清除郝老
    狗身边的人了,郝奉化郝江化虽然已经有了间隙,但是还没到反目的地步。吃饭
    已经不在一起了,他两个儿子却仍然和郝江化走得很近,因为他们的爹给不了他
    们钱,而这个叔叔却可以。
    岑筱薇提到过,郝虎脾气暴躁,打伤过人,而且还有点恋童癖,这些问题都
    可以利用。郝龙呢,这个人很阴,智商明显比他哥哥高,而且懂得用手中的势力
    去赚钱,虽然手法很拙劣,但也算有些有些手段,而且他的保安队实在是不好对
    付。她老婆管着餐饮,钱也没少弄。
    郝虎是郝老狗的司机,暂时没有想好如何对付,关于郝龙可以向何晓月问些
    情况,看看除了他勒索商户外,还有没有其他劣迹。
    何晓月就是这样,虽然向我表态帮我,但是我不问她就不会主动说,仍然给
    自己留着后路。
    当我在一次事后问起何晓月这个问题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是不是要对付
    郝龙了。我说,我怕她们打我,得做点预防。何晓月脸上有些不快,她说她和我
    都这样了,还防着她。
    我真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晓月,不是我防着你,我怕你知道太多,反而
    对你不好,我怕你陷得太深,懂吗?」
    何晓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说:「郝龙勒索商户,你知道吧?」
    何晓月说:「知道,可是李总管不了她,有郝江化护着呢。」
    「那他还有别的事情吗?」我问。
    何晓月说:「他们家的人,哪个事情少了,有几个服务员,都和他有一腿。」
    我来了兴趣:「还有这种事?那他老婆冬梅不管?」
    何晓月说:「怎么不管了?以前打过好几回呢,那时候你没在,她老婆还在
    客房抓过一回奸,都知道。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消停了,好像不太管郝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的?」
    何晓月回忆了一下说:「我也记不大清了,好像有一两年?要不就是两年多?」
    从抓奸到不闻不问,这里面的变化不会没有原因,是对郝龙心死了?不太符
    合冬梅泼辣的性格。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呢,还要从何晓月身上找寻答案,她毕
    竟是山庄的管家。可是再问何晓月怎么也问不出来了,她对这家人没有太多的关
    注。
    隔了几天,何晓月突然告诉我一件事,我那天问了她关于郝龙的事情后,她
    也留心帮我打听了,已经从保姆升为客房主管的阿君无意中露了口风,主子这哥
    俩啊,都爱扒灰……
    扒灰,就是公公和儿媳通奸,郝江化是对白颖,这是我心中的痛。何晓月跟
    我说这话时很小心,之前一直告诉我别生气。
    郝奉化呢,他鳏居多年,身体并无大碍,身边也没人侍候枕席。他会不会也
    向郝江化一样淫邪?郝家那碗祖传的神奇汤药,没理由只传给郝江化的,作为长
    子,他应该也知道配方。那么这样一个人与儿媳偷情,就不足为怪了。郝虎媳妇
    样貌粗鄙,冬梅却有几分姿色。当然是不二人选。
    好啊!这个家真是乱套了!不怕你们乱,就怕你们不乱,越乱,我越有机会!
    得到这个消息,我开始思考如何能够拿到郝江化和儿媳偷情的证据,阿君的
    信息来源在哪里?她是如何得知的。
    我问何晓月:「你和阿君关系怎么样?」
    何晓月说:「一般吧,能聊得上来,普普通通的。」我又问:「她和郝江化
    上过床么?」何晓月说:「怎么没有,我还见过呢。」
    「那你知道她和郝江化上床的原因吗?」
    何晓月说:「一是洗脑,二是为了钱呗。」
    我想了想,看来收服阿君要费一些时日,钱可以给,但是如果受了洗脑的女
    人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转过弯来,于是就说:「晓月,害得麻烦你帮我探探口风,
    有没有可能让阿君找到些郝奉化扒灰的证据。」
    何晓月说:「好。」
    怎么对阿君下手很麻烦,我的住处离她们不远,但是几乎没有交流,我的眼
    睛都盯在主院那边,忽视了这些无处不在的保姆们,这是我的失误。
    何晓月尝试着探了几次口风,确定了郝奉化偷情的目标就是冬梅,阿君有一
    次因为客人订餐出了问题,到餐饮部找过冬梅,无意中发现冬梅的小办公室里传
    来男女欢好的声音,阿君也是八卦,竟然躲在一旁直等到俩人完事,看见郝奉化
    鬼鬼祟祟的离开。这才知道这对公媳的奸情。
    这样看来,俩人肯定经常在冬梅的办公室通奸了。只有这里才具备条件,而
    阿君只是偶尔去就发现了,估计频率应该不会太低。有了地点,窃取证据就应该
    不会太难了。
    至于郝龙偷吃服务员,他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开房。我下一步要拿到这父子俩
    各自的丑态百出的证据。
    在网上订购了一套针孔摄像器材后,我找何晓月搞到了冬梅办公室的钥匙。
    何晓月作为山庄经理,几乎所有资源都掌握在她手里,不过还要避开摄像头,得
    寻个合适的时机去安装。
    机会只要耐心找,总会有的,不费吹灰之力,我就把一套偷拍装备安装在了
    冬梅的办公室里。由于存储设备太小,时常就要去清理一次,否则后面的内容会
    把前面所拍替换,如果不及时观看的话,很可能会错过精彩的镜头。
    何晓月帮我打了掩护,在我去收割的时候,监控室当值的保安总会被叫去谈
    话或者安排一些其他工作。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我进过冬梅的办公室。虽然监控
    保留的资料会存储一段时间,可是只要不出事故,谁没事去看那些无聊的东西呢。
    摄像头装好后,不出三天,就有了收获。我躲在屋里看到了公媳俩不堪入目
    的淫乱视频。餐厅在预备完客人的早餐后,会有一段时间休息,就这个空挡,在
    网上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冬梅接了个电话,不大会儿,鬼头鬼脑满脸淫笑的郝奉
    化钻进了她的办公室。由于没有录音功能,我并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是图像
    清晰。
    冬梅迎了上去,郝奉化猴急的把她抱住,嘴在她脸上乱拱。之后两人亲吻,
    是那种舌尖相触的湿吻,一面亲一面脱衣。冬梅身材很好,该大的地方大,该翘
    的地方翘,一身白肉很是诱人。郝奉化身材比郝江华要好,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发
    福,浑身精瘦。他胯间的东西也不小,看来郝家人都有这个本钱。
    两人滚在沙发上,爱抚一阵后,相互口交。之后郝奉化从后面插入了冬梅,
    变换几种姿势后,郝奉化尽兴,射在了冬梅的屁股上。两人又调笑了一会儿,各
    自穿衣,郝奉化离开了。
    从进门到离开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我从视频中截了几张两人面部清晰的图,又截了一段视频存入手机。第二天
    趁着没人的时候把图打印了出来。找个借口离开了公司,径直去餐饮部找冬梅。
    冬梅见了我的到来,冷眼相待。
    我开门见山,直接把几张她偷情的证据扔到了她桌上,冬梅一见大惊失色。
    「你想干什么?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说:「怎么来的,你不用管,我就想知道,你让公公肏了这件事,你老公
    知道吗?你爸妈知道吗?你们村里知道吗?」
    冬梅冷汗都下来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身体也在哆嗦。
    无论在哪里,这都是天大的丑闻。何况是在农村,一个村庄的人低头不见抬
    头见,谁家出了点什么事,那就是那些无聊老娘们和闲散汉子口中的谈资了。我
    如果只提冬梅的男人,震慑力可能还没有这么大,但是提到了她的父母和村民,
    那么包括她和她的双亲甚至兄弟姐妹将会永远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冬梅强压着惧意,口中还是那句话:「你要干什么?」
    我说:「不想干什么,我就想把这些图片就想发到你们村每一个人手里,你
    们村大队门口我也会贴几张,让所有人都欣赏一下你的身体。对了,我这里还有
    段视频,你看看。」说着我把手机掏出来,把视频放给她看。
    冬梅看了两眼就不敢看了,眼睛盯着我说:「我求你了,别让人知道好不好。」
    我说:「不想让人知道,就别干啊,这段视频要是放到网上,真实公公与儿
    媳扒灰偷情,恐怕点击率得比陈冠希还高吧,哈哈哈!」
    冬梅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抱着我的腿哀求:「你,不要,真的,你让我干
    什么都行。」
    我吓唬够了她,才说:「不想让人知道也行,我说什么,你就得照做,要是
    不愿意,这些东西恐怕……」
    冬梅已经被我吓哭了,她抹了把眼泪说:「行,不就是那个吗,你怎么着都
    行。」她会错了意,以为我想和她发生关系。
    我说:「不用,我要你办得事情很简单,和郝龙离婚,然后给你儿子改了姓。」
    冬梅没想到我是这种要求,呆住了,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你没必要知道为什么,只要照办就行了,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事
    情做不好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冬梅唯唯诺诺地说:「怎么离啊,孩子……他们不会给我的。」
    我说:「这你放心,你不是以前抓过奸吗,找机会再抓一次,留下证据,郝
    龙是过错方,你要钱有钱要孩子有孩子,而且你孩子小,判给你的机会大。」
    冬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又说:「别跟我耍心眼,你告诉任何一个人的
    话,这些东西都会散出去,你想想郝龙如果知道的话,他能饶了你?你也别想死,
    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想想你爸妈,他们的脸往哪搁。」我还得防着她喝农药,
    她活着比死了的用处大。
    事情如何发展就开接下来冬梅配合不配合了,如果她不配合,我还得再用点
    手段,比如发几张脸上打马赛克的图片什么的。不过,我想一个农村妇女,遇到
    这事,第一不敢声张,第二应该尽力配合。而且,她也没吃大亏。
    但是这些视频我早晚还是要让郝龙看到的,父子反目,想想都刺激。
    冬梅在三周后去抓的奸,把郝龙和一个女服务员堵在了屋里,她的演技很棒,
    抓了女服务员满脸花,在郝龙给她一巴掌后,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嚎啕大哭,惹得
    客人都出来看热闹。
    之后就简单了,法院起诉,开庭审理,我帮冬梅找了个擅长这种官司的律师,
    毫无意外的,冬梅获得大笔家产后,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郝龙虽然不甘心,但是在判决书面前他不得不低头,他胆子还没那么大去抗
    法。反正他也不缺女人,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冬梅竟然擅
    作主张,把孩子的姓给改了。为此他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去闹了一番,冬梅家里男
    丁也不少,为此动了手,又有村民帮忙打这个当代陈世美。郝龙的保安队虽然凶
    狠,也吃了大亏。因为寻衅滋事,还被派出所拘留了几人,其中就有郝龙本人,
    不过还好,郝江化帮忙把他保了出来。
    郝家重男轻女,传宗接代观念极重。我要慢慢的消耗干净郝家所有的男性,
    让这个可耻的家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至于手段,我没有使用暴力的决心,
    所以对于郝龙的儿子小龙,我采取了这样的手段,但是还有郝虎的孩子,可能会
    出现同样的结局吗?我不太确定这个目标是否能够完成,也许会放过那些孩子吧。
    毕竟他们太小了,小的还无法分辨是非。可是,还有李萱诗为郝江化生的孽种,
    我该怎么办?一对双胞胎,还有对我不错的郝萱。我下的去手吗?我很怀疑。
    因为家里的事情,郝龙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还经常喝的醉醺醺的来上班,
    打骂保安和服务员的事情时有发生。李萱诗看在眼里,十分不满。在一次晚餐时,
    她向郝江化抱怨,让他管好他的侄子。
    郝江化闻言,脸立马阴沉了下来:「你们家人就都是好人,我们老郝家就都
    是孬货不成?」
    李萱诗也没给郝江化好脸色:「你自己也看见了,上回把个扫地的大姐打成
    什么样了?牙都掉了!」
    郝江化晒道:「就是个老娘们儿,赔俩钱不就得了。郝龙不是喝多了吗。」
    李萱诗抢道:「赔钱,赔钱,他挣几个钱啊?还不是公司给掏的钱?我辛辛
    苦苦挣这些钱,早晚让你们家给赔光了,你还有脸说嘛?还喝多了,上班喝酒还
    有理了?愿意喝酒以后就让他在家喝吧,不用来上班了。」
    郝江化自知理亏,又见李萱诗动了怒,只好赔笑:「唉,行啦,到时候我说
    说他,他们家老三那样,多少让着他点。对了,你明天给我提点钱,我去活动活
    动,看看小天那边有没有办法减减刑。哎……灾星上门,家门不幸啊!」
    如果郝江化没有最后一句话,李萱诗可能也就忍了,他偏偏要见缝插针地捎
    带一句,旁人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说我。李萱诗脸霎时铁青,冷冷道:「不用了,
    我决定了,开除郝龙。小天那边你别管了,我去想办法。」
    「你敢!」郝江化发威了,抓起饭碗摔了个粉碎。边上思高思远立时被吓得
    哇哇大哭,被保姆带走去哄了。
    李萱诗寸步不让:「我怎么不敢?他违反公司制度,就必须开除!」
    郝江化抬高了声音:「他是我老郝家的人,在我老郝家的买卖里干活,谁也
    不能动他。」
    李萱诗还是那副冰冷模样,音调好像说家常一样:「这是制度,你管不着。」
    郝江化还在叫:「我不管什么制度,这个家我说了算。」
    李萱诗说:「家你说了算可以,山庄不行。」
    郝江化说:「你少跟我扯这个,反正我说了不能开除他!」
    李萱诗又是冷笑:「养着个吃白饭的废物也就得了,问题是他还从山庄黑钱,
    我早就不想要他了,这回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还有他找的那帮保安,你也不
    看看都是什么人,人家知道这帮地痞流氓在山庄,以后还有谁敢来?辛辛苦苦谈
    下来的业务,早晚让你侄子给搅和了。」
    这话已经涉及到了我,郝江化火气果然更大:「狗屁业务,谁他妈稀罕?你
    还少拿这个跟我说事!」
    李萱诗说:「没业务,喝西北风啊,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说难听点,就是我养着你们一家子。」
    「你!你!你!」郝江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可这又是事实,他们两人这么
    激烈的争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以前再怎么样也会相互给个台阶下,发展到今
    天这种局面,应该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积怨已久,郝龙事件只是个爆发点。
    郝江化缓过劲来,终于把矛头指向了我,可他又找不出我的毛病,干脆就骂
    开了:「都是你生的这个晦气种,他一来没完没了的事儿,小天那事指不定怎么
    回事呢。」
    李萱诗气红了脸:「你说谁晦气?我的种怎么了?你闺女儿子不是我的种?
    左京来了给挣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你花的有多少事我的种给你的?」
    饭厅里就听两个人唇枪舌战,谁也不敢去劝。保姆早把哭啼的两个孩子抱走
    了,剩下一个左萱,看看郝江化又看看李萱诗,跑到妈妈身边劝说:「爸爸妈妈
    你们别吵了。」
    李萱诗的位置一直是在郝江化下首,和他成了一个夹角,郝萱正好处在在两
    人当中,郝江化火气正旺,竟然迁怒到了郝萱身上:「骚屄丫头!你以为我不知
    道你天天跟着那小子转,滚!」说着一脚踢在郝萱幼小的身体上,郝萱一个轱辘
    滚出老远。
    「你疯了吧?」李萱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顾不上和郝江化吵架,急忙去看
    女儿。郝江化拂袖而去。
    好在郝萱没有大碍,安抚了半天才让她止住啼声。饭也别吃了,一家人全散
    了。
    李萱诗第一次和郝江化分居了,她一个人住进了书房的里间,那间屋子本来
    是给我预备的。
    晚上,我敲开了书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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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再次去向李萱诗献媚。
    李萱诗应该已经睡下了,身上穿着睡裙,见我来了,她没有避讳我这个儿子,
    把我带到里屋和她说话。
    「妈,对不起。」我低声说。
    李萱诗说:「对不起什么?」
    我说:「我来投奔您,让您难做了吧。」
    李萱诗说:「别瞎想,没你的事。」
    我说:「怎么没有。要不我还是走吧,在您这里工作这么久,我也算攒了点
    出狱后的经验,到别的地方也能混口饭吃。」
    李萱诗说:「不行,以后不许再提了。」
    我说:「好吧,再看看吧。」这种话,我不敢提的太多,表个态就行了,万
    一李萱诗真活动了心眼,那就麻烦了。
    我说:「好久没给您按摩了,我再给您按按,您今天生那么大气,别气坏了
    身子。」
    李萱诗欣然应允。以前都是隔着正装给她按摩,现在换了睡裙,她又趴在床
    上,弄得我很难下手,有时按着按着短短的睡裙被搓了上去,李萱诗肥大白嫩的
    屁股就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她穿的内裤并不保守,虽然不是丁字,但后面那条
    窄带也非常细小,陷在臀沟里,甚至能让我能从后面看到那两片神秘的花瓣,我
    呆了一呆,才手慑住心神,继续按摩,可是眼睛却总免不了往那里瞟,李萱诗很
    久之后才发觉不对劲,让我停止按摩,坐起身来整理好衣服。
    她又和我继续说话,东拉西扯着,不觉时间已经很晚,我说:「妈,很晚了,
    你早点睡吧。」李萱诗说:「还没和你聊够呢,要不你在陪妈说会儿话。」
    我说:「明天还上班呢。」
    李萱诗说:「大不了我明天放你假。」她和我说了半天话,心情已经好了很
    多。
    我说:「那行,干脆陪你通宵吧。」
    又是一阵漫无边际闲谈,牢骚、回忆和展望都在其中。这些日子公司事情太
    多,我那些见不得人的关系和策划又必须在夜里联系、筹谋,以至于我每天睡觉
    的时间非常少。听着李萱诗念经似的牢骚,我越来越困,不知设么时候竟然睡着
    了。朦胧间我好像看到了岳母在我身边,我向她表白说:「妈,我爱你!」
    酣然一梦已经天光大亮,身边一名美妇正托着头看着我。我揉揉眼睛说:
    「我昨天睡着了?」
    李萱诗甜甜的笑着:「这些日子累坏了吧,我看你睡得沉,没忍心叫你,把
    你拖上床来啦,你可比小时候重多了,我都抱不动了。」
    我讪讪笑着说:「不好意思,还说陪你通宵呢。」
    李萱诗好像完全忘了昨天和郝江化的不快,脸上总挂着笑:「睡妈妈身边怎
    么了,你小时候还不是不是天天缠着我抱着你睡,赶你都不走呢。」
    我说:「这不是长大了嘛,哪好意思……几点了,我要迟到了吧。」
    李萱诗说:「说了,今天放你假,要不要再睡会儿?」
    我说:「不用了,不能搞特殊化。」说完掀起被子,就要下地。可是我马上
    又把被子盖了回去,原来李萱诗已经把我脱得只剩内裤,而我每天早上的晨勃已
    经把内裤顶了个大包。更要命的是这是一条三角裤,从边缘处已经能看到黑丛中
    挺立的肉色。
    李萱诗咯咯笑了:「还不好意思啦,真是长大了啊。」一语双关,我听不出
    来是什么意思。
    李萱诗比我先下了床,拿着自己的衣服到外间去换了,我赶快穿好衣服,准
    备回去洗漱,推开里间的门,却发现李萱诗还没穿好,她刚把胸罩围在腰上系好
    扣子,还没来得及往胸上围。那一对丰满的雪白大奶正对着我,两颗猩红乳头也
    颤巍巍的向我示威。
    我和李萱诗都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转身的同时,李萱诗也命令道:
    「还不闭眼。」
    这一天,李萱诗果然没有让我去公司,她给我放了假,不过也没让我闲着,
    非要让我和她去县城转转。我无奈只能做了她的司机。
    在县城闲逛了一天,我和她都买了不少东西,我一分钱没花,全是她买单,
    她说:「从公从私都轮不到我。还说以前小时我陪她逛街也是这样的。」
    李萱诗提到我的儿时,我有些怀念,好好地一个家,好好地一对母子,怎么
    就变成这样了呢。李萱诗最近对我确实很好,为我甚至和郝江化闹了几次矛盾。
    可是我们的仇怨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我一直在虚情假意的应对她,她对我
    看似亲密,可是我又觉得完全不像以往,总是感觉隔着什么,总之不是母子的感
    觉。是我多想了吗?
    晚上回去时已经很晚,李萱诗陪着我一起到了我的房间,她问我:「小京,
    要什么就跟妈说。」我说,我什么都不缺。李萱诗说:「那晚上你还一个人?」
    我说:「不就一个人吗。」
    李萱诗说:「哎……这么晚了也不好叫晓月来了。你等等啊……」说完她自
    己出门了。等了很久,我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洗漱过后,李萱诗又推门进来了,
    她身后就是一脸羞涩的阿兰。
    这个小姑娘是郝保姆团中最小的一个,现在只有十九岁,自从前一个保姆阿
    蓝被郝小天搞大肚子人流离开后,新的阿兰接替了她的位子。听何晓月讲过,这
    个姑娘还是郝江化给开的苞。
    「妈,您这是……」她一带阿兰进来,我就明白了。
    李萱诗把阿兰推给我,说:「行了,有事我担着。」说完她竟然走了。
    我摇头苦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羞羞怯怯的少女,不心动是假的,我的目的也
    是搞定郝江化所有的女人,可是我就是有些下不去手,被人安排的感觉很不好。
    前几个,我总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进行,心理上有些准备,突如其来的艳福反而倒
    让我却步。动还是不动,我心里已经有数,只是就是觉得别扭,感觉有些像招妓,
    我从来没干过这事儿。
    我走过去,拉住阿兰嫩呼呼的小手说:「阿兰,你愿意吗?」
    阿兰点头说:「夫人让我来伺候少爷,我愿意的。」夫人、少爷这是郝家内
    部的称呼,我早知道,可是有人叫我少爷却是第一回。李萱诗的洗脑战术果真厉
    害,这些女孩对她都马首是瞻,让来陪我,她们也能从命。
    阿兰瘦瘦弱弱,一副若不经风的样子,看脸蛋,也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被
    郝江化摘了红丸真是让人心痛。现在轮到我捡他剩的,心里虽然不甘,却又想到
    这是偷他的女人,也有些兴奋。
    欢愉过后,阿兰说:「你比老爷温柔多了。」
    我把手指放在她紧窄的肉洞中轻轻抽插,又把她弄得蜜汁长流,问道:「那
    你喜欢那种?」
    阿兰说:「还是温柔点的好。」
    我说:「今晚别走了,让我抱着你睡好吗?」阿兰说:「好的,夫人不让我
    走的。」我说:「要是夫人没说,你愿意吗?」阿兰说:「愿意的。」
    不得不承认,李萱诗和郝江化把这些保姆调教的很好,说起话来都是轻声细
    语,温温柔柔。方才在床上的大战,这个阿兰满足我任何的要求,从无怨言。
    她胸部不大,不盈一握,却用双乳扫遍我全身,让我享受得犹如皇帝,想起
    来郝江化每日生活在这般花丛中,怎能不快活。不过我发誓,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不多时,我和阿兰梅开二度,又是一番盘肠大战。
    两次都是倾泻在阿兰体内,事后我问阿兰要不要去给她买药,阿兰说她们有
    长期服用避孕药的。
    我笑她小小年纪懂得到不少,阿兰说是夫人让她们这么做的,还不让告诉老
    爷。并叮嘱我不要外传。阿兰无心的一句话又提醒了我,李萱诗自己给郝生了四
    个孩子,却不让别的女人给郝生育,看来这应该是她以孩子牵制郝的手段,这样
    一来,岑菁青的死因更值得怀疑了,怎么唯一一个怀孕的女人就死了呢?而且,
    岑菁青是郝的第二个女人,郝的能力很强,轻易先后让两个女人怀孕,此后却再
    无动静,确实值得思考。
    隔日再到公司上班,李萱诗竟然问我感受如何,我不好意思开口,李萱诗说: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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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啊,肯定不亏了你。该有的你全有。」
    当日,李萱诗宣布撤除郝龙保安部经理职务,保安队只留三名较为老实的保
    安,其他人员全部遣散。
    这件事在郝家引起了轩然大波,引发了郝和李萱诗的激烈冲突,郝甚至动了
    手,打了李萱诗一个耳光。李整整一个星期都住在书房,每晚由我陪伴。
    冲突发生之后,郝也害怕了,三番五次的哀求李萱诗,希望重归于好。对我
    的态度也客气了很多,他自然是装的,怕真把李萱诗惹急了,他落个人财两空。
    凭他的能耐是挣不来钱的,家里大小女人真的怕李萱诗。
    郝龙来闹过一次,争吵之后几乎动手。当时正好我在,为防意外,早早把老
    宋叫了过来,郝龙发飙时,被老宋制住了。
    李萱诗随口问起老宋出身,我说老宋说以前是部队上的。李萱诗大喜,当即
    选中了老宋作为保安主管,老宋由我的司机变成了保安的小头。没几天一批新的
    保安上岗,由老宋带着训练。老宋在部队也是班长,对于练兵还有些心得。这样
    一来,山庄的摄像头等于控制在了我手里,将来一旦有用,行事更加方便。
    王诗芸对于任命老宋为保安主管是有疑义的,可是她没敢说出来,对李萱诗
    使了几次眼色,李萱诗只当做没看见。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逼迫冬梅和郝龙离婚后,郝龙又遭受开除,情
    绪十分低落,每日借酒消愁,总是醉醺醺的。
    他每天无所事事,又到商户那里去闹,在一个被他欺压久了的农家院里,喝
    醉了的郝龙又开始耍酒疯,他身边围着一群地痞保安时,商户怕他,现在他孤身
    一人,谁还把他放在眼里?
    郝龙和主人争执起来,吃了小亏,他去厨房抢了刀子。厮打中,刀尖不知怎
    的就对准了郝龙的心脏……郝龙死了,农家院主人也被判了。
    郝家又失去了一个男丁,郝再次爆发了,和李萱诗又开战了,他认为郝龙的
    死主要是由于被开除,李萱诗说这是郝龙自找的。这次夫妻之间的战争足足持续
    了一个月,郝每次大发雷霆都会摔杯砸碗,听郝萱说,她家里电视都砸了。
    战争开始几天之后,李萱诗索性搬到了书房常住,就连晚饭都是让厨房送来,
    她总是让我陪着她一起吃,有时候还叫王诗芸也过来。
    因为那次的事情,王诗芸一直对我摆着张臭脸,我也没有退让太多,怕对她
    的威慑力小了,镇不住她。李萱诗已经看出来我和王诗芸的问题了,她简单过问
    了几句,并没有多说。私下里她对我说:「诗芸挺好的,别老针对她,你要是看
    上她了,以后她会想办法。」
    我知道我已经和王诗芸撕破了脸,想收服王诗芸几乎没有可能,除非再用要
    挟手段,我怕我干不出来。
    郝奉化在经历两次打击后已经形同废人,都说老来丧子大不幸,他两个儿子
    一死一重伤,而重伤的又是郝家最有希望的第一个大学生。他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这个本来头发只是半白的老人,在得到儿子死讯后不久,满头的头发就已经全白。
    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已经伛偻。这一切有。可是如果他不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他的
    儿子不去鱼肉乡里,我也没有机会再去得手。这怨不得我。我还在为我自己的行
    为找着借口。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李萱诗的气一直没有消,但是在徐琳找过她一次之
    后,两人谈了很长时间,李萱诗乖乖的搬回了中院。这二人长谈的内容我不得而
    知。不过很明显,李萱诗对我的态度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她不再时不时找我说
    话,就连书房的门也轻易不进了。
    一瞬间,我对李萱诗下的功夫全都白费了。这样的局面让我很被动。在股份
    方面我必须从李萱诗身上下手,失去他的支持,我的报复计划无法展开。可是,
    我突然又想,大不了报复一个郝家也足够了,何必还要加上李萱诗呢。这个念头
    在我脑海中一闪即逝。我无法原谅李萱诗犯下的罪,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岳父岳
    母和白颖,至于我,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不明,李萱诗在我坐牢前后态度转
    变太多,让我根本无法明了她的心思。我渴求真相。
    李萱诗回到中院后,几次晚餐的时间,我发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徐琳在说
    话时底气明显足了很多,李萱诗反而对她礼让有加。郝老狗说话时,时时刻刻针
    对我,李萱诗再也不敢反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毛病很可能出在徐琳身上。
    我手里攥着她的把柄,想叫她就范还不容易。狠狠地蹂躏她过后,我问她在
    李萱诗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和李萱诗那次长谈内容到底是什么?
    徐琳的回答滴水不漏,她一口咬定郝江化派她和李萱诗拿孩子来谈判,李萱
    诗这才就范。对于这个说法,我半信半疑。即便是我用黑熊来要挟她,她也丝毫
    不露破绽,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
    这样一来不由得我不相信她。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李萱诗的变化太
    大,完全不像她行事的风格,如果说对郝退缩是因为孩子,那徐琳呢?为什么李
    萱诗会对她也退让。
    我找了何晓月和岑筱薇分别去为我打探消息,都没有寻到答案。至于阿兰,
    那一晚后我再没和她有过过多交集,没有李萱诗的命令,她不敢和我接触。
    郝老狗终于开始对我下手了,我这个最碍眼的人被他赶出了内宅,借口是小
    院子要装修。郝老爷子被请到郝奉化一那里,保姆们分散到中院各房,唯独我这
    个外人,再次回到了职工宿舍。
    岳母在知道种种变化后也搞不清李萱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岳母问了我
    一句话,让我羞愧不已,她说:「小京,你就真的那么在乎是不是住在内宅吗?」
    岳母精明过人,她已经看出我对李萱诗态度的摇摆不定,用这一句话来提点
    我,让我记起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李萱诗下一步还会有什么动作,我感觉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出
    切断李萱诗经济来源的命脉。逼迫她把股权转给我。可是这一切,我没有一丝头
    绪。
    公司里,李萱诗对我的态度也大有改变,完全是上级对待下级的关系,多一
    句话都不肯说。这时,郝家安排了一个人进入了公司,于我来说,不知是吉凶祸
    福。
    郝燕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硬是指派给李萱诗做助理,郝燕每天的工作
    就是坐在计算机前对着屏幕发呆,要么就是和人聊天或者上网看看购物网站。
    很明显,郝燕是来监视我或者李萱诗的。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利用郝燕,那次之后,我和郝燕接触很少,慢慢竟
    失去了联系,仅仅是在内宅点头而过。这样一来,我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对我念旧
    情,又或已经由爱生恨。这些都有可能。
    我还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去问李萱诗,我不清楚她在这当中扮演了什么角
    色。可是我心中更倾向于她有难言之隐。
    到底郝用什么来要挟李萱诗呢?太过奇怪了。我需要帮助,唯一能帮我分析
    的人就是岳母。可是我和李萱诗之间很多事情并没有告诉岳母,如果这个时候从
    头说起,会不会让她引起误会?或者我根本就做错了。上次说起搬出内宅的事情,
    岳母已经不满。再来这么一出,说不定会伤了岳母的心。我再次感到无助了。老
    天爷为什么这样戏弄我。
    思前想后,我还是要找岳母出主意。我找到李萱诗,借口出去散散心休两天
    年假,李萱诗听到这个请求后,眼神很复杂,欲言又止,她同意了。我出办公室
    前,她拿了一张卡给我,然后告诉我,密码是我的生日,用钱就从这里面取。
    这算什么呢?遣散费吗?我没有接,推了回去,李萱诗也没有坚持,放我走
    了。刚出李萱诗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郝燕在门口徘徊,一看就知道是来偷听的。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她。郝燕见了我的怪样不但没躲,反而追了上来,不顾
    大庭广众:「左京,你给我站住!」
    我回过身来问她:「有事么?」
    郝燕拉着我去了茶水间,这里比较清静,方便说话。
    「你刚才什么意思?」郝燕质问我。
    我说:「没什么意思,我又没干什么?」郝燕说:「你那表情,明显是看不
    起我,你以为看不出来?你当我傻啊?」
    「怎么可能呢?」我敷衍着郝燕。郝燕仍然不依不饶:「左京,我问你,你
    为什么后来一直不理我?」
    我说:「小姑奶奶,我哪敢再招惹你啊,那么多只眼睛盯着呢。」郝燕重重
    在我肩上一锤:「你还骗我!那你那时候怎么敢?」我垂下眼睛说:「对不起,
    是我不好。」
    郝燕又扬起了手,作势要打我,我坦然面对,可是郝燕这一巴掌却没打下来,
    她已经呜咽:「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也没什么文化,哪会来一个大帅哥能喜欢
    上我?我早就知道我是做梦,你就是想报复我家对不对?」
    「我报复你家什么了?我害你一点了吗?是,我和你那样了,我是用来炫耀
    了还是拿这事威胁你了?你看我现在在你们家有一点的好处吗?」我这个时候不
    能松口。
    郝燕语结,我说的全是事实,我确实没从郝家拿到过一点好处,而且我对公
    司和山庄的付出,远远高于我拿到的回报,这一点,到谁面前我都能说得理直气
    壮。
    郝燕想了想我的话,确实没有问题,她又咬牙问道:「那你说实话,他们都
    说,我三哥,是你害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我近乎咆哮的回答了这个像一块大石压在我胸口的沉重问题。
    郝小天固然该死,可是他得到的只是无期徒刑,郝杰其实是这个家中最无辜的一
    个男性。没错,他曾写诗给白颖,他也曾对我不敬,但是这些都比他付出的代价
    小多了。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毁在了我手里,我很自责,但是又容不得我去悔过,
    我早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
    今天,郝燕是第一个直接问我的人,触动了我那根脆弱的神经,我没有忍耐
    住,在她面前失态了。我相信这种失态的表现会让任何人洞穿我逃避遮掩的真相。
    郝燕没有,她说:「好,我相信你。」
    郝燕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更有些无助。我不知道该不该叫住她,张了
    张口,始终没有勇气。
    我定了定神,从茶水间出去时,大办公室里很多人都在盯着我,我知道是我
    那一嗓子引来的,看看郝燕,她趴在桌上肩膀一起一伏,似是哭泣。
    我回到了办公室,颓然坐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当天晚上,我连夜赶回了省城,见到岳母后,我把情况大致交代清楚了,但
    是关于李萱诗向我示好的一些情况并没有说明。
    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岳母的判断,我希望不会吧。
    和上次通电话一样,即便对面交谈,很多事情更容易沟通,岳母依旧无法找
    出李萱诗的真正动机。但是她和我一样确定,问题出自徐琳,而这个徐琳能够钳
    制住李萱诗的把柄,郝一样知道,徐琳只是献计之人。当然,不排除另一个可能,
    徐琳把李萱诗的秘密告诉了郝,这才让郝控制住李萱诗。不过依徐琳的性格,不
    像是一个能分享秘密的女人。如果她独自掌握了李萱诗的把柄,她一定会独享。
    别忘了,她还有300万的高利贷要还,如果她能拿住李萱诗,早已经要来巨款,
    填住窟窿了。
    从徐琳继续留在山庄而没有离开这一点来看,郝恐怕也没给她好处,换而言
    之,这个秘密并不值那么多钱。
    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问题的根本还是要从徐琳身上下手。至于徐琳为什么
    不再害怕我把她的下落告知黑熊,岳母最初没有想通,反复问了我当时的情况后,
    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太心急了,把我设得局完全暴露给了徐琳,因此这张牌
    就不好轻易打出了,如果我告发徐琳同样也暴露了我自己的目的。这样一来鱼死
    网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除非我能完全控制局势,徐琳才会怕我。又或者让我
    彻底失败,做最后挣扎时才会将徐琳所为全盘托出。徐琳一定是吃定了我不敢轻
    易揭发她的心态,才敢大肆妄为的。
    岳母说,现在徐琳一定不敢让你一败涂地的,你失败的时候就是她完蛋的时
    候,现在,你们比的就是谁更狠,谁能把谁吓倒。
    我心急,准备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山庄,去找徐琳谈判。岳母笑笑说:「好久
    没回来了,多住几天,你说你请了两天假是吗?」我说是,岳母说:「住一个星
    期再回去。」
    我没明白岳母的意思。岳母说:「如果你失踪了一个星期,谁着急?谁害怕?」
    一周,让别人等待的同时,自己也在等待,对所有人都是煎熬。岳母却一点都不
    急。在一周之中,拉着我和白颖逛街、看电影、享受各种美食,疯玩了个够。到
    了晚上,则是说不尽的风流旖旎,除了大被同眠外,都是千肯万肯。
    除了这些娱乐之外,我还做了一件事,联系了岑筱薇和老宋。到今天为止,
    除了王诗芸还没有人怀疑我和老宋是旧识。我让他们两人做了同样一件事。
    一周之后我再次返回山庄,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递交辞呈。李萱诗收了辞呈,
    看了一遍就收下了,她说,容她想想。
    我无所谓,公司也不去了,只待了一晚,就赶往县城,随便找了家旅店住下。
    虽然时间不长,老宋和岑筱薇的工作已经有了效果。
    公司和山庄内,谣言又起。
    「听说了吗?左总辞职了。」
    「咋回事啊?」
    「还不是郝江化,左总是是李总和前夫的儿子,郝江化容不下他,给人家挤
    走了。」
    「那这可咋办?以后发不了这多钱了吧?」
    「嘿!还惦记发钱呢?听说了吗,左总急了,要自己开公司,也干咱们这行。」
    「是啊,左总那本事,还不把咱们挤垮了?」
    「可不咋的,恐怕以后发工资都成问题吧?」
    「你咋不开窍呢,跟着左总走呗,他不用人?」
    岳母的算计没有失误,我住下的第二晚,徐琳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故意等
    了很久才接:「琳姨,你找我还有事吗?」我尽量让我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这
    种冰冷会让徐琳感到不安。
    「小京啊,没事,琳姨就是问问你在哪儿呢,怎么才回来就走了,家里可都
    惦记着你呢。」我很佩服徐琳的心理素质,无论什么情况她都能把话说的委婉动
    听,好像是我最亲近的人一样。虽然她永远也掩盖不了她那股虚情假意的怪腔怪
    调。
    我说:「琳姨,咱们也别兜圈子了,有话你就直说吧。」
    徐琳这才省了那番套近乎的废话,但还是故作亲密地说:「小京,你在哪呢,
    琳姨想见你一面跟你聊聊。」
    我说:「有这个必要吗?」
    徐琳终于认真起来:「小京,我真有事找你,你到底在哪儿呢。」
    鱼上钩了,还是要遛一遛:「见面算了吧,有事电话里说。」
    徐琳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儿呢?」
    我假装警觉:「你急着找我,有什么目的?」
    徐琳急忙解释:「没有,我怎么会有目的呢。」
    我迟疑了一阵说:「那……明天再说吧,明天我联系你。」
    说完我马上挂断电话,关机。我要让她知道,我怀疑她已经把我出卖给了郝,
    我在防范她使用暴力手段对我。
    第二天忍了很久才打开手机,微信短信积了二十几条。李萱诗的最多,一直
    催我给她回电话,徐琳的也有不少,还是碰面的事。
    我先给徐琳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县城,约定了一家饭馆,让她尽快赶到,
    并警告她,别耍花招,饭馆的地点在县公安局对面。
    之后给李萱诗发了短信,让她别惦记我,我很好,只是手机没电了。
    徐琳在下午两点时赶到了饭馆,她的防范措施做的也很好,遮阳帽,大墨镜,
    口罩围巾一个不落。她恐怕也怕我找了黑熊。
    徐琳一进饭馆径直找到了我,我怀疑她已经在外面观察了很久。
    她坐下来后,仅仅将围巾口罩解了下来,墨镜还在,帽檐压的更低。
    「小京,怎么回事啊,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就这样
    徐琳还能把问题归到误会两个字上。
    我说:「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了,你是不是把郝杰郝小天的事告诉李萱诗了?」
    「没有啊,我真没有,天地良心呐。」徐琳显得非常委屈,赌天罚誓,一口
    否认。我相信她,她有心没胆。
    可我就要让她觉得我认为已经被她逼到了绝路,准备不顾一切了。
    相比较来说,我最多是计划失败,再被郝家人视为死敌。而她则会因为教唆
    郝小天行凶被郝家人仇恨,单是一个郝虎就可能要了她的命,何况我还掌握她欠
    下高利贷的秘密,她即使能逃离郝家,也是走投无路如丧家之犬。
    所以,她更不敢赌。我敢!
    我狞笑一声:「你坏了我的事,还不敢承认了吗,琳姨。别告诉我你没跟我
    妈说了我办郝小天的事。」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徐琳被我冤枉,急忙辩解。
    我紧逼一步到:「那你说,为什么我妈现在不理我了?」
    徐琳又拿出郝江化的儿女说来搪塞,我冷笑一声,起身边走。对,没得谈了,
    我不能给她一丝希望,让她以为还有谈判的可能。
    徐琳拉住我,让我坐下慢慢说。我甩开她的手,恨声说:「徐琳,你等着死
    吧!」
    徐琳见状那还顾得上形象,站起来从背后把我抱住:「小京,你听我说,我
    真没说这事。」
    我这才放徐琳一码,让她从实道来。徐琳的供述很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才
    很好,添枝加叶的讲了一个我已经知道的故事。
    原来,她看我和李萱诗关系越来越近,就向郝献计以李萱诗陷害白颖为把柄,
    要挟李萱诗,如果不向郝妥协就告诉我白颖是李萱诗推进郝的怀抱的。所有人都
    认为我还不知道这些隐情,包括李萱诗在内。李萱诗一心想和我修好,果然就范,
    她最怕我知道这些内幕,因为李萱诗也明白,一旦我知道是她给白颖与郝牵线搭
    桥,那我将彻底和她决裂。
    徐琳怕我不信又添枝加叶的讲了了许多李萱诗引诱白颖的细节,里面内容是
    真实的,但是大部分十分夸张。我听后故作难过,装得像第一次听说,恨李萱诗
    咬牙切齿。
    其间,徐琳又说了李萱诗不少坏话,把李萱诗形容成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
    淫恶妇人。
    徐琳形容李萱诗的词有些我也用过,可是她当着一个儿子的面去形容她的他
    的亲生母亲,未免有些太不明智了。
    徐琳提到最给我触动的一点是,她说李萱诗就是郝的一条母狗,她在自己私
    处穿了个金环,上面刻着郝的名字
    我对此将信将疑,可是又忍不住去想象。
    我问徐琳向郝献计的目的是什么。徐琳说,她不想看到李萱诗做了坏事还在
    我面前装好人。
    这话我就不信了,我不信徐琳真有这么好的心肠,会关心起我来。
    说到底,徐琳在这件事中,几乎没有得到好处,她无非是见不得别人好受,
    故意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阴损之事而已。
    我现在还不能露出口风我完全相信她,否则这个女人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做
    出一些我无法控制的事来。
    我说:「琳姨,你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说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出卖
    我?」
    徐琳急道:「事我也给你办了,录音你也录了,你怎么就还不相信你琳姨呢?
    你忘了,你小时候琳姨对你多好。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坏蛋,不但把你琳姨弄上了
    床,还整天欺负你琳姨。你不惦着你琳姨,琳姨可还想着你把人家压在身子底下
    那坏样呢。人家还不是为你好,才这么干的。」徐琳带着墨镜我看不见她的眼睛,
    可是她越说越变味,到后来竟是委委屈屈,好像个小怨妇抱怨情郎一样。如果不
    是我知道她惯会做戏,说不定真信了。
    台阶是相互给的,我还要利用徐琳,也不能把她往死里逼。我手抱着头趴在
    了桌上做痛苦状,徐琳从我对面挪到我身边过来安慰我:「得了小京,你这不是
    还有琳姨吗。」
    我趴了很久才起来,阴着脸对徐琳说:「琳姨,你要真心帮我,就和我一起
    对付姓郝的,干到了他,我手里录音什么的也就没用了,你要钱也不是问题。」
    我不信徐琳,徐琳自然也不相信我,她面露难色说:「这我可怎么帮啊,你
    也知道,我人微言轻的,不好办啊。」
    我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琳姨,不是我混蛋,人到了这份上什么都不怕了,
    你想我现在还有什么?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这是徐琳自己埋下的种子,她暴露李萱诗的恶行,却没曾想我早已经知道,
    早做了准备。她不改搬弄是非的恶习,一味说李萱诗的坏话,更弄巧成拙,让她
    以为李萱诗和郝二人已经把我逼上绝路,我已经准备不择手段的报复了。
    徐琳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她由于自己的错误终于完全陷进这场分争中,
    徐琳咬了咬牙说:「好,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
    我说:「你先帮我回到公司,让姓郝的别再处处针对我。」
    徐琳说:「我试试吧。」
    我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几天能办到?」
    徐琳说:「行,但你得给我点时间。」
    我说:「三天,我只给你三天,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好吧,我尽力。」徐琳无奈了,她重新穿戴好悻悻地走了,我也起身返回
    旅店。
    在路上,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我拿出一看,是银行发来的,显示我的银行
    卡里有一笔二百万进账,紧接着,又是两条,每笔二百万。正不明所以的时候,
    第四条信息发来,是李萱诗的:小京,对不起。你的辞职报告我批准了,我考虑
    过了,也许妈妈这里并不适合你,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妈妈做了很多错事,
    不敢再求你原谅妈妈了,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一些,开心一些。走吧,别
    再回来了。妈妈给你卡里打了些钱,你先拿着用吧,等过些日子妈妈手头缓缓再
    给你打。对不起。
    李萱诗的短信就此结束,那六百万是她给我打的,她说缓缓我也信,因为我
    知道她大笔的资金都压在周转上,手头能动用的现金不多,这些应该是倾其所有
    了。这种示好的方式让我很困惑,难道李萱诗真的悔过了?一切还能重来吗?
    我想是不。我去了银行,把三笔钱又退了回去。我还要继续麻痹她。
    钱退回去不久,李萱诗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哭着问我为什么?我来
    不是图你钱的,你选择了郝江化而不要儿子,就没必要再惺惺作态了。
    在这几天,我和岳母都没有闲着,几个重要客户,突然提出暂停供货,由于
    合同是一单一单走的,对方并没有违约,公司吃了个哑巴亏。山庄那边,旅游局
    突然突击检查,卫生、安全、消防等多项设施不合格,要求山庄立刻停业整顿。
    职工中传言更甚,说什么的都有。
    我通过岑筱薇和何晓月,时时刻刻关注着内宅的动态。这两人并不明白具体
    发生了什么,我也不需要他们知道。听得出来,岑筱薇对我很失望,不抱太大希
    望,所以说的很简单。而何晓月一反常态,这次非常主动的告诉我她所见所闻,
    更为我的遭遇打抱不平,我把这些信息两厢印证,分析出来,我的一记组合拳已
    经让山庄内部动摇了。
    徐琳没能在三天之内完成任务,她给我打来电话,哀求我说再给她点时间,
    我问她多久,她说再要三天。我说,再给你三天,做不好大家一起死!
    我给徐琳的期限已经到了,徐琳一大早给我打来电话说事情办成了,我问她
    详细情况。徐琳很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员工中的一些动静早就传到了李萱诗和郝江化耳中,徐琳故意在饭桌上提起
    谣言的事情,李萱诗听了完全没有反应。郝江化质问李萱诗:「你怎么搞得,让
    他一个外人弄出这么大动静。」
    李萱诗一脸平静地说:「没办法,谁能带着人挣钱就信服谁。当初要不是我
    过来开厂子,你能当上官?」
    郝江化面对波澜不惊的李萱诗又是发了一通脾气,李萱诗毫不例会,该吃饭
    吃饭,该聊天聊天,完全不把郝江化放在眼里。
    郝江化放下狠话,说:「你少在这里装,你干那点事儿,抖露出去看你怎么
    办!」
    李萱诗这才回郝江化的话:「人都走了,你还能怎么办?我还怕什么?」说
    完在不理会郝江化。
    郝江化摔了碗离席而去。
    这是郝江化和李萱诗的第一次交锋,第二天山庄就迎来了旅游局联合卫生、
    消防部门的突击检查,结果是因为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停业整顿。
    另徐琳意想不到的是,替我出头的是何晓月,她第一次在抱怨起来,说要是
    左京在一定能应付那些检查的,李萱诗还是不语。郝江化由于何晓月的话暴怒,
    比对李萱诗发的脾气还大。说到这里时,徐琳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小京,你
    可不知道啊,老郝那天晚上把何晓月弄得那叫一个惨啊,屁眼都给肏爆了,流了
    好多血呢。」
    徐琳是在试探我的反应,她可能猜到我和何晓月关系不一般了。我当然不能
    暴露,冷笑着说:「活该,你们这帮人有几个好东西。」一句话把徐琳也捎带进
    去,说明我对她们所有人的恨意。徐琳马上撇清自己:「小京,琳姨不也是不得
    已吗。琳姨可和她们不一样啊,琳姨是你这一头的。」
    我没搭理她,让她继续说。
    之后几天,徐琳一直陪着郝江化,给郝江化吹风,说要是真把李萱诗得罪急
    了,最后真弄不好人才两空。她又提到我,说我就是一个废人了,除了能给他当
    狗挣点钱,已经没什么大用,与其逼紧了,不如养起来。
    郝江化一开始并不吃她这一套,说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徐琳说,你还看人家
    不顺眼,人家老婆都让你肏了,这会儿就是投奔他妈妈来,你咋就不能容呢,再
    说了,他给公司跑那点儿业务还不都是便宜了你。这么一大家子人,没钱喝西北
    风去啊。
    郝江华说徐琳怎么变化这么快,刚还给他出主意治我,现在怎么又说起好话
    来了。徐琳自有一番道理,说她就是为了让郝和李萱诗和好,没有一点其他想法,
    满心都是为了郝着想。
    一番花言巧语说得郝动了心。可他心理还有一个更大疑虑,郝小天怎么就突
    然和郝杰争起女友了,这件事太巧合,他对我的怀疑一直没有打消。
    徐琳也最怕提起这件事,她在郝面前做出种种分析,一会儿说周瑶和郝小天
    同校,结识很正常,一会儿说那周瑶与郝杰相识非常自然,不可能是被人安排。
    最终这就是一个巧合,才造成了那样的结果。
    徐琳对郝小天的丑事最了解,也清楚郝的想法,她旁敲侧击的说,这下倒是
    没人来烦她了。郝其实也头疼这个儿子,几乎把他所有的女人都睡了,早就觉得
    这孩子没养好。李萱诗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这么一个从小病怏怏的儿子还真是
    可有可无了。
    但是郝还是不肯松口,同意向李萱诗妥协,请我重新回来。
    徐琳只好每日给郝洗脑。
    直到我联系的几家客户突然提出暂时中断合作,徐琳又去找了郝,痛陈厉害,
    才让郝转了脑筋,主动去找了李萱诗说和。
    到此为止,徐琳算是说动了郝。
    我对徐琳说:「这就完了?」徐琳说:「我这不是说动郝江化了吗?」我说:
    「我一天没回去,就算你没完事,哼哼!现在还有一个白天,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琳闻言声音都变了:「小京,你可不能这么吓唬琳姨啊。我……」
    我打断了徐琳的话,说:「我没吓唬你。」说完挂了电话。
    中午时,我又接到了李萱诗的短信:小京,妈妈想问你,如果妈妈还愿意把
    你留在身边,你还愿意吗?妈妈不强求你,你自己选择。
    我回复过去:我想见见你。
    李萱诗回复:我再公司等你。
    我到公司是已经很晚,公司里面人都走空了。李萱诗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
    敲门进去,坐在李萱诗对面。
    「为什么还要让我留下?」我还要让李萱诗觉得我以为是她不要我了。
    李萱诗说:「小京,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我也是不得已……」
    我面无表情地说:「什么不得已,不过是郝江化逼你这么做,你妥协了而已,
    对吗?」我的话没有错,可是李萱诗一定不会告诉我郝江化用什么手段逼得她,
    我也不会去追问。李萱诗垂下眼脸,默认了。
    「所以,你要你的男人,而不要儿子,对吗?」我嘲讽道,这也是我的心里
    话,我早就想问李萱诗这句话了。
    李萱诗没有愠怒,也没有发火,她颤声说:「小京,真的,妈妈对不起你。」
    我说:「你已经选择两次了,不用再说对不起了。」
    李萱诗默默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我的面前,首页上加大
    的几个黑体字写得命名白白《股权转让书》。这就是我迫切想得到的股权吗?李
    萱诗这是给我的?
    我说:「你什么意思?」
    李萱诗说:「你没要那钱,我想这是你应得的。签了字,这公司就有一半是
    你的了。」
    我扫了一眼文件,里面出现了45 的字样,李萱诗在公司里持股是90 ,
    也就是说她将名下一半的股份给了我,她这样意义何在?难道她真是想给我补偿
    么?即便我做了手脚,搞乱了公司的业务,她为了留我,也没有必要给我这么多
    的股份来拉拢我。除非,她是真心想和我和好。这样一来,她在郝江化那边怎么
    交代?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我说:「给我这么多股份,郝江化那边怎么交代?」
    李萱诗说:「这你不用管,我来应付……小京,你不要以为妈妈是因为你的
    能力才把股份转给你的,无论你什么样,这些将来都是你的。原谅我,暂时还不
    能都给你,你还有弟弟妹妹,我不能不为他们想。不过你放心,等等,迟早这些
    都是你的。」
    「谢谢您。」我没有多说,在最后一页受让人那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李萱
    诗早已经在出让人一栏签上了名字,我注意了一下日期,是一周之前,李萱诗给
    我汇钱那天。
    李萱诗看我接了股份,说:「小京,我还是那个意思,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
    里,利润不会少了你的。如果你愿意留下,妈妈会更开心。」该见好就收了吧,
    平白得到了将近一半的股份,我不想再横生枝节,就对李萱诗说:「妈,您放心,
    我会留在您身边。」
    当晚我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眠。突然间觉得很累,又有种内疚,
    李萱诗对待我真的很不一样了,从女人到钱,到她一手苦心经营起来的公司,她
    对我的付出好像完全不计代价,而我却挖空心思去算计她。我这样对吗?我只能
    拼命去想她做过的恶,可是这次却不起作用了。怎么恨也恨不起来。
    我给岳母发了个信息,很简单,就告诉她事情完了,甚至没告诉她李萱诗给
    了我股权。我在隐瞒什么呢?
    信息发过后,又给白颖打了电话,没有目的,就想听听她的声音,让她在电
    话里告诉我她爱我,始终不想背叛我,是被迫的,是一时的糊涂。白颖一一说了,
    然后她又在电话里哭了,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说没事。我又好像有伤害了我爱的
    人。
    第二天又到公司上班,郝燕已经不见了,还回到原来的办公室,好像没有了
    原来的感觉。徐琳给我发过信息,说郝江化同意让我再回内宅居住,我想了想,
    没必要了。住哪里对我都一样,我要的是公司,而不是那些女人。控制了公司才
    能控制李萱诗和郝江化两个人,这才是真的。通过这件事,我已经看出,郝江化
    对钱看得很重。
    李萱诗稍后也来说让我搬回内宅,我婉拒了。李萱诗有些失落,但是没多说
    什么。
    和李萱诗的关系又变得微妙起来,她每晚都会到宿舍看看我,又不久待,说
    几句话就走。大概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就这么过了十几天,李萱诗突然提出让我隔天到内宅去吃饭,我顺口答应了,
    没想太多。无意中看了日历才想起这是李萱诗的生日到了,还没给她准备生日礼
    物,李萱诗很在意这个,父亲在世时每年都会为她的生日大肆庆祝一番,她与郝
    结婚后,也从不错过这个重要的日子。
    我现在正在某图她的财产,如果失了礼很可能会让她失望,还好还有一整天
    的时间,够我操办了。李萱诗是个很爱打扮的女人,两件事情对她最重要,一是
    首饰,二是名贵衣物。这里地处偏僻,很难找到贵重服装,县城倒是有几家金店
    可以去逛逛。我开着车到了县城,几家金店都看了一遍,金银首饰倒是不少,可
    惜样式粗陋很难让李萱诗看上眼。索性跑到临近一个小城市才到了称心如意的礼
    物——一条红宝石项链,就这样几乎耽误了一整天,总算赶上了李萱诗的寿宴。
    这次宴会郝奉化一枝也来了,甚至那个已经瘫在轮椅上的郝杰也被推到了餐
    桌前。一家人团团围坐好不热闹,我在席间献上了我的生日礼物,李萱诗笑得很
    开心,我的生日礼物不是最贵的,也不是最特别的,但是李萱诗好像最中意我给
    她准备的项链,她在席上就让我亲手给她戴上了这条项链,那时她脖子上还有郝
    送给她的另一条钻石项链,她自己摘了下来,然后换上了我给她的礼物。我突然
    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郝在这次宴会上一点没为难我,反而笑嘻嘻地说:「小京,怎么搬到外面就
    不回来了,外面要是住得不惯,还回来住,一家人在一起多好。」他这是客套,
    也是徐琳游说的结果。我当然心知肚明,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也和他假意谈笑
    了几句。
    几杯酒下肚,我突然伤感起来,我看过李萱诗的日记,听过白颖的诉说,就
    在几年前,也是李萱诗的生日,我的妻子就在趁我不防倒在了这个人的胯下,我
    心中越想越气,不免多喝了几杯。
    酒宴结束时,我已经昏昏沉沉地醉倒了,半夜醒来想找水喝,发现这里并不
    是我住的宿舍,眼看着有点熟悉,原来是我以前在内宅时的房间,我跌跌撞撞地
    下了床,之间有个黑影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吓了我一跳:「谁?」
    黑影扭开了灯,我这才看清原来是春桃,郝家最早的保姆之一,那时她是作
    为奶妈过来帮着李萱诗奶孩子的,现在几个小娃娃都断了奶,她仍留在郝家,说
    是保姆,倒不如说是郝的泄欲工具之一。
    我说:「你怎么在这儿里?」
    春桃说:「是夫人让我来伺候少爷的,少爷您要什么吗?」我说:「有水吗?」
    春桃立刻为我倒了一杯水奉上。我喝了水后说:「行了,没你事了,你走吧。」
    春桃说:「夫人说,让我伺候少爷到明天早上。」我说:「不用,你走吧。」
    春桃说:「夫人的意思是,万一少爷想要那事儿,让我陪着少爷。」
    我一愣,才想明白这又是李萱诗给我安排的女人,我又有些时日没碰过女色
    了,听了春桃直白的话,胯下腾一下起来了。借着酒劲儿,我直勾勾地看着对春
    桃,暧昧地笑着对她说:「那你过来吧。」
    春桃很听话,走到了我身边。开始慢慢除去自己的衣衫,我坐在了床上,欣
    赏眼前少妇脱衣,春桃早已经嫁人,还有个不小的儿子,当初是为了补贴家用狠
    心给自己的儿子断了奶,到了郝家做奶妈,没想到她除了要给孩子哺乳,还要奶
    郝江化这条老色狼。
    春桃个子不高,身上肉感十足,最是那对丰乳,由于奶过几个孩子,一直奶
    水充沛,显得尤为硕大,等她脱尽了全身衣物,我把春桃扑倒在了床上,抱着一
    对肥硕的奶子又亲又咬。春桃抱着我一个劲地说:「少爷,轻点,轻点。」
    我过足了瘾后,才放开那对宝贝,春桃坐起身来,帮我脱衣,退下内裤后,
    她直接把我的东西含进了嘴里哧溜哧溜的吸吮,我说:「春桃,屁股挪过来,让
    我看看你的小骚屄。」春桃口中吸吮不停,屁股慢慢挪到了我脸边,我分开春桃
    的腿,让她跨坐在我脸上,两片肥厚阴唇正好在我上方。那已经水汪汪的蜜处,
    饱满诱人,我有心去亲吻,却想到郝江化那条丑陋的家伙曾在这里进出,就放弃
    了这个念头,伸出手指在上面揉搓。春桃不同于郝身边那些女人需要我费心去讨
    好,她是纯纯粹粹的玩物,既然郝对她如此,也别怪我对她轻视。
    在春桃身上驰骋一番,痛痛快快的出了次精,搂着她的大奶子舒爽地倒在了
    床上,又爱不释手地揉搓起来,那对肥乳软绵绵嫩呼呼的手感极佳。不多时我又
    硬了起来,可是还没玩够一对肉弹,就让春桃,躺在床上,我跨在她身上撅着屁
    股吃她的乳头。
    正忘情间,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扭头一看,李萱诗正呆立在门口,我赶忙拉
    过被子遮在身上,李萱诗也赶快关上了门。
    我不知她这么晚还来找我有没有事,套了条裤子,下床跟了出去,李萱诗正
    往院门走,我叫住她:「妈,这么晚有事吗?」
    李萱诗停下了,我跟了上去,李萱诗说:「没事,看你喝多了过来看看你,
    快回去吧别冻着。」
    早春时节,山里还是很冷的,小风一吹,确实有些刺骨,我强自硬撑着说:
    「没事,不冷,您也早点睡吧。」
    李萱诗抿嘴笑着打量了我一番说:「行了,快回去吧,人家还等着你呢。」
    李萱诗看我的空挡我也注意了她的穿着,李萱诗头发散乱着,脸上还有红潮。她
    上身套了件呢子外套,外套不长下摆露出一小段月白色真丝睡裙的蕾丝裙边,两
    条腿上却穿着黑色丝袜,脚上还踩着高跟鞋。这身庄肃好古怪,夜已经深了,谁
    会在这个时候这么穿呢?我不禁把目光落在了李萱诗的两条腿上,仔细一看,那
    上面还有片片湿痕。我酒劲未消,脑子一热,脱口问道:「你刚才和他是不是在
    ……」
    李萱诗脸上更红,嗔道:「瞎说什么呢,回去睡觉。」
    李萱诗转身快步走了,我却立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痴了。知道她消失在我视
    线中,我才想起回屋。看到玉体横陈春桃,我欲望更炽,再度把她压在身下狠狠
    蹂躏,脑海中却全是李萱诗两条黑丝大腿。
    第二天醒来时,觉得头晕脑胀的浑身难受,我还以为是酒力未过,强打着精
    神去了公司,在公司里越待越难受,同事说我脸色不好,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
    没事。一个好事的大姐,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左总,你发烧了。」
    我病了,李萱诗亲自把我送到村卫生所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没大毛病就是感
    冒发烧,开了吊针,李萱诗取了药没让我在村卫生所挂水,送我回了山庄内宅我
    原来的住所,把何晓月叫来亲自给我扎针。
    何晓月看我病了,也很难受。李萱诗是知道我和和小月的事情的,在她面前,
    何晓月不必隐藏自己的关切之情,又是数落我不注意身体,又小心翼
    点点`
    翼帮我调节
    点滴速度。弄好一切后,李萱诗先走了,让何晓月留下照料我。
    我好久没和何晓月独处了,东拉西扯一阵后,言语不正经起来,没说两句,
    我就提出要摸何晓月的胸,何晓月凑近了,我就用没扎针的一只手伸进何晓月的
    衣襟里抚摸她的两个乳房。
    我说:「一遍输液,一遍摸主治医生的咪咪,我也算是第一个了吧?」
    何晓月笑着掐了我一把,说:「那你要不要吃两口啊。」我马上点头,何晓
    月说:「美得你,好好老实待着,让你摸不错了,还得寸进尺。」我说:「你都
    说了,不能说话不算数啊!过来,让我吃两口,又没人。」何晓月经不住我的软
    磨硬泡,撩起衣襟把乳罩推了上去,露出一颗红嫩的乳头塞进我嘴里,让我吮吸。
    我正吃得带劲,门又开了,走进来的还是李萱诗,何晓月闪了开来,把衣服
    整理好。红着脸站在一旁不敢言声。
    李萱诗又一次撞见了我出丑,她这次没走,黑着脸训起何晓月来:「晓月,
    怎么那么不懂事,小京病着呢。」何晓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出言为何晓月解
    围,说:「妈,是我让晓月那样的,您别说她了。」李萱诗这才缓和下来:「就
    知道是你……晓月,你先去忙吧,等拔针时候再过来。」何晓月如蒙大赦,灰溜
    溜地走了。
    李萱诗做到我对面,开始数落起我来:「小京,妈得说说你了,得注意身体,
    别仗着年轻就不知好歹,将来日子长着呢,那个何晓月有什么好的,至于让你那
    么心急吗?」
    我红着脸说:「我知道了,刚才就是贪玩。」
    由于刚才的尴尬场景,我突然觉得这是和李萱诗最轻松的一次对话,好像回
    到小时候做错了事她批评我一样。
    点滴快完时,何晓月回来替我拔了针,又让我吃了药这才离开。李萱诗一直
    没走,怕我闷陪着我,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时李
    萱诗还在我身边。
    退烧药的效果很好,让我发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十分难受。我说我想擦
    擦身上,李萱诗让人打了水,拧了热毛巾要亲自为我擦拭。我说不用,李萱诗执
    意要擦,还说小时候什么没为我做过。我坳不过她,让她把手伸进了被窝。李萱
    诗擦得很细很温柔,前胸脖颈腋窝都一一擦到,其间又投了两次热毛巾,慢慢地
    擦到了小腹,那轻柔的动作勾起了我的欲火,我骂我自己是禽兽,居然对母亲也
    会动情,我说让她停下不用在擦了,她笑了笑仍然继续。拿着毛巾的手一寸一寸
    的向下推进,终于在我肿胀处边缘停下,我想她也一定发现了我的窘状。李萱诗
    却沿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裆,沿着腹股沟又扫了一遍,动作更慢更细、更轻更柔。
    是的,我那里碰到了她的手。
    我抬眼看她,她好似浑然不觉,不过我却发现她原本白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呼吸也比平时稍快。
    折磨人一样的擦拭结束了,李萱诗把毛巾扔进水盆中,回归本位,仿佛什么
    都没发生一样,该说说,该笑笑。
    我的晚餐厨房送来的热粥,我要下床去吃,李萱诗让我老实在床上躺着,我
    说:「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就是发个烧而已,这是干嘛呀。」
    李萱诗说:「好不容易碰上你病了,让妈妈再回味一次小时候照顾你的感觉。」
    我说:「我小时候怎么样了。」
    李萱诗说:「怎么不记得了?你呀,小时候就是个娇气包,病的时候吃饭都
    要妈妈喂的。」
    我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记得那次生病,明明好了,可是因为不想上学,
    就躺在床上接着装,为了显出严重的样子,骗妈妈说筷子都没力气拿了。李萱诗
    果然一口一口地喂我吃完了饭。可是第二天,我还是被轰到学校去了,她早看破
    了我的小心思。
    我靠在枕头上,一口一口吃完了她喂给我我的粥。那一刻我在想,要是一直
    病着就好了,这样我就不再用和她去勾心斗角了。
    李萱诗当晚在我的房间住下了,她说要好好照顾我,我说不就是一个发烧吗?
    至于那么紧张,李萱诗说:「咱们娘儿俩好久没这么亲近过了,小时候你总是粘
    着我的。」李萱诗总是提小时候,提得我都恨不得时光倒流。如果真能时光倒流
    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这一切发生,一定不会去救那对忘恩负义的父子,让那个小
    恶棍痛苦地死去。
    现在一切都晚了。
    我因为白天吃药睡过一觉,夜里格外精神,李萱诗睡得很熟,她长长的睫毛
    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紧闭双眼行成一条细长的缝隙。海棠春睡那句名言,就是形
    容她这样的女人吧。睡相如此美丽的女人,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白颖,另一个
    就是她,要知道,李萱诗的年纪已经不轻。这两个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先
    后背叛了我,白颖还有回头路,她呢?无论她再向我示好,我都无法原谅她。她
    的过错,是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原谅的。
    可是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我又有些蠢蠢欲动,不能自已的在她腮边轻轻一吻。
    我知道,那一吻已经超越了母子间的亲情。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的身体轻
    轻一颤。
    在我生病这段期间,郝家也有一个人病了,郝虎的儿子小虎,他在过去将近
    一年的时间里,总是持续不断的发烧,每次都是去卫生所或者县医院开点退烧药
    拿回来吃。好了又犯,反反复复。王红和郝虎文化程度都不高,小虎的状况没有
    引起他们的重视,直到这次有人建议他们带着孩子去省城的大医院做个彻底的检
    查,他们才上了心,带着孩子去省城了。隔不久就传来消息,小虎检查过后就被
    医院留下了,白血病晚期……
    我病了三天,一直由李萱诗亲自照顾,再度回到公司时,积累了一大堆工作,
    忙了一天才完成。晚上下班时,有人通知我,我的宿舍已经被人占了,只能回到
    内宅去住。这好像是李萱诗耍的小心眼,她一早就让人把我不多的行礼打包拿到
    内宅去了。
    也在这一天,省城郝虎又传来消息,郝虎女儿小红和哥哥的配型失败,这几
    乎等于给小虎判了死刑。
    一层阴云又笼罩了郝家,郝奉化得到这个消息后更显苍老,人已经近乎痴呆。
    郝江化长吁短叹一阵后,让李萱诗给郝虎汇了三十万。同时,他本已经对我改善
    的态度也有了变化,看我的眼神再度阴狠起来。我想他是把我当做了不祥之人。
    我倒希望我真是个不祥之人,给这一家带来厄运,让郝家断子绝孙。
    我不在乎郝江化如何看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同时我又给徐琳下了新的命
    令,让她务必帮我取得中院监控室的钥匙。徐琳听到这命令时,吓了一跳,她不
    明白我是怎么知道有这个监控室的,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甚至解释都不解释,
    她以为我神通广大,对我更怕了。这一次我给了她五万块钱,作为对上次帮我度
    过难关的奖赏,并且承诺当她拿到监控室钥匙的时候另有酬劳,同时也让她继续
    帮我麻痹郝江化。徐琳收了钱,心满意足的执行任务去了。对付这种贪财的女人,
    要恩威并施,这是岳母告诉我的。
    李萱诗又常常出入书房了,我也是那里的常客,聊天谈心,给她按摩。自从
    生过病之后,我和她的关系近了一步,有时候甚至让我忘了我到底来这里是为了
    什么。
    岳母问过我几次计划进行的如何了,我都是敷衍搪塞,说仍在进行,但是进
    展缓慢。岳母已经知道我拿到了接近一半的公司股权,因此她对我的进展没有产
    生怀疑,反而说让我慢慢来,不要心急,实在太难就回去。她的话让我愧疚不已。
    李萱诗现在经常留宿在书房,我给她的按摩也越来越过火,从最初的脖子,
    发展到肩背,又到腰臀,直到现在的胸腹,我每次给她按摩时都难免会有非分之
    想,李萱诗对一切仿佛浑然不觉。有一次我甚至抓住她的丰胸忍不住揉搓了两把,
    李萱诗仍旧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轻轻把我的手推开,翻过身去,说:「再给我
    按按后背吧。」
    我在想什么,她在想什么?我和她怎么了?
    徐琳得手了,她偷到了郝江化的钥匙,每一把都偷偷配过,终于找出了监控
    室的那一把,立刻交给了我,我拿到钥匙,依约又给了她五万块钱。这笔钱即时
    对她的奖赏,又是让她激励她继续为我所用的定金。徐琳已经牢牢地被我控制在
    手里了。
    有了钥匙只是第一步,如何进入监控室取得资料才是关键,我相信里面留有
    的视频记录应该不会少,我订购了几块世面上能找到的最大移动硬盘,以备拷贝
    资料。现在就等待时机了,这件事我不放心别人做,必须亲自动手。
    这个机会等得太漫长了,足足有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李萱诗对我越
    来越好,她还给我换了辆车,虽然是她以前的座驾,但是比我现在开的车高级了
    不知道多少,把车子教给我之前,李萱诗专门命人开到4s店去做了一次大检查,
    确保万无一失后才给我。
    郝小虎夭折了,王红哭得晕倒了几次。按照当地的习俗,夭折的孩子是不能
    进祖坟的,也不能大办丧事。郝虎爱子心切,小虎又是郝奉化一枝唯一的独苗,
    所以郝家内部还是费了些心思,给郝小虎找了块风水宝地安葬。下葬那天郝家人
    包括郝的情妇们全去了,临行之前郝江化特地点名让我不要参加。我在他眼中是
    个灾星,如果不是为了调和与李萱诗的关系,他早把我轰走了。这样的白事,他
    当然不会让我参加,以免给他家带来更大的厄运。
    整个内宅,除了行动不便的好老爷子、郝杰还有一个照看他们的保姆,只剩
    下我一个人,我悄悄地潜入了中院,用那把钥匙打开了唯一一个有防盗门的房间。
    这里果然是监控室,电脑是开着的,我找到了存储视频的文件夹,快速浏览了一
    遍,发现里面的内容全无用处,都是昨晚到现在,走廊、院内静止的镜头,偶尔
    才会有一两个人经过。这一趟白来了。
    我想李萱诗和郝江化费尽心机费尽心机,部下偷拍设施绝对不会没有用处,
    一定是有事之时才会启用,而留下的影像资料深藏更秘,到底在哪儿,恐怕需要
    再做探查了。我败兴而归,
    已经有好几天了,李萱诗几乎不和我说话,看我的眼神也是异样,我就算找
    话和她说她也不回。我用工作上的事去试探她,她总是淡淡的说,知道了,你先
    出去吧。
    李萱诗最近总是素颜,以前从来都是不化妆不见人的她行为变的很怪异,总
    是发呆,偶尔颤抖,有时莫名其妙地落泪。
    我有种不祥的感觉,那不是因为郝,而是我,我可能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王诗芸这些日子总在她的办公室里,一待就是半天,甚至整整一天都不出来,
    我知道她们两人走得很近,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们在盘算什么,难
    道和我有关?
    我没有办法去探寻真相,只能等。这种日子很不好过,好像在看守所那段日
    子,等待对我的判决。
    我猜很快会有一个人来找我,不是王诗芸就是李萱诗。会是谁呢?
    夜很深了,一个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很累很困,却无法成眠。想去想一些
    事情,脑子里乱成一片糨糊,根本定不下心来。
    窗外山风呼啸,小屋里燥热的让人难受。失眠,无聊,那种感觉会让人发疯。
    打开电视,把所有台都翻了一遍后,立刻关上。我甚至开了计算机去扫雷,
    仍然无法驱散内心的空虚。
    披上衣服想出去走走,一出门我就惊呆了。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在徘徊,那
    不是李萱诗是谁?这么晚,她在干什么呢?她也看见了我。立在那里凝望着我,
    不说话。
    我不得不和她打招呼了:「妈,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李萱诗不说话。
    「妈,你怎么了?」我突然心虚起来。
    李萱诗还是不说话。
    我向前走了几步,李萱诗好像很怕我,惊恐地直向后退,我站住,长叹一声:
    「妈,你有事找我吧,说出来好吗?」
    李萱诗脸上阴晴不定,她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小京,你
    和我来。」
    我和李萱诗进了书房,我们对面坐下。李萱诗又沉默了。
    我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萱诗未开口眼眶先红了,她强忍着泪,嘴唇微微颤抖,低声道:「左京,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几乎没有去思考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问我是不是知道她陷害白颖的事。
    我点了点头。
    李萱诗合上双眼,两行清泪从腮边滚落,她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瞒不住的,没有用的,我不该害白颖的,不该害的……」
    我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她知道我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她一定会怕我
    害她,她一定会赶我走。这样也好,再也不用心里滴着血脸上还要挂着笑,再也
    不用像一条狗一样那么活着了。
    我说:「你既然知道了,打算怎么对我?」我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微笑。
    既然已经说破,我倒要看看这个邪恶的女人会怎么去面对她的罪孽。
    李萱诗睁开眼睛,僵直地看着我,说:「你呢,你想怎么对待妈妈?」
    我那本就不善的微笑已经换成了狞笑:「你还有脸说妈妈这两个字?你做的
    事情,世界上有那一个母亲能做的出来?你那些肮脏的勾当,还算是个人吗?」
    李萱诗低下了头,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颊,我继续道:「你自己看看,
    你嫁了什么人,我和我爸,帮了他多少,给了他多少?他儿子郝小天的命是谁给
    的?他们干了什么?畜生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吧?你呢?你在这里面又是个什么角
    色,你自己不会不清楚吧?你拿着我我爸爸留下的钱去给这两个畜生挥霍。我真
    不明白,你的人性到底还有没有?没错,你给了我生命,也疼过我……小时候,
    爸爸没了,咱们俩相依为命,你怎么对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可是,你又生硬硬的夺走了我的一切,把我送进监狱!你知道吗,在监狱里,
    我被人踩着头问我见没见过野汉子肏我妈,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把白颖送上姓
    郝的两只畜生的床的时候,你想过我这个儿子吗?那是你亲儿子的女人!李萱诗,
    别再说你是我妈妈了,你不配,我妈死了,在她跟了那只畜生那天就死了,在我
    眼前的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臭婊子,一个已经没有一丝人性的畜生。如果可以,
    我宁可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和悲伤。我告诉你,
    我来找你那一天,就是为了要报复。可是我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吧,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计划也就完了。不过你记住,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也看见了,姓郝的一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完蛋了,老天
    爷开眼啦,开始收拾这群垃圾了。你呢,也等着吧。
    还有,我告诉你,你那点生意,我能帮你做大,也能毁了你。何况我还有你
    一半的股份,不过这可不是你施舍给我的,那是我应得的,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只不过是被你强占了而已。「
    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对这个女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这是她应得的评价。
    我说完了,站起身,想要离开。
    李萱诗开口了:「小京,等一等。」
    我轻蔑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萱诗没有说话,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份文件,那上面一样都写着
    《股权转让书》的字样。李萱诗说:「你说的没错,这都是你应有的,自从我嫁
    给郝江化那天起,这些东西就该和我无关了,都是你的。这是我现在所有的股权,
    你想要,都给你吧,已经签过字了,你拿去吧。」
    李萱诗的举动让我大感诧异,我没想到她竟然放弃了她苦心经营的公司和山
    庄,一股脑的全给了我这个满心都在算计她的人。她想怎么样?还有什么花招吗?
    我不敢肯定,我讥讽道:「怎么,想赎罪吗?你认为你的罪能赎清吗?」
    我一咬牙,拿过笔来,在两式四份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如此简单,李萱
    诗的产业全都归了我。我拿了其中两份,站起了身,说:「这还没完,姓郝的畜
    生一天没死,我就一天不会放过她,你也是。」
    正说着,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我回头一看,正是王诗芸,我看到她鄙夷地冷
    笑一声:「贱人!」所有股权都到了我手里,我没有必要再怕她了,在我眼里,
    她和那群女人毫无分别,同样也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
    王诗芸楞我一眼,并没搭话,快步走到了李萱诗身旁,关切地说:「萱诗姐,
    你没事吧。」李萱诗说:「没事,诗芸,你怎么来了。」
    王诗芸说:「我看你没在房里,怕你有事,过来看看你……哎,这是什么?」
    王诗芸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两份文件上。
    她拿起来翻了翻,埋怨李萱诗道:「萱诗姐,你到这个时候还能把股权给他,
    他明明是来算计你的。」
    李萱诗惨然一笑说:「这都是她们左家的,不是我的,我是还给他。」
    王诗芸柳眉一立,冷笑着对我说:「左京,你很厉害,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到这时候还能让萱诗姐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我说:「那又怎么样,这些全是我父亲的,你们根本不配拥有?」
    王诗芸咯咯一笑:「是吗?你以为凭这两份文件这些就都是你的了?」我心
    里一寒,怎么难道事情有变?
    王诗芸说:「左京,很抱歉,这两份文件根本没有法律效率,萱诗姐想悄悄
    的把股份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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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却没经过股东大会同意,这几页东西就是废纸。你别忘了,我
    也是股东,我就第一个不同意转给你,就算萱诗姐要转,我也有有限购买的权利。
    还有山庄的股份,也是一样,你觉得郝江化会同意给你吗?你做梦吧!」
    王诗芸这番话啊犹如晴天霹雳,原来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我对这些法律
    一知半解,竟然以为凭着李萱诗写的几句话就拿到了一切。我失败的一塌糊涂。
    「好!你们厉害。」我拉开门冲了出去,再也不会回头。
    「左京!等等……别拦着我。」身后传来李萱诗的叫声。
    我跑出了山庄,沿着山路一路狂奔,原来我如此的无用,一件事情都没有办
    好。处心积虑的计划全都是白费,还把自己彻彻底底的暴露给了仇人。
    这种结局让我能想到的只有死。
    我在一处悬崖边站了很久,心中想着,只要轻轻一跃,此后在无痛苦。可是
    我又不甘心,我死了算什么呢?亲者痛,仇者快,郝老狗依旧风流快活,甚至会
    为我的死抚掌庆贺。而岳母对我的恩情再也无法报答。我下了决心,就是死也要
    给岳母一个交代,就是死也要让仇人尝到痛苦的滋味。
    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我沿着漆黑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下摸索,一直到到天亮,才经过一个山
    村,想坐长途去县城,一摸兜,除了从不敢离身的手机外一分钱都没有。我就是
    连买把刀杀回去的可能性都没了,妈的!/fr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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