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王他们一行人,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如实的说出来,好让史官给记下。
    同时,陆景烁,也要让百里澈他们自己弄清楚:
    在那些年里,究竟是先皇待百里澈不好,还是百里澈贪得无厌,辜负了先皇对他的赏识?
    琦王拿出一张地图,铺开来给百里澈,以及朝中的其他官员们看,说道:“百里澈,你还说先皇没让你监管珞州之地。那你说,本王在图纸上所标出来的那些地儿,都是谁在监管的?”
    “就是,百里澈小老儿,你在这些年里,不是在琦州戍守,就是在阙州戍守。但你哪一回是像薛老将i军他们一样,用他们自己监管之地的银两,去贴补过琦州和阙州之地的百姓们?”
    百里澈听到宰相这么一问,当即就没了反驳的底气。
    珞州那地儿不是不够富裕,只是他在珞州一带所挣到的金银,还不够他拿去贴补给他的侄儿他们,用来买陌刀和宝马的。
    如此,他才会想到去搜刮人家的钱财。这不,事儿做的多了,处理的再怎么好,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候。眼看着都要大功告成,却在关键时候,来了这么一出。
    百里澈看向百里冰凝,痛苦的说道:“凝儿,我的女儿。为父让你离开阙州,直接去北弩国的,可你不听,偏偏要去赚点什么银子。结果你这……”
    林玥听了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下。
    说什么赚点银子,分明就是百里冰凝带着一些贼子们,去盗君柔的外祖父的墓嘛。本来就是当了贼,还不敢说出来。
    哼,既然知道去盗人家的东西,是可i耻的事。那百里澈他们那些人,为何还要带着一些贼子们,去盗人家的东西?
    琦王冷哼一声,鄙夷的对百里澈说道:“你自己品行不端,还把你养的子女们都给教坏了,却不敢说出你们做的那些事。我都为你感到羞i耻。”
    琦王说罢,招呼几位男子走上前来,告诉站在大厅里的人们道:
    “关于百里澈在监管珞州之地时,是如何问珞州刺史,和节度使等人要好处的。大家伙儿可以问问他们,他们早年可都在珞州任职过。对于百里澈那人有多贪得无厌,他们最有发言权。”
    那几位官员听了,当即就在大厅里,当着朝中其他官员们的面儿,直接把他们当年在珞州任职期间,都被百里澈给拿去过多少金银的事,一一的说了出来。
    不仅是说了出来,有几位在珞州当过节度使的男子,还拿出了一些清单,好让在大厅里的人们都看清楚。
    那些清单上都写的清清楚楚,百里澈在何时,都派谁过去,找他们之中的谁,要走过多少财物。
    百里澈本就被琦王给呛的很难受,这下只见那些狡猾的老贼们,居然还把清单都留着在,心里就更是窝火。
    百里澈气的都险些吐血了,但还是没法儿说出一个字来。在事实面前,他就是长了十张嘴,也不够他用来争论的。
    林玥只见百里澈被人拿着尺子打脸,被人拿着唇脂在他额头上画乌龟。看的差点没能忍住笑,险些就笑出了声儿。
    刑部乃是个肃静之地,自是不能在这儿笑出声的。
    她强行的让自己止住了笑。
    陆景烁一声令下,让人把仇适那个贼人给押上前来,跪在了裴云姿们一家人面前。他对裴云姿的父亲说道:
    “裴将i军,之前您在俨州参加蹴鞠大赛之时,薛老将i军就答应过你,等到蹴鞠大赛结束了,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这不,薛老将i军他们把仇适这贼子给押送进京了,由您亲自处置。”
    裴云姿的父亲带着家人们,给太子殿下行礼道谢。
    随后抱拳问太子殿下道:“臣有一事想请太子殿下为臣做主……”
    “裴将i军请讲。”陆景烁只见裴将i军一脸严肃,心下也就知道,他这是想把仇适的家人们,一起给杀了。于是就让裴将i军放心的说。
    “……”裴将i军说道。
    如陆景烁所料,裴将i军果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要把仇适的父母一起给斩杀了。因为仇适不学无术,与仇适的父母也有关系,谁让他们两个长辈,没教好仇适那个晚辈的。
    陆景烁欣然应允,“准。”
    裴将i军感激的再次行礼道谢,很快就让几位将士走上前来,押送着仇适他们一家三口离开了大厅,前往刑场。
    一些平日里跟仇渊离有过节的人们,全都跑到刑场上去看。
    百里澈那贼子被太子殿下交给薛笙处置了。那个糟老头子在俨州之地做尽了坏事,若不交给薛笙处置,都还对不起俨州一带的百姓们了。
    一些在京中做官的俨州籍的人们,都带着家眷去刑场,观看薛笙斩杀那个百里澈。
    林玥的母亲是俨州人,父亲林瑢早年又在俨州当过刺史,自是也和那些俨州的人们一样,都去观看了的。
    薛笙在斩杀百里澈之时,没有用陆景烁的祖父的哥哥的剑去斩杀,而是用了把特别普通的宝剑,去斩杀的百里澈。
    那百里澈在临死之前还吼了一声儿:
    “老夫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薛笙手起刀落,很快就把百里澈的脑袋给搬了家。于是让人把百里澈的尸i体悬挂到城门口,至少要挂一天,以儆效尤。
    谁若再敢和百里澈一样,拿着景熙国的俸禄,却帮着北弩贼子们做事的话,就和百里澈一样的下场——灭三族。
    皇城的那些百姓们,只见百里澈那样的国公大人,都还犯了通敌叛国的罪,很是看不起百里家的人们。
    于是有些人们就说,以后就是让儿子单着,也不能娶百里家的女儿回家。
    有位俨州籍的妇人听了,就提醒之前说话的那位妇人道:“除了百里家的女儿们,咱们的儿子们不能找而外。还要记住,马家的,仇家的,柳芸茉的娘家亲人们的女儿们,我们的儿子们也不能找。”
    “是呢,是呢。”一位讲着俨州话的老妇人说道:
    “想当初,我还没嫁给我们家老头子的那会儿,都还和爹娘尝过马家的人们酿的酒。”
    “可谁成想,马万贯的堂兄的女儿马守画,会在嫁到谷纳国当了王妃后,就伙同百里冰凝在北弩国的亲人们,来害咱们景熙国的人们的?”
    老妇人说到这里,眼底不禁闪过一丝鄙夷,问身旁的那位妇人道:
    “你说,这些吃里爬外的东西养出来的女儿,谁家的儿子敢娶?”
    那位妇人连连摆手,说道:“不敢娶,鬼都不敢娶。”
    旁边的几位妇人听了,也跟着议论起来。
    “还好马万贯的堂兄他们那家人,也都被斩杀了。要不,若是让他们留在俨州的话,只怕还会继续坑害我们的亲戚们。”
    “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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