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男人温柔似水的声音,心不自觉的软了,快步上前,挤过越厉彻对床上温柔的男人道:“我喜欢你。”
    男人愣了一下,缓缓抿唇一笑,好看的犹如春日里的百花齐放,让我越发欢喜。
    越厉彻见到他的笑容,眼神一凝,动作粗鲁的扯开了我,“离他远点。”
    我差点被他扯摔跤,“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不能喜欢他了,你看他笑的多好看,哪像你这个黑木头,浑身黑漆漆的,连心都是黑的。”
    越厉彻双眼一瞪,“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五马分尸扔出去。”
    我瘪了瘪嘴:“身为帝王者,最忌讳威胁人,你这威胁人的毛病,也是病,银子到位,我给你医。”说着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龙榻上做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嘴角的笑意掩饰不住,撇了一眼满脸严肃的越厉彻:“姑娘也好生有趣,我叫余生。”
    “往后余生,都有我的余生吗?”我凑了过来,双眼亮亮的看着他。
    余生点了点头:“往后余生,姑娘的余生不是我,我是看不透姑娘的余生的。”
    “那你要不要我给你看看你的余生?”我心情盎然的问他:“也许我有办法,把你的余生拉长。”
    “有办法赶紧使出来。”越厉彻像一头暴躁的狮子,急切的让我赶紧用我的手段,救他在乎的人。
    “阿彻。”余生伸手拉了拉越厉彻的衣袖:“别吓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看她的脸都白了。”
    我的脸哪里白哦,是越厉彻对我怒目相视,我对他翻白眼而已。
    不过余生就这样轻轻一拉他的衣袖,越厉彻暴躁一下子就泄了气,扭头看向他,温和的紧:“我不是吓她,她有办法治你,我是高兴。”
    “高兴你还不让开。”我凑了过来:“你不让开我怎么给他把脉?”
    越厉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甘不愿的让出位置。
    我又重新坐在了床榻上,昂头对越厉彻道:“麻烦你出去等着,我不喜欢我把脉的时候有人看。”
    越厉彻脸色骤然一变,刚要开口,余生抢先他道:“阿彻,我在皇宫埋的梅花酒,有些年头了,你帮我去挖出来,我要招待这位姑娘。 ”
    越厉彻眼中浮现担忧,生怕我对余生不利。
    余生倒是看得开,拎的明:“这位姑娘很厉害,她若真的想要我们两个的命,不会吹灰之力,我们两个就会命丧她手,快去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越厉彻警告的看了我一眼,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他的寝宫。
    离开的那个样子,像极了一个深情的情郎,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心上人。
    等他离开了之后,余生含着笑意,把手伸给我:“麻烦姑娘了。”
    我一只手托着他的手,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瞧着他风淡云起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你们感情不错啊,认识很久了?”
    余生嗯了一声:“算一算将近二十年了,我是一个弃子,他也是一个弃子。”
    “ 我的身体没他的身体好,索性读书读得好,他离开皇宫,带上了我,我成了他的谋士。”
    我恍然了一下:“原来是这样,这个故事倒是平常,不过你懂得岐黄之术?”
    “略有涉足,不是很精通。”余生淡然的一笑:“我就看不透你的命格,也看不到你的名字,更看不清你周遭的一切。”
    “雾蒙蒙的吗?”我问着他:“我的周遭一切是雾蒙蒙,白茫茫的一片对吗?”
    余生淡漠的像湖水:“是的,看不清楚。”
    “那你要交我这个朋友吗?”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叫我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朋友。”
    余生勾勒绽放一抹笑容:“你都不嫌弃我脖子已经躺在土里,时日不多,我怎么能嫌弃你连名字都没有。”
    跟他说话就是痛快,而且很舒服,不用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他要比司宴席好上一些。
    司宴席总是一副慈悲,要为我舍身的样子。
    他却把我当成朋友,可以说心思的朋友。
    “你真是一个好人。”我夸赞他道:“余生有你,怕是不会寂寞了。”
    余生无奈一笑:“我的余生将会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
    “你真懂得察言观色。”我也不气恼,对于他猜中我的心思,抱了极大的兴趣:“我想你跟我回家,可惜我还没说出口,你就拒绝了。”
    “齐越国很好。”余生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满足的笑意:“阿彻也很好,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很好,所以我哪里也不去,我守着齐越国。”
    我换了他的另外一只手替他把脉,姿态温和打趣的问道:“你是舍不得齐越国,还是舍不得齐越国主?”
    余生猛然间咳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咳出丝丝红润。
    而出去的越厉彻踹门而入,我手一举,看都没看越厉彻道:“站在那里别动,很快就好。”
    越厉彻锋利的眼神带着着急,警告我:“他若是我什么三长两短,你的死期就到了,我不管你是谁。”
    “我没事的。”余生咳好了对越厉彻浅笑道:“刚刚听到一个有趣的事情,没忍住地放声大笑,咳了起来,你到外面再等会儿。”
    一只凶狠的孤狼,瞬间被人顺了毛,不再张牙舞爪呲牙咧嘴,温顺的像一只忠犬,默默的退出去,抵在门边巴巴的望着。
    我忍不住的低笑出口:“余生,你把他驯化的可真可爱。”
    余生咳了有一丝红丝的脸,瞬间爆红:“阿彻不需要任何人训化,他的内心很柔软。”
    看着他红的脸,我见好就收,把他的手放了回去,话风一转:“宫中太医是不是说,你活不过一年。”
    余生脸上的红色渐渐褪下去,垂下眼帘:“太医说我还能活九个月,阿彻不相信,说我能长命百岁。”
    “你会岐黄之术,就应该知道他是天煞孤星命。”我以最平静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事儿:“在他身边的人,都活不长,你是唯一一个陪了他这么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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