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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囚禁了。
    周一白握着铜质的冰冷的门把锁,望着高科技的人脸识别锁,上面一次次地冒出“识别错误”的字样。
    她已经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描述周沉和周寂了。
    周一白松开了门把手,火气在心中聚集着,她的表情很难看,嘴角一直是耷拉着的,旺盛的火苗燃烧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周一白抬起手肘朝着铜门猛地一撞。
    “砰!”
    是肉体和坚硬金属的碰撞的让人牙疼的声音。
    指甲嵌进皮肉当中,从手肘传来的痛意在不停地麻痹着周一白。
    他们的日常太简单了。
    周一白在一开始的时候骂过打过,但周沉周寂完全是油盐不进的人,他们不在乎周一白的态度,一开始他们就把自己的地位摆的很准确,不是哥哥,是仇人。周一白的仇人。
    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们之间没有了交流,只有不断的性/爱。
    前戏——乄IAóSнùó(尛説).uK高潮——乄IAóSнùó(尛説).uK射/精——乄IAóSнùó(尛説).uK“我爱你”。
    “放我出去。”
    “我爱你。”
    “放我出去。”
    “我爱你。”
    “放我出去。”
    “我爱你。”
    ——乄IAóSнùó(尛説).uK“放我出去。”
    ——乄IAóSнùó(尛説).uK“不。”
    她有洁白的翅膀,她的羽翼线条漂亮流畅,她没有朋友,但是她有自由,她敬畏、热爱自由,她飞翔在蔚蓝广阔的天空中,她不停留不停歇,她一直一直在飞,飞到累了,她悄悄的闭上眼睛,翅膀却还在扇动着,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记忆。
    他们残忍撕掉了她的翅膀,把她囚禁在一个小屋子里,强迫她为他们展现美丽。
    鲜血留在他们的白色衬衫上。
    她固执地不低头。
    木床的嘎吱声随着床的一摇一晃响起来。
    周一白卡住周寂的喉咙,周寂低低地笑了,“妹妹要玩性窒息吗?可以啊,哥哥奉陪。”
    周一白的嗓子有些嘶哑,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会杀了你们的。”
    周寂捏着白皙瘦削的大腿,顶进去,“妹妹,你就是那把刀,早就插在了哥哥心里。”
    周一白是把刀,锋利的刀,接近她似乎就会被刀刃划开皮肉,皮开肉绽之间他们却义无反顾。他们以骨磨利刃,折磨自己的时候也在折磨刀。
    周一白遮住自己的眼睛,太阳太刺眼了,她的眼前出现五颜六色,难受的她有点想哭。
    但她没有。新第壹版紸網:ЯoùЯoùωù(яoùяoù屋)。US
    父母的照片被倒扣在桌子上。
    耳边传来打击窗户的声音,大约是鸟在啄窗户,周一白想。
    “扣扣,扣扣,扣扣。”
    周一白回头,指骨通红的少年一只手捏着防盗窗,大手从防盗窗的缝隙里钻进来,敲打着厚实的玻璃。
    周一白瞪大了眼睛,她从床上跳下来,长发散乱在肩膀上,淡化她的锐利,周一白颤抖着手打开窗户,她有些手忙脚乱,她抓住冰冷的防盗窗,握住了林野的手,“你……”
    林野喘了口气,“周一白,我明天早上六点在你家对面的楼顶等你。你到楼顶去。我会救你的。”
    他草草地留下这句话,握住窗台一步一步地爬下去。
    周一白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钢制长条,她的指尖苍白,她没有说话。
    她没有问林野是怎么知道她被关住了,她没有问林野为什么要救她,她没有问林野是怎么爬到二楼来的,她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她沉默地看着林野兜起连帽,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周一白很少去楼顶,那已经是年少时候的回忆了,她近乎是不记得那里长什么样了。被林野提及,她才想起楼顶是个天台,可除了天台还有什么?她不知道了。
    周一白觉得现在脑子里是晕晕乎乎,她开始怀疑刚才发生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只是……
    哪怕是虚幻的,周一白依旧选择相信。
    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周一白谎称生理期到来,一个人早早的睡了。
    早晨五点多的时候,她起床轻手轻脚的刷了牙洗了脸,换下了睡衣。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指尖点了点镜子中自己的额头。
    她想拿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有拿。
    周一白打开房门,轻巧的跑上楼梯,步子轻盈的像只蝴蝶。
    天台是在四楼,三楼是杂物间。
    她打开了门,天台上面什么也没有,有些冷飕飕的风吹的周一白起了鸡皮疙瘩,她的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她四处张望着在找些什么,冷风好像要钻进她的骨头血肉当中,周一白缩了缩身体,终于在前方水泥墙那边听到了微弱的叫声,也许声音是被风吹的四处飘散。
    “周一白?周一白?我听到门开了的声音,你来了吧。”
    周一白望着水泥石墙,以前有这堵墙吗?在她印象里好像是没有的。
    墙的后面有什么?她没发想象出来,她也不知道林野所矗立的环境是怎么样的。
    墙并不算特别高,但比周一白要高一些。
    周一白伸出手,攀上墙的顶端,灰尘石砾像是在她手心中挣扎,硌着有些难受。
    周一白靠着手臂的力量将自己撑上去,她的长腿一垮,挂在了墙的顶端,她以一个丑陋的姿势在墙的那边探出了头,她出了汗,汗水顺着脸流到了下巴上,林野站在一片荒废的平地上面,那里的绿植疯狂地肆虐,似乎把平地占满了。
    周一白颤抖了一下,天灰蒙蒙的,太阳还没有出来,她将双腿下垂在了墙的另一面,她晃了晃腿问,“这是哪儿?”
    林野说:“爱情开始的地方?”
    周一白:“你神经病?”
    林野:“好歹我也来救你了,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周一白:“这到底是哪?”
    林野耸耸肩,“我在探索你家的时候发现的。是你家和你们邻居家中间的一个地方。好像把你家和邻居家合并在一起了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草。”他蹲下来,摘了朵花,“其实还挺好看的。”
    周一白擦了擦汗,“我跳下来?”
    林野笑了笑,“行咧,我接着你。”
    周一白刚想松开扣住墙的手的时候,一只手禁锢了她,还有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腰。
    “周一白。”
    “你想去哪儿?”
    是周寂周沉的声音。
    好像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声音阴沉。
    他们是不愿意放手的,自私地禁锢着这只向往自由的鸟。
    太阳拨开云雾,露出了面孔。
    周一白挣开了那只手,然后用手扯开了腰间的手。他们很用力,周一白也很用力。
    周一白手一撑,“接——乄IAóSнùó(尛説).uK住——乄IAóSнùó(尛説).uK我——乄IAóSнùó(尛説).uK”
    她望了望太阳,阳光照到她的眼睛中,她眯起了眼睛。瞳孔蓦然缩小,黑色的眼眸在阳光下稀释成了琥珀色。
    太阳还在照常升起。
    END.
    没有写到我要的那种感觉,但是结局是我想象中的结局了。
    这个故事不美好也不浪漫,甚至主角只有一个——乄IAóSнùó(尛説).uK周一白,但是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其实有很多很多彩蛋,下次有空一个一个写出来。番外也是会写的。
    下个中篇故事依旧是骨科,是优等生心机弟弟/不好好读书小流氓弟弟x温柔大学讲师姐姐的故事(简介还没想好)。
    突然好舍不得周一白啊。虽然简介说了没有救赎,但是其实有很多救赎(我打自己脸qaq)。
    感谢喜欢《刀锋》的每一位读者。
    谢谢你们喜欢周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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