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便断了趁机亲她的心思。
    现在,现在还不行,要等到她放下心防。
    洗到敏感地位时,苏碧丝又红了眼,差点要哭出来,恨不得整个人都躲进浴桶木板缝隙里不出来。
    “夫人真的很美”吴涅抬手遮住她的视线,一手轻柔的清洗着。
    黑暗中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和他的动作。身体毫无保留的被他触碰着,夸赞着,心底隐秘的耻辱感,似乎都被他消淡了好多,不再那么难受。
    苏碧丝睁开眼时,吴涅的亵衣已经因为帮她洗浴全都湿透了。
    常人的亵衣都喜欢穿白色,   他一向喜欢黑衣也就罢了,亵衣怎么也穿上黑了黑色的。
    苏碧丝伸手掀开他的衣服,精壮的胸膛肩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碎伤口。
    他受了这么多伤,也不告诉他,还穿了黑衣服来掩饰。或者说,白天他变成蛇形时她也看到过这伤口,但当时的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虽注意到了,转眼便又忘了。
    “快去换干的衣服。”她夺过吴涅手中的毛巾,被热水泡的粉嫩粉嫩的足尖踢蹬吴涅的小腿,传到吴涅腿上的触感是软绵绵的,毫无震慑力。吴涅还是固执地帮她洗完,才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苏碧丝拿了伤药,给他撒了一遍药粉,才略略放了一点心。
    灯火摇曳下,她专注的目光停驻过一个又一个伤口,体内还在四窜灼痛的灵气都似乎被平复了下来。
    怕他是个妖怪,又会心疼他的伤处,他的小妻子矛盾得可爱。
    是夜吴涅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抱着自家媳妇入睡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心痒难耐,很想发生点什么,千言万语最终都凝聚在手掌,缓缓抹平她睡着后依然蹙着的秀眉。
    人间的女子有贞洁一说,被迫与名不正言不顺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在世人眼中便是不洁了。身为蛇妖吴涅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他的妻子不该被这观念束缚住,一朵正值大好年华的娇花,不该这样无辜凋敝。■んāìτāɡωц.cΘм□
    她既然陷在里头,留下心结,那就该由他疏解开。
    风露良宵中,一个剪影似的人影悄然而至,立在门前,黑色的轮廓映在纸窗上。吴涅轻手轻脚出了门,却见是榴照,穿戴整齐的站着,眼神凝重,似包裹着无数未说的话。
    吴涅温声道“何事?”
    榴照眼神仍然停留在房内,转也不转“若是我此行失败了,不要告诉小姐。就说,就说阿照回家了。”
    吴涅直视着她,这个皮肤白净,相貌端正的丫鬟,正经打扮起来容姿气度甚至不逊于一些贵女,轻叹道“涟儿会难过的。”
    榴照忽然落下了一滴泪,泪痕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我难过的心,不比小姐的少。”
    吴涅大致要猜出她要做什么事,因为那也正是他打算等伤势养好后做的事。
    苏碧丝对这个丫鬟的看重,只怕不比对自己这个正室夫君来的低。
    在苏府时,她能因为榴照对爹爹送她的簪子喜欢的目光,去街上转了两个时辰,专程寻了一只质地款式皆相似的送予她,不是主子对丫鬟的嘲讽,而是真心实意的,想送她喜欢的东西。
    冬日里她们为了取暖互相抵足而眠,苏碧丝半夜惊醒,还会替榴照掖掖被角,纵然是那被角其实好好的盖在榴照身上。
    她自幼无母,也无姊妹兄弟,将榴照看做了她的姐姐。
    后来榴照因为订婚之事,未能忍住亲了她,表诉衷肠,苏碧丝也只是惊讶,还因为担心苏老爷的责罚,主动掩盖下此事。
    若是她不在了,苏碧丝的伤心,是吴涅一时间想象不到的。
    偏偏榴照想去做的事,也是自己想做的,某种程度上来说,榴照和他是相似的。为了心爱之人能不顾一切。而榴照甚至做的比他还好,苏碧丝不愿意接受她的爱,她就将自己的爱打碎了吞咽进肚子里,化为守护,继续陪着她。
    而挚爱受到伤害时,这份爱,又能转化为熊熊烈火,不死不休。
    “姑爷,榴照先退下了。小姐有姑爷照料,榴照很放心。”榴照朝他行了一礼,收回了目光,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韶华误尽故事
    故事
    “照儿,你替我把这袋药送给街尾的王婆婆。”清秀温柔的妇人将手中包扎整齐的几袋药递给榴照。
    又额外递了两文钱给榴照。“买个糖葫芦吃。”
    七岁时的榴照,幼发垂髫,比同龄的小女孩都要高许多。她接过钱喜滋滋的出门了。这条街她已经走了许多遍,几乎来家里看过病的人家,都已经认识了郝大夫的这个小女儿。
    几包药材看着大,实际上都是晒干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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