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干嘛呢?”
    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陈一鸣拨通了林晚的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家休息啊?”林晚清脆的声音如翠鸟啼雨后,清脆干净,笑着道。
    “休假吗?不知小陈是否有幸能请林晚姑娘一起看个电影啊?”
    “唔?那容我考虑考虑!”林晚下意识地傲娇起来。
    “要考虑啊?那算了,改日吧!”陈一鸣故作迟疑。
    “哎呀,你这个人!”林晚在电话那头撒着娇,无语地面对着陈一鸣的“调戏”。
    “那好吧,一个小时之后,在你家旁边的商场见。”
    说完陈一鸣挂了电话,笑着跟师父说了一个住宅小区的地址。
    十分钟后,出租车直接开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按通常的道理,出租车是不会开进去的,但如果乘客有钞能力则是另说。
    从停车场直接走进电梯,陈一鸣拖着箱子站在了林晚的房门前。
    “谁啊?”
    林晚迟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陈一鸣笑着道:“你猜?”
    从猫眼中透过的光被遮挡,显然是林晚隔着门在朝外窥探,但早有准备的陈一鸣悄悄贴着门站着,避开了她的目光。
    “到底是谁啊?”林晚依旧没有开门,依旧警惕地问道。
    陈一鸣这才笑着站到门前,“仔细看看?认得出吗?”
    没有预想中惊喜地开门扑来,房中响起一声尖叫,然后就是匆匆的脚步声走远......
    陈一鸣:???
    这是撞到了什么不该撞到的事情吗?
    不至于啊,这还正恋奸情热.......咳咳,浓情蜜意的,怎么会呢!
    好在很快,房门就被林晚一把拉开,她的脸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红晕一片,又惊又喜地替他接过箱子,埋怨道:“你不是说去商场见面吗,怎么直接过来了?”
    陈一鸣笑着道:“喂,林小姐,你这句话很容易让一个爱你的男人产生误会啊!”
    林晚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红着脸扑在陈一鸣的怀里,“你说什么啊!我刚才在敷面膜呢!怕吓着你才去洗了。”
    陈一鸣低下头,看着她如清水芙蓉般的新浴娇颜,缓缓凑了上去。
    “哎呀,忘了擦干,补水了,面膜可不能白敷了!”
    正到关键时刻,林晚松开手,蹿进了洗手
    间,“亲爱的,等我一下啊!”
    陈一鸣哑然失笑,将箱子顺在墙角,坐在沙发上,四下打量着这个只来过一次的房间。
    房子不算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对比起绝大多数北漂来,已经是极其优厚的生活环境了。
    当然,这种解决户口又有编制的工作,也不能算作严格意义上的北漂。
    那不然漂泊的门槛也太低了些。
    要不要在这儿买套房给她呢?
    陈一鸣正想着,林晚很快重新出来,依偎在他的怀里,主动送上了水润的红唇。
    难舍难分,如胶似漆,漫长又窒息的长吻过后,在林晚的上半身已经不着寸缕的关头,陈一鸣却停下了自己的禄山之爪。
    他看着林晚已经水汪汪的迷离双目,温声道:“我今天要走,这样草率对你太不公平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度过一个完美的夜晚。”
    林晚红着脸将宽松的家居服套起,“谁要跟你过夜了!”
    陈一鸣笑着道:“平常一个人住着多注意安全。”
    林晚疑惑地眨了眨眼,陈一鸣平静道:“我说的是很正经的那个安全。”
    又是一阵嬉闹,陈一鸣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夸了一句,“没有看出来我们林大记者还挺独立的嘛,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的。”
    林晚哼了哼,颇有几分小傲娇,“那是,我从小就独立,初中就开始寄宿了。”
    “厉害。”陈一鸣竖起了大拇指,笑着道:“我小时候也挺独立的。”
    林晚两手交叠在膝盖上,下巴轻轻搭在手背,明眸轻闪,看着陈一鸣,“是吗?说来听听?”
    陈一鸣歪着脑袋,似乎在回忆着,“有一天,嗯,大概是两岁多点的时候,我爸忽然就教我单脚站,我学了好久,终于可以站稳了,高兴得不行。”
    “我爸就笑着说,快去给妈妈表演一下啊!”
    林晚笑着道:“然后你就去了吗?”
    “当然去了啊!”陈一鸣开口道:“小时候觉得自己多厉害啊,可不得昭告天下么!等我屁颠屁颠地去我妈面前炫耀,我妈正虚伪地夸着我厉害的时候,我爸缓缓走过来,一脸深沉地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了?”
    陈一鸣扭头看着林晚,无语道:“他说,你看儿子都已经独立了,我们赶紧给他送去幼儿园吧!”
    林晚咯咯娇笑,然后轻捶
    着陈一鸣,“哪有这样编排叔叔阿姨的,我看他们人挺好的,哪像你说得这么无厘头啊!”
    陈一鸣瘪了瘪嘴,“你当了这么久记者难道还不知道人前人后的分别么?我跟你说,他们可坏可坏了,一个恶公公,一个恶婆婆,怎么样,还敢嫁过来吗?”
    林晚伸手搂住陈一鸣的脖子,坚定道:“我是嫁给你啊!”
    陈一鸣伸手在她腰下的丰腴处一拍,开心地笑着道:“傻姑娘,没救了。”
    接下来,二人并没有再出门,而是打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了一部温情脉脉的电影,然后陈一鸣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并不丰盛,但是可口的晚餐。
    林晚想要将陈一鸣送上出租车,陈一鸣以担心她的安全为由,坚定地拒绝了。
    在一个深情缠绵的湿吻过后,陈一鸣推着行李箱,走出林晚的房门。
    下楼,点了支烟,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他出现在了洛青衣的小院门口。
    小院的迎宾和服务员都已经认识这位年轻的陈总了,笑意盈盈地打着招呼,陈一鸣微笑着摆了摆手,轻车熟路地穿过灯火和欢声笑语,走进了洛青衣安静的房间。
    房中,在桌前坐着的洛青衣抬起头,调侃地笑着,“辛苦陈总了,这么晚了才过来,要安抚好这么多人一定很辛苦吧?”
    陈一鸣将箱子放在墙边,走上前,轻轻搂着洛青衣螓首,手指从如瀑的青丝中穿过,将她的头轻靠在自己的身上,温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就咬我吧。”
    洛青衣轻笑道:“还不正经?”
    陈一鸣讪讪一笑,然后猛地一声从喉咙深处压抑的惊呼。
    一阵阵的剧痛袭来,手臂上,两排深深的牙印清晰可见。
    他看着洛青衣,洛青衣哼了一声,“怎么了?”
    陈一鸣强忍着痛,哆嗦道:“没,没,我觉得你牙齿长得可真整齐呢!”
    洛青衣忍着笑白了他一眼,“快去洗澡吧,臭烘烘的,我让人准备点饭菜。明天要早起,就别折腾了。”
    ......
    深夜,大汗淋漓的洛青衣无语地拧了一把陈一鸣的腰,卫生间中在一天之内第三次响起了淅沥的水声。
    同样汗流浃背的陈一鸣扯过一件睡袍走到阳台,点了支烟。
    黑夜之中,一点星光闪烁。
    (第二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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