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终有迹 作者:赤水三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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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法轻易扭转他的心意。

    温行抽开思安手上的书本,将他细白的手腕都揣手心里,从耳际抚过他的面颊,咫尺相望,呼吸缠绵。

    “怎么,我成了外面又娶妻又纳妾的男人,竟不能在你这儿讨好?”

    思安眼睑颤动,抹不过温行蛮力,只好道:“有一就有二,这回你依了我,还有下回,下下回,我反正多不过你的心思和手段,你有的是法子。”

    见温行启唇欲语,思安又道:“你对我好,十年百年地帮我周全,可不是比娶妻纳妾的男人劳心劳力得多。”

    温行被他拿话堵了,也不觉气恼,只见他雪腮微鼓,不自觉将泄气和怨尤带在脸上,又要维持冷冰冰的样子,更多几分有趣惹人。

    温行叹道:“你就是太死心眼儿,都帮你铺排好了还不行,还道你长大了多能想开些,不像小时候那样倔,难不成一辈子一条命都搭我身上。”

    这话激了思安心中之逆,道:“你不喜欢我把这条命都搭在你身上么?什么大了,难道时日一久心也要变么,果真要变,不如当初我死了,你还能多念长久些。”

    温行不想竟激出他这番决绝之语,责道:“休要浑说!这不是为了你往后都不用担惊受怕,我尚在时还好,只怕来日…你不要耍性子,人生老病死是常事,你我都是凡人,远虑是为解后顾之忧。”

    思安有些难过看着温行,“我岂因自己而担惊受怕?我与你难道不是能同生共死之人,却是因为我太没用,不能像你护着我一样也护着你,总让你多替我担忧。”

    他低眼落在温行因握刃阻止常二而受伤的那只手,薄薄的包着纱布,眸中恸怀让温行心神为之震动,不觉双手越收越紧,想把他揉到怀里,嵌在胸膛,哪怕能抚慰其中万一,不使他再露出这样的神色。

    想思安被悬在船舷外时为使常二分神掀开面纱,不曾吝惜后果,温行怎能不知他这样不惜冒险是为什么,况他自跟了自己,何尝不是孤注一掷。

    温行低下头,吻思安颤抖紧抿的唇,昵就而笑,有慨而叹。

    “粘人得紧,不过绸缪而已,引出你这样着急,就一点也不能离人。”

    思安压着声音里的鼻音,坚决道:“不能。”

    温行笑道:“好心当作驴肝肺。”

    思安凝眸望着他。

    温行道:“罢了,大不了今后多费些木材,做一副大棺椁装下你我。前话再休提,你也不许再赌气。”

    思安便知此番是顺了自己的意了,终于破怨为喜,道:“你不再提,我自然也不和你追究。”璀然一笑,瞳中似有星芒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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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行也一边支在榻上,道:“你现在本事大,也敢来追究我。”越久越察觉过味儿来,思安也不是没个胆子,不过胆子都用在了他身上,心眼算计也朝着他。

    思安道:“你不占理,难道还不许我讲道理。”

    “哦,”温行眯着眼笑道:“让我瞧瞧你的道理从哪来的。”

    他勾起思安的脚弯,一不费吹灰之力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到后舱的卧室里。

    思安一惊,道:“放我下来,账还没和你算清。”

    温行把他放下来,不过是放在床上,罩身而上,挡住他的去路。

    “什么账,咱们床上慢慢算。”

    两人虽宿在船上日日同卧同起,却因思安冷着脸,温行半点事体也做不出,美人在怀却看得见吃不着,比和尚清修艰难百倍。

    思安哼哼道:“常家的小郎君到底怎么回事。”

    温行把他放倒,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思安拽着绳结侧身,就不让着手。

    温行笑道:“刚才说得头头是道,现在怎么又想起这个。”

    “我明白我的,你解释你的。暂时一两日你肯定不会这么快看上别人,时日久了谁又知道。”

    原来温行一时麻痹常家,倒不必非要放常家一个人放在身边,只是常修予和思安少年时那几分相像,让他临时改变主意。既有疑,还是放在看得见的地方慢慢查。恰他与思安各自持着不让步,收拾常家入御园又怕思安易受险,为保万一先让思安留在宫中,看起来倒像他另寻新欢似的。

    温行只轻描淡写地道:“宸妃送他来垂拱殿央我做一出戏,她不想再受制于娘家。你嘴上说得深明大义,原来还是吃醋了。”

    思安将信将疑,捂着腰带子不放。

    温行跪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调笑道:“我的乖儿,快松开,再有什么账待会儿算。”

    思安被他制住脱不开身,听他没脸皮的话不知怎么想到梦里的情形,没好气道:“哄孩子吧,怎么算都得听我的。”又有些想入非非,如果也哄得温行像梦里一样……

    温行不知他动什么主意,只见他两颊生挥,似有一二分情动,顺着他的话便道:“按说你比温睿不大多少,把你当孩儿疼也使得。”

    思安的脸轰地烧起来,道:“真是年纪越大越没脸皮,当初被人当作我爹还知羞,现在怎么……”说了半句却不往下说,贝齿在唇上咬出浅浅的痕迹。

    温行故意低头凑近他问:“怎么,果真想给我当儿子。”

    思安道:“谁想给你当儿子,又要训又要罚的。”

    温行亲着他耳垂,蛊惑道:“你若是我儿子,怎舍得罚,疼你都来不及。”

    思安侧头不睬他,捂在腰间的手却慢慢滑开。

    锦带一松,衣袍一层层从肩膀上跌落,温行取下思安头上的簪子,青丝如缎散开。蜜色充满阳刚气概的躯体压在另一具玉白雪彻纤瘦的躯体上,肌肤如愿以偿厮磨在一起。

    唇舌霸道的掠夺,连给思安呼吸的间隙都没有,直到肺腔气息耗尽,思安才得了一刻机会,有些虚弱埋怨道:“你就这么个疼法,用强可不算,”靠着枕头喘了两下又嘟囔,“反正我没你的力气。”

    温行咬一口思安的锁骨,沉声道:“果真我纵野了你,越发要上脸,也罢,今日让你心服口服。”

    思安未及问他怎么个心服口服法,又被吻个一气,整个人晕乎乎的,只觉温行的手掌慢慢游移到自己腿根部,轻轻一提抬起。

    心里砰砰跳,以为他就这么要提枪上马。

    预想的炽情烈火没烧起来,思安不解地睁开眼,温行俯身在他腿间,亲吻着他的脚踝小骨。

    舌尖推开系在红绳上的金色铃铛,温暖那周围的皮肤,顺着脚背向下,在小脚趾上用力啃咬一口,引得思安“哎哟”一声,随即把思安的双腿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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