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材地宝,为他修仙奠基。
    他眼底藏着甜滋滋的蜜。
    但他心底深处是知道的,师父那么卖力搜刮,得力于当初亲口说出的那句言契:做你想做的事。她被这句带有念力的契约束缚,会不自觉帮他达成愿望。
    他本质还是凡人,卑劣、肮脏、贪婪,藏掖着不可见人的龌龊心思,窥伺待他极好的师父。
    师弟没说错,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寿命长了,修为涨了,心底的欲念与日俱增。
    做我想做的事。
    我想要她。
    师父,他颤着手,俊秀的脸庞缀着湿润的眼珠,黑如曜石,握住师父湿润的手,柔软的唇印在掌心,眼睫的泪珠缀在师父指尖,笑开,仙泽也想疼疼您。
    师父不能偏心,湿软的舌面舔舐掌心。
    怎么可以只宠三师弟,轻嘬柔软的肉。
    我也是您的徒儿啊……掀开蔽体的纱裙,扣弄潺潺蜜穴,一挺而入。
    师父。
    第12章 抓紧时间物色仙女,仙男也成
    她痛定思痛,一脚踹翻爬床的二徒弟,心里一团乱麻,得抓紧时间物色仙女了,眼角余光瞥见偷偷摸摸搞偷袭的二徒弟,额角青筋暴起,直接动手捆起吊在崖边,静看云卷云舒,摸着下巴沉思,要不,仙男也成。
    在云海崖蹦极的苍敖荡来荡去,突然一阵恶寒,抬头望天,晴空万里,也没变天下雨啊,想不通便不想了,中气十足的嗓子刺破云霄,囔囔师父吃饱不认账,下一秒就被禁言,师父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吊到紫钗仙子说的宴会开始为止。”顿时委屈巴巴。
    听到苍敖叫唤的大徒弟仙泽手一抖,不小心多放了半勺盐,轻叹一声,语气温煦:“又得重做。”四平八稳倒掉熬了一夜的浓汤,取出食材重新挑拣,眼神和缓。
    二徒弟鎏錾躺在树杈上,耳尖一动,撇撇嘴,翻了个身,树叶扑籁籁掉落,手摁住盖在脸上的草帽,面容平静。
    四徒弟……四徒弟呆呆坐在桌边,骄阳下汗水瀑布似的流也不知挡一下,一动不动宛如石雕。师父路过瞧见了,顺手摘片荷叶变大,牢牢定在四徒弟头上,左右摇头瞧了会儿,满意地走了。
    憩于偏僻角落的茶陵仙君也只以为字面意思,想想道侣的徒弟又孝顺又活泼,定是做了什么吃食献给师父,结果师父吃完不认账,把承诺的小赏赐抛诸脑后,想到这好笑地摇摇头,低头一看愣住。
    清风徐来,青丝飘荡,笔尖凝成的大团黑墨滴落,毁了一纸蕴含道意的好字,仙君转头望着窗外植的青竹失笑,悠然折起浸透墨香的宣纸,本就为静心所作,乱心之人近在眼前,何必自欺欺人,嘴轻轻一吹,游云惊龙的墨迹甩着或细长或短厚的线条跃向窗外,热烈而奔放,化作点点灵光滋润竹林。
    最后瞥向纸面扭捏的墨字,伸指轻轻点了点,笑道:“你不愿走?”   本是淡逸劲爽的字体此刻有些害羞,围着指间卷成一圈松松锢住,茶陵仙君眼里零星笑意,水光清浅,轻声道,“若她也如你一般该多好。”
    墨字听不懂仙君的话,只觉他格外亲昵,许是倾注的心血太多,才得了片刻启蒙,但终究是要散的,忸怩害羞的墨字展平,渐渐化作璀璨星点。阳光透过窗棂倾泄,刺眼又燥郁的白光下,赫然漂浮吸饱墨的字,从残缺的构造来看,不难猜出是个“瞳”字。
    二徒弟挂在崖下风吹日晒,暴雨浇淋,挂得头顶鸡窝,几只鸟儿欢快鸣叫,扑棱翅膀在此筑巢,下了蛋后师父才松绑,苍敖就捧着鸟窝迷迷糊糊见了紫钗仙子,入了仙气缥缈的盛宴。
    师父和紫钗仙子坐一处,眼前一方形雕花紫檀匣悬空浮起,淡淡白雾缭绕,紫钗仙子说待会儿拍卖的东西会像匣子一样全方位无死角展示,每位修者都有,若想竞价便往里面输入灵力。
    紫钗仙子手心浮现巨大的册子,每页一件拍卖品,翻了几页紫气飘渺的天材地宝、灵器法宝、丹药符箓道,你指明的几位仙子想要的东西都在上面,不愁人不来。
    师父冷淡点头,说有劳。
    紫钗仙子抿了一口茶,说为了这次拍卖盛宴,她可是拿出了珍藏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灵液,每杯茶盏都有一滴,悟性高的可借助此滴灵液勘破尘障,又翘着兰花指,眼波流转,顾盼生辉,言说您这杯可有三滴。
    她端起喝了一口,味淡如水,甩手哐哐哐砸下三大缸满满的灵液,司马光砸缸的缸,能淹死小孩的缸。
    云海崖不远处就有一条灵液瀑布,大徒弟仙泽就是顺水漂来的,平日罚挑水也是挑的那条瀑布。
    我们不生产灵液,我们只是灵液的搬运工。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三徒弟笑嘻嘻道,师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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