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麟宴走进办公室,看着那个正沐浴在阝曰光下看起来浑身散着光的男人,毫不遮掩的翻了个白眼。他也不放轻脚步,拉着旁边的一把椅子拖到了他前面,岔开腿坐了上去,欸了一声。莫景疏靠着椅背正闭目养神,听到他的声音才微微抬头掀了掀眼皮瞟了他一眼,神情淡漠。
    「啧啧,还装,当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爽吗?」孟麟宴单手支颐,伸手随意地扯了张一旁改好的考卷拿来看了看,又咂了咂嘴,一脸不屑:「现在的大学生唷……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这么简单的题都可以写错……啊……还是是老师教的不好啊?」
    莫景疏抬头瞥了他一眼:「对我的教法有意见?」孟麟宴摆了摆手:「小的怎么敢呢,您可是大名鼎鼎的莫助教啊。」他瞟了他一眼,勾唇笑眯眯地道:「怎样,你的小青梅到手啦?」
    「本来就在手中的,哪有什么到手不到手。」莫景疏坐起身子,伸手扯回他手上的卷子放了回去,瞇了瞇眼:「说吧,麒麟你来干嘛?」孟麟宴噘嘴哼了声:「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来找你,能干嘛?不就问问得手的滋味怎么样囉……」他嗤笑了声,瞇眼舔唇:
    「根据本少爷可靠的消息来源所说,小学妹今天貌似没来学校,说!你个衣冠禽兽是不是把人家怎么了?」
    莫景疏闻言轻笑了声,隐含不屑:「麒麟你不止越来越幼稚,你还越来越八卦了,臭三八。」孟麟宴也不介意,哼了声就继续追问:「到底怎么样?我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你成功把小青梅吞到肚子里以外……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这么开心。」
    他挑眉,指尖敲了敲桌面,发出声声脆响:「我开心?有这么明显?」孟麟宴翻了个白眼,啧啧两声:「有长眼睛都都知道你心情好好吗?你知道你平常是怎样的一个人吗?在咱们小学弟小学妹心里你就是个只可远观而……而不可那什么的大冰山啊,今天就象是被融化了一样,除非瞎了,不然都看的出来好吗?」
    莫景疏闻言沉默了半晌,片刻后便笑了出来,眼含愉悦:「原来有这么明显啊。」
    「啊所以勒?」孟麟宴瞟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从她还只是你小青梅的时候你就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不肯松手了,怎么,终于吃嘴上了?真的吃着了?」
    他哼笑了声,终于颔首承认:
    「是啊,吃着了。」
    还挺甜。
    「可以啊你,想了这么久终于得手了。」想了想孟麟宴又觉得这个说法不好:「不对不对,不能说得手了,感觉这词好像不太好……呃……呃……那啥,要换成什么啊……我想不到……」
    「你不应该说我终于得手了……」莫景疏轻笑了声,抬头瞅着他:
    「应该说她终于愿意敞开心扉了。」
    「是她愿意我才能把她吃进嘴里,如果她不愿意……我也只能一辈子把她护在手中不让她受伤。」
    如果他不能当她的恋人,他就要当她一辈子的护卫,为她披荆斩棘,哪怕步履蹒跚、喋血山河——也要为她开辟一条不会让她受伤的路。
    她是他的公主,最好一辈子都蜷缩在他的羽翼下,永不受伤。
    「其实有时候想想……你这种爱一个人就爱的自己毫无尊严的爱情,我实在是不能接受。」孟麟宴撇嘴轻声地道,莫景疏闻言抬眸看着他,须臾之后,扬唇一笑,眼眸半瞇,光芒毕现。
    「没办法……我就是喜欢她……就是爱她,就算爱的粉身碎骨,我也甘之如饴。」
    「病态的人唷……以后百分百是个妻奴。」孟麟宴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道,馀光瞥见他站了起身,挑眉问道:「干嘛?去哪?你下午不是还有课?」莫景疏瞟他一眼,哼笑了声,摇了摇手上的手机:
    「小公主起床了,我回去看看她。」
    他在孟麟宴呆愣的目光下走到门边,背着光,转头看着他,勾唇一笑:
    「另外,刚刚你讲不出来的那句话呀,叫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如果是媱媱听到你讲不出这句话,铁定得拍死你。」
    目送莫景疏的背影,孟麟宴咂了咂嘴,哼笑一声:
    「啧,不带这么秀恩爱的啊……中文系的小公主唷……真的是给你洗脑洗的很彻底。」
    认识他这么多年,曾几何时有看过他这般模样?
    活脱脱就是个陷入爱情且拔不动腿的男人唷……
    还是个——特别深藏不露,特别衣冠禽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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