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现在能力弱没关系,慢慢来,你骨子有她不服输的气魄,我放心。”
    “我不指望她能多厉害,以后嫁个老实可靠的男人就行。”俆雨琴给他倒了杯水,又放了跟吸管喂给陆震然。
    陆震然高兴,忙说是,又说程染性子太软,嫁了人恐怕要吃婆家的亏。
    “教都教不会,我是看她受欺负看够了。”三个人说笑,谈的都是平常人家的琐碎事。
    与陆云权的事陆震然至始至终都不知道,那时候本来准备告诉陆震然他们的关系,可谁知突然赶上他病重,而后事情接二连三,根本无暇顾及。
    在这件事上,俩人出奇的有默契,谁也没有再陆震然跟前说破。
    “你呀,就是太精明,什么事都要算计。”陆震然抬手握住俆雨琴的,指尖轻轻抚摸,带着安抚。
    程染见那手背,因为长期静脉滴注的原因,乌青一片。
    “吃的那些亏都是在积攒运气,往后遇到个好男人,疼她爱她,比什么都好。”陆震然这话明说程染,暗指俆雨琴年少时经历的那些事。
    外面有开门声,唐嫂进来,面声音拔高了几度,“云权过来了。”
    程染一惊,脸都发白。
    “不是说不过来了吗?”唐嫂跟在陆云权身后,说人既然都到了,那就煮壶茶。
    陆震然见儿子进来也高兴。他年轻时犯了不少混事,对发妻更是,如今病重,想起那些事对儿子更加愧疚自责,但他这辈子傲气惯了,让他跟谁低声下气,根本不可能。
    他从进来就盯着她看,那目光带着急切,不解,他以为桐洋县的几日过后,两人应该冰释前嫌,彼此再无间隙,可谁知她却狠心扔下他不理不睬。
    俆雨琴捏了捏程染的手,抚平她的坐立难安。
    过了没多久,俆雨琴就让程染先走,又转头对上陆云权那双锐利眸子。
    “云权你多陪陪你爸,别一门心思扑在公司,那些迟早是你的,谁还能抢了不成。”
    “祖业重在传承,总不能毁在我这辈手里,我叔叔那个德行,你也是知道的。”
    两人唇枪舌剑,明合暗讽。
    俆雨琴摸不清陆云权到底知不知道她和陆霆然那些事,眼下程染在场,她面子更挂不住。
    程染不知道这些事,没心思顾忌,拿了外套就走,陆云权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可又走不开,一颗心煎在油锅似的。
    到了医院的地下车库,她一路提防那人是否跟来,开车锁前向身后望了一眼,确定那人没有追出来,才敢大喘一口气。
    她开车技术勉勉强强,倒车时小心谨慎,生怕刮花,等她驶近车库出口,才发现一亮黑色卡宴堵在中间位置。
    她抬头,那人眸色深深,眉头稍拧,一脸嚣张跋扈。
    程染一颗心就似海浪上沉沉浮浮,每一次决定再无联系、狠心了断时他都穷追不舍,给她希望。
    可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她只希望他在这段感情中稍做让步,遇事给她一点退路即可,可事实呢,哪一次不是把她往死里逼。
    他再温柔沉稳都掩不了那暴虐冷血的本性。
    陆云权推开车门要去捉她。
    程染见势,猛的一脚油门下去将车开往地下车库另一处出口,轮胎摩擦水泥地,在空荡的车库发出撕裂般悲鸣声响。
    他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几个大步拉开车门上去,爆了句粗口。
    就她那技术,陆云权着实担心,又不敢发狠追上去,怕她出事故,只能不紧不慢的跟着,到了路口时他使计不让她往住处驶,程染被他卡着,只能被迫拐向相反方向。
    她急的一额头汗,方向盘也湿了一手,电话又不恰时宜的响起,俆雨琴的名字在屏幕上突突突的闪,更加扰的她心烦意乱,后视镜里那人已经追了上来,陆云权一觉油门与她齐平,摁下窗户,皱眉叫她。
    “程染,到路口把车停下!”
    程染不理,反而摁下车窗开关,将车门关上。这车性能好,一觉油门下去,像是飞出去一般。
    陆云权见她油盐不进,心里火更怒,也没了耐心,故意将她往城北的那家会所引。
    程染哪里明白这些,只想着把他甩下才好,一到笔直大道上他就逼`得不那么紧,只跟在她车后,可一到拐弯处,他就一脚油门冲上来,车身挑衅擦近,将她引向会所方向。
    到了一段上坡路,车辆也渐渐少了,程染盯着前方,像是入了一跳死路,可她又不能拐弯倒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
    陆云权见她已经上去,也不追了,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果然,往上逐渐出现一座建筑物,庭院似的古风建筑,绿瓦红墙上方带着菱形洞口,建筑周围是一圈小河,河岸上树木不多见,不像是g市的生长的植物,可能是花重金引来栽种的。
    她想这里可能是哪户大户人家,将别墅建在山腰上,
    没了退路,她只能将车停稳,车门反锁,趴在方向盘大喘着气。
    有人过来敲车窗,是一名年轻男人。
    她摁下车窗,一脸茫然。
    原来是门童。
    门童见她没有下车的打算,也有些为难,“小姐,这里不能停车。”
    她无奈,又望了眼身后,到没有别的车上来,又等了一会让,才放心下车。
    门童说她脸色这样不好,不如进屋喝杯茶,又接过她的车钥匙将车停到妥当位置。
    她想不然开了开个包间也好,实在又吓又累,这家茶馆装修这么考究,连门童说话都专业分寸,不可能透漏她在哪一间。
    进了大厅,一位穿中山装的男人走过来,将她往二楼领,这一路看过去,都是名家字画,古董珍物。
    一楼那副徐悲鸿的画几年前与俆雨琴一同出席拍卖会时遇见过,买主博得头筹,却不愿露面,如今却摆在这里。
    上茶时程染问了句,老板是哪位。
    那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没回答她,反而对她说,“刚煮好的茶,你先压压惊,饭菜一会儿再点。”
    那人明明慈眉善目,却给人压迫感,她想可能是刚才问的问题太蠢太没世面,引人笑话。
    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富二代的聚集场所,藏品都是名家字画,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风骨遒劲有力……主人非富即贵,地位一定不简单,想到这,她赶忙去摸自己的包,看到带着几张卡出来才放心,一放心胆子也大了,在这间偌大的包间里看珍品字画。
    不自觉回想刚才那人的话,他……为什么让她压压惊?
    程染抖着手将那枚清朝如意放回原处,连外套都顾不上拿就往门外走。
    “你往哪跑?”陆云权突然推门进来,发力拧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里扯。
    ☆、45v章
    第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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