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梭良觉得这首歌太没水平了吧!
    副歌部分老是哼哼哈哈的……
    张某人表示,老子听歌十几年,从未见过这样写歌的。这不是胡来么?
    所以,张梭良听完一遍后,并没有再听第二遍。
    直到今日,张梭良依旧也只听了一遍。
    他觉得,就算再听一百遍、一千遍,他对这首歌的看法,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然后,外界的评价,在一开始的时候,和张梭良是如出一辙的。
    难听、吵闹、胡闹、怪异、乱来……诸如此类!
    当时张梭良就认定,这波我装备无敌了,只要等我输出就行了。
    结果,这还没几天呢,这首歌的风评全变了。
    张梭良暗自扶额,请允许我懵逼一会儿。
    他问小助理,“你觉得林寻这首新歌如何?”
    小助理坚定摇头道:“这首歌我不喜欢。”
    张梭良的心踏实了一些……他知道小助理有多迷恋林寻!连如此忠实的粉丝都对这首歌不感冒,足可见这首歌的确不怎么样?
    不料,小助理继续道:“但我觉得,这首歌很牛逼!”
    张梭良一愣,“你特么讲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小助理:……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首歌很牛逼?”张梭良不服气问道。
    小助理道:“张老师,如果一首歌,仅仅上线一周,就能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校园典礼上,引起全场的合唱,你觉得这首歌厉不厉害?”
    张梭良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的是《双截棍》?”
    “嗯!”小助理点头,“其实我也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那些学生如此喜欢这首歌?这首歌以我们流行乐的评定标准来看,压根就不会火啊!”
    “你是说,这首歌在校园里很火?”
    “何止是很火?简直是相当火。那家伙,那阵势,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车水马龙……连我那个不听歌的小侄子,现在嘴里都会动不动的哼上一句——‘快快使用双截棍……’的。”
    张梭良心凉了!
    他愤愤想着,这个时代怎么了?
    这样的歌,凭什么受年轻人的青睐?
    张梭良不得其解!
    ……
    学生们的力量是强大的。
    和成年人相比,他们在追星之路上,更舍得花费时间和精力。
    对于成年粉丝来说,兴许就是听个歌,投个票,顶多转发一下,了事了。
    但学生们,那可是会为了这首歌的数据而鞍前马后的。
    林寻这首歌,其实在成人圈中的热度,只能算作一般。
    嗯,一些年长的人甚至对这首歌嗤之以鼻,吐槽道,这特么什么玩意?
    他们都无法理解,还能叫歌?不就是吼两嗓子?跟猜拳差不多吧?
    当然,就算他们喜欢了,也不会花费时间去相关平台上投票。所以,这部分受众,被张梭良直接忽略了。
    张梭良最想争取的,其实也是学生受众。
    可惜啊,如今看来,在学生受众中,几乎呈现了一边倒的支持。
    ……
    在截止日前一天,林寻的票数完成了反超。
    这下子,张梭良彻底坐不住了。
    要知道,这几日公司为了稳住优势,在刷票上花了不少钱。
    但谁能想到,学生军团的实力如此强大?短短一日就让林寻的票数增加了三十万。
    且之后几日,都是保持这个增长速度。
    现在的孩子们,这么有钱的吗?一首歌可是要三块钱,值好几包辣条呢!
    这张梭良一方哪里招架得住?
    最后一日,经纪人心痛地跟张梭良道:“我们输了!”
    嗯,差距并不大,大概就差十八万票左右。
    但林寻那边,是绝对的真实数据。
    而他们这边,起码有二十五万左右的票数是刷的。
    由于这次刷票要做得隐秘,不能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所以成本大了太多。
    但还是失败了……公司对张梭良很失望!
    张梭良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干嘛要上头提出跟林寻对决?
    这林寻对音乐市场的掌控力,太强了!
    ……
    经纪公司再次派出代表跟张梭良洽淡此事。
    张梭良诚然是年轻一代歌手的杰出代表。但他所在的经纪公司太大了,其中甚至有几位天王天后级别的。所以,公司不可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张梭良身上。如今这个局面,公司只能为张梭良再做最后一步了。
    那位代表道:“只要几位专家尽皆投票给你,我们就还是最后的胜利者。至于歌迷投票,反正差距也不是很大,无所谓了。”
    这位代表竟然想着,把诸位专家都收买了。
    这难度可不小。
    毕竟,不是每一个专家都是爱钱之人。
    有的专家,爱收藏,爱书画。
    还有一位,爱年轻的美人。
    这位爱美人的专家,虽然年过六十五,但依旧“精”力充沛,去年还和某位年轻的网红诞下爱情的结晶,是一个大胖小子。
    ……
    该代表清楚那六位专家的所有爱好,所以他对这次收买成竹在胸。
    倘若六位专家都投给了张梭良,那同样可以有力说明:张梭良作品的技巧性和专业性是在林寻作品之上的。
    林寻赢了歌迷投票环节,仅能证明其流行程度略胜一筹罢了。
    甚至,还可以捕风捉影式地发林寻刷票的通稿。
    身为全国都负有盛名的娱乐公司,他们太懂得运用这些手段了。
    张梭良听完代表这番话,面色铁青!
    “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一脸愤怒,“这样就算赢了,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们觉得这样赢我会开心?”
    代表道:“这些只是建议……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就此作罢。”
    “从个人的道义来说,我是绝对不赞成这么做的。但为了公司,从大局考虑,这样做又是必须的。所以,我只能服从公司的安排。”张梭良道。
    代表:???
    “为难你了……”代表有些无语。
    “嗯,为了公司,无所谓的!我ok的。难过、愧疚、自责……就全让我一个人承受吧!”张梭良目光坚定如剑,随即又转头对小助理道,“那个……酒店的庆功宴,帮我预订一下,等结果出来后,我要请圈内的朋友大吃一顿。到时候,把林寻、林凯之都给我请来,我要让他们丢尽颜面。”
    小助理:???
    “好!”
    张老师这迫不及待想装杯的样子,真是让人无语啊!
    ……
    当林寻把这首歌的demo交给林凯之后,就几乎没过问此事了。
    身为“文化传播大使”,选择何时传播一首歌?又是哪首歌?林寻很看时机。
    对于周董的rap,林寻本来打算细细整理一番,等全理清了,再陆续上线。
    结果,这还没开始准备呢,张梭良就率先发起挑战。
    这特么还是命题之作。
    所命之题,还是“双截棍”?
    那一刻,林寻的心……是诧异且懵逼的。
    ……
    林寻很快就交出了作品,不敢说原汁原味,但绝对是尽最大能力地还原了。
    这首歌给外界造成如何的震撼,林寻根本就没有去细问……批评或赞美,他尽皆收下。
    然后,默默筹备“那些年”的主题曲。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记忆中你青涩的脸……
    这首歌的制作难度,要比“双截棍”小许多。
    所以林寻显得游刃有余、有条不紊。
    现在的问题是,这首歌要交给谁来演唱?
    首先考虑的是他本人,毕竟是男主。
    其次是林凯之,这家伙毕竟是入室大弟子。
    第三个是裴永新,入室二弟子,一直在默默等待着老师的馈赠。
    至于其他人……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林寻决定给两位弟子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他决定暗中考察一番——
    他来到了林凯之的家中。
    这小子借着“双截棍”,如今已是歌手榜的头名了,而林寻如今是第五名。
    这也是林凯之第一次超越林寻。
    小林某人觉得,他登顶歌手榜这一天意义非凡。
    兴许不用等老师死……啊不,落幕的那一天,他就可以完成接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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