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娃她……真的没了吗?”想起之前雪娃跟自己提过的要给姐姐报仇的事,聂小凤顿时有些失落,为什么还是得失去一个女儿!虽然她们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毕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啊,更何况,这个心病已经纠缠了她两辈子,自然是难以释怀。
    见雪娃突然暗下眼神,久久不语,浑身萦绕着一股悲伤的气息,看得聂小凤一阵心疼,她忍不住把聂流云抱得更紧,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问道:“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霜娃她,为什么会……为什么会……”说道最后,聂小凤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为何她的霜娃雪娃都跟她一样的命苦……
    聂流云紧紧地贴着小凤软软的胸脯,听着胸腔里传来闷闷的问话,流云老脸一红,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挨在小凤的那上面了!
    待听清话里的问题,聂流云闷着声音缓缓开口:“姐姐被罗玄老贼打了一掌,身负重伤,然后贾贵泉逼问我们宝物的下落,我捉住机会带着姐姐跳进了河里,反正横竖都是死,我才不要死在他们手里……”聂流云吹气如兰,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聂小凤的胸脯上,后知后觉的聂流云满脸充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灼热感。
    聂流云赶紧将头再偏一些,好让自己的脸不是正面对着聂小凤的胸,然后继续把自己的经历告诉聂小凤:“跳河之后,我与姐姐被河流冲到一个山洞里,没想到小小的山洞竟然内有钱乾坤!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本武功秘籍,真是我所练的惊天决,乃是三百年前刘云所创,练了此功,我算是拜了刘云为师了。”
    “所以你才将名字改成聂流云?不过……好歹也是保留了姓氏,就不责怪你了。对了,霜娃她叫什么名字?”
    第39章 嫁给我好吗
    忽略不掉那股幽怨的语气,聂流云冷汗连连,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姐叫聂倾歌,不过我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只叫姐姐,其他人都叫她倾歌,她的歌声真的很好听,很多人都非常喜欢听她唱歌。”
    “我是发现这本功法的内力可以为姐姐续命,所以我才拼命练功,取这个名字也是为了纪念素未谋面的师父,感谢她在无形中将我们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
    “既然惊天决的功法可以为霜娃续命,为何霜娃还是……”若是霜娃还活着那该多好啊,聂小凤心中嗤笑着,这人啊,永远都得不到满足,当初以为她们都死了的时候,确实是死心绝望了,可当她知道雪娃还活着的时候,她多么希望,霜娃也能活得好好的,虽然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却更胜血缘关系。
    想起姐姐苍白柔弱,一身病骨,聂流云鼻子泛酸,眼中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压下心中的悲伤哽咽道:“姐姐当时年纪小,伤的太重了,惊天决只能暂时性的续命。我们在山洞里待了三个月,日夜修炼的惊天决也算小有所成,然后我们便离开山洞去了外面的世界。
    我带着姐姐四处求医,无论是鼎鼎有名的神医还是街头巷尾的江湖郎中,都说姐姐无力回天了。绝望之下我们遇到了一个苗人,她叫莎莎娜,她说在苗疆有神药可以治好姐姐的伤,于是,我们便随着她去了苗疆。
    到了苗疆我们才知道,原来莎莎娜是苗疆的圣女,她说姐姐还小,承受不住神药的冲击,让我们先慢慢地调养身体,等姐姐长大一点再使用神药。
    两年前,姐姐央求我带她回中原故土游历,顺便寻找你的踪迹,从塞北走到江南,都没有关于你的半点消息。
    所寻无果,一直到半年前,姐姐的身体已是连伤带病,大限将至,唯一的希望就是苗疆神药,想着姐姐也长大了,我便将她带回苗疆,让莎莎娜用神药救她。谁知姐姐的身体太羸弱了,根本承受不住神药的抗击,最后还是无力回天,撒手人寰……姐姐她才十几岁却活得那么艰难,上天仍是不留情面地带走了她。”聂流云越说越伤心,眼睛都红了。
    “后来我便回到了中原,想着找罗玄老贼为姐姐报仇,没想到在天罗山庄听到你被擒住的消息,然后我就去救你了,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若不是罗玄那一掌,姐姐也不会……我一定要杀了他为姐姐报仇!”
    看着雪娃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伤,聂小凤也感同身受,她用帕子轻柔地为聂流云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如蜻蜓点水般吻着聂流云的泪眼,一下又一下地吻去眼上的泪珠。
    本想只是轻轻地舔掉那些讨厌的眼泪,却在不知不觉中,也不知是谁先主动,双方的朱唇碰到了一起,缠绵碾磨,渐渐沉沦。
    聂小凤伸出舌尖试探地抵着聂流云形状优美的嘴唇,仔细描绘她唇瓣的形状,反复摩挲。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多!有一股暗火在聂小凤的心底叫嚣着,她渐渐失去了理智,任由自己随心所欲,胡作非为。
    她果断地撬开聂流云的嘴唇,试图更加深入。聂流云口中被异物入侵,下意识地紧咬牙关,聂小凤也不着急,她好整以暇地亲吻着,舌尖灵活地扫过聂流云的齿列,曼斯条理地舔吮她的唇瓣,同时伸手在聂流云的翘臀上用力一捏。
    “嗯哼……”屁股被捏的生疼,聂流云本能地痛呼出声,聂小凤便趁着她开口之际趁虚而入,两人的舌尖纠缠到一起,翩翩起舞。被聂小凤的舌头一阵乱扫,聂流云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好像要沸腾起来,她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下意识地迎合聂小凤的热吻,全身的感觉都仿佛集中在了唇畔齿舌,被亲吻时便有火焰蔓延开来,连牙齿都好像有了触觉,微微地发麻发痒。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分之时,双方的呼吸交错着吹拂在彼此的脸上,吹起暧昧麻痒的热潮,嘴唇挨得很近,不到半寸距离,只要稍稍低下头,便会又贴在一起。
    轻喘着粗气的聂小凤面若桃花,迷离的双眼闪烁着坚定光芒,她望着聂流云,认真的说:“雪娃,我要娶你!”
    闻言,聂流云目瞪口呆,瞬间呼吸都停顿了,她扬起泛红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聂小凤,两人靠得极近,聂流云的这一动作恰巧又亲到了对方的红唇之上……
    柔软细致的触感……聂流云还来不及撤回,便被聂小凤含住了她的小嘴,两人的嘴唇辗转相贴,一点一点地厮磨着,好像要磨尽对方的一切温软与缠绵。
    有人说摩擦生热,于是温度上升。
    不管是聂流云的脸颊还是聂小凤的嘴唇,藉由交错的不规律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温热,已经分不清楚是小凤的还是流云的,仿佛有沸腾的海水满溢开来。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聂小凤终于离开流云的嘴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上的余温。一获得自由,聂流云当即大口呼吸,她面色通红,嘴唇鲜艳shi润,思维尽数化成一团浆糊,只听见耳边有一个几乎钻进心尖的空灵的声音:
    “雪娃,嫁给我好吗?”
    想着雪娃还未答应与自己成亲,聂小凤揽着她的双肩,认真而又坚定地与她对视,再次柔声问道。
    聂流云久久不语,她的琉璃眸子泛着犹豫与挣扎,见状,聂小凤抓着她肩膀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急切语气也不由得强硬了许多:“雪娃,你说过等你找到你娘就和我成亲的,我就是你娘,你我之间的婚事,我同意了!”
    ……这人怎地这般地无赖?聂流云忍不住惊讶地侧目而视,睁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霸道的聂小凤,竟无言以对……
    “你说过要跟我成亲的,你出尔反尔,你背信弃义,你言而无信,你始乱终弃……”
    “我没有!”听着聂小凤越说越离谱,聂流云忍不住站起身来出声打断她的满嘴胡言,再让她胡说八道下去,那还了得?再说了,她何时说过要跟聂小凤成亲了?她何时始乱终弃了?纯属污蔑好吗?
    本想出言制止聂小凤就会有所收敛,谁知她竟撒泼得更欢了,只见她双脚一躲,一脸幽怨地控诉聂流云,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愤愤道:“你就有你就有!本教主天生丽质武功盖世,你怎么忍心抛弃我?你怎么忍心?”说着还伸手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只是聂教主演技太差,聂流云一眼就看穿了。
    对于这种情况,聂流云早就习以为常了,面对聂小凤的撒泼无赖卖惨,流云很是淡定地站在一边看她表演,却懒得拆穿她的假哭……她突然发现,撒泼耍无赖的聂小凤还是蛮可爱的。
    见卖惨也无用,聂小凤的心情瞬间落至低谷,她垂下眼帘,沙哑着声音透着淡淡的失望:“你真的不肯与我成亲?是嫌我年纪大吗?你的真实年龄也有十九了,与我就相差十三岁而已。”
    明明,三十三岁的生日都过了啊,就算她十九岁,也不会是相差十三岁啊?聂流云无语地看着青春靓丽的聂小凤,她洁白无瑕的脸上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俨然一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模样。
    聂流云侧开脸不再看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她神情中透露着许些疲惫,长长地叹了一声,坐回聂小凤身边,紧紧地挨着她,无奈地说:“小凤,我不是不想和你成亲,只是,姐姐被人害死,我自己却忘记仇恨逍遥快活……我做不到,对不起!”说着低下头颅,不敢去看一脸失望的聂小凤。
    这个固执的孩子,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她就一根筋呢?聂小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住要咆哮的冲动,她脸上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语重心长地说“这成亲跟报仇是两码事,我们既要成亲,也会去报仇的,嫁给我,我们一起去杀了罗玄报仇,好吗?”
    看到聂流云的双瞳有了许些松动,聂小凤暗自高兴,忍不住抓着聂流云的双手牢牢紧握,乘胜追击道:“实在不行,我嫁给你……怎么样?”
    “啊?”……嫁给她?聂流云惊讶地看着聂小凤泛着认真的眸子,看得出来,聂小凤真的很想和她成亲呢!既然如此,那便……成全她好了。
    “好!我娶你。”
    说完这句话,聂流云再也不想控制自己心中的想法,反手握住聂小凤的手轻轻一拉,将她的身体带了过来,同时对准她的唇瓣覆了上去,耳鬓厮磨,辗转反侧。
    不一会儿,意乱情迷的两人双双倒在大床上,一旁的青纱罗帐随之落下,遮住了春光四溢的旖旎画面……
    第40章 洞房花烛夜
    唢呐吹,鼓声响,笛箫欢奏。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整个冥月教到处都飘散着喜气洋洋的欢庆,所有的教众像疯了一样为他们的教主兴奋,激动,因为,他们的教主聂小凤今天要才成亲了!
    自从上次在万天府许下婚约,猴儿急的聂小凤便催着聂流云急匆匆地带上受伤的六人马不停蹄地赶回冥月教开始筹备婚礼。
    霎时间,整个冥月教的人们都陷入了奔走忙碌之中,短短几天下来,黄道吉日三书六礼等一切准备就绪,今天正是聂小凤聂流云拜堂成亲的好日子。
    高堂上,香案,烛台,两根贴了大红双喜的蜡烛……构成一派喜气洋洋的成亲礼堂。
    “新娘到,新……娘到。”通报的人很是无语面对这史无前例的女人间的婚礼,思来想去,无奈地叫了两声“新娘”。
    “吉时已到,有请两位新娘上前。”主持婚礼的正是唐文清,她是除教主以外最有威信的左护法,同时也是聂小凤的大徒弟,由她担任婚礼主持最合适不过。
    一眼望不到边的红地毯,聂小凤跟聂流云一身大红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挡住了前方的视线,两人中间牵起一朵大大的红花,一左一右在余弘乐与王灵兮陪同下,踏着红地毯款款而至。
    见正主已到,唐文清扯着嗓子高声道:“一拜天地!
    两个新娘子在余弘乐和王灵兮的搀扶下双双对着焚烧着三柱清香的香案拜礼,跪在蒲团之上,“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
    “二拜高堂!”转了个方向,聂小凤和聂流云对着聂媚娘的灵位投去一抹温情的眸光,向着案上的灵牌再次“咚!咚咚!”地叩三下。
    娘,小凤今天就要和雪娃成亲了,我真的真的很爱她,所以才坑蒙拐骗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她。娘,若是你还在,肯定会支持我们的吧……
    “妻妻对拜!”再次转,流云和聂小凤正面隔着红盖头朦胧地看着对方,眸中笑意极为深刻,那兴奋的心情简直忍不住便要冲破了身体,这一瞬,二人的神情认真到了极点,默契地同时俯身,拜下。
    时间好似变得非常非常的缓慢,这一刻,二人的脑中想到了许许多多的过往,天罗山的第一次见面却只有一方认得彼此,每一次危急时刻对方的舍身相救,见不到对方会心生想念,不自觉地便被对方吸引,然后靠近。
    那个为她做饭的女子,那个为她唱歌的女子,那个舍身救她的女子,早就渗入聂小凤的内心深处,若是问她两辈子最不后悔做的事是什么,聂小凤就会回答:“当然是没有掐死小时候的雪娃啊,不然我就得孤独终老了。”
    既然是相互喜欢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既然是爱着的,为什么不能天长地久相伴一生?纵然这两个女子的爱情违背了世俗的道德伦理,那又如何?她们爱她们的,又没妨碍到哪个人。
    她们的爱情跨越了性别,跨越了年龄,跨越了两世生死。所以,无数风雨,一起走过,到了今天,也能如此坚定地站在一起,彼此之间毫无隔阂,毫无遗憾。
    三次沉重的叩首之后两人抬起头来,郑重地为对方轻轻地掀开红盖头,四目相对,满满的欣喜流传在彼此的注视间,两道明亮到极点的目光仿佛在空中架起了一座桥梁,彼此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流云笑了,聂小凤也笑了。相信吧!我们会一直这样走到永远!那些愚蠢的误会,怀疑,彼此伤害,永远也不会在我们身上发生!我们会是彼此心灵上的支柱,举案齐眉,长相厮守!
    余弘乐王灵兮双双扶起两人,唐文清上前一双手也握在二人手上,兴奋响亮地说道:“礼成!恭喜你们,你们成亲啦,以后你们就是夫妻……妻妻啦!”
    烛光摇曳,在场的人看见了,极为耀眼的一双璧人。
    嫁衣如火,众星捧月,一个是清冷孤立,不食人间烟火的嫡仙美人,一个是张扬狂放,傲气更胜儿郎的绝世佳人。
    貌若天仙,气质出尘。
    “恭喜教主!恭喜教主!恭喜教主……”
    “云护法!云护法!云护法……”
    那一瞬,人们就像是着了迷,被她们的风采彻底折服,心甘情愿拜于两人脚下,他们举杯高呼,久久不绝,冥月教的内内外外,每一寸地方都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历史性的一刻,身穿大红嫁衣的聂小凤与聂流云相视一笑,流云看到了小凤眼中……如此自信,如此张扬,如此傲然。
    聂流云不禁看呆了,她喜欢这样的聂小凤,这才是一代教主该有的狂傲不羁,让人看了忍不住深陷其中,为之神魂颠倒,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
    …………
    夜幕降临,夕阳不知不觉悄然落去。
    唐文清余弘乐和王灵兮三人站在门前,脸上似笑非笑,一见到小凤流云二人被人群簇拥而来,立刻招手让两人进去。
    脸上的淡淡绯色被夜色遮掩,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款款走进院子。
    优雅的红烛将院落内照得一片通亮,红色的灯笼悬成两派,直通内堂,一层红毯一直延伸到门前,直至通往最里面的一处布置得极为漂亮的新房。
    “既然已经拜堂成亲,那就剩下洞房花烛夜了,你们快进去吧!”说着小凤流云被三人推推搡搡入了新房,余弘乐和王灵兮各端一杯酒递到小凤流云手上,三人催促道:
    “你们快喝交杯酒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四周的烛火不住闪烁,这样的场景下,脸皮薄的聂流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皮子跳了跳,与满眼期待的聂小凤对视一眼,端起酒,以交杯酒的姿势一饮而尽。
    “哈哈哈,师父(教主),流云,祝你们幸福美满,百年好合……”
    王灵兮将二人的衣襟下摆结在一起,随后满面笑意地示意其余两人,三人飞快地退出新房,将时间留给了这对璧人。
    聂小凤和聂流云虽说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可还是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对方的容颜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下,那样的梦幻朦腌,好像此刻已经不在人间,入了仙境似的。
    良辰美景,伊人在怀,何等的美妙!
    “雪娃,怎么办,我好像已经醉了,你要负责。”低喃一声,聂小凤蓦地伸出手去,紧紧搂住那个令自己魂绕梦牵的人,心头被甜蜜充满,感觉自己得到了整个世界。
    孩子气的语声,让流云觉得越开心越满足,眯着眼睛在她柔软的怀里轻轻磨蹭,小凤只有在对着她的时候才会失控,才会放纵自己的心情,而她,又何尝不是只喜欢对她撤娇。
    特别是经历了万天府事件后,流云对小凤的感情不再隐忍,对她的喜欢从心底彻底爆发,缱绻缠绵的爱意萦绕在两人之间,挥之不去。
    流云轻轻抿嘴一笑,揶揄道:“教主要我怎么负责呢?”
    捧起她磨蹭得自己心头痒痒的小脸,烛火色彩的映照下,雪娃整个人好像透明了似的,那双黑幽深邃的琉璃眸子仿佛欲将人整个儿吸进去……好美!聂小凤忍不住赞叹地凑上去,小心翼翼地慢慢轻吻厮磨,她柔软的睫毛,光滑的脸蛋,香甜的红唇,
    呼吸渐渐急促,室内悄情升温,从慢慢的浅吻到温柔的深吻,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她好像能一直吻到流云的心底深处,把彼此间所有的痛苦伤痕,一点一点用爱一抚平,心里到下的只有温暖幸福。
    沉醉在灵魂相溶的美好意境里,不愿醒来,聂流云靠在小凤的香软玉怀,淡淡的红晕浮在脸上,一手楼住她的脖子,一手指了指红纱帐的软床,用极为性感的声音轻轻在小凤耳旁吹着热气。
    “小凤娘亲,我们去那里。”
    情迷意乱的眸光愈发的深沉,聂小凤蓦地抱起流云向那边走去,轻巧地把她放在软床上,流云半个身子陷入被子里面,身体有些软,还有点儿亢奋。
    唔,刚刚的酒里果然有着异物呢,怪不得身子骨突然没了力气,流云嘟哝着诅咒了一句,该死的唐文清,居然敢坑我,有机会我一定要翻倍奉还给你!
    门外,正在陪着余弘乐赏月的唐文清狠狠打了个喷嚏。
    “要不我们回去吧,别着凉了。”身旁的余弘乐关心道。
    唐文清摸了摸鼻子,摆摆手不在意道:“没事,可能是有人在骂我……唉,师父跟流云成亲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师姐,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成亲啊?”余弘乐轻轻地靠在唐文清的肩膀,望着天边的残月,满脸憧憬地说。
    “快了,届时我一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绝不逊色于今天的场面,好吗?”
    闻言,余弘乐的双眼泛着亮晶晶的光彩,点头道:“好!”
    …………
    ………
    红纱帐子轻巧地放下,衣裳一件一件抛到一边,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完好地暴露在空气中,两人坦诚相对,两双迷离的美目在黑色的丝下渗透出点点灿烂的光芒,淡雅的香气弥漫罗帐,迷人醉人,景色旖旎,美不胜收。
    鱼水之欢,火热缠绵,身心的相溶,颤栗的快感,一波一波不住袭来,仿佛灵魂会就这样脱了身体,翱翔蓝天白云之上。
    一声声低吟,一声声轻喘,交汇成美妙动听的乐章,在药物的刺澈下,聂小凤的动作稍微霸道了几分,动情地一声一声唤着那个这么多年始终视为心中最重的人儿。
    “流云,云儿,雪娃……”
    “小凤,我在这里,我在。”流云热情地反手拥去,灼热一片,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融入自己的灵魂。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第41章 灵兮的苦恼
    新婚燕尔,这些天小凤流云几乎形影不离地腻歪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在给广大的单身狗群众发放狗粮,恩爱固然是好,唯有一件事让流云耿耿于怀。
    议事堂里,聂流云一脸郁闷地看看放飞自我滔滔不绝的王灵兮,然后又看看坐在一边傻乐的聂小凤,唐文清余弘乐则是站在一旁偷笑……
    “教主夫人……”
    “王灵兮!你够了!”在王灵兮第七百二十六次叫她“教主夫人”的时候,聂流云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出言制止。
    聂流云泛着幽怨地眸子瞥了聂小凤一眼,明明,说好了她娶小凤的,怎么一转眼她却成了众人口中的“教主夫人”了?不用说了,肯定是聂小凤这厮使的诈!
    见她跳脚炸毛了,聂小凤憋着笑走到她身边,安慰道:“夫人,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若你不想当这个教主夫人,我明天就传位给文清,不当这个教主了。”
    这并不是玩笑话,聂小凤早有退隐之意,近日来,教中大大小小的事物她都全权交予唐文清这个继承人代理了,为的就是方便她哪一天不想干了就丢下这个烂摊子直接走人。
    以前她无牵无挂,活着只是为了报仇,自从得知雪娃还在世,自从爱上了流云,她觉得,这世上,除了眼前这个清雅脱俗的绝世佳人,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
    “你……”看到小凤眼里的认真,聂流云她不是在开玩笑,心中颇为感动,一时之间被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同样被惊到的还有唐文清,她瞪圆了双眼,回过神来便推脱道:“此事万万不可!”
    “你是本尊的大弟子,冥月教的下一任教主,有何不可!”聂小凤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竟然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唐文清的武功虽不及她,不过,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文清的智谋以及手段再加上左护法积累多年的威望,相信她当教主一定比自己当的好。
    这也算是,弥补了上辈子的遗憾。
    “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们要退位也好,要上位也罢,都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吧?”竟然无视她?可恶!气愤的王灵兮一出声便打破了堂内的僵持,成功地引得在场的人都齐齐看向她。
    “这才对嘛!”王灵兮的脸上终于恢复了笑容,乐呵呵地说:“教主,教主夫人,左护法,余堂主,你们听我说……”
    “快说!”忍受不了她的长话连篇,四人不约而同地盯着她出声喝道。
    “呃……”王灵兮险些被这样的阵势吓住,她干笑一声,灿笑道:“着什么急啊,吓得人家都忘记台词了……”
    见四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她看,王灵兮背脊一凉,娇小的笑脸立即变得严肃认真,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据探子回报,这几天将会有一大批金银财宝从天罗山庄运出,随行的人高手众多,看来是极其重要的,不知罗玄老贼要将这批财物运往何处。”
    “高手?罗玄的徒弟都被我们杀光了,他手下还能有什么高手?莫非……是那几个藏在天罗山庄暗处的老家伙?”聂流云满脸疑狐,她心中思索着,这批钱财估计是上次从武林大会中搜刮出来的,只是……贾贵泉不是被她们擒了吗,还有那些人,也被她们杀得所剩无几,这也能让他们把场上的钱财给带走了?莫非……还有漏网之鱼?
    上官堡!难道是上官堡?
    本来上官堡就离廉安城不远,估计是上官和回去后跟上官鹏说的这件事,然后上官鹏就带人去了廉安处理那批钱财了。上官鹏与天罗山庄交好多年,此事自然办得妥妥当当的,将那批财物原封不动地送还给罗玄。
    可是……罗玄又要将这批财宝送往何处?四人皆紧皱眉头冥思苦想这个问题,却始终想不通。
    王灵兮回忆探子的情报,吐了一口气,说道:“应该是罗玄在江湖上买的杀手组织……对了!他们的必经之路是赤链山脉。”
    聂小凤低眉思忖着,满脸疑虑地说:“罗玄折损了这么多弟子,按理说他应该会对我教有所动作的,为何他竟然这般无动于衷……”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将这批财物放在第一位,可见这批财物对他有多重要。无论他要把财物运往哪里,我们都必须要阻止他,立刻准备动身前往赤练山脉!”聂流云一脸凝重,
    其余三人纷纷表示赞同,聂小凤看了几人一眼,吩咐道:“文清,你跟弘乐留在教内守着,以防对方调虎离山。”
    一语敲定,聂流云召来周二力,林四林,安六子,跟聂小凤带着数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赤练山脉出发了。
    至于张三笑,她腿受伤了,不宜奔走劳累,洪七改的手臂受伤了,拉不了弓箭,洛小五的伤势最严重,短时间内都不能动用武力了。虽然他们嚷嚷着说要跟去,都被聂流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怕到时候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得分心顾着他们。
    况且,就劫个金银珠宝,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连伤员都用上,年轻气盛的聂流云相当的自信,她相信,无论罗玄有什么y谋陷阱,都会被她一一击破。
    ……………
    …………
    夕阳渐落,热风徐徐,虫鸣鸟叫。赤练山脉的内环山中,一处山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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