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曼?」安德鲁在电脑萤幕另一头看着发愣的好友。
    其他参加视讯会议的人莫不在电脑萤幕前竖着耳朵。
    「对不起,你说。」萨勒曼回过神来,按掉桌上另一个电脑萤幕的电源。
    「前几周颶风带来的洪水淹没曼哈顿下城美国票据保存信託清算公司在华尔街区水街55号的地下保险库,七百亿美元债券和股票泡在柴油和秽水。现在决定用真空冷冻急冻后然后降低房间的气压,让温度上升,蒸发票据中水分,费用将高达两百万美元。骑士团存放的部份尚恩会处理,你的国家存放的部份他也会协助清算。抢救费用部份会再和各方协商。」
    安德鲁已经知道萨勒曼心神不寧,都是因为夏雪,但没有人跟他多做说明,连有话必说的海玉旒这次都噤声不对他多说。
    他只知道早有夫妻之实的两人没有声张就登记结婚,反正夏雪戴着订婚戒许久,但他不知道两人呈现分居状态,还以为萨勒曼在想新婚后就不再担任秘书工作而不能朝夕相处的妻子夏雪。
    「好。」萨勒曼点头算是同意。
    「中东国家协商就请你私下多提供各国工作人员需要的帮助。」
    「当然。」萨勒曼檯面上因为身份不会多对周边国家内政和外交决策作表示,但原本就不稳定的中东邻国关係恶化、吵架动武起来指控对方侵略,其实外交上很难置身事外。
    「那各位,我们就先到这里。」安德鲁结束这场网路会议,身影消失在萤幕里。
    萨勒曼打开另一台先前关上的电脑萤幕,萤幕里是皇宫里他寝宫中放置各国刀剑古枪枝收藏的房间,里面是夏雪正擦拭着一把中国古剑。
    夏雪并不知道每个夜晚他会打开卧室里那装饰用大火炉旁边,那看似书柜的暗门进入卧房在黑暗里看着她许久才会离去。别有洞天的密室里是一间参照歌剧魅影场景所设计的卧房,还有密道通往别处。他继承这个地方很久才发现这个特殊设计,更别说才来住没多久的夏雪。
    在罗马帝国之后,有一段时间伊斯兰世界由中东延伸到北非和欧洲,到了今日葡萄牙和西班牙及南法,西班牙今日种族分岐就可追溯到当时。阿拉伯数字也是那时随着阿拉伯商人散佈到各国的,当时北欧维京人和迁居到现今俄罗斯的维京人还属未开化,阿拉伯商人却早已跟维京人甚至亚洲人以物易物。而人类歷史发展到基督教早期,圣殿骑士其实是可以神之名而杀戮、征战各方的。
    直到某位圣殿骑士率兵进入当时为伊斯兰世界的耶路撒冷,在一阵杀戮之后,他在残破市集看到一位父亲护着年幼孩子,内心起怜悯,对剩馀的回教徒手下留情,宣称会保护他们,然后这位将领进到圣殿向神祷告,就在他闭关祈祷时,手下把所有穆斯林杀害,当他步出圣殿,一切都来不及。整个十字军时期,据说总共杀死约一亿位异教徒。
    十字军的四处征战也带来文化交流,进一步影响后续人类文明发展。但也种下今日加萨走廊两国因宗教、种族和国界引发的战乱原因之一。身为伊斯兰国家的阿拉伯皇族,萨勒曼当时受邀加入骑士团也经过一番自我挣扎,但是他后来理解了骑士团想创造的世界而加入,后来更因他的皇室和政府成员身份替骑士团排除许多国际组织合作问题,在同期进入圣殿骑士团而变成好友的安德鲁当上最年轻的会长后,进一步负责中东事务。
    身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认为不管种族、语言、性别、年纪,人都有其活在世上的权利和义务,位高权重的人们应该要为所有人的生存公义而努力。他的曾曾祖父虽然自立为王,但没有亏待人民。他的父母也尽力让他在英国过着与一般人无异的童年生活。
    而夏雪对他来说,他不能也无法将她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一顺位。更何况,他暂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夏雪是为了等待他的转世,而和十叁氏族作交易,出卖自己的灵魂。
    萨勒曼渐渐理解安德鲁对海玉旒的爱恨交织是从何而来。只是海玉旒敢爱敢恨,绝对会积极争取属于自己的爱,夏雪说等了他千年,不也是该要永不放弃的争取他的爱,但,她却默然了。
    萨勒曼头痛越来越严重,有时他眼前会出现身在古中国的幻觉,但和他年少时相同,医生找不出原因。因为年轻力壮,他也不把头痛当一回事,总是歇息一阵就好。
    这天,他一如往常偷偷溜出他那些堂兄弟轮流举办的热闹夜宴之后独自驾车来到自己寝宫,爬上秘密通道旋转楼梯准备进到洞窟密室,他走过的地方灯光自动亮起然后在他走过后又自动熄灭,他爬到楼梯最上方,发现灯竟是大亮着,而透过床柱和绑在上面帘子,他发现床上有个人,通往卧室密门大开。他随手抄起靠在墙边西洋剑比赛用的军刀往床上接近。
    是夏雪!她捲曲身体缩在他那铺着红色绒布毯的床上,好像是睡着。她毕竟天天在房里走来走去,会发现密室他并不惊讶,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那他以后就不能再来了。
    萨勒曼持剑走进寝宫卧室四处检查,确认没有其它人,伸手确定卧室门是上锁的,然后退回密室,把剑重新靠在石砌壁炉边,脱下西服随意掛在一旁椅子上,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他仔细看着她脸庞,忍不住小心伸手拨开夏雪颊上的发丝,不想吵醒她。许久没在灯光下那么近距离接近她,她好像清瘦不少。他轻轻叹息,站起身准备离开回到他俩之前居住的大楼顶楼公寓。没有她,他连两人一开始在沙国居住的别宫都嫌太大。
    「萨勒曼,唔。」夏雪开始囈语着。「不!不!萨勒曼、萨勒曼。」
    「夏雪、夏雪。醒来。」萨勒曼回到床边,手握住她双肩让她坐起来,一边摇醒她。
    「唔,你……。」夏雪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真。
    「你这个大坏蛋!」她举起手握拳往他身上搥打。
    「没心、没肝、没肺的傢伙,你还来干嘛?啊?」然后她无力的倾身往前,额头抵着他肩膀。
    「你怎么可以把我关在这里……还不理我。那你为何娶我……。」她突然推开他,玉臂在空中挥舞几下又放下,竟然就哭起来。一秒掉泪,简直可以荣登影后。
    「呃!」她打个大酒嗝就又往前倒进他怀里昏睡起来。原来,这女人喝醉酒了,才会对他展示她的怒气,夏雪向来冷静自持。
    虽然夏雪并不是滴酒不沾,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夏雪喝到醉醺醺。
    因为宗教因素这里商店不卖酒,不是私酿就是自国外带回。他看看床头,夏雪把他放在床头整瓶上好苏格兰威士忌喝个精光,瓶子里空空如也。每夜他呆坐黑暗之中看着夏雪之后,回到密室里睡不着会喝上一杯香醇琥珀色液体才就寝,结果一下子就被她牛饮喝光光。她明天不宿醉头痛个半死才怪。他得要将收藏的好酒藏好,免得她常藉酒消愁成了酒鬼。而今晚,她喝醉也好,反正她喝个烂醉就不会记得今晚见过他。
    萨勒曼把她放回到床上。她闭着眼扭动一下自己身体找到舒服姿势。她那在睡眠中还不满地微微皱眉又噘嘴表情,让萨勒曼简直无法控制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快要失控、快要疯了!
    夏雪被不小的流水声吵醒,她睁开眼,扶着快裂开的头从床上坐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从房间书柜上拿书,碰到旁边装饰品,不小心打开暗门进来……。」夏雪想起她发现萨勒曼日常会使用的几样私人用品在这个密室里,瞭解到他可能每天回皇宫却都躲在这个地方不见她,一气之下将他的酒全喝了。她看看周围,椅子上有件西服外套掛着,是萨勒曼!
    夏雪跌跌撞撞回到黑暗卧室,浴室里没人,卧室门也还好好锁着,翻开窗帘一角,外面还是黑夜。她放下窗帘回到密室,循着水声来到楼梯入口,她扶着洞窟石壁小心翼翼走下旋转楼梯,灯随着她走到哪亮到哪,头晕目眩地走了好一阵子,总算踏上地面。她扶着墙,抬头往四周探看,洞窟从楼上的法国风格转变成古罗马风格的圆型浴池,四周环绕高大的罗马石柱。
    水声则是来自一旁自洞窟角落高处落下瀑布,瀑布后方黑漆漆,不知是否通往外面,正当她好奇着四周环境时。萨勒曼自瀑布里走出来,看来刚从泳池出来。原来瀑布下是个通往室外泳池的门,也就是室外泳池瀑布底下。
    发现她在,他只看她一眼,直接走入装热水圆浴池,连招呼都没打。他不知道这女人喝那么多还能起来,不过脸上看得到她痛苦表情。
    「萨……萨勒曼。」夏雪走向前,扶着柱子站在池畔。
    萨勒曼按捺心中澎湃汹涌,坐在池子里,紧闭着眼不看她,也装作没听见,希望她自己体力撑不住就会离开回到卧室休息睡觉。过了许久,他睁开眼帘,看见夏雪还是扶着柱子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他。
    「阿拉伯近来有流感疫情,3人病发已有1人死亡,如果你想出宫,答案是不行。」萨勒曼又闭上眼不看她。
    「不是的……。」夏雪摇头否认。
    「想买东西就请人去帮你买。」萨勒曼手捞些热水往上半身泼着。
    「我知道。」她还是那个不卑不亢态度,像极了萨勒曼自己。却让萨勒曼有点生气。
    「那是什么?你想要什么?」萨勒曼从水里霍然起身,来者不善地走出池子往她身前进逼。
    「你……每天都会回来这里?」夏雪小心地问,他八成都睡在密室,既然回家又就在她隔壁,为何不见她。
    萨勒曼狠狠拉高她手腕毫不怜惜地用力握着,夏雪只能微微掂起脚尖,减少手上被用力握着的痛楚。
    「如果你想知道刺伤你的兇手,你得找十叁氏族,我那前妻早成了路西法女伴雪洛儿借壳还魂的对象。至于我每天行踪,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是我的丈夫。」夏雪抬头看着他。她听到雪洛儿侵占萨勒曼前妻的身体,心里惊讶了一下,也就是说在香港十叁氏族抓她不成,改捉走萨勒曼前妻取代。那既然雪洛儿没有因尸毒被消灭,她有机会找到雪洛儿解除永生诅咒了?不过她目前更关心萨勒曼为何娶了她又要躲着她。他如果无法原谅她找上十叁氏族换取暂时的长生来等他转世,他大可驱逐她,永远不必再见她,何必娶她又把她冷落。
    「你这是要我履行夫妻义务?」萨勒曼挑起一边眉毛,唇边露出一抹邪笑。
    「当然。」夏雪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萨勒曼拦腰抱起她,将她丢进水里。
    「啊!」夏雪惊叫一声,还好水很浅,她脖子露在水面外。
    萨勒曼将她推到广大水池的池边,背对着自己,然后用自己身体趴伏在她身后。他伸手拉开她浸湿变成透明的睡衣,抬起她的臀在他面前朝她翘着。他拉下泳裤,毫不温柔挺身进入她。
    「噢!」夏雪扶着池边皱眉吃痛了一下,她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
    萨勒曼双手用力搓揉着她胸前柔软。
    他突地退出,解开两人身上让他觉得挡路的衣物丢到池外草编大篮子里,让她面对着他,他跪在池中扶着她的腰让她跪着张开腿跨在他大腿间坐下。
    「嗯、哦。」她轻叹,头和双臂无力地靠掛在他肩上。
    他双手扶着池畔,让她背抵着池边。他坚实臀部慢慢前后动起来,手握住她小巧下巴,一点也不温柔的吻她,不一会她的唇就又红又肿。他低头改在她胸前肆虐横行,她头忍不住地往后仰,身体弓向他,他伸手扶着她的背才让她免于往后倒去。
    「啊、啊、嗯。」夏雪轻喊着。
    「说你要我。」萨勒曼在她耳边要求。
    「我……我……要你!」夏雪在兴奋中自齿间挤出字来,完全把萨勒曼不回家的事拋在脑后。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萨勒曼就算不能释怀她和十叁氏族的交易,也不肯放她走,才把她变成他的妻子,又冷落她打入冷宫。他无法容许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拥有她,在法国餐厅看到夏雪那夜,他已经确定她是他的,她是只属于他!
    萨勒曼抱起疲惫不已、紧闭双眼似已入睡的她,帮她擦乾身体再步上阶梯回到密室,拉开毯子,小心翼翼地越过床柱和上面的纱质布帘,将她放到床上。她打个冷颤,身体微微发抖,让萨勒曼打消原本想离去的念头,躺上床将她纳入怀中,再用毯子盖住两人。就算是他的宠物,他也不准她生病,萨勒曼在心里独断的想着,试图说服自己不捨的心。
    夏雪在卧室床上醒来时太阳高高掛在天空中央,萨勒曼早将她放回卧室,关好密室,然后开门离开上班去。夏雪宿醉头痛症状让她往床上又倒回去,摇头拒绝女僕提供餐点建议。然后萨勒曼又继续他夜夜不回家的行为。
    「王储殿下。」萨勒曼好友,也就是阿拉伯第一位女製片的丈夫,更是沙国富豪之一,这天邀请萨勒曼一起用午餐。
    「请说。」萨勒曼停下叉子抬头看着好友,两人婴儿期就认识,有照片为证,还一起在英国求学。平常都直称他萨勒曼的这傢伙竟然罕见地正式称呼他为『王储』,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宫里女僕说夏雪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每餐食物被原封不动退回厨房,她担心夏雪要是饿死你会砍她的头。我太太听说后亲自去宫里看过夏雪,她真的滴水不沾。我不知道你们俩怎么了,不过我想你该知道。宫里谁敢烦你这种事,就我来跟你说嘍。」女製片的先生怕老婆直接找上萨勒曼算帐,对国家未来国王不敬被重罚,受西方教育的他只娶一个老婆,也只想娶一个,他受不了好几个老婆吵成一团。他也知道萨勒曼娶第二个老婆夏雪后又故态萌发开始跟以前娶第一个已经被休的老婆时一样不回宫,这次变本加厉还夜夜出现在晚宴派对,这次是萨勒曼不对在先,他只好答应会亲自跟萨勒曼说项。
    「不吃不喝?」萨勒曼闻言,原本就痛着的头就更痛了起来。夏雪此举岂不是在逼他回宫看她?她饿着应该也会跟受伤一样会身体不适,但她饿得死吗?而且,她现在绝食抗议也改变不了什么。真是个自讨苦吃的笨女人。
    「夏雪,饿着自己不划算吧。」海玉旒在电话那头劝她。海玉旒自安德鲁那里听说夏雪状况,忍不住劝她。夏雪应该饿不死吧,饿肚子只是活受罪,威胁不了任何人,海玉旒心想。
    好不容易雷恩和任云雪两人总算放下两人家人全部不幸因为一个意外事件接连去世的恨意,而得到心灵平静,雷恩因为诈死不得不离开联合国工作和任云雪退隐到圣殿骑士团兄弟会所拥有的小岛上生活。
    而尚恩在大颶风横扫纽约后留下大腹便便即将生產的伊莎莎和家人继续留在四季如夏的海岛上,独自回到尚待重建的城市。海玉旒自己和安德鲁则守着圣殿骑士团兄弟会在瑞士的寇克斯堡总部。
    圣殿骑士团核心成员分散在各国,在最近纷纷回报受到十叁氏族不同型式的攻击和侵扰,让会长安德鲁不安到极点。
    「你最近好点了吗?」夏雪从任云雪和莎莎捎来的电子邮件里听说胃部切除手术后,海玉旒状况时好时坏。
    「放心,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海玉旒开玩笑的说。她自知时候未到,她欠安德鲁的债也还没能还完。
    海玉旒知道萨勒曼为中东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头痛,又要稳定内政,免得有人有样学样上大街任意发表不代表所有人心声,製造动乱和不安。她这个中国最后一个皇族后代可是再瞭解不过。
    现在社群网站传递讯息速度也快的惊人,连恐怖份子都用来更新状态。这时夏雪来个绝食抗议,萨勒曼不知道有多少心思可以分给她还是个问题。
    海玉旒之前被安德鲁关入城堡地牢里才使出绝食招数装可怜,夏雪有得吃有得喝又住得舒服,萨勒曼虽不是铁石心肠,但也不容易被唬弄。
    现在他知道夏雪长生的密秘,也跟她一样猜得出夏雪饿不死吧。
    海玉旒和萨勒曼不知道的是,夏雪自觉爱已被时间磨光,自以为对萨勒曼和人世间已经没有留恋。
    「我想找雪洛儿,你能找到她吗?」夏雪知道海玉旒消息灵通,门路也多,几乎可当骑士团地下女会长,她和安德鲁可是势均力敌。
    「可以,但你想做什么?」海玉旒虽然嘴上问着,但其实心里有数,大约就是要解除永生,让萨勒曼不再内心挣扎。
    「到时,你就知道了。」夏雪想任海玉旒去猜测一阵。
    「好吧。我把消息放出去之后,雪洛儿很快会自己找上你。」海玉旒识相地没多所置啄。
    「你拿走吧,我吃不下。你也可以回房休息。」夏雪虚弱笑着对女僕摇摇头。
    「噢。」女僕这几天来学会跟夏雪僵持没用,只好原封不动把晚餐从桌上端起,往王储寝宫门外走出去。
    「王储殿下。」女僕不知所措轮流看着手上食物和正好出现在门外的萨勒曼。
    「给我。你可以下去。」萨勒曼拿过托盘,遣走害怕他降罪到几乎发抖的女僕。
    萨勒曼大步走进寝宫,找到在落地窗前看着户外泳池发呆的夏雪。
    「你为何不吃东西?」萨勒曼在沙发前矮桌上放下托盘,动手拿下头巾,脱下白袍,露出里面的西服。
    「吃不下。」夏雪给他一个抱歉的笑容。
    「过来。」萨勒曼在沙发上坐下。
    夏雪乖乖的起身走到沙发坐下,萨勒曼发现她脚步轻得让他害怕她会如中国古老故事里的嫦娥般飞离他。
    「张开嘴。」萨勒曼耐着性子拿起汤匙打算亲自餵她至少喝完一碗鸡汤。
    爱尔兰小说家史塔克笔下吸血鬼德古拉男爵的原型传说是性格残暴的罗马尼亚川西凡尼亚贵族佛拉德叁世。佛拉德叁世位于川西凡尼亚的贝崙堡则被视为是吸血鬼的故乡。原本来自川西凡尼亚的一个中世纪村庄的雪洛儿对罗马尼亚古建筑物和田园风光深深着迷,路西法为她买下川西凡尼亚贝崙堡附近的一座村庄,保存村庄中的教堂和老屋,并兴建农庄。据说,英王乔治五世的妻子玛丽皇后与佛拉德叁世同父异母的兄弟佛拉德四世有亲属关係,也就是与现在的英国皇室有亲戚关係。
    「我们在奥地利盖欧洲最大妓院已经动工,2014年会开幕。」某个十叁氏族看上去大约18岁、黑发、黑眸的身着皮製连身裤黑色劲装的年轻女子对着使用萨勒曼前妻身体的雪洛儿报告着。
    「很好。确定这寻欢旅店确切地点保密直到完工开幕前,我不想招议多惹麻烦节外生枝。」雪洛儿点起一支细烟,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雾。
    十叁氏族计画建造一家名为寻欢旅店,可容纳千人的欧洲最大妓院,周围将建造高耸围篱,确保隐私,同时具传统饭店功能,有餐厅、健身房和美容设施等,也会提供交换伴侣、群交和接触色情片明星等性服务。
    「后,您怎么突然吸起烟来。我记得你没这个习惯。」黑发女子脸色白得吓人,唇却红得如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指甲上蔻丹也是红得吓人。
    「习惯都会变的。不要对在香港的路西法多说,你可以下去了。」雪洛儿无所谓摊开双手,双腿在及地雪纺纱长裙下交叠,更何况她连身体都不同了。
    「海玉旒那里放出消息,说阿拉伯王储的女人夏雪要见您。」黑发女说话时脸上肌肉动也不动,双眼无神。
    「知道了。」雪洛儿又吸口烟,接着嘴里吐出白烟来。
    「您想要怎么处理?」黑发女还是那平板声调。
    「她想见我,我就去见她。」雪洛儿站起身推开贝崙堡的窗户,站着面对窗外吸烟不再说话。以她身为十叁氏族的快速移动能力,不消多久她就能站在沙国王储那女人的面前。但上次帮她得到长生,那这次是否该直接杀了她,免得见一个爱一个的路西法继续色咪咪的虎视眈耽。还是她该解开路西法对那阿拉伯王储下的记忆封印,让他去碍路西法的路,那似乎还会更有趣一些。雪洛儿唇边露出个只有嘴唇一边扬起的微笑,转身拿起桌上红酒杯,喝下里面浓纯黏稠的深红色液体,然后伸手用手背抹抹唇边,在薄唇上留下一抹鲜红色痕跡。
    黑发女人依旧面无表情,神情冰冷转身离去。
    阿拉伯首府原本是一片广阔棕櫚林和清泉的绿洲,现在已是现代化都市,有完善铁路设施通往全国,而其中西区的纳希礼倻区是王宫和亲王们的宅邸区,东西边出入口处设有宽阔的大门,里面林荫纵横全区的大道旁是一座座宫殿、别墅和花园,精緻色彩丰富的混凝土建筑,从仿摩尔人风格到现代欧洲样式应有尽有,萨勒曼的白色别宫也在其中,但在离市区较近的那头的最外围,大皇宫则在离市区最远那头的中心地带,开车也要好几十分鐘才会到,所以夏雪根本无从得知萨勒曼不再偷偷到密室后到底是否在别宫或是市区的顶楼公寓。
    「萨勒曼。」夏雪没有要喝萨勒曼递来的鸡汤之意,但好似要对他说什么。
    「你不喝,那我要走了。」萨勒曼作势放下汤匙和汤碗。
    「等等!我喝就是。」夏雪拉住他手臂,阻止他站起来。
    他天天餵她鸡汤,她都喝厌了。
    萨勒曼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正拿起汤碗,夏雪接过他手上的碗,又放在桌上。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就开始要褪去身上衣物。先是卸下肩上细肩带曳地白色长洋装的双边肩带,里面没有胸衣,原本就露胸布料收束在胸部下方的洋装几乎在她身上掛不住,只靠着收束的地方勉强穿在她身上。
    「晚安了。」萨勒曼动手将她肩带掛回她肩上,起身想走。
    「别走。」夏雪从他身后抱住他。
    「夏雪,放手。」萨勒曼停住脚步不动,也没回头。
    夏雪看不到他的表情,转到他身前见到他忍耐的神情后,伸手抱住他。
    「我要你,我知道你也要我的!」夏雪脸颊紧靠在他胸前,双臂紧紧箍着他腰间。
    两人僵持着,缺乏性生活的萨勒曼身体很快开始发热,西服下皮肤开始出汗,男性象徵也渐渐发硬,顶着夏雪腹部。夏雪感觉到他的异样,松开圈着他腰部的手,在他面前缓慢引诱的动手拉下洋装肩带,一隻手围上他腰部,用半露出双峰顶着他胸前衬衫布料,然后另一隻手将裙脚顺着一边小腿撩起到大腿部位。
    夏雪继续往上掀拉开裙摆,露出纱质刺绣的半透明底裤,慢慢地、诱惑地拉下底裤,脱掉丢在地上。她身上只剩那松松掛在身子上的纱质长洋装,在因外面太阳下山室内变黑而自动亮起的室内灯光前呈现半透明,在在引诱着他。
    「夏雪,不要这……。」萨勒曼还没说完,夏雪的唇就送上,封去他想出口的话。
    她松开吻他的唇,放下踮起的脚尖。直接拉着他的手,推开一旁的门进到最近的书房,将门锁上,把萨勒曼推倒在铺着毛皮看书用大概床铺高度和尺寸的坐铺上。就在他用手肘撑起身时,夏雪脱去整件长洋装,萨勒曼起身脱去西服盖在她身上,她松开他衬衫领子下方领带,放在自己颈上,开始解开他上衣扣子。
    「夏雪。」萨勒曼轻轻握住她手腕试图阻止她。
    夏雪只是推开他的手继续,她知道他无法拒绝她。萨勒曼的慾望很快取代理智,在夏雪解开他被拉出西装裤外的衬衫上最后一颗扣子,他反客为主将控制权拿回自己手中,将她推倒在乳白色动物皮毛上。
    「你确定?」萨勒曼不知何故如此问她。
    夏雪只是点点头当做回答,坐起身,动手拉开站着的他腰带,解开他裤腰上扣子,拉下拉鍊,褪下他仅剩衣物,张开嘴,将他的巨大含入口中。
    「噢。」萨勒曼忍不住发出轻叹。
    他猴急地将夏雪推倒,拉开她的玉腿,毫不怜惜地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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