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腾龙基地后,萧白让紫诩和王浩去和其他人汇报情况,而自己则是带着不死冥王进了自己的房间,而后再打开一片空间走了进去。有不少疑惑,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不方便询问。
    一张方桌,两张靠椅,萧白就坐在不死冥王的对面,将自己的问题一一提出。
    萧白并没有指定不死冥王的回答,必须是针对自己的问题的,他需要的,是让不死冥王尽可能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不死冥王是谁?对于萧白来说,不死冥王的身份,最重要的一个不是别的,而是他是一个活了千万年的老怪物。
    萧白实力虽强,在有着萧创的帮助,以及华夏几千年一来的各种史籍文献等,要是问起自从华夏文明诞生以来的事情,他都能回答出个七七八八的。可是若是再往前,那可就没辙了。
    更何况,所谓的七七八八,也是完全建立在文献资料上以及口口相传上的,至于说真实,恐怕也只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才能知道。
    不死冥王,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且,他经历的并不仅仅是一个时代,而是自从他们筹划布局开始的,所有的时代!
    地球,如今的地球,根据不死冥王所说,这种逐渐开始恢复并且充斥在天地之间的力量,并不像萧白通常的称呼那样,叫做灵气,而是应该叫做——本源之力。
    而地球,为什么在许多世界的口中,都被称为祖星,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地球,就是所有世界的本源!
    在所有的世界之中,只有地球,是接近球体的,而其他的世界,都是一个平面,可能是单独一个面的,也可能是正反双面的。至少,就不死冥王所知,就是这样。
    地球,就是所有的世界——不论层次高低——的基础。可以这么理解,那些世界,就是地球上的建筑物,没有地球存在,也就没有那些建筑物的存在。建筑物,依靠地球而存在。
    这,也让萧白明白,为什么在他看来,地球对比起其他的世界,他所见过的那些个世界来说,简直就是一无是处。除了那科技还能好看点,其他还真的是……如果不是当初的那件事,现在想来也不会有异能者这一类人。和其他世界的差距,也就更大了!可偏偏,却能得到天巡者的“眷顾”。
    好吧,其实萧白本人也对眷顾这个词感到恶心。难道所谓的眷顾某个世界,就是掌控那个世界所有生灵的生死么?如果是那样,这种眷顾,宁愿不要!
    以当今的认知来看,地球上从诞生到如今,其实有很长的接近百分百的时间里,是近乎空白的。能依靠的,也就是类如化石、遗迹之类的东西,通过科学研究来考察分析。
    可是,这真的有用么?
    暂且撇开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不提。就说那些知识吧。比如某个年代,某人发现了某某时期的人类骸骨,这比之前发现的更早,那么,之前的哪怕是广为人知的“结论”立刻就被推翻;可如果在这个年代之后,又有人发现了更早的,那么,对不起,还要推翻……
    说来说去,研究来研究去,还是拿“证据”来分析,做推测,推测什么的,都是人们所想的,而不一定是真的。
    在那段空白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死冥王给出了一部分的答案。之所以是说一部分,因为在那之前,不死冥王还不曾迈出过深渊。
    因为地球本源的地位,所以,地球是最被天巡者那一批人看中的。据不死冥王所知,天巡者只是那些人当中最低级的,天巡者之上有天斗者,也就是一巴掌拍死铭渊的人的称呼,而在天斗者之上,也必然还有。
    就像是各个世界的实力层次的划分以及称呼一样,天巡者,可以看做是巡逻的小兵,天斗者,可以看做是战斗的士兵,那么士兵之上呢?难道不应该还有统领,将军,帝皇么?肯定有!
    在深渊十二王者这千万年的筹划之中,他们很注重一件事,那就是极力躲避天巡者的踪迹。可以说,一旦天巡者提起了兴趣,那么哪怕距离成功只有一步的距离,他们也会赶紧收手离去。
    不死冥王就是十二王者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在天巡者手中吃过亏的家伙。要不是他那类似金蝉脱壳的能力恰好骗过了那个天巡者,恐怕十二王者早就全部不存在了。
    铭渊能轻易地斩杀天巡者,并不代表不死冥王就可以,不然当初十二王者也不可能臣服于铭渊了。
    在与天巡者的暗地里的“交锋”中,不死冥王等人逐渐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天巡者的实力,也略微有些下降,至少,没有当初刚开始那会的实力了。
    而且,他们也发现,天巡者做的小动作,实在是太多,也太骇人听闻了。
    就拿天劫来说吧,世人都以为天劫,是因为要逆天修行,上苍降下的磨难,用来磨炼己身,让不够资格者亡,而让有资格者更强大。而那个别天劫之后的祥瑞之雨等,也让世人觉得,那是成功的“奖励”。
    可实际上呢?所谓的天劫,只是那天巡者手中的玩物罢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操控的天劫,威力不能超过一定的强度,可是他们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将天劫的强度调整到最高,或者是最低。至于那所谓的“成功的奖励”,也只是因为他们偶尔的高兴而出现的而已。
    天巡者的数量有那么多?他们有那么闲?
    当然不是!
    但是,比如说身边的一棵草,就有着其化身的寄托。那种化身,只能感受出个大概,比如说,某个人的实力是否突破到了另一个层次,需不需要降个劫难下去?也许是天劫,也可能是人劫……
    而天界,神仙大战的那次,出现的天巡者,却是本尊。天巡者,可以容忍争斗,但是对于世界的破灭,似乎不能忍受。
    只不过,这一次深渊十二王者的布局,不说局面之大,就说花费的时间精力,都不是那些天巡者所能够想象的。在万千世界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可悲的天巡者,伴随着他们所在的世界,殉葬了。
    至于个中缘由,这里就不多加解释了。
    再说一说所谓的飞升吧。飞升之说,在各个世界都有,但是说法不一,总的来说,大多都是将这种由于实力的突破,需要从原来的世界前往另一个世界继续提升实力的行为,叫做飞升。而需要飞升的原因,也被解释为,是当前世界无法支持继续修炼的资源,或者是当前世界不能够承受更高层次的力量。
    其实……那都是瞎扯淡!
    不死冥王用了一句非常符合地球人说话方式的话,瞎扯淡!
    什么没有资源了,什么不能够承受了,对于哪怕是最低级的天巡者来说,其实也就是动动手指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只不过,其中,地球,是一个例外。
    因为地球是本源一样的存在,天巡者之类,似乎是不能够干扰地球之中事物的运行,他们能做的,只能是多派人手监视。
    回到飞升的话题上。大家都听说过飞升,但是为什么,飞升上去的人,几乎没有看见过回来的?飞升上去的人,有不少是“组团”上去的,可是等到上去之后却被分散了,然后就找不到了?
    答案是,死了。
    不是死于飞升之后的世界的争斗,而是死于飞升的过程中。
    飞升,不管是哪一个世界,数量其实都是非常少的。除非是遇到了盛世,那数量才会稍微多上几个。也仅仅是几个而已。
    所以,对于天巡者来说,他们就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去观测那些飞升途中的生灵。他们会根据自己的意愿,或者是更高层的命令,去决定那些生灵的生死。
    有很多资质极佳的生灵,都会在飞升途中,被天巡者杀死,魂飞魄散不得转世的那种。至于原因,不用不死冥王解释,萧白也已经想到了。
    位居高位的人,怎么会容许有能够超越他们的人存在?难啊!这样的生灵,天巡者的那个世界——姑且也成为世界吧——中有一个存在,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上一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之前说到过,世界,是有层次高低的,这也是为什么有飞升之说。那么,如果再飞升,上面就是天巡者所在的世界了呢?那又如何?
    深渊十二王者之中没有人看到过,不过根据他们那么多年以来对天巡者的了解,那些人的未来,无非是三个结果:死亡,奴隶,或者是被看重。
    一群将其他世界的生灵的生死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家伙,一群能够任凭自己心意决定他人生死的家伙,当一个其他世界的生灵跑入了他们的世界,能够有什么样子的待遇?这,还需要思考么?
    关于本源之力,不死冥王也给出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解释,地球上所有能力,其实都是本源之力具象化的表现。但是有一点,不死冥王给出了一个很肯定的答案,那就是本源之力不可能有生灵能够掌控,哪怕是混沌之初就诞生的最强大的生灵,也不可能做到。
    因为地球上的本源之力,实质上,是混沌的……本源!
    萧白又产生了想法,自己的虚无之力会不会就是本源之力,如果是的话,他对于那些充斥着的不安份的本源之力应该有熟悉感才对,可虚无之力确实是能像本源之力那样,化作任何一种力量。那么,虚无之力,就算不是本源之力,也应该和本源之力有些关系吧?
    “不死冥王,本源之力,能否被直接使用。或者说,能不能直接吸收?”
    “这不可能!”不死冥王摆摆手,“地球上,比如说你们这样的异能者,其实也就是在本源之力进入体内的那一瞬,能被你们各自使用的那一份力量被转化为你们自己的力量,而本源之力的本源,也就是在天地之中。”
    萧白被不死冥王绕的有些迷糊,什么叫做本源之力的本源?
    不死冥王也发觉自己解释的有些不清楚,他补充说道:“本源之力是由本源产生的本源力量,它是本源但又不是本源……”
    萧白想睡觉,因为不死冥王越解释,他越感到迷糊,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换个话题,你们布局布得那么大,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要跟我说只是想要复活你们的主人然后让他带领你们打破这天地,我相信你们没那么伟大,哪怕是利用。更何况,用那么多的世界崩溃来汇聚生命之力让他复活,你们就没考虑过业力么?还有,被世界崩溃拖死的天巡者应该有不少吧?你们就不怕被找麻烦?”
    不死冥王脸色略苦,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只是,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他们在布局的过程中,其实根本没有想到过达到让世界崩溃那种程度,而是预备在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利用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后手,扮演一个救世主的角色将世人拯救,到时候可以集众生之力来对抗天巡者。
    可是他们漏算了铭渊和天巡者的事情。
    铭渊,残缺的灵魂,大变的性格,虽然深渊十二王者将其放置入埋葬古棺,然后四处布局让其逐步复苏,可问题是,铭渊自己,也有着这样的想法。如此一来,深渊十二王者的布局,在不少地方,都和铭渊的黑手重合了。
    这一重合,可不是1+1=2那么简单,而是远远地大于了2。原本能够依靠后手阻止的,如今哪怕是后手都被双方重合的布局给灭杀了,那更何况是拯救?
    至于说天巡者,那是不死冥王等人更加没想到的!
    天巡者的职责,大致被不死名为归纳为以下几点:第一,维护世界的平衡,这一点实质上最低要求就是世界不崩溃,很容易做到;第二,根据某些上层命令要求来对所在的世界的生灵的做手脚。这其实就是可耻的龌.龊小动作。
    如果只是对生灵做手脚,那倒也罢了,可偏偏个别世界的天巡者,因为他们本人的“需求”,对那些世界的根基造成了破坏。这样一来,原本只是会给那些世界造成动荡的布局,在铭渊所造成的双重布局下,死伤变得更加惨重。而原本不会影响到世界根基的像是自杀式攻击一类的,却偏偏因为天巡者的“无意间”的破坏而无限放大了。而无限放大的结果,那就是世界的崩溃。
    “还有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们这千万年来筹划布局的老窝在哪里?就在地球么?”
    “不错。”
    “那么,据你所知,地球上的天巡者,有几人?!”萧白问到这里,严词颇有些激动。
    “这个……”
    “有什么不能说的么?”萧白皱起眉头。
    “不是不能说……”不死冥王心底苦笑,如果不是萧白还算是个好说话的,自己这个类似阶下囚的家伙,还能好好坐在这里么?“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想怎么说就这么说!”
    “根据我们这些人的推测……”不死冥王生怕萧白没听清楚,特意强调了下,“仅仅是推测!根据我们推测,像地球这样的可以被称为本源的世界,应该是不止一个的。”说完,他看了萧白一眼。
    “继续。”
    “按照实力的划分,天巡者应该是最低层次的,而我们所知的世界里,除了地球之外,要不就是没有,要不就是只有一个。你应该明白的,有些世界根本不足以诞生拥有智慧的生灵,或者是不存在能够修炼的环境。因此,这么林林总总地算下来,天巡者的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一个亿。”
    “但是作为最底层的天巡者,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少了。”
    “地球,据我们所知,只有三个天巡者。可以想象,如此重要的地方都只有三个,那么是不是可以说……那些人,还有其他的,不为我们所知的世界要掌控?!”
    “三个啊……只是最低层次的就已经那么强了么……”萧白站起身,背对着不死冥王,迈着脚步,从他的面前消失。
    隐隐约约的,一个声音在回荡:“……我还需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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