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临时决定的东西,算是原则吗?应该是吧,因为已经决定了!
    对于白尘来说,似乎将这钱付了,一切就可以明明白白了,但是张一九似乎还想着做某些事情,张一九说道:“白尘,你可方便在这里住上几天,我与先生谈论道理。”白尘说:“恐怕你谈论的东西我是没有丝毫的兴趣,我想现在分别也没什么不好的。”
    张一九此时喝了些酒,对于白尘的酒倒也没那么在意了,可是他不想白尘走,因为其不是凡俗,言论品行倒也受人待见。二人论道未免单调了些,若是再能多上一人,三人既可各执一词,又可调和其余二人之理。这也为何三人即可称为“多”了。张一九说道:“来日方长,长安城其实略有繁华,说起来也没什么奇景,你还在急着去长安干嘛呢?在此秋高气爽之际,我们坐而论其道,斟酌杯酒,亦是畅事。”
    白尘听了,还是摇头:“所谓论道,其实于我来说多是无用,我是常人,常人即遵常理,而今心中所想不过是看尽长安风光,即刻可抒情。”
    此时的张一九稍显为难,即便不因为白尘的酒,也觉得白尘是个可以相交的人,可是此刻心意畅快的他又有许多事情想要与石豪说个痛快。石豪说:“张公子,你也不必为难,你若是想与白尘一路去长安,那就先去吧,要知道这里也是长安,张公子随时来,这里随时欢迎。”张一九也是恍然,对啊,黑风一日千里,想来这里只需半个时辰,说道:“好,先生,那我与白尘先去长安,等我过些时日,再来叨扰。”石豪点头,白尘也是觉得可行吧。
    既然如此,不再多费口舌,白尘与张一九出发,直奔长安。
    此时二人酒足饭饱,倒也不着急,离长安中心繁华地带有一百里,这两匹马全力跑的话也只需要半个时辰,但是路上多有村落一路上可以全力奔走的地方不多,可是也顶多花费一个时辰。
    路程不急不缓,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白尘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张一九替白尘觉得难受,可是白尘说道:“我不觉得,因为我而今所遇所听即便是命运安排,也没有什么难受的。”张一九对于白尘的说法无语,命运如此不公,还不难受。可是白尘没有告诉他,他有师父,有秋兰,有司马涛,有司马相,还有小镇上的生活,还有他听说的故事。
    白尘想了想,还是没有打算告诉他,他如今开朗的心境已经表明了一切,张一九自然也是谈到自己,说自己压力略大,时常有些烦躁,喜欢喝酒似乎天生一般,人学会自己的风流。所谓自己的风流是张一九自己定义的,心无所拘的意思吧,可是又不是单单地不顾一切,因为他说那不是男人所为。白尘听了这话觉得张一九可能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他还是不说明自己的身份,张一九说到了长安白尘就会知道的,不要太过在意,反正不是个坏蛋就是了。
    白尘不再过多询问,二人谈谈笑笑,倒也没感觉到时间过得飞快。长安就在这,二人还是要去长安,在这十分大的长安,却也只能说每处都是在天子脚下。白尘觉得可笑,张一九听了浑不在意,只是说道:“人民信奉天子,可天子又何尝不是处处为民。”他的话似乎在表明无奈一般,听了令人感觉十分沉重。白尘笑笑,似乎在宽慰这个与自己同行的人。虽然张一九生性嗜酒,可是给人感觉总有一份沉重压在肩上,那是张一九无论怎么喝酒都会感觉得到的一份沉重。
    长安不远了,白尘没有什么兴奋的,虽说他自己说如同常人,可是却没有常人膜拜天子的冲动,只是想要瞧瞧这大陆上的国家其中的京都是什么样子的。张一九更没什么兴奋的了,是指几分惆怅这里是他的家,是个有亲人朋友的地方,只是家里从来不热闹罢了。
    张一九说道,“前边那个就是真正的长安了,你看那边的高塔,是皇家大理寺的高塔,那里是供奉命纹石的地方。”白尘说:“你跟我说这个干吗?”张一九说道:“没什么,只是我想你也该听说过皇家有些有许多的命纹石,以为你会有些兴趣。”白尘说:“之前这事情都要忘了,现在说起来,确实想瞅瞅。”
    张一九说:“好啊,那我明日带你去可好,今日去我家住下,可好?”
    白尘说道:“有何不好!还请张兄照顾了。”
    张一九说:“照顾谈不上,我该尽地主之谊。”
    二人笑着进了真正的长安,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张一九带路,向着自己家走去。长安不愧是长安,街道上的路是有青砖铺成,宽宥街道两边鳞次栉比,这是居民住的地方,门前都会摆放一些东西,是白天用来卖的吧,由此可看长安确实风气朴实吧。张一九不理会这些,骑着黑风,径直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可能是见的多了,没什么喜欢的吧。白尘驾着马跟上去。其实这里作为最开始的长安,地方不大,可是白尘还是不知道这张一九的家在哪里。
    白尘问道:“你家在哪呢?”张一九说:“不远了,白尘,只是怕你会惊讶。”
    白尘笑了笑:“你觉得会吗,我可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你的家还能比皇宫大?我可是······”
    朱红色的大门,有一丈五高,门上的扣环染着金漆,门前的大狮子口中含着石珠子,这狮子有一人高,雕刻的栩栩如生,这第一眼看不到院墙的尽头。白尘不是单单是因为这样气派的院子说不出话的,只是白尘看到张一九在这里停了下来。白尘的话突然断了,张一九自然是回头,恰是看到了白尘微张的嘴来显示自己的惊讶,确实对于白尘来说,这是一种震撼。
    门前的四个守卫,见到这这骑黑马的人,迎了上来,单膝跪下,齐声喊道:“恭迎九阳王回府!”
    九阳王,九阳府,没想到这是张一九的,只听张一九说道:“起来吧。”一众守卫起来,要为张一九牵马。他说道:“不必了,我与我这位朋友一起前去马房。你们让下人做些吃食,招待客人。”
    此时白尘没有说话的份了,只是因为惊讶刚刚消散,而且这是九阳王,是他的地盘,稍微谨慎点。
    这四个守卫进了府内奔走相告,而为下马的白尘与张一九骑马去了马房。
    张一九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说:“气派吧。”
    白尘稍微有些结巴:“气、气派,只是你到底是什么人。”张一九说:“当今的四皇子,十八岁封为九阳王,也意味着与皇帝无缘了。”白尘听了,吸了口凉气,十八岁封王,真一个好男儿。他说道:“张兄,你这一次出游数日不碍事吗?”
    张一九说:“自然是没有事的,要知道我国泰民安,作为一个王爷,在朝不能谏言,在野不能快意潇洒,还得回来。”白尘听了无语,觉得张一九竟然不满意也是奇怪。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语。
    二人回到府中,还未吃饭,确实来了一条旨令,明日早朝,九阳王进宫面圣。这张一九面露了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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