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内,在智渊的指引下,找到了破碎的花瓶。
    此物倒的确是个上等瓷器,看这款式与落款却也值些银子。花瓶装在一个箱子里,箱子里面装满了黄豆。
    “智渊,这花瓶为何装在这黄豆的箱子里?”建林问道。
    “回禀老爷,这箱子王知县送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我当时好奇,准备打开花瓶看看,却被王知县大声训斥,家父也在一旁指责我不懂事。我记得很清楚,这箱子里面全是黄豆,家父问起,知县老爷说这花瓶贵重,放在黄豆的箱子里不会磕碰,家父恍然大悟说,是了是了,早就闻听,商队运送瓷器都是放在茶叶里面的,想来放在黄豆里也是一样。”智渊回想的描述道。
    建林看了看这黄豆,发现有几个黄豆已经发霉,有些黄豆明显与其他的黄豆不一样,别的黄豆都很光滑,这些黄豆却是表皮皱起。
    建林直觉相信这孩子不会说谎,这样的故事可不是个孩子能编出来的。可这花瓶是怎么碎的呢。
    建林拿起残片,仔细的观察,这花瓶没有任何磕碰的痕迹,碎裂的接口都很平整,也没有钝器击伤的痕迹,更没有粘合的痕迹。
    无奈建林,吩咐智渊,让直智渊先回去,自己想想怎么回事再说。
    回到衙门,建林先把牢头和几个以前的衙役叫了过来,牢头回忆说:“前些日子,确实有这么个书生被关进来过。”
    几个衙役,也说:“确实王知县抓捕过智渊的父亲。”
    而衙门里平日打杂的老妈子:“也说当日,智渊的母亲的确在王知县的房内发出过惨叫。”
    一一录了口供,建林疑惑起来,这问题就出在这花瓶上了。
    “去,把王知县以前的管家找来。”建林说道。
    没过一会,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到了建林的面前。
    “你可给前任知县王知县买过一个花瓶?”建林瞪眼看着他。
    那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这不关我的事啊,全是王老爷让我买的花瓶。”
    “那花瓶买的可是次品。”
    “回老爷,那到不是,花瓶的确买的好的,我还是在城里最大的古董店李老板那里买的呢。不信你问问李老板。”
    建林点了点头,打发了那管家,差人去请古董店李老板询问,李老板说道:“的确当时卖的是个好花瓶,民窑精品。在自己店里摆放了有半年之久,后来被知县大人的管家买走。”
    建林更疑惑了,这瓶子到底是怎么碎的呢。
    嘉烨这时却问了句“敢问这位店家,这花瓶是装在什么箱子里送到知县府的。”
    “当然是上好锦盒了,我这做古董生意的,可不能丢了份装木头箱子里。”李老板答道。
    嘉烨含笑点点头。
    几人回到县衙。嘉烨便有了主意。
    “来人啊,去取个花瓶,再取箱子黄豆来。”嘉烨吩咐道。
    建林看着,嘉烨,“王兄,你想到怎么回事了?”
    “这个我不告诉你,明天你看到这花瓶自会知晓。”嘉烨笑着神秘的说道。
    嘉烨把黄豆放在了瓶子里,装满了黄豆后,倒了一杯水进去。放在了桌子上。便起身离去,临走时把建林也拉着一起去喝酒。
    夜里只听“咔嚓一声”瓶子应声而裂。
    第二天,一大早,建林便跑来看这瓶子,打开房门的时候,建林惊讶极了,嘉烨昨天放在这的瓶子已经裂开,并且里面的黄豆散落了一桌子。有些黄豆因缺水表皮已经褶皱。建林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王知县在黄豆的箱子里,放了瓶子,而瓶子里放了黄豆并灌了水,黄豆因为加水膨胀导致瓶子裂开,而散落的黄豆则与箱子内的黄豆混在了一起,这也是为什么有些黄豆出现了发霉,有的出现了褶皱。建林恍然大悟。“这王范真乃神人也。”
    一个时辰之后,建林在衙门的门口,宣读了判决,虽然是对一个死人的判决,但是却对活着的人大有益处。
    “因罪臣王知县,蓄意迫害刘秀才一家,证据确凿,现本县令宣判,其霸占刘秀才家宅院仍旧归属刘秀才一家所有。银钱八十两归还刘秀才一家。”
    “大人我有冤情!”
    “大人我也有冤情。”
    “大人我要状告王知县”
    众人一一前来递上状纸,建林开始一一审理起来,这里面也确实有不少鱼目混珠的人存在。
    建林一直审理着案子,直至把所有的案件,审理完毕,王知县府上的人没有一个逃的了干系,各个有罪在身。
    建林下令将王知县一家查没,家财变卖后返还给大家。总共在王知县家中搜出白银四千五百两。加上之前嘉烨诓走的五千两共计九千五百两白银,小小的一个知县竟然有这般家财,也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返还给百姓的钱财只花掉了三千两左右,剩下的钱,查来查去发现全是上面拨下来的赈灾款项。这王知县居然压根就没有给百姓花上一分钱。建林把这些钱交给了嘉烨。存到了嘉烨的商典行中。
    经此一事,建林在百姓的心中简直就是青天大老爷,爱民如子等好评如潮啊。
    “我说老王啊,你这买卖越做越大啊?”建林问经营瓷器的一个大商户。
    “大人,有所不知啊,我这不刚刚扩建了店面,花费了不少银子,这不我准备向那个商典行借些银子,所以香问问大人,这事把握么。不是什么骗人的把戏吧?”王大户说道。
    这王大户,一点也没有大户人家的样子,平时抠门小心谨慎的很,还喜欢占便宜,这不,因为占便宜吃了不少亏以后,轻易不敢相信什么新鲜事物了。但是最近手里缺钱进货,便想起了商典行,想起了知县大人。想当日,知县大人可是在衙门口鼓励大家去这商典行借钱经商来着。
    “这商典行,到是大可以放心,签字画押立下字据把什么都写的清楚明白你不用害怕,真有事也有我给你们做主。”建林不屑的说道。
    只见这王大户,一口一个糕点,手上还拿着水果,刚才建林还看见,他把一个苹果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我可以给商典行做担保,如果商典行违约,则我替他们赔偿,但是你们违约,我可也不会偏袒。”建林严肃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王大户点头哈腰的说道。
    “那个大人,你看看你能不能立个字据,或者发个公文,这红口白牙……..空口无凭的……你看是不是让我们更放心些哈。”王大户吞吞吐吐的说道。
    “也好,我就发个公文,让这商典行在我这里抵押上五千两白银,作为信誉资本,若这商典行真的不顾契约违约,我也有银子赔给你们。”建林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那我就告辞了”王大户起身离去。建林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剩下,笑道:“这王大户,还是这么爱占便宜。迟早要吃大亏。”
    第二天,嘉烨带着银子来到了知县府,还搞了个仪式,弄的颇为隆重。当着知县和百姓的面,将银子送到了官府金库之中。
    建林当众宣读了,为商典行做担保的文书。并说明了这银子是商典行在这储备的信誉保证金。
    这时,那个王大户才蹦了出来,“这位当家的,我准备拆借五百两银子,就用我的瓷器店抵押。”
    “哦,这可不是你想要借多少就借多少的,我们得看看你的店值不值这些钱,如果值得话自然没问题。这银子也不是白借,是需要支付利钱的。”嘉烨看着王大户说道。
    嘉烨开始缓缓的讲起借钱的规矩来。
    这借钱可以,只能借抵押物的一半。比方说借五百两,那么就要有值一千两的东西或者商铺、房产。再者借五百两一个月五两银子的利钱,就是百里取一,一年就是六十两银子的利钱,第三、借五百两一年的时间你只能拿到四百四十两银子,这个大家要注意。为了避免不还利钱,钱是在这里先扣下的。如果到期没有归还银子,则抵押物将由商典行来拍卖,扣除欠我们的银子,剩余的钱则归抵押人所有。
    台阶下面的百姓都不说话,低头合计着划算不划算,利钱还真不多,而且不用怕驴打滚、利滚利了,到期只要还了本金便可。只是借款的时候要合计好自己要借多少了。
    “好,我借五百两!用我的店抵押”王大户说道。
    “行,一会我就派人到你的店里,审查你近一年的账务,毕竟房子不是你的,你只有些货物,而货物还要卖,如果值这个价钱,必然会借给你。”嘉烨还拿起架子来。
    “好”王大户说道。
    你说这王大户虽然爱贪小便宜,但是嗅觉还是很敏锐的,他看好了这无堰城未来的经济走向。所以不但准备要进货,更多的是准备再开一家分号。
    嘉烨看着人群散去,心里合计,就是这王大户不行,自己也会借给他,好让百姓看到别人赚钱,眼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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