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泽的住所非常之大,都是由冰、铁、石头构成,要想它如何如何好看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恩泽不是建筑设计师。
    不出所料,恩泽第一个带我参观的就是他的实验室,实验室约有四千平方米,刚把门推开,一股股说不出的难味气味就扑鼻而来,我的妈呀,一眼望去,都是仪器、器皿,恩泽介绍得兴高采烈,我却听得兴味索然,准确地说是心不在焉,我想,这实验室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我得好好搜刮搜刮,特别是那什么“吐故纳新”和“安蒂基西拉机器”,更不能放过,不过,这事得慢慢来,毕竟我是他老师嘛,刚来就显露贪婪本相,有损我的伟大形象。
    与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的实验室相比,卧室和洗手间就显得特别脏乱,这里没有厨房,因为恩泽吃得都是他研究出来的能量食品,我虽然习惯吃熟食,但为了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学习更多的能量知识,忍一忍也是值得的。
    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精通能量语言,我当场进行了演示,准确无误地说出几种属于疑难一类能量的属性、特征等等,由于我曾挽救了实验室中各种能量的生命,兼之成了恩泽的老师,所以这些能量挺感激我的,我问什么,它们就答什么,一点也没有为难我。
    这样一来,恩泽更加确信无疑,易天凯同样把我“惊为天人”。我把来意也坦白地跟恩泽说了,就是想跟他学习能量知识,但我也会把能量语言传授给他。恩泽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对他来说,能量语言才是最重要的,
    能量知识用浩如烟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连恩泽这样的“疯汉”都没研究透彻,何况我这样一个不喜学习之人?不过这一切都没关系,恩泽有一百多本关于能量的电子书,在我的要求下,甩将之压缩成一本赠送给了我,命名曰《恩氏能量学》。
    我说这能量知识太过庞杂,如果将之制成芯片植入大脑,岂不可省去学习之苦?
    但这个提议遭到恩泽的断然否决,恩泽说,运用能量决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而且宇宙中有近半的能量属性活泼,经常发生变化,这样的能量如果和其它能量融合到一起,就变成了另外一种能量,所以仅仅靠一个能量知识芯片远远解决不了问题,不断探索不断研究才是硬道理。
    在我传授恩泽能量语言、恩泽教我能量知识时,我虽多次想把易天凯拉过来听听,但他死活不肯,他志不在此,我也只得罢了。
    日子过得迅速而又缓慢、单调而又充实,看一看日期,我已在光环上居住了一个多月,在此期间,在我的再三要求下,恩泽断断续续讲了一些他和妻子麦哲娅的事情,虽然他讲得不多,但加上我从易天凯那里了解到的,总算对他们这对夫妻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恩泽、麦哲娅是经人撮合结为夫妇的,不过,他们的婚姻似乎是失败的,原因非常简单,恩泽迷恋于能量研究,固执地认为宇宙中最重要的就是能量,而麦哲娅则沉溺于引力之中,坚定不移地认为引力比能量还要重要,没了引力,宇宙就成了一个死宇宙,具有高级智慧的生物根本不能存活。新婚之夜,恩泽因为要攻克一个能量难关,撇下新娘,一头钻进实验室就出不来了,麦哲娅赌气之下,也跑自己实验室去了。
    从结婚开始,恩泽、麦哲娅就为能量重要还是引力重要争吵不休,互不相让,吵得激烈就大打出手,他们都是当世罕见的势能高手,这一打,往往把对方的实验室化为齑粉,这更加深了双方的矛盾。
    半年后,他们分居了,都把精力、时间放在各自的事业上,希望以此压倒对方。这一场比赛以麦哲娅胜利而结束,麦哲娅成功发明了“太空轨道”,被誉为“引力之母”,当麦哲娅兴冲冲地回家向恩泽炫耀时,恩泽已得知这个消息,自感羞愧,悄然失踪。
    自此,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虽然恩泽知道麦哲娅就住在火种学院,麦哲娅也偶尔得知恩泽的行踪,但彼此都没有联系过对方。
    一次,恩泽无意说漏了嘴,说他从没有碰过麦哲娅,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据易天凯说,火种学院一些年纪大一点的老师,无不夸赞麦哲娅年轻时是个非常非常标致的大美人,在我看来,恩泽这样视美女若无睹,是最不可原谅的。
    这里顺便说一句,恩泽曾对人体内需要哪些能量作过深入的研究,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叫《人与能量》,一并收入了《恩氏能量学》。我对《人与能量》这一章特别感兴趣,恩泽的见解比熵能量精辟、独到得多了,令我大开眼界、欣喜若狂,如果按照他的这种方法来调节、补充能量,治好叶可盈的脱肛就属于小儿科了,同样可以把自己打造成真正的“金刚不坏之躯”。
    但恩泽最引为得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吐故纳新”的理论,这也是他遭到合众国众多科学诟病、排斥的一个重要原因,并最终导致他被科学院除名。
    这种理论,把远古时代中国炼气术和修炼势能的方法合而为一,独辟蹊径,异想天开,其根本宗旨就是四个字:吐故纳新。也就是不断地把没用的能量释放出来,把有用的能量不断地吸收进去,这种方法,和势能界倡导的修炼方法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人人都知道,能量积蓄得越多,产生的势能也就越大,只要势能适应自己,自然是多多益善,几千年来,势能的发展似乎也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所以,整个合众国,没有一人支持恩泽的观点,没有人肯把自己好不容易吸储进来的能量再释放出去,所以“纳新”有之,“吐故”则从未有之。
    “吐故纳新”是对还是错呢,这个我没有试过,就未作定论,但它能在合众国科学界引起如此之大的反响,已经引起我强烈的好奇之心,在《恩氏能量学》中,第一章就叫《吐故纳新》,可见恩泽对它的重视与厚爱。
    别看恩泽钻研能量几十年了,学习起能量语言硬是磕磕绊绊,都一个多月下来了,对能量语言的音节还没完全掌握,只不过有一次瞎猫碰着死耗子,叫他说对了一句能量语言,有一种能量及时作出了回答,这令他非常振奋。看他那学习能量语言时中疯着魔的样子,换作我是他的妻子,也断断无法忍受,两个同样性格的男女结合到一起,结果可想而知了。
    至于“安蒂基西拉机器”,那是一个神秘复杂的青铜机械装置,事情得追溯得公元1900年,潜水员在希腊安蒂基西拉岛附近海底一艘沉没的古代货船残骸中,发现了这个已经生锈的装置,它原本该是个整体,但不知怎么回事,只剩下了这个残骸。直至合众国创立之前,安蒂基西拉机器的用途一直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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