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大床上。
    江男那个脸皮厚的,她还以为人家要跟她闹着玩呢。
    在任子滔搂着她,旋转着双双跌到床上时,她疯疯癫癫的又笑又叫,又挣扎又跟人家练出腱子肉的比力气。
    在被任子滔一把制住压在下面时,鼻尖上忙活的都是汗,她还不老实,两手被按住了还冲任子滔翻眼皮使厉害,同时娇气的一哼唧。
    任子滔实在受不了这挑衅,血气上涌,脸红脖子红,用嘴堵上了江男跟小猫似的叫唤。
    江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了呢,是从被子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盖在他们俩人身上了,眨眼间就是内衣一松,身上的红格衬衣卷起来了,任子滔的手也顺进来了,一下子就一掌握住……
    她想挣扎,她想说别,快给老娘打住,然而只剩两腿狗刨似的来回蹬,什么都喊不出来,为什么呢,嘴被堵着呢。
    这就造成了,她越吭叽,两腿刨的越快,任子滔越兴奋。
    只看男人嘴手并用,还不忘用大长腿制服住江男的腿,不让乱动。
    江男身上穿的可是紧身牛仔裤系着腰带,下一秒,任子滔愣是能倒出一只手,就那么滑进去了。
    他身下的姑娘根本搞不清状况。
    江男闹不懂任子滔的大手掌是怎么挤进去的,就知道完了,子滔哥哥那修长的中指即将要本垒打,食指在下面也不老实,她急了,这不行啊,上面就那么地儿了,下面不能失守,拧着身子开始乱动。
    任子滔或许是想安抚江男,说服江男接受他,所以他终于松开了身下小猫的嘴,让小猫喘口气的同时,他脸通红、眼睛充血望着身下的姑娘的眼底,哑声低喃道:“湿了。”
    随后他做了一件,能让江男羞到彻底清醒程度,想找地缝钻进去的动作。
    任子滔将手抽出来,裹了下中指:“真的湿了,”这湿与不湿似乎对他意义太重大了,尤其在这么短时间内,这说明江男也想他,江男的真情流露是:也真的很想和他做一些想入非非的事。
    江男使劲歪着脑袋侧到一边,以前练瑜伽都没将脖子拧到这种程度过,着急忙慌换着气,刚才差点儿被亲缺氧,简直不能直视任子滔。
    她人本来长得就白,此刻再被羞的,整个人像煮熟的大虾,也是趁这时,终于有了说话的时机。
    江男气还没喘匀呢就说:“我刚体检完。”
    这话,一般人真听不懂啥意思。
    一般亲爹老江没关心到的,任子滔这个“小爹”都跟在江男后屁股追问关心,所以还真就他能听明白,理智也开始回笼,一下子就想起来,男男刚体检完,这就代表着马上就要统考,估计二模就在这个节后。
    江男闻着任子滔身上男士香水味,眼睫毛扇动,说完她也不敢乱动,照旧歪着脖子看一边,她做好心理准备了,如果任子滔还来,那就来吧。
    然而五秒、十五秒、一分钟后……
    任子滔在棉被里先给江男整理下衬衣,像伺候孩子似的,将内衣怎么解开的再怎么系上,又用棉被给江男捂上,呵呵笑了一下,吻了吻身下女孩的脸蛋,啄了两下唇。
    江男身上一松,随后没过多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子韬哥在里面洗了足足半小时之久。
    ……
    这天晚上,他俩在晚上九点多钟,放着酒店里各种大餐不吃,十分神经病的拉着手,跑到外面找杂货铺,买了一个小铝锅,买了四袋三鲜伊面。
    就源于任子滔问江男:“你有多久没吃方便面了?我感觉我好久没吃过了。”
    又源于任子滔要拿康师傅,江男忽然把着他手说:“子滔哥,不买带油包的,就买咱小时候吃的那种最平常最平常的面,我记得我还眼馋过你爸给你买一箱呢,我爸就不给我买,说它是垃圾,华丰的,三鲜伊面。”
    到了酒店大堂,又问经理借了电磁炉。
    这就是他们的晚餐,用着道边烧烤店顺来的方便筷子,用一口小铝锅,俩人头对头凑一块。
    有时候吃着吃着面条还连在一起,俩人就像过家家似的小孩子,小心翼翼不咬断,一点一点凑到一起,直到鼻尖对鼻尖、嘴贴嘴上香一口。
    傻傻的对话如下:
    江男说:“呵呵呵,咱俩这回嘴里味儿都一样了,都是方便面味儿。”
    任子滔就会用头撞一下女孩儿额头:“呵呵呵,咱俩这样才叫臭味相投。”
    吃出“花”的夜宵结束后,任子滔终于开他的行李箱了,江男站一边搓着手,心里美滋滋地想:“喔,又要收礼物了。”
    然而并没有,任子滔拿出一堆文件,搂着江男的腰哄道:“来,把这些都签了,好男人工资都上交。”
    江男一听,这是要把财产都转移给她啊,嘴也甜:“哎呀妈呀,百年修得共枕眠,我这是修了多少年啊,才让我遇到你,老天待我真不薄。”
    接过任子滔递来的钢笔,江男将方便面盆往旁边一推,一边签字一边审讯道:“唠唠吧,咱到底最后赚了多少钱。”
    “我回来时是一亿三千万。”
    江男笔尖一顿,心里太躁了,太出乎意料了,嘴角控制不住差点儿咧到耳朵那,瞪眼扬声问:“美金?”
    “嗯,人民币十一亿多吧,不过我只带回来了5.4,剩下的还在投资,这事我还真得跟你好好聊聊。”
    江男觉得确实有必要聊聊,因为这事她不知道,疑惑道:“还做空呢?不是都到期了吗?到期还怎么投资?”
    “常菁他哥常浩,高盛那个,他现在给我打理留在那面的资金,你签完这些文件就是打理你的资金。
    这次回国前,我和常浩聊了聊,你说咱不做空了呢,咱做多,在现在股价大跌,有的一股才几块钱的时候买涨。
    咱们暂时也不需要那么多现金流,即便一年半载看涨的公司没缓过来,明年呢,后年呢,只要那些公司苟延残喘挺过这一阵,再运营起来,那可比做空倍数多多了。
    做空、天才也到不了的倍数,买涨能做到。
    要知道,在过去的股市历史上,不是没有过大跌时买涨以后翻了几百倍……”
    果然,如任子滔猜测的那样,江男这小妞,只要一点她,她就能天马行空的愣在那,然后才能想起来些有用的。
    江男确实想起一事,新浪历史上不是跌一块钱了吗?就是这次吧?后来翻了几百倍,还买啥十几块钱的啊,就买新浪。
    “嗳?嗳?”
    任子滔……:“慢慢说。”
    “你知道咱国家有个新浪吗?啊,我的意思是,咱们浏览过那个网站啊,我就知道这一个,你有印象吧,它就是在美国上市的吧?那个公司现在跌成什么样了?要是能买它就好了,我认识,有归属感。”
    “买涨不是知道哪个公司买哪个公司,我们现在选择很多,我得问问常浩,他现在是你的资金管理人,”任子滔一副他啥啥不知道的样子。
    “啊,好,你问问吧,买涨,我同意,再说咱要那么多钱现在没用,对于我来讲,有吃有喝爸妈健康,一亿和壹佰亿没什么区别,资金就在外面飘着吧,你带回来的就够咱们扑腾的。”
    江男神叨叨失神的模样又低头签文件,其实心里热的啊,我的妈呀,要在女富翁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忽然想起一事儿:“子滔哥,你怎么还登上时代了呢,咱挣得钱又不多,才卷走他们一个多亿美元,这怎么搞的围追堵截出名了呢?按理这次股市上,我不信就咱们这一伙做空,别伙不得比咱们挣得更多啊。”
    任子滔心想:哪是围追堵截登上财经报刊那么简单,是被fbi都调查了,但是他能说吗?他不能,还特意叮嘱六子和常菁,怕给他妞吓着。
    而事实是这样的,确实有赚的比他多得多的,这世界就是不乏天才,但是没有他显眼。
    一,别人赚钱,投入资本也多,他们这伙只有750万美金。
    二,别人投一个亿赚一亿五千万赚两个亿,这都很正常,投资风险摆在那呢,翻的倍数、一倍两倍的,也属于做空市场正常范围。
    他们这伙,只用750万,横卷一亿三千万,翻了近十八倍,不知道的得以为他们买的那几只股票,是跟那几个公司私下里有内幕交易呢。
    而做空,从来也没有人翻了十八倍,都说fbi查他,能到这倍数不是有先知、就是提前商量好了才能到这种程度,又查出常菁是傀儡,实际一直是他在操控。
    不过他不怕查,实在不好意思,他确实有先知,所以就弄的华尔街通通都叫他天才,外媒被这个相对值搞的很混乱,拿他当炙手可热的采访对象,因为不是“天才”,就实在是想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了。
    可这些,还是不能和江男说太细。
    “常菁是天才,没采访他是因为他钱少,就占百分之七,咱多啊,其实应该堵他的,我是替他顶包。”
    然后这天晚上,江男换上她的小熊睡衣,坐在一边,让任子滔给吹干头发,又羞涩的应邀钻进任子滔的怀里,闻着一模一样的沐浴露味道,感受任子滔结实的怀抱,闭眼听着任子滔叨叨叨,和她话可多了告诉道:
    “我这几个月,除了找个黑人健身教练,还考个国外驾照。
    对了,我还去看了洋基队比赛,本想给你买个洋基队棒球帽,后来就忙起来了,这一忙就忘了。
    男男,我想你考上大学后,咱们第一学期的冬天去新加坡,带着你爸你妈,我爸我妈,好不好?
    第二学期,明年夏天暑假,咱俩就重返纽约,我一定要和你一起看场棒球。
    你不知道,那天看球赛,我忽然就感觉一个人坐在那里,滋味儿特别不好受,尤其是看到一家一家带着孩子去的,怎么瞧着那么热闹。
    我这人,其实挺羡慕大家庭的,你发没发现?更是打心眼觉得,一个小家从手里慢慢壮大,那或许真的像你说的,比赚了多少钱都好。”
    江男乖乖点头。
    任子滔受了鼓励,攥起江男的手指亲了亲,又继续道:“你能明天陪我准备个礼物吗?我妈看中一个三层楼饭店,上次回来,我发现她就站在那仰头看那里,我想买了当惊喜送她,行吗?”
    “买。”
    “那你得帮我制造个惊喜。”
    “怎么帮?”
    “咱上午去买楼,下午我得和庄总去一趟项目组,是我给他打的电话,因为我听说,明天是咱省各个破产企业的动员招标会,市里领导牵头,我想去看看,除了驾校,给你爸再寻个项目?买下个厂子?你有没有这想法?”
    江男说行啊。
    “嗯,给我爸也买个厂子,他那个钢研太辛苦,让他盖楼呢?像庄总一样,等将来在京都、河北慢慢寻寻地皮,咱俩要是选择在那面不回老家了,到时候让你爸到那面开分厂,让我爸去那面盖楼。”
    江男由衷夸奖:“艾玛,你这都是什么时候想的啊?想得好远,比我想的还多。”
    “父母在不远游嘛,要让你爸你妈一直陪着你,我爸我妈也陪着我,对了,再说回正题,我这不是下午要跟庄总去项目组?你就拿着钱和钥匙去我家准备礼物,先给我妈支开,从门口开始铺钱,一直铺到我屋床上,用钱铺出一条路,明白没?最后我床中间是咱俩给她买三层楼的购房合同。”
    江男听笑了,惊讶道:“你这一天,怎么那么多花样。”
    任子滔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强制给江男重新搂在怀里,不让江男看他脸:“就是想让她开心一下,要不然你还不了解我?这种方式也太……就为了她跟我没少操心,还抹过两次眼泪上吧。”
    后来,任子滔还在叨叨叨,一直给江男说睡着。
    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他说的这些话,有的没的,啰里啰嗦,别人都得觉得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在学校、在外面、在纽约、话少得不行的任子滔嘛。
    第二天,俩人早餐后,本来应该照计划进行先买楼,但是出了点儿啼笑皆非的茬头,房主是刘柳的爸爸。
    刘爸爸有钱了不知道怎么去花,儿子从任子滔那得来的钱,给他们两口子都拿来了。
    当时,为求证真假也为取钱,他们两口子还特意飞了趟京都面见六子,接着就像做贼一样把钱带回来了,带回来觉得放银行吃利息没有真实感,媳妇动不动就翻存折或者跑银行问人家账户余额有多少,搞得像魔怔了似的,他就把这三层楼买了,有房子在,钱花出去了,这才踏实。
    这刚买了不到半个月,上面贴电话号码还是为了要寻租赁的。
    结果,今天让他看到了啥?
    “子滔,江男!哎呀呀!”刘爸爸先一拍大腿,随后就带小跑一把抱住了任子滔:“我去你家过,跟你爸一顿喝酒啊,我们俩连喝三天,子滔啊,江男,刘叔叔真是,真是不知道该……”
    任子滔笑了,也没客气:“叔叔,我想买你这房,我妈就相中这了,想开饭店。”
    “买,买,我这就给你出合同,叔叔把零头那几万都抹掉了,开饭店得装修吧,我小舅子就是干那个的,叔叔把装修包了,子滔,你甭跟我客气,你说你爸,他可真是跟我外道,他喝酒那阵咋没跟我说呢,要不然现在都装上修了,再过一个来月就能开业,先装修着呗。”
    这搞的就耽误了,要不是几次打岔,六子他爸能激动的拉着他们唠到天黑。
    任子滔和江男又去了趟银行,被经理送出门,金卡换黑卡,手上拎着印有“工商银行”的兜子,里面装着要给林雅萍制造惊喜铺的钱。
    俩人才走了几十米,豆大的雨滴就下来了。
    打车这条路还有点儿偏,等了一会儿也没看见空车,倒是有公交,可任子滔看了看这么明晃晃银行的皮兜,他拉着江男的手就跑向路边,决定还是躲一躲雨吧,说下雨就哗哗的下大了。
    俩人站在4s店门口,你给我擦擦脸上的雨珠,我给你扑落扑落身上的,等忙完再一抬头,发现天空阴的面积愈来愈大。
    任子滔扭头看了眼店里,转过头,想了下,又扭头看过去。
    江男一看他这反应,她也扭头看过去。
    然后俩人又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就很心有灵犀拉着手走了进去。
    “是现车吗?马上就能开走?”
    卖奔驰的一看是俩年轻人,忒年轻,刚才还在门口躲雨,不是很热情,但是也算比较敬业的搭茬道:“现车只有s320和s600。”
    任子滔问:“s320全下来多少钱?”
    “一百四十三万。”
    “s600呢?”
    “全下来168万。”
    任子滔问完售车员,看江男。
    江男指着虎头奔说:“那咱买168万的,赶紧的,咱就不用躲雨了,抓紧时间回家,要不然你妈该提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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