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哲拿到的教材是《天衣灵图·九品灵图》。这本书的第二页,是个8字缠绕灵图。要用无数的环形灵力回路,构建出8字缠绕灵图。
    杭秋莲小声地指导着杨哲。“杨哲你看,8字缠绕灵图就是在交叉处的玄灵力回路排序,一定要按序而行,绝不能发生玄灵力对冲引起玄灵力爆乱……呃……”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把一串环形珠子绞一绞,绞成8字型。
    “砰!”一声刺耳的爆响把全班学生都吓了一跳。
    杨哲自己也哆嗦了一下。他没料到会爆得这么响亮。
    杭秋莲柔柔笑道:“灵图越复杂,爆伤效果就越强。你法灵系的老师若是看到了刚才这一幕,一定会表扬你干得好。”
    杨哲尬笑。
    小萝莉们哈哈大笑。
    杭秋莲说道:“你们这是在嘲笑他?杨哲已经在练习下一节课的8字缠绕灵图了,你们的环形灵力回路做了多少个了?”
    小萝莉们纷纷你耷拉下头。
    杨哲回道:“杭老师,我若以玄力控针,可否也能制作玄力环形灵图?”
    杭秋莲讶然道:“你有玄力?”
    杨哲手掌间立即泛起橙红色的玄力光华。
    杭秋莲及众萝莉们纷纷惊诧到了。“你竟然是玄灵双脉天赋!”
    杨哲道:“暑假里,我师父请韶和尊者帮我开了玄脉。强行开辟的,主要为了让我能炼器。师父说炼器只能用玄力,用灵力不行。”
    杭秋莲点点头。“灵力阴柔,的确无法炼器,不过,玄力却可以制作天衣。我们天衣的灵图,其实都是玄灵图。玄力、灵力能都激发。有些图,比如增热效果的聚热图、炎灵守护等等,用玄力制作出来的效果要比灵力强出数倍。用玄力制作出来的图,就不能叫做灵图了,而是玄图。只是,大部分天衣师都是灵力修炼者,我们习惯叫它灵图而已。”
    杨哲问道:“杭老师,如此说来,名副其实的玄灵图岂不是要有玄力和灵力两种力量?”
    杭秋莲微笑。“不错。不过,同学们应该已经感受到了制造灵力回路的难度。单单是一种力量,要形成循环和谐的回路就如此困难了,若要玄灵双力来构建,难度可不是增加一倍那么简单的,而是十倍以上的难度啊!”
    “啊?”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杭秋莲又对杨哲说:“杨哲,若您想尝试的话,可以在熟练在掌握环形玄力回路后试试环形玄灵双力回路。”
    杨哲应了声是。他立即尝试以玄力控制玄灵针、线,制作玄力环形玄图。
    一下午都在练习8字缠绕玄图、灵图之中渡过了。双脉就是好,灵力用完了,就用玄力。等玄力用得差不多了,灵力又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杨哲终于精疲力尽,停下来时,教室里早就没有人了。
    忽然想到自己的决斗,杨哲赶紧收拾了下,去食堂里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往炼器系大楼跑去。
    杭秋莲虽说天衣系不会同意这场决斗,但杨哲却并不想放弃这场决斗。这是一个收拾衡家的好机会,他岂能放过?
    杨哲匆匆赶到炼器系。几个受命教授杨哲基础炼器课程的学生已经准备就绪。上课地点就在老顾的私人炼器室,但老顾本人并不在。
    在端木巍的指导下,杨哲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炼器经历——借助一个小小的炼器熔炉,不用玄灵石,用自己的玄力炼化一块铜矿,提取出纯铜。
    感受着熔炉之中铜矿从固体慢慢转化为液体,杨哲内心的震撼难以言表。
    好神奇的玄灵力!
    端木巍说:“杨哲师弟,你用玄力去感知,找出杂质,用玄力将杂质推出熔炉之外……”
    杨哲依言而行。
    一团团灰色液渣混合物被抛了出来,留在熔炉内的液体色泽越来纯粹。
    半晌后,杨哲将熔液倒入了模具之中。熔液迅速冷却,凝成一块铜板。
    端木巍露出惊讶之色,用一块铁皮在铜板上敲了敲,说:“难怪老师会收你为徒!杨哲你真厉害!竟然一次就成功了!我们以前单单是练这个,就要练半个学期呢!”
    包乐鹏和柳修都惊诧地竖起了大拇指。
    杨哲说:“哪里哪里,其实我已经私下里练过好久了。各位师兄勿怪!”
    “哦。”包乐鹏等人笑了笑,心里好受多了。就说嘛,像他三个这样的,已经是天南学院天赋最拔尖的炼器学生了,也是练了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老师说了,不用教你器具塑形这个步骤,他说这些你已经会了。让我们教会你提炼矿物后,就教你最基本的器图刻画。”
    端木巍指尖射出一道玄力。这道玄力犹如灵蛇一般,钻到那块还在冷却过程中的铜板上,钻出一条细细的圆环来。
    杨哲问道:“师兄,您这是在制作环形玄力图?”
    “你这个也知道?那我就不再表面做了。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炼器的玄图是要内置到金属内部。”
    铜板上的那道玄力倏地就钻入铜板之中,消失不见。
    杨哲赶紧说:“不不,师兄您还是先在表面做吧。我之前并没有系统的学过,就是知道点皮毛。”
    端木巍的玄力又重新回到铜板表面。
    和天衣玄灵图的基本功一样,依旧是在以构建可循环回路的方式,将玄力锁入回路之中,然后再用这样一个个小回路构建大回路。
    不同地是,由于材质不同,炼器玄灵图无法被锁在金属表面,只能锁入金属内部,而且,没有了玄灵线这件很好的辅助锁灵工具。炼器玄力回路构建起来要困难得多。
    所以,法灵系、天衣系、炼器系一圈学下来,杨哲发现自己所学的内容其实是差不多的,只不过用法和技巧不同而已。
    如此看来,三系同修只会令他对玄灵力的理解更快更深入,完全不会因为精力分散而无法专精。
    杨哲就不明白了,既然如此,学校为何还要分系?若是老顾或者其他大师们知道了杨哲的想法,一定会狠狠骂一句,“怪物!”杨哲完全不知道自己觉得学校轻松,全是因为他个人领悟能力远超他人的缘故。
    上课时间结束,端木巍、包乐鹏、柳修便准备离开。杨哲叫住他们,说:“三位师兄,晚上可有空?能否帮小弟个忙?”
    端木巍三人正愁该如何与杨哲搞好关系呢!炼器方面,他们虽走在了杨哲的前面,但是杨哲身为老顾的亲传弟子,却是他们需要巴结的对象。
    闻言,三人都笑了。
    “有空有空!”
    “杨哲,你只管说,什么事?”
    “包在我们身上!”
    杨哲就不客气了。
    “我家族文献里有记载,说是在玄灵炮发明时,先辈们也制作一种单人手持式的,类似玄灵炮的一种玄灵器,叫……”杨哲敲着头,努力思索,却想不起来“手枪”这种类似物品在玄灵世界的称谓。
    柳修道:“玄灵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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