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美人,你要从爱之中去培养你的内在美,不要在镜前去陶醉你的外在美。
    泰戈尔
    清晨下了场滂沱大雨,为本已冷凛的冬季再添了抹令人难受的湿冷。
    童真臻边将冻冷的掌呵暖,边默数着翻撕下的张张日历,愈是酸涩。
    五天五天没见到汤以白。
    觉好难受,她快死了,快因犯相思而死去。
    她以为没有他的生活,她可以过得很好但事实证明,她不能,她已太过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她想念属于他的气息,想念他拥抱着她的臂膀;想听听他的嗓音,更想与他说说话这五天以来,她不断思索着两人的未来与她该如何调适才能够给与他一个没有压力的交往模式。
    但她发现这太难了。
    除非她抛去她模特儿的身分,否则,压力仍是存在于他心里。
    “真臻!”
    忽如其来的低唤,将沉湎于思绪中的她给拉回现实,她抬首见童日尚正漾着灿笑盯着她,不禁有些愕然:“日尚?你怎么来了?”她家中的钥匙日尚与汤以白皆有,但她以为日尚不会再来了,毕竟她上回
    “我来看你啊!看,我还为你带来你最喜欢吃的猪血糕哦!”童日尚一古脑坐下,亲昵地贴近童真臻身旁,并偏首盯她:“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喔。”
    “你不生气啦?”童真臻小心翼翼地低声询问。
    “生什么气啊?”童日尚咧嘴再笑,明白童真臻所指何事,但她却宁愿以笑带过。“你好像又瘦了耶!是不是没吃什么东西啊?还是又有什么事困扰你?对了,我上次回去看院长的时候院长有跟我说你前阵子所发生的那件事,别说我后知后觉啦,你也知道我一向不爱看八卦新闻的。对了!院长有跟我说她觉得你长大了耶,呵呵呵”望着童伴依然灿烂天真般的可爱笑靥,童真臻本是布满阴雾的心豁然开朗。
    “谢谢你。”她伸手,拥着知心童伴。
    “哎呀,别这样,你好瘦喔,快吃东西啦!”童日尚嘻笑着,伸手便戳了块香味四溢的猪血糕强塞入童真臻的嘴里。
    咀嚼着嘴内的食物,童真臻莞尔。
    “对了,你怎么啦?没精打采的。”
    “呃我最近在考虑是不是不要做模特儿了。”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继续做模特儿,我男朋友的压力会满大的”
    童日尚凝视童真臻良久,尔后才道:“我记得当模特儿是你的兴趣吧?因为你从小就喜欢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你也很懂得去表现自己的优点,我想,如果你的男朋友知道你不做模特儿,应该会满难过的吧?”
    “可是最近他压力很大,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而这么难过。”
    “真臻,生活中本来就有压力,只是因为你是个模特儿,所以相对的压力会比一般人来得更大,但我想你男朋友应该会懂得该如何去调适压力吧!”童日尚轻叹:“你一直太在乎外在的一切,其实你男朋友要的,也只不过是一句贴心话,或是永久的交心。”
    交心以白也曾对她说过这句话。
    童日尚伸手将她拉至电视旁的偌大镜前。“你看,你好美,是不是?但是我相信,你男朋友会希望你这里”她指着童真臻的心口。“更美。”
    “这里?”童真臻抚上心口。
    “是啊!就是内在美,或是一种相知相惜的心灵交触。”童日尚凝视着童真臻瞬间迷惑的神情。“是你把一切想得太复杂,两个人相爱的话,其实所有的问题都将不是问题,重点是你们是否能够互相交心吧。”
    童真臻默然。
    “对了!我刚刚在楼下好像有看到一个男的,长得好像你男朋友喔,一直在那边走来走去,不知想干嘛”童日尚话未说完,就见童夏臻飞也似的冲出门外。
    是以白!一定是以白!
    老天,她想死他了!
    一鼓作气奔向楼下,她就见着了那道熟悉身影。
    他不时抬首凝视着上方她的住处窗口、不时耙发挠耳,模样踌躇。
    当他想不去那么在乎她时,他却在浴室盥洗时不经意捡到她不知何时掉落的耳环;当他想不那么去思念她时,他却又在打开电视时在播放的广告中瞧见了她灿烂魅人的笑颜;当他愈想不那么去重视她时,床头却始终搁置着她上回所摆放的两人合照。
    生活已少不了她的存在。
    所以,当他回神时,已发觉自己在她住处外驻足。
    “你怎么来了?”
    他震愕,闻声回首,就见她伫立于他身后。“你想好了吗?”
    她轻声说道:“嗯。”“我希望我们能够再继续。”
    “嗯。”她努力领首。
    无法确定她是否确切希望两人的关系能够继续下去,他神情愈显局促。“我”
    “你爱我哪里?”她截断他的话语,直视着他的眸。
    他淡淡柔柔地笑开,凝视着她透露着执拗的眸,情不自禁地张手将她揽人怀中。“爱你哪里啊这很难讲,也很难解释,但应该是爱你的全部吧。”
    “好笼统的答案。”她皱鼻,爱煞他怀中的温暖,磨磨又蹭蹭。“我肤浅又爱慕虚荣,这样的我为什么你会爱?”
    他抬首仰望点缀繁星的黑夜,淡道:“缘份吧。”
    若他未与她有任何关联,或许此刻的他便不会如此心系于她,日久生情的相处模式,再加上她总爱腻着他的习性让他无法甩脱,要他怎么不去爱她呢?
    “缘份?!”她低呼。“就一个缘份就带过喔?”
    “你想要结婚吗?”他询问。
    她愕愣,尔后撇嘴轻笑:“好哇,我要求不高,如果你买个一克拉的钻戒向我求婚,我就嫁给你。”言毕,做了记鬼脸。
    一克拉钻戒呵,娇贵的小妮子。他叹笑。“下礼拜跟我回南部去见我父母,到时候我会用一克拉钻戒向你求婚。”
    咦?!不会吧!?她倏惊,心跳急骤。“你你你你是开玩笑的吧?”迭声娇呼赶不上紧凑的心跳节拍,连续呛咳好几声,一张俏脸随即布满艳丽红潮,并不可置信地膛大美眸直盯着他。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颤抖抖的柔莫准确地往他双颊指去:“会不会痛?”她傻楞楞地问。
    “很痛”
    很痛?真的吗?痛还笑得出来?她再捏—
    “真臻,我是说真的,你也不是在作梦你可以放手了吗?好痛!”他的笑容已渐缓扭由狰狞。
    “喔对不起。”收回双手,她盯着他揉着两记红印的颊,忍俊不住地噗哧一笑后,她又问:“你确定真的要娶我吗?我不会做家事,又不温柔体贴,事业又那么忙,常常要东奔西跑,你不考虑考虑啊?”
    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他叹。“我们可以先订婚,至少可以保证你不会跑掉。”怀中佳人愈是放肆笑开,美丽脸庞上满漾着甜蜜笑靥,让他唇瓣亦噙笑。“分开的这几天我考虑过了,我想要把握现在的幸福。”
    或许,真臻并非是最好、并非是他最初所冀盼的女子,但她却在他生活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她的娇腻与浓浓爱恋、对待他全心全意的完整,令他不动心也难。虽说在过程中,他曾挣扎过想放弃,一旦脑海浮现与她相处的甜蜜情境后,他便怎么也割舍不下与她之间的缘份。
    “我是你的幸福吗?”她嘴角浮现笑容愈见灿烂。
    他但笑不语。
    “说啊!是不是?”戳戳戳!最好痛死他。她龇牙咧嘴。
    他笑容逐渐腼腆,撇开烫红脸庞,他又将她揽得更紧。
    “小器鬼!说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盯着她气鼓鼓的双腮,他有些哭笑不得。“好啦好啦,别气了下礼拜挪几天空出来,跟我回南部好吗?”
    “嗯。”她领首,像是忽地忆及了什么,双眸绽亮:“对了,你真的会买一克拉钻戒给我吗?”
    “你猜。”他明白她一向喜爱那些珠宝。
    “喂!你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老跟我打哑谜。”咕哝怨怼着,她又想到了方才日尚对她所说的一些话,随即双手揪着他的掌,问:“刚才日尚对我说了一些话,她说要我好好培养自己的内在美,你觉得呢?”
    “你做好你自己就好。”
    “可是我觉得内在美是什么啊?好难喔”
    他笑看着她苦恼皱成团的神情,拥她在怀的感觉如此充实而美好,他已舍不得再将她放开。
    “喂!如果你家人都不喜欢我怎么办?”
    “放心,不会不会”
    “可是”
    她今晚似乎显得十分困惑,他对天翻了记白眼,尔后俯首吮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将一切化为静谧的甜蜜。
    美女不再只是美女。他的美女已开始学会成长与关怀,打从他与她认识的那一刹,她便已为他付出太多与学习太多,该是他回馈的时刻!他希望,用一辈子去守护着她,学习着将她纳入生活重心,珍惜并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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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田间的翠绿与迷蒙的雾气为这季冷冬更添几许凛然与清新,三合院前的偌大广场,一个个裹着肥胖厚重衣物的孩童正开心嬉戏玩闹,此番景象瞧去令人备感心旷神怡。
    但童真臻却始终无法令紧绷的精神感到松弛。
    她感受得出来汤以白的双亲同是不自在的神情与姿态。打从她入门,为两老递上名贵礼品、自我介绍后,两老除了对她投以微笑之外,氛围一再冻凝至冰点,令她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汤以白还在她身旁时,起码会与父母俩谈论着与她的未来和他的近况,但方才他却忽地让他大哥大嫂给呼唤至外头谈论事务后,便只留她与两老在里头干瞪眼,她嘴角所凝的笑已僵硬得快崩裂。
    “呃童小姐,你真的要嫁给我们家以白吗?”忠厚老实一辈子的汤爸爸启口询问。
    “嗯,是啊。”童真臻恭恭敬敬领首回应。
    “可是听说你是个模特儿吧这我以为以白会找个老师或是银行里的同事呢。”坐于一旁的汤妈妈终于开口说出她的担忧。
    乡下人,对于大都市的繁华多少有些忌讳,又看着童真臻一身名牌衣物与光鲜亮丽的外貌,压根儿与这三合院内的大宅子家族格格不入,汤家双亲神情忧虑,不怎么看好儿子与眼前这位美丽小姐的姻缘。
    “我对以白是真心诚意的。
    “可是唉,儿子喜欢就好啦”汤妈妈喟叹,以掌拍了拍身旁老伴的手,不再多语。
    将汤母的无奈与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入眼里,童真臻敏感地觉得难受。
    “不好意思,我出去走走。
    “好好好,等以白回来后我会告诉他要他去找你。”汤妈妈连连颔首应着。
    童真臻对汤母颔首后便走至门外,内心五味杂陈。
    “哎哟喂呀!”一记童音闷闷地扑入她怀中,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时,那团圆滚滚的胖短小影已狼狈扑跌于地。
    “你没事吧?”连忙弯下身子,将那名稚童给搀扶起。
    “痛痛、痛痛呜呜”小男孩皱眉皱鼻,肥嫩小手紧揪着她伸来的臂膀,直往她怀里攒去寻求慰藉。
    “对不起喔,我不是故意的,乖乖,别哭别哭”自小在育幼院内,早已习惯与小孩们相处的模式,方才本是紧绷的情绪,此刻正一点一滴流逝。“把眼泪擦擦,你要勇敢喔!笑一个。”
    小男孩抬首,正巧将她的灿烂笑颜纳入眼里,登时看傻了眼。“姨姨漂漂”
    “呵,这么小就懂漂漂啊?你几岁啦?
    五只肥嫩手指闻言随即在她眼前伸张开来,小男孩拭泪傻笑。
    “喂!小笨杰,你还要不要玩啊?球咧?”三合院中心带头的大男孩吆喝询问,偎在美人怀中取暖的小男孩这时才记起自己的任务,一古脑窜出她怀中,瞪大双眼寻球去。
    童真臻见小男孩兀自东寻西找,笑容可掬地将目光调向三合院中心正玩得激烈的孩童们,忙碌飞奔的身影,可爱得天真。
    唉,不像她,这么多烦恼。
    漾笑的眸因烦恼的侵入又黯然,膘了下屋内,她原是上扬的嘴角又不自在地撇下。
    以白的双亲似乎不是很喜欢她呢!而且她送的礼物,他们好像也不大喜欢她是不是真的没什么长辈缘啊?还是她今天的穿着打扮太不合宜?怎么办啊?好烦恼喔,要是以白的双亲不喜欢她,那么她嫁给以白,以白会不会很为难呢?
    以白好像很孝顺呢
    好烦喔。
    步伐漫开,踱于青葱田野间,她摇头晃脑着,心口又郁又闷,就是不知该如何去处理眼前这让她最在意的难事。
    要怎么样才会有长辈缘呢?要是日尚的话,肯定很容易就能讨得两位老人家的欢心,可惜她不是日尚从小,她除了长得美外,一无是处,日尚总是令她佩服与崇拜,这是一直埋藏于她心里的小秘密。
    她所拥有的,一直是外在美。
    而日尚所拥有的,却是内在美。
    外在美会因时光流逝而衰老、丑陋;内在美却是藏匿于内心的光华,它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越发璀璨、迷人。
    到底怎么样才能培养内在美呢?是否该如日尚那般淡薄名利,不喜名牌?不不不,要她抛弃这些,谈何容易!
    所以,依她这般骄纵的个性,应该是很难讨汤家两老的欢心吧
    本是傲挺的背顿暗颓弯,双肩沉重得几乎都无法使劲,她凝视着不远处正热闹的纯朴三合院,有些欲哭无泪、有些不知所措。
    “真臻!”
    是以白!一闻这熟稔的亲爱嗓音,她猛然回首,向朝她迈步而来的汤以白展开绝色笑靥。
    “跑出来透透气啊?”汤以白缓下急促步伐,柔声询问。
    “嗯。”抬首凝视着他。胸口依然满溢着对他的浓郁爱恋以白会不会希望她嫁给他后就住进这大宅子啊?她希望不是吧她过不惯闲云野鹤般的纯朴自然,她还是向往大都市的繁华。
    可,她曾下定决心,就算是为了以白,牺牲再多也无谓,但她却怯步了。
    “怎么啦?想什么事想这么人神?”
    “你父母是不是不怎么喜欢我啊?”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稍楞,尔后淡笑:“他们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没办法适应你。你来得太突然了,更何况我父母比较传统,你又不是他们眼中那种传统女孩,所以要他们一时接受也太过勉强了。”揉揉她的发。
    “喔”她愁眉不展。
    “怎么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执起她的手,偕同漫步于田野间,贪婪地深吸了口气。“这里的空气很清新,你吸吸看啊!吸完后心情会很好哦。”
    她没什么使劲地吸了口新鲜空气,心里头所操烦之事愈渐扩大。“以白我嫁给你后,是不是就要住住在这里啊?”紧张得直结巴。
    “咦?你真要嫁给我啊?”他口吻添抹惊讶。
    她一震。“难道你不娶我吗?”
    “你愿意嫁给我,我就会娶你喽。”他咧嘴,笑娣她吃惊的神情,并将她搂入怀中。“因为家里有大哥大嫂了,所以我们可以不用住家里,只是以后每逢过年过节都得回家来住蚌几天,这样你还介不介意啊?”明白她早已习惯了大都市的方便与繁华,要将她囚禁在这片纯朴小天地,怕是会将她给闷死吧。
    “我婚礼上要有好多彩色气球跟蕾丝。”她哽咽,泪眼蒙胧。
    “好好,可是我们在家里的正式婚礼可是得用办桌的方式哦。”
    “嗯,那你真的要用一克拉的钻戒跟我求婚。”娇嗓满是腻死人的甜蜜。
    他淡笑。“好。”
    “我要请全部育幼院的人来参加我的婚礼。”
    “好。”
    “我会谢绝媒体拍照访问。”
    “嗯。”“我会、我会努力做个好老婆。”
    “我会努力做个好老公。”
    青葱田野间,呱呱青蛙叫成为绝佳浪漫伴奏,那对相拥相搂的爱侣,正不厌其烦地念颂着对彼此的真心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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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王子跟公主就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了?”低低哼哼的懒嗓轻扬,半掀的眸正显示出她此刻浓浓疲倦的睡意,但却因一旁新婚不久却刚与老公大吵一架就飞奔至她住处的美人而强撑起精神听她叨唠。
    “日尚你想睡觉了啊?”
    “你跟你老公的罗曼史说完了,可以跟我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跟他吵架了吗?”童日尚施展全身力气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又再抽了张面纸递给好友。
    轻声娇啼的童真臻,一想起自己飞奔至好友住处的原由,泪水又再泛滥。“他他不够体贴啦呜”
    “哪里不体贴啊?”又是记疲懒呵欠。
    “晚上我跟他去阳明山看夜景,可是你也知道,今天冷气团来,天气好冷耶我还故意表示很明显我很冷,他却不会给我披外套鸣好不体贴的老公喔以前我的男朋友都会给我披外套”童真臻绝美地扑倒于沙发上啼啼哭哭。
    本是托腮的掌闻言倏滑,童日尚瞳目结舌地瞪着好友哭得好不美丽的绝色容颜。“真臻,你就因为这个原因跟你老公吵架?”
    “对啊!我真的好冷,我一直喊好冷,他却只说,那回家吧。好没情趣喔!讨厌!汤以白是大木头!”将一旁的抱枕拽入怀中捶打泄愤,童真臻擤鼻拭泪。“日尚,你说他是不是好不体贴?”
    “真臻,你在一开始认识你老公的时候,不就知道他是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了吗?”
    “呃?!”美人错愕,乱褪的粉拳顿歇。
    “你想想看,一开始都是你主动追求他,什么都是你主动,照你老公那种被动的性格,他不是大木头是什么?我还觉得他肯主动开口向你求婚才是个奇迹咧。”童日尚掷了记卫生眼给好友,仔细分析后备觉哭笑不得。
    “说、说的也是。”
    “好啦,这样你是不是该气消了?”
    “嗯好像气消了。”
    “那你老公在我家楼下站了三个小时又二十六分,脚应该酸了吧,天气这么冷,如果感冒可就不好喽。”童日尚急忙起身,将好友由沙发里挽起,硬是将她推向门外,下逐客令:“快跟他和好吧,他可能还不知道你在对他发什么脾气呢。”
    可怜的汤以白。
    “日、日尚!”泪水仍旧悬于眸眶的美人惊愕回首。
    “莎哟娜啦!”碰!门无情关上。
    童真臻愕愣半晌,尔后才迈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步伐往楼下踏去,一出室外,她便立即因外头的凛冽气温而瑟缩发颤,一抬首便瞧见汤以白正伫立于前,她鼻头一酸,登时心疼心痛又心虚。
    “老公”
    “回家吧。”他柔声说道。
    他的包容,显得她更为无理取闹,她奔至他怀中,轻声问:“你冷不冷啊?”说着,便要将身上大衣取下为他披上。
    “不会冷,你穿好。”将她披上他肩的大衣又裹回她的身上,他执起她的柔荑,与她一同迈入停放于旁的车内。
    显然,她的内在美课程总是没有学习好。当他牵握着她的掌,让她感受到他掌心的冰冷后,她又更显愧疚。她说过她会当个好老婆,但她却没有做到!好惭愧喔“以白,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是我惹你生气。”他将车内暖气开启。
    “咦?你知道我在生你的气?”
    他偏首,笑凝她吃了一惊的神情。“我只是不知道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一路从阳明山下来后,她便气闷着张俏脸,要他将车停下,招了辆计程车便拂袖离去,让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担忧着她的安危,沿路跟着她所乘坐的计程车开到了童日尚的住处。
    傻傻楞楞地伫立于外头等候着她,思索着自己究竟哪里做错,却仍然百思莫解。
    “以后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跟我说。”
    “老公我的内在美是不是还不够好?”见他诚挚地对她显露歉意,她内疚得直想捶心肝。
    “你已经变很多了。”自从嫁给他后,她尽量配合着他的喜好,开始习惯去吃路边摊、去逛夜市,并且与家中双亲都相处合宜。她的努力看在他眼里,全是体贴的温柔,要他怎么不去疼爱她?
    “可是我还是很骄纵。”
    “老婆,你好漂亮。”他倾身,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谢谢。”她因他突如其来的难得赞美而绽露腼腆。
    “在我眼里跟心里,不管是外在美、内在美,你都是最美的。”
    “老公呜”难忍的泪水因他说出令人感动的话语而扑簌簌直落,她热情直接地跨坐上他的腿间,给与他一记深长缠绵的吻。“我们今天晚上可以来当车床族”
    “咦?不好吧我们还是回家啦”
    厚别又来了,没情趣的老公。“偏要在这儿。”
    “我们回家再做吧!”不理娇妻的怨怼,他以适当力道,将她安坐于驾驶座旁,轻呼了口气以缓下急促的心跳与骤涨的情欲。
    “我要当车床族。”
    “我们回家,乖。”拍了拍娇妻气鼓鼓的颊,坚持己见的他转动车钥匙。
    呜没情趣的老公回家她就不想做了啦!讨厌。
    美女绝色的芙蓉面满是无耐与烦闷,但当那双荡漾柔情的眸在睨上她身旁的男人暗,神情便转为无限爱溺的恋栈。
    她是何其的幸运呵!
    美女在敦厚的园丁身上学习到无限多的成长。她学会了如何爱人、如何被爱,如何不再以貌取人、如何放下身段美女的男人,美女的园丁,在美女的庭园灌溉善良,充份滋润美女干涸的心灵,永永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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