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妃为了这个管家的位置,可谓是谋划的很久,现在听朱见泽轻易的就将她交到鸿韵手中,心里当然有些愤愤然,所以表情更加幽怨了,对着朱见泽道:“这各管一项好是好,但各项之间又相互牵扯,实在是有些难以分清楚,依妾身看,这实在不是一个良策。”
    朱见泽挑了挑眉毛,“那依你看,该怎么办?”
    伍妃无限风情的瞥了朱见泽一眼,“管家之事还是交由一个人才是。”
    鸿韵笑笑,“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牵扯的,没有什么事情能完全分出一个明显的界限来。因此,相互配合才是解决之道。而且,每个人擅长的事情不一样,这样反而能发挥出一个人的特长来。”
    开始时她只想气气伍妃,后来一想,这也何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她无心管理这些琐事,但这么大的一个王府,必须选择一个人出来主持事物。时间一久,这个人难免会托大,不将她放在眼中,如果几人相互制约的话,结果又不一样了。
    张妃与赵妃相互对视一眼,也表示赞同。朱见泽见大家都没有意见,也就同意了,只是说田地铺子这些的账目归鸿韵管。其他的事物由鸿韵分配给三人,鸿韵当场就决定,采买上的事物交给赵妃负责,下人的管理则是张妃负责,而王府大厨房的事物则交给伍妃负责,理由是伍妃孩子小需要照管,各个园子都有小厨房,管理大厨房相对轻松,言下之意是照顾她。
    赵妃还非常应景的说了几句鸿韵偏心之类的话。让伍妃有气没处撒,还要咬着牙感谢鸿韵的关照。
    三人告辞之后,鸿韵有些茫然,这就是自己选择的生活?
    “你不喜欢伍氏?”朱见泽照着鸿韵的头轻轻的敲了一下。
    鸿韵似笑非笑的看着朱见泽,“怎么?心疼了?”
    朱见泽丢过来一个白眼,“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快去准备一下,我今天带你去爬山。将纪宕也带上,看能不能看见兔子。”
    “好啊。”鸿韵懒懒的说了句,又盯着朱见泽,“还不快跟过去看看,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回头你又偷偷的心疼也不值当?要是她觉得只管厨房的事情太轻松了,也可以将外院的铺子和田产之类的接过去管,我倒乐的轻松。”
    朱见泽嘻嘻一笑,“我看是你吃味儿了吧?别口是心非,哈哈……”
    被朱见泽一闹,鸿韵心中有些恼意,冷笑道:“我有必要吃味儿吗?吃她的味儿我犯得着吗?真是?我是看你们在我的地头上眉来眼去看不过眼罢了。”
    “好了好了。你要是不喜欢她,我找个宅子让她搬出去就是了。”朱见泽依旧眉开眼笑的陪着小心。
    “我可担不起那个罪。再说了,她的现在就是我的将来。”鸿韵转头看了一眼庆嫂,“去将纪宕和嘟嘟带过来,就说我要带他们去后山。”
    “我的好娘子,你就是要将我入罪也该给我一个理由吧。”
    鸿韵哼了一声,不理会朱见泽。
    “对于张氏和赵氏,你都能客客气气的,为什么我一提到伍氏,你就这样生气?”
    鸿韵瞪着他,泪盈于睫,“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气自己,明明告诫自己,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在乎,但是……我还是做不到……我无法接受和别人分享……我要的是一心一意……”
    这些话,不是鸿韵第一次说,朱见泽自然知道,他轻轻的揽着鸿韵,柔声道:“我知道,我对你真的是一心一意。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但以后我保证,好吗?咱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就该开开心心的,好吗?”
    鸿韵轻轻的推开他,自嘲的一笑,“真的么?你不是一边在于集对我说要娶我,一边在京城和伍妃她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吗?”
    朱见泽总算是弄明白症结所在,然后讪讪的道:“那个……只是……酒后冲动……然后就……”
    酒后冲动么?鸿韵静静的拭干泪水,早该知道的,他是古代的王爷,三妻四妾又算什么?就是现代的男人不也是要弄个小三么?既然选择了,再计较也是徒增烦恼而已。
    见鸿韵拭泪,朱见泽以为她不计较了,心中松了口气,附在鸿韵的耳边道:“我保证以后对你一心一意好么?”
    这时,庆嫂领着纪宕和嘟嘟过来了,跟在后面的还有怯怯的朱佑樒。朱佑樒见着朱见泽,忙行礼后低低说了句“见过父王”。
    因为孩子的到来,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暂时得到缓解。
    鸿韵和朱见泽的谈话并没有背人,所以,不到半个时辰便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
    赵妃听了,微微一叹,对在她房中绣花的张妃道:“王爷曾几何时对我们几人有过笑言,说过暖心的话?还是妹妹说的对,这些事情是争不来的。只盼着这个鸿韵娘娘不要真的将我们几个逐出王府才好?”
    张妃淡然一笑,“找个宅子搬去去,又何尝不好?自由自在,清清静静的。”
    赵妃扑哧一笑,“我看妹妹都快成佛了。还是多攒些银钱傍身才是正理。”
    伍妃是当事人,王府中的下人就算是传的沸沸扬扬,但还是没有人敢对她明言。只是因为她一贯嚣张的做派,得罪了许多下人,大家看她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甚至有几个胆大的管事,私下讥笑,“原以为王爷真的宠爱她,没想到王爷为了鸿韵娘娘的一个不高兴,竟然出言要将她赶出去……”“就是啊,看她平时那样子,以为万妃娘娘不得宠,这王府就是她的天下了呢!”
    从山上回来,朱见泽当着鸿韵的面吩咐树德,“让伍妃明日不用来请安,就说孩子小需要照顾,不用每天来请安,没事多留在园子里教教孩子。”
    这话传到伍妃的耳中,又被她当作是关爱的表示,当下还喜滋滋的赏了树德一大锭银子。
    晚上,趁朱见泽沐浴的功夫,庆嫂端进来一碗药,递给鸿韵,不安的道:“娘娘,身子要紧,这药还是少吃吧。”
    “我知道。”想了一下,又低声吩咐庆嫂,道:“你去药铺问问大夫,可以其他的办法。”还要细说,便见朱见泽从耳房中出来,不想惹出麻烦,便立刻收了声。
    日子在平缓中度过,许是因为没有见到伍妃,许是因为注意力完全被王府中的后山吸引,鸿韵没有再提伍妃的事情。自从去过一次后山,鸿韵完全迷上了那种原始的美景,只要朱见泽没在,她几乎都是在山上度过的。
    转眼,便到了中秋。
    王府设宴,为了防止再次惹得鸿韵不快,朱见泽只让乳母嬷嬷带着朱佑椐出席。到了这时,伍妃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气愤之余,又拿不出一点办法,便躺在床上装病,派一个宫女去请朱见泽。
    朱见泽扫了鸿韵一眼,对那个宫女道:“病了就快去请太医。请我去看她有何用?”
    听了宫女的回复,伍妃倒头痛哭,第二天倒是真的病倒了。请了太医过去看,只说是得了伤寒,但药吃了好几付,还是不见好。反反复复的拖了连个月才算是勉强可以下床。
    朱见泽的态度摆在那里,王府中下人对待伍妃的态度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伍妃下床不到几日,又病倒了。倒是张妃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将梅园的宫女太监好好的整治了一番。才让伍妃在梅园的日子好过起来。
    事情传到鸿韵耳中,她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怎么说也是她在人家夫妻中间插了一杠子……心软了,也暗中吩咐管事的不要在生活上克扣伍妃。
    庆嫂私下对鸿韵道:“娘娘,你就是心善。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伍妃娘娘不是一个善良之辈啊。”
    “只要她能知好歹,其他的事情便由她去吧。”
    难道任由她病死么?鸿韵做不到,她所受的教育不能让她做出这样无情的事情来。
    这日,朱见泽兴匆匆的从外面回来,拉着鸿韵便走。鸿韵一再询问得不到答案之后,只好跟着朱见泽乘坐一辆马车离去。
    到了地方,朱见泽取出一条锦帕,对鸿韵道:“先蒙上眼睛,一会儿给你个惊喜。”
    鸿韵瞪了他一眼,嗔道,“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不蒙!”看见主家则失落的表情,有有些心软,“好了,蒙上吧。我可要先说好,如果我觉得不是惊喜的话,你就要负责洗明日的被子,怎么样,答应吗?”
    “好!”
    蒙上眼睛,朱见泽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将鸿韵抱下马车,然后牵着鸿韵的手,小心奕奕的向前走。感觉走了许久,鸿韵才听见朱见泽说:“到了。”
    她伸手要取下锦帕,被朱见泽拦住了,“别忙,你先说说,如果你觉得是惊喜的话,你将怎么样?”
    鸿韵有些气闷,“你怎么真成了小孩子了?!好了,给你做一顿你喜欢的饭怎么样?”
    朱见泽还是护住锦帕不让鸿韵拿开,“不行,还要加点什么?恩,”他附在鸿韵的耳边道:“明日帮我清理怎么样?”
    鸿韵没有理会他,推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取下锦帕。她眨眨眼,好一会才看清眼前的景象,怔愣当场。
    “怎么样,高兴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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