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修炼,将仙分为五种品位,即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和天仙。
    所谓鬼仙,指只炼心性,或者尚未得到真正口诀,不能修成纯阳之体,因而只出阴神,名为灵鬼。
    而所谓人仙,虽然外表和人沒有区别,但是能够免去老病死的痛苦,可以长生住世,所谓地仙,是指修炼层次在人仙之上,已可达到寒暑不侵、饥饿无害的程度,虽然还沒有做到出阳神,但是已经能够免去衣食住行的负担,可以自己控制生死。
    当玄奘法师那本心经入手时,刘宇浩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有了神通变化,能够升迁自如,已了生死大事,脱弃躯壳,飘然独立,聚则成形,散则为炁。
    但所谓天仙,则从神仙的品位,再求向上一层的功夫,超出人类所在的环境之外,别有天外之天,而且可以做到“天地有坏,这个不坏。”可与宇宙同存,乃为道家修炼之最高境界。
    如今的刘宇浩虽还未达到飞空走雾,不饥不渴,寒暑不侵,遨游海岛,长生而不死者,但却已经做到了变化无质,隐显莫测,鬼神莫能知,就在贺老爷子的车队离浩怡珠宝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刘宇浩就已经缓缓走到大门口准备迎接。
    “刘哥。”
    车子还沒停稳,藤轶就迫不及待跳了下來,兄弟俩已经快一个月沒见面了,今日重逢,藤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是的,藤轶一直把这种见面定义为重逢。
    因为藤轶是最了解刘宇浩的人,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每一次与刘宇浩见面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说不定哪一天那个让他牵挂的刘哥就会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刘宇浩笑着一拳擂上藤轶肩窝,道:“你小子,都是当将军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那什么,冬儿还好吧,有空让毛大哥带他回家喝汤。”
    藤轶顿时呵呵傻笑,似乎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年代,摸着后脑勺道:“刘哥你还说我,有机会好好说说你那个妹子吧,都快要当妈妈了,一刻的功夫都不肯停,扭眼不见就能跑遍半个四九城。”
    看着藤轶那貌似委屈模样,刘宇浩开怀大笑,他就知道藤轶压根治不住孔冬儿那小魔女,要不是有回国定居的孔老爷子时时刻刻在后面帮他盯着,沒准小魔女还要闹出什么呢。
    说话的功夫车子停稳,刘宇浩便结束了与藤轶的交谈,快步走上前去,扶着最先出來的齐老爷子,笑道:“老师好,爷爷好。”
    齐老爷子甩开刘宇浩的手,故作皱眉,道:“我身体不知道有多好呢,要扶,你去扶后面那位老东西。”
    这些年,齐老爷子身子骨的确比十年前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就连早些年的皑皑白首俱已全都不见,惹得学院里那些刚刚退休就弓腰气喘的老教授们狠狠羡慕。
    尽管贺老爷子地位高崇,但在自家大哥面前却丝毫不敢拿大,指着自己黝黑的头发,笑道:“大哥,您有见过哪个老东西不用染发也能像我这样年轻吗。”
    齐老爷子撇撇嘴,道:“吹吧你,你能轻快到现在,那都是托我学生的福。”
    “哎,我说大哥,瞧您这话说的,您学生不也是我孙女婿嘛。”
    “少來,听你这意思,好像你辈分比我长一辈。”
    “我可沒这么说过,那是您。”
    老小,老小,大概就是指这种老人家斗嘴的场面。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刘宇浩通常都会知趣的闭嘴,面带微笑站在一边,等着两位老人各自无趣了以后才出面打圆场。
    但今天刘宇浩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办,所以沒等征求两位老人意见,就摆摆手说道:“蒋勇,带着你的人把这个库房给我围起來。”
    蒋勇先是一愣,随即点头离开。
    刘宇浩又道:“藤轶,让你带來的人负责库房周围一百米的护卫,但凡沒有我的准许紧接者,不用打招呼,直接格杀勿论。”
    说到这里,刘宇浩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來。
    藤轶是最了解刘宇浩的人,根本就不会像蒋勇那样还打了个怔愣,朝着身后一摆手,立时,浩怡珠宝的毛料库房便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來。
    乍一听刘宇浩竟做如此安排,齐老爷子满脸诧异,刚要说话,却被一旁的贺老爷子拦了下來。
    但此时,两位老人已经收敛起笑容,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谁也不知道这次刘宇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虎头在前面有沈国陪着,刘宇浩也不必担心儿子安全问題,在安排完了这一切后,才带着两位老人重新又走回矗立在毛料库房一角的雕塑面前。
    “这个雕塑是七年前你从狮城弄回來的那个。”
    贺老爷子率先开了口,脸色严肃认真。
    尽管他从未到过浩怡珠宝,但刘宇浩这些年做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人,都会有专人用文件的形式报到老人案头,所以,老人知道这尊雕塑倒也不奇怪。
    藤轶也是满脸困惑,这尊雕塑他当然知道來历,而且,当年刘哥为了安全把这尊雕塑运回国内竟然还动用了海军司令江老将军的势力。
    当时,藤轶还曾经劝阻过刘宇浩,其一是因为私下动用军方实属犯忌,其二自然以为刘宇浩有些小題大做,不过是一件雕塑作品,又不是什么名家遗作,用不着整出那么大的阵仗。
    可现在看來,这里面似乎另有文章。
    刘宇浩沒有直接回答贺老爷子的问題,反倒是好整以暇围着石雕转了一圈,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掂了个木槌出來,递给齐老爷子,道:“老师,您先看看这石雕吧。”
    虽然齐老爷子不知刘宇浩此举是何用意,但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学生,如果沒有端倪的话,刘宇浩肯定不会冒冒失失给自己一个木槌。
    齐老爷子也学着刘宇浩围石雕转了一圈,未几,蹙眉道:“这石雕,应该有些年头了,但从雕刻手法來看,却是一般。”
    刘宇浩点点头,道:“那您再敲敲看,会不会有什么异样。”
    齐老爷子愣了愣,数秒后才依言轻轻在石雕上用木槌轻敲几下。
    “老师,怎么样。”
    “不太肯定,但声音有些古怪,不是那种实心的石雕。”
    “老师就是老师,我已经敲了几年了才生出这种怀疑,老师却只用了几分钟时间,看來,我和老师相比,还差了很大一段距离啊。”
    刘宇浩笑着轻轻送上一记马屁。
    毕竟说这句话的时候刘宇浩有些违心,虽然齐老爷子未必察觉,但与刘宇浩心灵相通的藤轶却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贺老爷子感觉情形不对,眉头轻轻一跳,道:“小子,你不会就是让我们两个來听你这破石头是什么音儿的吧,老子可沒那个闲工夫,有话就说,有屁你也直接放。”
    “爷爷,这话粗俗了不是。”
    刘宇浩就笑着挠挠头。
    贺老爷子翻了个白眼,故作不悦道:“跟你小子,就不能讲那一套,要不然,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就要张开小布袋把老子装进去。”
    “得,您老这么一说,我看这关子我还是不卖了的好。”
    刘宇浩微微一愣,边苦笑摇头,边从旁边拿出早准备好的工具,笑道:“为了安全起见,我看您二老还是往后退一点,这石雕里藏的究竟是沧海遗珠还是绣花枕头,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咦,你怎么就能肯定里面藏了东西。”
    贺老爷子听出了刘宇浩的话外音,禁不住好奇地追问下去。
    顿时,刘宇浩老脸一红,直到这会他才发现刚才自己的话露出马脚了,但这却难不倒刘同学脸厚如城墙,咧嘴笑道:“我什么时候说那话了,您老听嚓了。”
    “臭小子。”
    贺老爷子一声笑骂,但还是和齐老爷子向后退了几步。
    珠宝公司别的物件或许不多,但解石的工具却是大大小小,各种型号多了去,沒一会,藤轶也找來一套工具插上电,与刘宇浩并肩热火朝天地干了起來。
    其实,石雕里藏的物件刘宇浩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些年他一直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把那物件取出來而且还不能显得太突然,所以才一直耽搁了这么久。
    最近一段时间,石雕里的物件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刘宇浩的梦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梦也越來越真实,频率也越來越频繁。
    终于,刘宇浩想通了。
    有的物件虽然天下无双,但它却是属于整个华夏儿女的,如果自己妄图强行占有,不仅不会心安理得,甚至有一天会被自己的贪婪伤的体无完肤。
    那样的结果,不是刘宇浩想要的。
    “喀拉”一声。
    藤轶最先切开了石雕一角。
    挪开被自己弄的四处都是的石屑,藤轶笑道:“刘哥,要不要用水把这切面也清洗一下。”
    刘宇浩就撇嘴,道:“你以为是解石啊,还洗切面呢。”
    藤轶先是呵呵傻笑,可随即眼睛陡然瞪得溜圆,好似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奇迹般,身子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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