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内一片昏暗,只有细丝细丝的金光从竹支间的缝隙透射进来,交织成迷幻的影抹。
    「啧啧啧……阎少爷是妒忌了吗?」龚雅伶双眸映出神秘光采,徘徊阎山青脸上。
    她干了手中酒杯,双手按地,姿态妖媚犹如黑豹,趴行两步凑近他面庞。
    胸前两团丰满随动作微盪,深深的一道鸿沟要让他迷失在内,诱人媚眸将他的目光紧紧勾住:「堂堂富豪新贵,还在青楼养着几个女人;区区一只玉兔却要吝啬?」
    「何时大方,何时慷慨,由我说。」他忍不住诱惑,一把揽了她腰,使她失衡伏倒自己怀中,半祼的丰乳压在胸膛,再强硬地拥她一把:「我想分享的话,自然会要你脱。」
    她的天然甜香混入脂粉味,缕缕缠绕他身上,叫他不自觉神迷了,鼻子埋在她腮畔深深吸一口香气,便她身子酥软,合眼轻叹。
    他接连轻轻吻着她下颚与颈脖,暖意搔痒她皮肤,她没喝几口酒已觉醺醉,在他上手臂倾慕地搓揉。
    「况且……」他嘴唇舍不得离开她,贴在她耳壳低语:「在妒忌的,似乎是另有其人……」
    仍拢在他襟怀的她稍稍抬脸望他,只见他脸上的笑意已消去,神情认真:「老是提青楼干嘛?」
    打量他的脸良久,她微微笑了,举起手臂挂在他脖子上,攀附着撑起身子。她徘徊在他唇前,呵气如兰:「你这么懂女人心思,我真的会气。」说完,扶着他的脸便吻下去。
    气息仍带着酒香飘进他口中,令肠道也温热。
    他热切地回吻,轻吮她水漾的樱唇;而她也没冷落他,舌头轻巧地挑弄嘴唇一下,他已雀跃地把她勾进自己嘴中,与她交缠难分。
    兴奋地啜吻,把她气息都夺去了,她沉醉地回应热情之际,他俯身逼使她仰腰,头已枕在茶几上。她以吻索取溺宠,他便伸手探进她早已敞开的衣襟之中,抓了软软的乳房数下,转而贪玩的逗弄她敏感的乳珠。
    指腹沿着乳晕轻轻打圈,在她细细呻吟之中,他摸到渐渐冒起的粗粒,布满坚挺的乳尖,在贴身小衣下突起求宠。他的舌头舔舐着她口内,手指拨弄坚硬的乳珠,叫它羞人地左右弹动。
    她体温越渐火热,胸前的酥痒使她欲罢不能,不由自主地扭着身子,接吻只有更激烈。
    见她动作撩人,他起了坏心眼,捏着她已早已被玩得麻麻痒痒的乳珠往外扯,逼迫她中断了嘴唇的连系,倒抽了一口气,一把抓紧他前臂。
    「别这么大声,外面会听到。」他低道,不动声息地解开了肚兜的绳结,一下子把它整件抽掉,一双丰满坚挺的乳峰便展露眼前。
    龚雅伶瞥一眼被他随手丢掉、落在地上的小衣,又抬眼看他拢着眉的脸。
    「还是你就真等不及要让男人看?」他抓住肉脯,狠狠揉捏起来。
    软软的胸脯填满掌心,随着抓捏变形、在他指缝间鼓胀漏洩,弄得她满身骚热。
    她扣住了他手腕却没拉扯,只是轻咬下唇、神情挑逗,叫他兽慾潮涌,猛然扯开她的腰带、粗暴地翻开包复着她胴体的衣服。
    鲜艳的布料垫托着黝黑亮泽的肤色,沙漏形的身裁,纤腰惹人爱抚;小腹平坦,随着兴奋的呼吸,颤动起伏。双腿含蓄地稍稍夹起来,藏住了秘谷,却反更引人遐想。
    阎山青两手缓缓上下轻抚她柔滑的皮肤,目光流连在她脸上、身上,怎也扯不开。
    龚雅伶见他神态着魔,借机得意问:「难道你认为这不值得公诸同好么?」话音一落,他提了提眉,手上动作也倏然止住了。
    「『公』……」他愕然怔一怔,才不悦续道:「为什么要公诸同好?」她见状不解,接道:「以二万两投标得来的艺园头牌,别人总会想看呀,难道要人家问出口才脱?」
    「想看的话,自己把人赢回来!」他理直气壮道,她却是越听越急。
    怎么硬要人出糗!
    「若是值得欣赏,名划古玩岂会封起来收在角落中?」她幽幽道,轻叹一声草草地挽好衣服。
    蹙颦尽显委屈之意,他看了又怎能不心疼?忙不迭挽了她腰:「最珍爱的收藏品不都是收起来,只供自己赏玩的吗?」手掌悄悄偷到她丰腴的臀部上,她却灵巧地闪身钻离他怀内。
    回过神来,她已站身背对着他把腰带系回身上。
    连楚楚可怜一招也不管用,她真气了,语气稍重,还是委屈的道:「既然阎少爷认为雅伶不该自暴其短,那我就听话不献丑了。」
    他不肯就范,她也不要他好受。
    「我哪有说你——」他看着她在角落中坐下,拒绝朝自己瞥一眼,顿觉百口莫辩,也困恼的闭嘴不语。
    宝蓝色的肚兜还堆在地上,但他也没强要她穿上了。
    她暗自明白他只是不懂玉兔的风俗人情,而非嫌弃她,但有些话总不得由自己说出口;先不说是头牌——她老大早就没再计较了——她还是有作为玉兔的尊严的。
    瞥瞥阎山青忿忿不平的举杯干一口酒,仍是八丈金钢摸不着头脑的憨样;龚雅伶看着虽恼,却还是有点于心不忍、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无秸的愤怨困在车内挥之不去,龚雅伶再捺不住,把竹帘子拉起来。
    阳光普照,一驱车上郁闷,她也能吸一口空气舒畅身心。
    把目光投向阎山青,欲查看他脸色,却刚好对上他也小心翼翼的目光,龚雅伶连忙别过脸去。阎山青见她眼内始终是担忧,始乐了,斟两杯酒:「回来坐嘛。」
    轻轻叹息一声,她也下气了,笑嘻嘻的挪身回到桌前,二人再没提起穿着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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